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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回 幸福是對比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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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來叫姥姥看看……”方歌瞧著孩子的左眼下方好像也是有點腫,可惜大禹不是能聽話的孩子,自己噠噠噠的轉身就跑了,不讓方歌看,方歌就嘮叨李國偉:“就在你邊上玩,你都沒給看住……”你這么一個大活人你說要你何用吧。
    李國偉依舊還是樂呵呵的樣子,小孩子嘛有幾個是不摔的。
    晚上老二很容易就睡著了,老大呢是越聽故事腦子越清醒,瞪倆眼珠子看著自己媽玩,一點睡意都沒有,估計今天這是在幼兒園睡了,紀以律把紀瞻放到小床上,在旁邊弄了個小床,接了這么一小塊兒,不然沒辦法,一張床上躺的人多,你翻個身他們都能聽見聲音,也影響孩子的睡眠。
    拍拍紀瞻給蓋上被子,要伸手去接紀禹,紀禹眼睛就睜著呢,看著自己爸爸,那意思你想干什么?
    以律有些訕訕的,他能想干什么,抱著老婆睡覺被,這都十一點了,明天還得早點爬起來給做飯呢。
    “他還不睡啊……”
    紀禹在床上鯉魚打挺,他睡不著,就是不想睡,李時鈺手腳利索的立馬把大兒子給抱了起來:“我帶他下樓轉一圈……”
    以律點頭,他想去也去不上啊,床上還躺著一個呢。
    李時鈺背著紀禹,紀禹小手就纏在她脖子上,現在哄這個睡覺就可費勁兒了,到了晚上就是不睡。
    打著哈氣雙手固定好大兒子的腿。
    “在幼兒園今天學什么了……”
    紀禹沒心思和媽媽分享學了什么,開始發蔫了,他說不想睡,你讓他在樓上那就肯定睡不了,下樓等上幾秒就能睡著。
    眼睛慢慢一點一點的閉上,李時鈺蹲下來把兒子換成抱在懷里,把他睡著了到時候一下子就摔下去了,看看兒子的臉,可不是左眼睛下面都腫了,早一點看著還沒這樣嚴重呢。
    摸摸兒子的頭發,他們爸爸接連不斷的住院,孩子也跟著受苦。
    “睡吧,大兒子……”
    抱著上樓,她掏鑰匙,里面直接推門了,以律上手把紀禹給接了過去,他也不好說兒子任性,小孩子哪里有道理可講,他就是個軟柿子爸爸,兒子做什么看著都覺得好,都覺得對。
    “睡了?”
    李時鈺推他往里面去,以律把孩子放到紀瞻的旁邊,把大禹的襪子給脫下來,就平時襪子都不讓他碰,這孩子和自己就是不親,好在現在每天相處著。
    李時鈺換衣服,以律在后面給她捏肩。
    “行了,不用捏了……”
    她怕吵醒孩子,說話還和做賊似的,到點就可以直接睡了。
    以律親親她的下巴的位置,兩個人上了床,時鈺回手拍拍老三,孩子多就是這樣好,遍地都是孩子,你一轉眼一個,自己看著都熱鬧。
    以律等她把小三哄好了,確定小三沒有醒,沒有尿,把老婆拽進懷里,時鈺拍著他的頭,以律小聲的說著:“等會兒再睡,你先睡吧……”
    他白天睡了一會兒,現在就不困了,頭不停的往她衣服里拱,找到固定的位置趴在上面,還怕壓的她喘氣不舒服。
    “行嗎?”
    時鈺小聲的說著:“行……”
    半夜小三自己和自己說話呢,這就是餓了,要不就是尿了,餓的成分比較大,以律聽見聲兒就爬了起來,誰愿意半夜起來侍候孩子,誰都是覺得這是難活兒,以律從一側下床把小三給抱起來,拍拍李時鈺,看著老婆有點要醒的跡象。
    “我出去喂他……”
    李時鈺聽見他說話,知道有人帶孩子就放心了,不是她心大,而是在這方面她老公確實挺好的。
    為什么說挺好呢,其實她也就白天上個所謂的班,她這個班不是多辛苦,不跑工廠她就不累,無非就是打打電話和工廠溝通溝通,技術出來了,她一般就不用操什么心了,那要是一個男人不心疼,人家不起來,你是起還是不起?
    在辛苦也得爬起來侍候啊,這是自己的孩子,不是其他人的。
    以律一個哈氣接著一個哈氣的,拿著奶瓶喂兒子,沖奶粉尿尿布他都是高手,鍛煉出來的,估計到小四的時候他的技術應該更加的純熟了,自己都可以給自己頒個獎狀了。
    以律把小三喂飽了順帶著給換個尿布,孩子也沒尿,估計下半夜就要慘了,抱著二的去衛生間,紀瞻有點嘰歪,睡的正好呢,以律把兒子抱到坐便上方,哄著孩子。
    “你睡你的,上個小的,不然尿床了……”
    老二你怎么惹都沒事兒,老大他壓根就不敢碰,碰了真的叫喚上了,這一晚上大家就都不用過了,老大還是比較任性的,小二在嘰歪到底還是上了,以律親親兒子的臉。
    “我兒子可真聽話……”
    紀瞻也聽不到他爸夸的什么了,被放回到床上,小手伸著就睡了,以律是真有心想把老大一起給把了,關了燈回到床上,隔兩三個小時爬起來一趟,小三下半夜就和泡水似的,喝牛奶,小便能少了嗎?他尿自己就得換,還不能吵醒老婆,所以有時候真不是他早上起來的早,而是他被折騰的。
    他只要上床,他老婆就會固定的滾到他的懷里來,讓他抱著,就沖著這點,辛苦就辛苦一點吧。
    順著老婆的后背,四點多醒了,就怎么也睡不著,大手順著她的后背來來回回的摸,夢見自己死了。
    哎呦,這把以律給糾結的,他是真的還沒活夠呢,自己就在照片里,老婆抱著孩子哭的都暈過去了,他想使力氣可使不上勁啊,難受死了,他就想安慰安慰她,別管死了活著,能看著她就行了,結果就看著她哭,所有人都欺負他,就醒了。
    心口都發涼,他怕的就是這個,真要自己停氣兒,他大哥絕對就敢把李時鈺掃地出門。
    用額頭貼著她的脖子,去蹭。
    可怎么辦啊,沒結婚之前想的很簡單,只要把這個人娶了,他這輩子就覺得順心如意了,可娶到家了孩子也生了,你又想為她以后負責,但這些都不是自己能說了算的。
    “怎么了……”時鈺的聲音有些沙沙啞啞的,感覺到他有點不安,畢竟自己養了三個孩子,睡覺沒有那么死,丈夫這情緒有點不對啊。
    “沒,你睡吧……”過了好半響,不知道她有沒有睡著,他還是開口說了,他覺得這就是個夢,盡管這個夢讓自己冷汗直流:“我夢見自己死了,你一直哭……”以律揉著她的肩膀。
    嫁自己,她太吃虧了。
    時鈺過了五六秒自己摟摟他脖子,眼睛也沒睜開。
    “做夢而已,夢是反的……”
    以律點點頭。
    但他還是怕,畢竟壽命這東西不是自己能隨意控制的,他箱活七老八十,但身體健康的都活不到呢。
    “老公……”她的頭蹭到他懷里,以律應了一聲:“你抱著我去客房……”
    雙手軟噠噠的摟著他的脖子。
    以律把她抱起來,現在抱著她就輕松一點了,不像是過去那樣吃力了,離開溫暖的被窩兩個人都覺得身上有點涼,臥室的門沒敢關上,要是孩子突然醒了找不到父母肯定就會急的。
    客房沒人住,有點冷氣,以律把李時鈺放到床單上,她被床單上的涼意刺激的終于把眼睛睜開了。
    上手去脫她老公的睡衣,那屋子三個孩子睡的熱火朝天,這屋子里這對不靠譜的爹媽自己玩上了。
    方歌五點從家里出來的,今天有點晚,李國偉早就去公園散步去了,李國偉現在的睡眠也不是很好,上年紀了嘛,照比著公園里那些老頭老太太他還算是比較年輕的。
    方歌擰門進來,今天以律沒有早起。
    昨天晚上又是帶孩子,又是陪老婆的,也累的夠嗆。
    把自己買好的菜洗好,開火開始干活,飯都準備好了,那一家五口壓根就沒有點動靜,方歌把飯菜都給罩好自己拎著包就回家了,年輕人愛幾點起來就幾點起來吧,不過她是真的覺得女兒不和婆婆一起住最好,要是這樣的和婆婆一起住,你說能行嗎?天長日久的晚起床,婆婆看著也不順眼呀。
    換上鞋帶上門就離開了。
    李時鈺七點半起來的,梳洗了一下就送孩子去幼兒園了,今天送的有點匆忙,抱著兩個孩子往樓下顛兒,樓上她老公抱著老三起床,親親兒子的臉。
    “乖兒子還不愛說話嗎?”
    云起說話太晚了,云嬌現在喊幾個字已經清晰了,他兒子總是懶洋洋的。
    云起吐著泡泡,以律抱著兒子:“我們爺倆吃早飯,你喝奶,爸爸吃糧……”
    關于紀家的一些長輩看李時鈺,接觸的不多,也沒有聽過太多的風言風語,知道是個做生意的,但是詳細的做什么別人也沒有興趣問,紀母更加不會主動告之,大多數都不太了解這人,平時見面的次數實在是少的可憐,倒是小輩一些的,比以律還低一輩的有知道李時鈺這人的,風評給的不是很好。
    為什么不好?
    她手里錢多了,原本結婚過日子有錢何苦難為自己呢,一周和丈夫帶著孩子飛一次,到外地去玩,以律釣魚她潛水,順帶著讓孩子拓展拓展視野,李時鈺很喜歡穿,趁著年輕比基尼再不穿就沒有機會再穿了,再說就和丈夫待在一起,她覺得這也不出格,平時的話和二哥那伙人接觸的較多,喝點小酒一起吃個飯打打牌這是常有,偏紀以律這些都沒愛好,看在別人的眼里,這老婆娶的,就顯得有點不正經,愛玩的很。
    懷里綁著一個,手里拉著一個,以律拽著小二,這是方歌跟著,李國偉沒來,單位忙,他走不開。
    一家人也沒帶什么行李,機票和酒店已經訂好了。
    李時鈺戴著墨鏡,懷里的這個不鬧,紀禹是去哪里都能去,只要帶著他玩,這孩子的心比他媽還野,晚上就高興,最愿意出門的人就是他。
    方歌就有點肉疼,覺得頭等艙和經濟艙差這么多的錢,要不然他們倆帶著孩子坐頭等,自己坐經濟艙就好,何必浪費呢。
    方歌不管手里有多少錢她就是想不開,覺得錢就是攢出來的,李時鈺認為錢是花出來的,你越花就證明你越能賺錢,她現在每個月進項都不少,不花錢留著錢干什么用的?
    方歌要伸手去接云起,老大肯定不跟她。
    “在我懷里就行,不累……”
    時鈺覺得自己媽身體不好,帶她出來就是為了放松,別總想著幫她減輕負擔。
    陳文媛和葉靜也是飛三亞,葉靜一路嘟嘟囔囔的,他是舍不得花這個錢,想把錢變現然后給自己父母,他是嘴上沒有直接說,但話里話外就是這意思,覺得出去玩多浪費,再說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陳文媛看了他一眼,自己去辦理手續,她都后悔買經濟艙的機票了,早知道就應該買頭等艙,她寧愿把錢都灑空中也不便宜那對老王八蛋。
    葉靜拽陳文媛的手。
    “就去兩天有什么意思,現在把票退了吧……”
    退票扣錢他也舍得,只要能剩一點給他家里,他就能笑出來。
    “我自己去,你回去吧。”陳文媛對著葉靜呵呵的笑著,就從她被公公抽了一耳光之后她和葉靜就這樣了,經濟獨立,她的錢葉靜看不見,生活費她和葉靜伸手要,房子貸款葉靜還,她也想開了,大不了將來自己這房子不要了,想花她一毛錢?別想。
    出去吃頓飯,葉靜不掏錢,那大家就都眼瞪眼,她不怕丟人,也沒什么怕丟人的。
    葉靜還是有些嘰歪,現在弄不了她,原本以為這人生氣過兩天也就氣消了,可都這么久了,他的工資還完貸款每個月還得養車,你說他還剩什么錢了?陳文媛做頓飯就和他伸手要錢,不然就不給飯吃,她自己偷偷出去吃好了回來,也不管他。
    “你就非要這樣嗎?”葉靜發脾氣。
    陳文媛將身份證遞給前面的人,辦理好了手續,看都沒有看葉靜一眼就去準備過安檢了,葉靜賭氣,自己徑直就出大廳了,自己站在門口不肯進去,等著她出來求自己,可眼瞧著時間就要來不及了,他也是怕飛機提前,趕緊的又轉了回來,哪里還有陳文媛的影子,根本沒等他。
    葉靜給陳文媛打電話,對方沒有接。
    李時鈺穿了一雙拖鞋,她自己覺得很舒服,緊身的牛仔褲,頭發比齊耳稍稍還長些,紀禹自己跑著玩呢,她拉著云起的小手,主要的注意力就在云起身上,以律顧著兩個大的,方歌只要把自己給負責好了就行,她不放心李國偉啊,自己走了,他去哪里吃飯,給盧嘉麗打了幾次電話囑咐。
    “姐,你就放心吧,晚上我讓兆南去請姐夫……”
    方歌在后面打電話,大禹鬧著要出來玩,他們夫妻帶著孩子出來,方歌不習慣自己坐在里面,也跟了出來,云起往前走,時鈺就比較累了,要配合著身高扶著兒子,以防兒子摔倒。
    陳文媛拿著鏡子涂著唇膏呢,覺得腿上被撞了,她下意識的說了一聲。
    “沒事兒吧……”
    李時鈺固定住云起,云起笑瞇瞇的看著陳文媛,上手去扯陳文媛的衣服,陳文媛的視線對上李時鈺的,臉就變得精彩了,李時鈺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掃了她一眼說了聲抱歉,扶著兒子回頭。
    “走回去好不好,往爸爸的方向走好不好……”
    云起點頭,搖搖晃晃的又往紀以律的方向去,大禹原地亂跑,以律喊他:“你別亂跑,跑丟了你媽照顧你弟弟呢,大禹……”
    以律就穿了一身的運動服,走的是青春路線,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高中生呢,一臉的稚嫩,一點就不像是個孩子的父親,他已經被自己打敗了,反正穿什么都這樣子,愿意年輕就年輕去吧。
    臉是爹媽給的,他想變得蒼老現在也不可能。
    大禹撒歡兒的跑,你說以律就看他都照顧不過來,那一家子完全就沒在乎陳文媛,倒是讓陳文媛的心里覺得很不舒服。
    人一家,三個孩子,盡管看著這三孩子都挺煩人的,在機場里亂跑,一看就沒什么教養但在孩子的數量上自己就被李時鈺給超越了,陳文媛知道生孩子生的就是精品,生一堆兒子有什么用,她將來就只生一個,好好的培養,才不批量的生產呢。
    不知道紀云起是李時鈺的兒子,她看見的第一眼覺得這孩子真是好看,知道之后,覺得教養不好。
    李時鈺牽著小兒子的手往休息室回,方歌跟在身后,方歌真是沒注意陳文媛的方向,她眼睛就盯著孫子看了,一家六口進去,陳文媛站在門口覺得雙腿發木,她就說這個錢不能省的,自己要是坐頭等艙是不是就不會這樣的丟人了。
    葉靜的電話跟了進來,被她給按掉了。
    自己這樣的強,混的這樣的好,最后竟然還是不如一個什么都不如自己的女人,她輸的不服。
    陳文媛坐在登機口玩著手機,葉靜過來的時候較晚,已經沒有位置了,葉靜渾身冒著寒氣。
    他不知道以前那個聽話懂事的老婆哪里去了,現在這個陳文媛叫他覺得陌生,他賺的錢想給自己家里花,她憑什么不同意?
    陳文媛實際上根本就沒有和葉靜說過不同意,她只是以實際的行動告訴葉靜,她現在不養家了,她嫁給一個男人陪吃陪睡的,生活費你總是要出的吧。
    苗淑蘭和葉靜父親的日子現在就難過了,兒子不搭他們錢,他們也不工作,哪里來的生活費,哪里來的給葉苗讀書的錢?
    葉靜不是沒獨斷獨行的不通過陳文媛直接把工資交給家里,反正到了還貸的日子,銀行催他就告訴陳文媛就是了,她還能眼睜睜的看著?事實上葉靜真的做出來了,他不打一聲招呼錢就給了父母,陳文媛只當沒有看見,銀行打電話來催,葉靜讓她拿出來點錢,陳文媛不緊不慢的說沒有,葉靜砸東西陳文媛干脆拎著包就直接回娘家,她是真的看著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一毛錢都不肯掏出來。
    苗淑蘭給兒子來電話,手里就只有存款,她舍不得花。
    “兒子,媽手里一點錢都沒有……”這個所謂的一點都沒有,就是指這個月葉靜還沒有給家里生活費呢。
    葉靜一個頭兩個大,但養老爹老媽老妹都是他的責任。
    “媽,你等我兩天……”
    飛三亞的機票和酒店都是陳文媛出的錢,她要去的自然就是她掏,葉靜心里就覺得浪費這個錢給他家里不就什么都解決了,出去玩那么兩天有什么意思?
    “媛媛……”葉靜試著喊陳文媛。
    陳文媛抬頭,她不是不喜歡葉靜了,但葉靜真的太傷她心了,一次又一次的,多深的感情也經不起他這樣的禍害。
    看著葉靜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拿著包從座位上離開,走到葉靜的眼前,反正時間也差不多了。
    她就想和葉靜說,她看見李時鈺了,現在人家在里面候機,自己和葉靜呢?他們倆得努力,爭取下次再見面叫對方嫉妒死,說什么也不能叫人瞧不起不是。
    沒等她開口呢,葉靜先忍不住說了。
    “葉苗還念書呢,家里我爸媽也不賺錢……”
    陳文媛滿臉的嘲諷:“你你爸媽是身體有殘疾還是大腦遲鈍?或者其他方面有什么疾病?每天看著他們倆舒舒服服的待在家里,怎么就不能出去打工?”
    別人都是靠打工活的吧,他們不出去賺錢,自然就沒錢花了,活該不是嘛。
    葉靜的臉有些綠。
    “媛媛,他們都農村來的,沒什么生活技能,出去打工能干什么?你讓我爸媽出去掃地去啊?”他爸媽要是出去掃地,自己的面子還有了嘛。
    陳文媛一直都覺得葉靜好,她現在冷靜了下來想,她問自己,葉靜到底是哪里好?
    “我覺得掃地一個月賺一千七八一點不丟人,兩個人加在一起,養個葉苗一點不費勁,你家的事兒我也懶得管,你既然心疼他們,你就出錢養他們嘛,我沒意見……”
    葉靜憋著氣,他是想養了,可是她給過自己機會嗎?
    要生活費,不然就不給自己吃飯,自己買件衣服她都要和自己算錢。
    “你讓我養了嗎?月月把我的錢刮的空空的……”
    陳文媛笑呵呵的看著葉靜:“你這話說的有點問題啊,葉靜你結婚了,難道生活費還不想出?想讓我一個女的來養家?我出這個生活費?不然房子我說了,你還貸款將來我們倆過不下去了,房子給你,我不要,車是你開,養車的費用還要我出?”
    葉靜勉強解釋,但他的臉上寫的完全就不是這么回事兒,上面寫的清清楚楚的,他就認為陳文媛不可理喻。
    “兩個人生活在一起,哪里能算計的這么清楚,分你的我的,你一點家用都不出……”
    陳文媛覺得搞笑。
    “房子的首付是我出的,買車的錢是我出的,我一點家用不出?”
    “你……”
    “我什么?你要是不想去,你就回去,何必把我也惹不高興了,我賺的錢是我的,不是你家的,至于你爹媽怎么活和我無關,我得多賤你爸打我,我還給她錢花……”
    葉靜被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家里他父母也鬧上了。
    葉靜的父親怒氣沖沖的就要出門,說是去找陳文媛去,被苗淑蘭給攔了下來,還找。
    要不是你當初的那一個巴掌,陳文媛能撕破臉就一毛錢都不給嘛?現在陳文媛見都不見他們,她去兒子家里,兒媳婦就把門關的死死的,她自己單獨在家的話,就不給自己開門,她賠笑臉,陳文媛也不搭理她。
    葉靜他爸氣的一跳多高,覺得這算是什么兒媳婦?
    你攢錢不拿出來給婆家花,你想留給誰?都留給你娘家?就這樣的貨,當初哪怕倒找錢都不應該要她,沒結婚就是看不清真面目。
    “他們倆出門了……”
    “成天就知道出去玩,她是給我們老葉家生了孫子還是做什么叫祖墳冒青煙的事情了?”
    他的意思就是強制的把陳文媛叫到眼前來,讓她把錢交出來,至于他們愿意怎么花這是他們的事情,和陳文媛無關。
    可苗淑蘭看的清楚,陳文媛現在不怕離婚,甚至可能已經做好了離婚的打算,對自己一點不熱情,要多冷淡就有多冷淡,說明她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這種時候就不能火上澆油。
    她也是后悔,至少那時候李時鈺還不敢這樣對自己,早知道陳文媛這樣,當初就不要了她,讓葉靜和李時鈺好好的過,李時鈺爹媽賺的錢也都會貼到兒子身上的,這點不用想,家里就一個女兒,你舍不得她受苦,那就得掏錢,失誤了。
    “那是她的錢,你讓她交出來她就能交出來?”
    葉靜父親瞪著眼珠子:“那就讓葉靜和她離婚……”
    葉苗背著書包進來,聽見自己爸的話,心里笑笑,她覺得自己父親簡直可笑的很,就那種過去時代的封建思想,你以為你是公公就了不得了?人家根本沒拿你當盤菜,沒本事的人只會思想越來越低級,她才懶得吭聲呢。陳文媛看著雜志,葉靜登機也是比較晚,他還是不想上來了,就和陳文媛賭氣,最后還是上來了,覺得浪費錢。
    坐在陳文媛的身邊,陳文媛的眼睛離開雜志看了看葉靜。
    “我剛才看見李時鈺了,可能和我們一班飛機,全家出行……”
    呵呵!
    人家丈夫還沒葉靜大呢,再看看自己這丈夫。
    葉靜鐵青著臉,沒有說話,李時鈺是陳文媛的魔咒同樣的她也是葉靜的魔咒,葉靜心里詛咒又起誓的就是希望李時鈺過的不好,真的她出去賣了,哪天自己遇上了,他微微一笑從她的身邊帶著不屑的笑意走過,他摟著嬌妻,這樣才算是人生贏家,可偏偏他就沒有一次在李時鈺的面前揚眉吐氣過。
    有些人的夢想是發財,有些人可能希望自己能長壽,葉靜的夢想就是能讓自己在李時鈺的面前真真正正的占一次上風,僅此而已。
    大禹一會兒要吃這個一會兒要吃那個的,時鈺很是有耐性,她帶著大兒子的時間比較多,娘倆基本總待在一起,要什么就給什么,方歌就看著這孩子絮叨,事兒多。
    下飛機拖家帶口的往門口去,有人來接,是李時鈺的朋友,說是她朋友其實也是在圈子里認識的,人家和她認識也無非是因為她頂著紀太太的這個名號,不然誰認識她是誰。
    方歌穿的也比較清涼,牽著小瞻的手。
    朋友的商務車就在外面等著呢,知道她是全家過來的。
    時鈺挽著以律的手臂給對方介紹:“我老公。”
    對方和紀以律客氣了幾句,一家人上車,到了酒店有人陪著以律和方歌到處轉轉,先放好行李,李時鈺她這次來是因為朋友邀請的,有個聚會,她要過去,她媽年紀大了肯定就不能去,還帶著孩子呢,以律也不能跟著走。
    方歌看著女兒和一個男的走的,心里就郁悶。
    方歌真的是怕女兒走自己的老路,男女接觸的多就沒好事兒,哪怕在干凈的感情時間一長,好感也就生出來了,到時候你就難做了,你有三個孩子,你能離婚嗎?
    自己說她吧,她也不吭聲。
    看著女婿:“你不跟著去……”
    “三個孩子你照顧不過來……”
    以律不喜歡那樣的環境,他一口酒不能碰,對美女也沒什么興趣,不能鬧,聲音稍稍吵雜一點他就鬧心。
    他自己都是不愿意去的。
    “媽看著就行,你跟著去吧……”
    方歌讓女婿跟著去,夫妻就要一起行動才行,走到哪里都挨著,這才是夫妻。
    以律明白丈母娘的心思,大概熟悉他和李時鈺的,除了他們倆的那些朋友之外,都覺得李時鈺這樣下去很懸,覺得她早晚就會劈腿,以律說話不騙人的話,他真沒擔心過,劈腿不劈腿的這事兒就和長壽不長壽是一樣的,不可預知的。
    他不想每天都貼著李時鈺,想讓她喘喘氣,她有兩三個男性的朋友算是什么,他覺得沒什么。
    三點多到酒店的,她出去之后,晚上一點多才回來,喝了幾杯,臉有點紅,說白了這就是有錢人的游戲,不至于有人算計她什么,她自己沒有那個心思想要玩男人,就一定不會出什么問題,要的是套房,方歌壓根就沒有睡,聽見女兒回來的聲音她沒出來,但是心里已經發火了,覺得女人這樣子真的很難看,她那時候也沒敢大半夜的不回家啊,扔著丈夫扔著孩子。
    以律給她倒水。
    “你們出去轉了嗎?”
    她躺在床上,以律把人給扶起來,李時鈺摟著自己丈夫的脖子對著他吐氣,“我回來晚了,老公抱歉……”
    她是很真誠的道歉,以律也是很真誠的說,她和人家做朋友用人家的人脈,這原本就和做生意似的,他真的沒有必要跟著生氣著急的。
    “回來晚了不怕,就是怕你胃不舒服,吃東西了嗎?”
    沒吃東西墊一墊,恐怕會難受的。
    時鈺倒是沒有那么醉,回來對著他就是故意的,她也納悶,她媽都急了,你看著吧,明天一早肯定要教訓她的,自己老公怎么就這么淡定呢?太不合常理了。
    “不生氣啊?”
    笑嘻嘻的,以律搖頭:“有什么好生氣的,你說你見的那些人有比我好看的嘛……”
    這點不是他自負,而是他真的得感謝自己老媽給他的樣貌。
    李時鈺覺得沒勁兒,還別說,真是沒有。
    想讓她劈腿有點難,除非那個男人比她老公長得還好看,問題她都經歷過好看的,多好看也不見得能成為吸引的關鍵,手一松開,自己往后面一躺。
    “應酬而已,你以為我愿意去嘛,都是漂亮的小姑娘,讓我好傷心……”
    男的就喜歡各種各樣漂亮的姑娘,女的聚會就是衣服臉蛋和鞋,要不然就是討論討論這個,討論討論那個,她覺得都挺沒意思的。
    “你在我心里也小姑娘……”
    時鈺吐口氣:“別安慰我了,我都是孩子他媽了,三個孩子的媽媽了,老了……”
    躺了一會兒,說是有點困,睡一覺起來再去洗澡,以律等她睡了半個小時之后喊她起來,她搖搖晃晃的就進浴室里了。
    果不其然,一大早的以律還沒起床呢,時鈺起來的早,想陪她媽散散步,來都來了,也知道自己媽早上肯定醒的早。
    “你昨天幾點回來的?一個女人玩到這么晚回來,你說把我們送到酒店你就走了,時鈺啊,你這樣……”別說是婆家人了,就是自己這親媽看著都打從心眼里覺得抵觸呢,一點女人的樣子都沒有。
    “媽,我們倆之間的事兒,你就讓我們倆去解決,在他那里一點問題都沒有,……”
    “他就是有意見,他能和你說嗎?時鈺啊,女人可以強勢,但不能無視自己的男人……”你是負責賺錢了,但不能瞧不起丈夫,方歌覺得現在女兒就是奔著這個方向使勁呢。
    做飯這個問題她就不說了,確實自己從小就沒要求過她,家里的家務她不做,過去還好,現在是一星期飛一次,心都野了,這樣下去就危險了。
    李時鈺挑眉頭,他們倆真的是私下有什么話都會說的,紀以律就是這點好,他不高興他講,他和你耍脾氣,仗著年紀小,因為長得好看,他自己都笑著說的,兩人之間沒誤會,沒隱瞞,兩個人覺得生活的很好,出來玩的很開心,帶著孩子也讓孩子跟著開心順便拓展眼界,但外界大家都在擔心,擔心他們的感情已經破裂,擔心誰配不上誰。
    真是典型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解釋吧,她說什么人家該不信就一定還是不信,還有什么好解釋的?
    就是對著自己媽,有些話她不愿意說,因為結婚了,枕邊的那個人才是最親近的,她有什么都和以律分享了。
    “媽,你起來了……”
    以律抱著小三往衛生間去,迷迷糊糊的和方歌打著招呼,方歌見女婿醒了,自己和女兒的對話就得停止了,在女婿的面前她不能下女兒的面子。
    以律抱著小三回到屋子里,把孩子放在床上看著一臉郁悶的李時鈺。
    “說你了?”
    “我媽怕我瞧不起你……”
    以律這點也很無奈,他自己從來沒這么想過,什么叫瞧得起,什么叫瞧不起?他從追這個人開始的時候就沒打算要臉,自己和她比,什么都比不過,唯一突出的也就是自己的家庭了,他也沒什么值得被別人瞧不起的,好好的,她看不起自己做什么。
    這些問題不會困擾他們夫妻,卻時常困擾著別人。
    “你聽聽就算了,媽也是為了我好……”
    “我什么都沒說,你掐點起來的……”時鈺就敢肯定,丈夫肯定是掐點起來的,算準了她媽會找自己談話,不然他是不會起這么早的。
    以律單手摟著自己老婆的肩膀。
    “感謝我吧,我就知道媽不會放過你的,我特意早點起來拯救你,犧牲了睡眠,好好謝謝我吧……”
    時鈺捧著他臉,用自己的雙唇去摩挲著他的唇,一大早的就是這么火花四濺的,說出來別人都不信,都覺得她可能覺得丈夫身體不好,沒太大的本事瞧不上他,可只有李時鈺心里清楚,她喜歡這人,這人就是在廢物她瞧著也是好的,她覺得每天睡覺一起來和同一個男人接吻這是件非常浪費的事情,捧著他的臉,兩個人在這邊舌吻呢,那邊方歌推門進來,因為剛剛才說過話,她推開門立馬又給關上了。
    白操心了。
    倒是以律沒忍住笑了出來,他覺得丈母娘一定會很早就白頭的,為他們倆操心的,總是提心吊膽的怕他們過不下去了,重重的在自己老婆的嘴上來了兩口:“去把門關上。”
    “別鬧了。”
    她媽現在說不定都麻爪了。
    “就是難為媽看見了才不能太快的出去,不然媽就會認為我們是在敷衍她……”以律認真的說著,事實上就是他親著來了感覺,打算繼續在浪費一點時間在親熱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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