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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媛對著葉靜,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感覺了,說愛那太夸張了,畢竟時間上都過去那么久了,不是不難過,但相比較起來,真的過日子的話,陳文媛還是愿意選擇葉靜。
原因?
因為葉靜各方面的條件都比那個旺振聲好些,年紀更是。
旺振聲的老婆醒不了這是陳文媛一早就知道的,他娶不娶自己,其實對她來講也無所謂,她現在活的就很滋潤,難不成那個女人還能從床上爬起來打她?
婚姻也不過就是個形式,但……
陳文媛一直有個夢想,提及那個夢想,她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閉著眼睛讓自己放松心情,她不想郁悶,不想去想,好好的,深呼吸,不去想不去想。
“媽……”
時鈺回頭,紀禹才剛剛游泳回來,今天學校好像是有比賽,原本她是打算去的,但沒去成。
“比賽的結果怎么樣?”
紀禹微笑,巧妙地緩和著氣氛,知道他媽心里覺得過意不去了,就是個小比賽而已去不去無所謂的,他也不是小四,沒有媽出現加油就不行了,對著李時鈺難得撒嬌:“還能怎么樣,你兒子我,向來都是拿第一的。”
“第二第三呢……”
“我怎么知道第二第三是誰,失敗者而已……”大禹笑嘻嘻的,一臉的陽光,嬉皮笑臉的,今天看著這是真的很高興很開心,時鈺看著他笑心里就跟著高興,:“總說人家是失敗者,小心你哪一天摔倒了……”
“摔倒我自己也能爬起來。”大禹繞過這話題,不想去提,摟著自己媽的肩頭,母子倆一團和氣的說著話,護士進來給以律換藥,其實醫院的護士都覺得李時鈺命挺好的,丈夫雖然經常表現出來一副要掛的樣子,但孩子都養這么大了,現在說真的,就算是真的沒了,你說她的世界也不會崩塌的,還有四個男子漢能照顧她呢。
大禹見人進來微微顰眉:“怎么沒敲門?”
剛剛對著李時鈺笑的和花兒似的,就這么一秒功夫笑容就收了,視線犀利的很。
護士也是無語,門就開著呢,你看她手上還拿了東西,不過誰讓人家是有錢人呢。
心里想,果然等級就決定一切了。
這些人都挺好相處的,就這家的老大……
“大禹啊,你去幫媽把車上的電腦拿上來,我忘記拿了……”沒辦法說,又無法改變兒子的個性,就只能把兒子給支走了。
“你大兒子似乎脾氣不大好。”護士幽幽說了一句。
覺得那孩子的個性過強,不招人喜歡,挺勢利眼的,說白了就是沒瞧上人嘛,但你父親住在醫院,要是沒她們這些護士,那也挺亂套的是吧。
時鈺沒接話,她不當著或者背著說大兒不好,一句譴責的話她都不想說,幾個兒子的生活,她覺得老大其實是最苦的,當然這種苦指的不是經濟上的,當然她也覺得會有人說,紀禹哪里苦了,一千個孩子捏在一起有沒有一個紀禹幸福,這樣的家庭,父親太弱,當長子的身上壓力很重的。
下面的那幾個小的活的多任性。
紀禹下了樓,找到他媽的車,探進去身體將電腦取了出來,帶上車門就返身回去了,回到病房護士已經出去了。
“我要找她領導投訴。”
他家花了錢就要享受到錢所帶來的優勢,現在他沒看見優勢。
“兒子啊……”時鈺開口,“給人留條活路,贈人玫瑰手有余香。”
“我喜歡別人私自進入我的領域,這次我給你面子,下次我不會給了。”
李時鈺笑笑,行,給面子就行。
大禹去客廳不知道是玩還是去學習了,李時鈺從來不管他,倒是以律今天狀態不錯,坐起來靠在后面,他就是覺得兒子過于計較了,大禹不喜歡的事情別人做了他就認為那是錯,之前因為保姆把他的襯衫給洗掉了,就把人給辭掉了,很小的一件事兒,保姆其實也是好心,看見沒那件襯衫有些臟,雖然紀禹沒吩咐,結果還闖禍了,在以律來看,其實這都是小事兒,沒必要上綱上線的,但他兒子不能容人。
“我真怕他將來剛愎自負……”
“不會的……”她兒子本性并不壞,只是……出生方面來講,是件很運氣的事情,做了這家的孫子,這是沒辦法改變的事情,看兒子孝順就知道了,小時候對著她出手,把她氣進醫院,多少個人都講看著紀禹那就是個混蛋,小混蛋,現在這小混蛋長大了,對媽媽就卻特別好,不氣她一句,不和她對著干,而且相反的,還幫著她支撐著這個家。
終究是自己的兒子,她不會過多的從孩子的身上挑錯,也舍不得。
夫妻倆在這邊說話呢,小四一陣風似的就沖了進來,說自己肚子疼,書包往地上一扔。
“疼死我了……”一邊叫一邊往衛生間里跑,李時鈺看著兒子扔的一地,校服也在地上呢,撿起來,小四從里面慢慢出來,跑到病床前就和自己爸說今天學校不是開運動會嘛,沒意思死了,無聊的緊,哄哄小姑娘老姑娘他都愿意,但是讓他去參加那些流著臭汗的運動,他才不要。
“爸,要下去溜達嘛,今天的太陽可好了……”
小四就張羅要推著自己爸下樓,他們哥幾個對著自己爸都挺好的,小四年紀最小,以律這情況就等于是泡病房呢,從來沒抱怨過一句,沒說過醫院不好,給自己爸擦臉,晚上給擦擦腳,叫扶著就扶著,就沖這一點,這兒子就沒白養。
小四的年紀和體重都在這里放著呢,力氣根本就不夠,那只能李時鈺上手了,沒等她上手呢,老大直接就把自己爸給扶輪椅上去了,鶴來不喜歡自己哥但也得承認,他哥力氣比自己的大。
“早晚有一天我會變得強壯的。”
紀禹不屑的翹翹唇角,他等著。
兄弟倆推著父親下樓,時鈺在上面給收拾收拾,順帶著給以律換個被罩和床單,醫院有人會來做這些事情,但現在不就是最好的時機嘛,不然等干活的人來了,以律又上來了,還要折騰他。
把人推到樓下,紀禹讓他爸摟著他的肩膀,慢慢走,鶴來也想這樣做,但身高實在是太矮了,紀禹這脾氣看著多急多沖,稍稍不對心那言語上就刺激你,但對自己父親很有耐性,走兩步停一停,臉上的表情還是那樣。
“我兒子長大了……”
紀禹:……
和自己爸沒有太多的話講,他和他媽能說到一起去,其實紀禹心里挺同情自己爸的,說實話他覺得當一個男人當成這樣,真的很失敗,但是自己爸爸的話,沒有野心也是一件好事,夫妻和睦,家庭幸福,當個小男人到也是挺好的。
“爸你和我說話啦,你大兒子看不起你啦……”小死上躥下跳的就為了叫父母眼里多看自己一些,他覺得他哥挺不是東西的,眼睛在頭頂,他也看不起自己就對了。
“看不起呀……”以律聞言笑笑:“也對,爸爸沒有太多的本事讓你哥看得起啊,小四兒以后得多多長本事,叫你大哥高看一眼,好不好?”
小四就扶著自己爸,其實他現在上手就等于是在幫倒忙,但孩子的一片心意,以律不舍得拒絕,行走的在不方便也還是叫孩子幫忙了,他唄送進醫院,醒了之后半邊身體就是有些行動不大方便,雖然沒達到很嚴重的狀態,但現在也是一個人行動不了,必須身邊跟著人。
“爸,我覺得你可好了……”
小四的嘴就爸啊爸的叫著,大禹看著自己這個傻爸爸,嘴丫子都要咧到后耳根子去了,一對傻帽兒。“媽,你怎么老跟我爸見面呢?”葉喜覺得奇怪,關于那些恩怨她姥姥可是沒少說,小孩子因為是陳文媛再養,自然態度就偏著自己媽一側,他爸問了自己好幾次,她都沒說希望父母復合。
“小孩子不要問這么多。”
才準備出門,叫女兒一句,就弄的心情灰突突的,她也覺得自己有病,就那一家人自己也不是沒受過教訓,但不去心里又覺得癢癢,看著鏡子里的人,嘆口氣。
“媽,你說我是公主嗎?”
葉喜問自己媽。
“怎么不是,你就是媽媽的公主,以后也是大家的公主。”為了孩子她砸了多少錢?從小就讓孩子上好的幼兒園,別人一年也不過才三四萬的學費,葉喜一年幼兒園就交將近20萬,陳文媛不是不心疼,但就這么一個孩子,她不希望孩子走自己的老路,別人有的她女兒一定要有,也必須要有。
她很寵葉喜。
葉喜就說她同學可崇拜一個本部的一個師姐:“媽媽你聽說過紀云嬌嗎?”
在學校里紀云嬌非常不出名,不僅僅是因為她爸,她自己本身就是焦點,脾氣很好又和藹,見到誰都會打招呼,她朋友就說一點沒有富家女的做派,學校也是分很多層次的,有些家里就是有錢,這樣的被叫做暴發戶,是層次最低的,紀云嬌那種是云端上的。
葉喜偷偷的瞧見過,下課和朋友跑到學校的那邊去瞧,長得真是好看,出聲打招呼就真的和她說話了,軟軟的。
葉喜就覺得對方像是仙女一樣。
紀云嬌的身份陳文媛不陌生,學校里的事情她弄了一個門清,當然也不是為了攀關系,攀也攀不上,但還是弄清楚的,省得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她知道這是誰的女兒,看著葉喜,把女兒摟進懷里。
“媽媽一定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給你,送到你眼前的。”
陳文媛想,她既然選擇生這個孩子,她一定負責。
葉靜等了好半響,也沒人來,想著可能又是反悔了?
電話響,喜滋滋的接了起來,結果一看名字是封真,有點不耐煩。
沾了陳文媛,他對封真就沒什么感覺了,要是陳文媛肯給他一句話,估計葉靜是真的會踹了封真的,覺得現在看著封真就處處不好了,人長得不年輕,腰身又不纖細,沒什么太大的本事。
“干嗎?”
封真問他怎么還沒回家,葉靜發了一通脾氣,追追追,有什么好追的?
回到家,封真看著他臉子拉著,就問他是不是單位有人給他氣受了,葉靜就覺得這人挺無聊的,成天的就別人給你氣受,怎么別人就那么有閑心呢?
“你能不能別一天到晚的這么無聊啊……”
苗淑蘭聽見聲音了,等封真下樓去給葉靜買吃的,他晚上沒吃飯,封真其實對葉靜是真的很好,她要求也不高,就是想有一個家而已。
“吵架了?她惹你?”
苗淑蘭也是看不上封真,覺得沒本事,葉靜這兒子現在還懸在半空呢,就一個葉喜,葉喜小時候那是真不喜歡這個孫女,但現在葉喜長大了,葉靜又沒有別的孩子,苗淑蘭偶爾也會想。
“媽,我要和陳文媛復合……”
苗淑蘭的臉拉著,她可沒忘記當初陳文媛是怎么對不起自己家的,復合?
現在人老珠黃,沒人要了,就準備走回頭路了是吧?
“不要她。”
依著她,就無論如何不能撿起來陳文媛,那就是個賤人。
“她自己生活能自理,也把孩子照顧的好好的,孩子念書的地方一年學費也是幾十萬……”
葉靜點名這點,他相信他媽聽了絕對就會動搖的,這事兒先要徐徐圖之,不然他爸知道了那就完了,這些多年了,他對他爸已經看得透透的,要臉有什么用?要臉就是把自己給坑死了。
父母要臉,不出去工作,一直吃他的花他的。
果然苗淑蘭阻攔的意思就變得很是無力了,孩子的學費就這么些呢?
那陳文媛手里得有多少錢?
“她有多少錢也不能都給我們……”有過那樣的仇之后,她不可能會放手都交到她手里的,就算是復合她有什么好處?這么一想苗淑蘭反倒是冷靜了下來:“她一個女的,哪里來的錢?聽說她也沒結婚……”
葉靜說陳文媛外面有個人,苗淑蘭臉上的笑容簡直都能掉下來冰碴了。
“破爛貨你還撿……”
“媽,我自己多干凈?我不也找了……”葉靜就頭疼,他媽的這個勁兒上來,講話是講不通的。
“你哪里不干凈了?男人離了女人自然是要找的,不然你能自己打理什么?她算是什么,還有孩子呢,就應該守著孩子,真要是想和你復合,就應該守著……”等到葉靜想回頭的時候去找她,那時候還要看葉靜愿意不愿意,陳文媛還要拿出來她的態度才行。
葉靜直接無語了。
和她講不通。
葉靜把手機鎖上,換了密碼,躺在床上也不知道玩什么呢,肯定不會是語音,封真就覺得有點怪,自己給洗了草莓,上床探頭就想去看看,說什么這么高興呢,結果她的頭一過去,葉靜碰一聲就跳床下去了。
“你干什么?”
封真覺得無語,自己上床順帶著看他干什么呢,他干嗎是這樣的反應?
他害怕自己看見什么?
“我能干什么?”
“我和同事發短信呢,你要看嗎?和做賊似的,偷偷摸摸的過來,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葉靜出口嘲諷,封真也火大了,誰想看你那破玩意了,她什么時候說想看了?
“葉靜我覺得你今天特別的怪……”
凡事開始了,就不能走回頭路了,葉靜現在腳踩兩船,他自己也是很謹慎,想和封真說干脆現在就分道揚鑣算了,但看著封真給他買的衣服想想又覺得先算了,走到哪一步再說吧。
和陳文媛倆繼續接觸著然后鬼混,葉靜肯定是喜歡陳文媛多過封真的,也是真心實意的想和陳文媛重新開始,一開始不敢說這話,一說陳文媛就嘲諷他,嘲諷他無能,不就是沒錢花了,打算從自己的身上撈錢嘛,拿著錢就往葉靜的臉上砸,后來葉靜干脆就不提了,陳文媛也覺得自己過頭了。
葉靜對著葉喜那是越來越好,這是他女兒不是兩旁路人的,加上葉喜長大了,什么都不用他付出。
“你回來吧,和他算了……”
葉靜還是開了這口,他賺的不多,但至少一家溫飽還不愁,陳文媛也能賺。
但葉靜不知道的是,陳文媛這些年依靠著男人,已經把自己掙錢的技能扔的差不多了,她也想按照葉靜說的回去,但現在不行。
“你和她分了?”
葉靜決定晚上回家就分,和封真講清楚,原本就沒領證,大家打火過,能過到一起就過一起,不能過到一起就算了,現在他明顯不想過了,那自然要拆伙的。
“嗯。”
“葉靜我很愁……”陳文媛就說她不想對不起葉喜,紀云嬌能過什么樣的日子,其實她女兒也可以的。
葉靜聽了好半響都處在震驚當中,用他自己的話說,怎么可能?
紀云嬌是誰的孩子?他祖輩往上數,都沒有特別優秀的人才,他怎么提供葉喜這樣的生活?覺得陳文媛完全就是異想天開。
“我想和他結婚……”
葉靜跳下床,從地上撿起來自己的衣服就往身上套,這就是沒的談了,你和他都想結婚了,你還和我說什么?拿著他當傻子耍呢。
系上褲腰帶就要走,陳文媛從后面拉住他。
“你說你的脾氣就這么急……”
她和葉靜不是沒過過,最后分手了,分手的最根本原因就是自己沒有足夠的錢壓死苗淑蘭,她要是趁個幾億的,干脆就拿著幾百萬打著苗淑蘭玩,她還敢那樣對自己嗎?
公公?
公公算是什么玩意兒。
“我脾氣急?合著你就拿著我當瀉火的呢,陳文媛我是真心想和你走到一起,你不能這樣侮辱我……”
“我不和他結婚,我怎么從他手里套資源?你甘愿一輩子就這樣嗎?葉靜你想不想給你媽買別墅?想不想你鄉下的那些親戚來到城里住到你家,然后回老家歌頌你?”
怎么不想,當然想,葉靜幾乎就能想到那是怎么樣的一種場面,但他有什么實力?
他要是有實力,他也早就發家了,這些距離他太遙遠。
陳文媛看著葉靜眼睛里的光是亮了又滅了,就知道他這又是灰心了,靠男人不如靠自己。
“我就這么和你說吧,你愿意等我你就等,不愿意等沒有關系,我無所謂的……”
實話說出來,有沒有你,其實對她的生活都沒太大的影響,陳文媛是肯定要向上爬的,她永遠記得自己是怎么輸在李時鈺腳下的,她不像是李時鈺運氣那么好,但她靠自己,早晚有一天她會讓所有認識自己的人都對自己刮目相看。
陳文媛對汪振聲很是小意,她現在表現出來想爭名分的意思,汪振聲也是有點猶豫。
那畢竟是小他那么多的女人,陳文媛說了,她想生孩子,就必須有正經的名頭,不然她可以當第三者,她未來的孩子也當私生子嗎?
汪振聲依舊還是在動搖。
“我也沒覺得你對不起她,這些年了,就是在深刻的感情,你照顧了她九年,一個男人一生當中有幾個九年?”
陳文媛說的都是汪振聲喜歡聽的話,他妻子躺下第二年的時候他也沒有嫌棄過,想著她是和自己一路摸爬滾打過來的,但想想這些年,因為倒下的是妻子,難免妻子那邊的親屬就會有些意見,他堅持不離婚不再娶又有誰感激他了?
沒有,相反的還有人認為他做的依舊不夠,人心不足蛇吞象。
不僅僅這樣,陳文媛開始出現在公司,她說自己什么都不會,但她能學,就為了替自己的丈夫分擔一些,說的汪振聲很是感動,回家有個漂亮的女人年輕的女人圍著你轉,是,有比陳文媛更加年輕的,但那些都是為了什么?
陳文媛開始一點一點吞噬汪振聲的心,當汪振聲試著和岳丈家提出來想和妻子離婚,當然他妻子他依舊還會照顧,所有的費用還是一樣的出,只是夫妻關系轉變為兄妹關系。
汪振聲想的是,他守了這么多年,對方應該會感激他的,或者會不高興,但一定不會明顯的表示出來,但結果卻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老丈人直接就掀桌子了,丈母娘就說他是白眼狼,要是他們和氣的說,他也會心軟,畢竟這些年都挺過來了,他們處處指責他的不好,說他忘恩負義,說什么女兒是為了救他。
“媽,她是救了我,可我也守了九年了,我是個男人……”
結局當然就是不歡而散了,卻更加堅定了男人要娶陳文媛的心思。
汪振聲現在也算是家族式經營,他弟弟和妹妹都在公司里擔任一些要職。
汪海聲就找過他說,陳文媛不穩定。
一個年輕的女人,之前為什么不提出來結婚,現在卻突然莫名其妙的就要名分了呢?陳文媛和他哥的關系也不是一朝一夕的,這都多少年了?他覺得陳文媛進入公司就是一個信號。
女人可以寵,待在家里老老實實的相夫教子,完全沒有必要出來拋頭露臉。
汪海聲一說,汪振聲也是有猶豫,但晚上回家一說,陳文媛現在就和汪振聲住在一起,她知道有些時候不能退縮,要掌握一分一秒,她丟掉一秒可能就會讓她后悔終生,葉喜她也是顧不上了,家里有父母,她放心的很。
男女的關系就是這樣的,睡在同一張床上,小情小意,陳文媛又是撒嬌,又是替男人著想的,頭靠在男人的懷里。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也沒野心,我就想近距離的看著你,我怕你把身體給熬壞了……”
陳文媛說道就做到了,她每天給男人煲湯,男人生病她就時刻看著他吃藥沒吃藥,似乎就真的對那些事情都不感興趣,汪振聲一瞧,心里也是覺得對不起陳文媛,這些年了,雖然妻子有特殊情況,但外人還是會說陳文媛是小三的。
陳文媛站在汪振聲的身后替他按壓著肩膀,她很會做,男的拍拍她的手。
汪海聲又來找自己大哥,還是那個意思,陳文媛讓她回家,這次當哥哥的卻有點懷疑自己親弟弟了。
中午陳文媛和他一起吃飯,無意當中就提起來,苦著臉說自己未來日子估計也不好過,大家都覺得她有野心,她何必擋了別人的路呢,她頭腦也不是多靈活,要是聰明的話,自己早就成功了,她來公司還背黑鍋,其實目的根本不在這里,何必惹人厭呢,不然就回家算了,她這樣一說,反倒是弄的男人心里對著弟弟起猜忌了。
“你們是親兄弟,說句不怕你笑話的話,我可真怕他在后面拉我的后腿,他說一句話比我說十句話都管用,我不肯走,我就是怕你受欺負,他要是欺負你呢,做人就都有私心的……”
現在汪海聲又來說陳文媛的事兒,弄的他就有點不滿意了,自己娶老婆讓老婆進不進公司,這和弟弟有什么關系?說白了,這間公司是他創立的,是靠著他起來的,而不是靠著任何一個人,沒人能阻攔他自己想做的事兒。
陳文媛嫁了,嫁的不是很風光,沒有大辦,丈夫是想風光大辦,依舊是她開口的。
“以后有都是機會,還怕別人不知道我是誰嘛,我只要能待在你身邊我就滿足了,要是辦了,你前岳父母哪里也不好說,讓人說閑話,好像迫不及待想要再婚一樣。”
說來說去就是為了汪振聲的名聲著想,但他現在就和喝了*湯一樣,陳文媛說的任何一句話他都聽。
汪海聲找了人跟著陳文媛,他就不信陳文媛的尾巴不露出來,但陳文媛在結婚之前就和葉靜打過招呼了,三年之內有可能是五年之內,不要等她,隨便他怎么生活,不要來打擾她的日子,如果葉靜真的有心,那就等上幾年。
嫁人了之后,陳文媛接觸到了很多的有錢人,她是作為正房太太出席的一些場合,接觸到了很多她以前沒有接觸到的世界,她想自己的選擇沒錯。
葉喜被接了過來,汪振聲對葉喜很好,當成親生女兒一般。
跟著陳文媛也查不出來什么,私生活非常的干凈,和任何男人都沒有關聯,甚至的這方面她自己很是注意,但越是這樣,當弟弟的越是覺得有點怪,她就連前夫都不見嗎?那是孩子的爸爸吧,避嫌嗎?避的這么的干凈?
陳文媛陪著丈夫去醫院,她有點納悶,丈夫很早就說讓她穿得莊重一些,不要穿得過于艷麗或者豪華,要端莊,去醫院探望病人。
“看家人嗎?”
汪振聲搖頭,一路上和她講,他這是從別人嘴里得到的消息,自己才跑過來獻殷勤的,他沒機會接觸到紀極,但聽說紀極很疼他弟弟,好多人都走這個門路,他也想試試看。
紀……極?
陳文媛的身體有些僵硬,不是她認為的那個紀極吧?
“怎么不走了?身體不舒服?”
陳文媛搖頭,挽著丈夫的手臂上去。
李時鈺正插花呢,云嬌給送過來的鮮花,說是家里花園剪的,以律讓放在花瓶里,李時鈺聽見敲門聲,回過頭,汪振聲帶著陳文媛向前以后。
“您好,這里是紀以律先生的病房吧……”
時鈺不認識眼前的人,看了一眼陳文媛,移開目光。
“是,但……”
陳文媛后背挺得直直的,剛剛李時鈺掃過來的那眼讓她渾身僵硬,她怕李時鈺會當場說出來什么話刺激到自己丈夫,但李時鈺的反應卻不如她所想的那樣,這是看著陌生人的眼光。
事實上李時鈺真的是沒認出來陳文媛,時間就是一種神奇的藥水,這么多年了,她哪里還會記得陳文媛長什么樣子?她以前也不是天天和陳文媛生活在一起,看著是有點面善,但一時還沒想起來呢。
她腦子裝的事情太多了,小事兒就往后排了。
倒是以律一眼就認出來陳文媛了,那種眼神,那張臉他永遠都記得,是怎么和他說都是李時鈺的錯的。
汪振聲領著陳文媛進來,將手里的東西放下。
說了半天的話,時鈺也說東西她不能要,因為完全不認識,推辭掉了,對方臉上倒是有點尷尬。
從病房里離開,汪振聲就說躺在床上的人命多好,生下來就在這樣的家里,哥哥又是那樣的,借著父親的光就借一輩子。
“他父親是做什么的?”
陳文媛比較好奇,但有些東西她查不到,因為紀極相當的低調,所有的內幕都是聽她丈夫說的,她丈夫一直在說話,陳文媛卻眼睛閃了閃,李時鈺對她的無視,她接收到了。
早晚有一天的……
她會把那個人給踩在腳下,一定的。
汪振聲的公司里,幾乎全公司上下對陳文媛的評價都很不錯,特別是高層,但下面有些小員工偶爾無聊拿著老板的私事當下酒菜就說這個老爸娘別小瞧了。
“一個小三出身的……”
“我覺得不算是吧,前老板太太不是植物人嗎……”大家將心比心,妻子都那樣了,丈夫時隔九年重新找,這算是錯嗎?
“據說也是和老板一起很久了,你不覺得這個女人很有本事嗎?現在完全已經進入到公司的中心了……”
“你又知道公司的中心在哪里……”
大家打著哈哈,其實八卦這種東西無須太過于計較,認真,因為也不是你家里發生的事情,何必認真,公司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他們這些下面的人怎么能說得清。
倒是女的員工開口:“我就覺得她眼睛里有妖氣,看著就不像是正經人……”
“你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據說我們這位老板娘,當初也是小有名氣的人呢……”
他們說些什么,并不重要,但陳文媛過去小有名氣的就被查出來了,她自己沒有提過,這個世界這么大,又過了這么多年,有幾個人能認出來她?再說她也洗手不干了。
汪海聲中午約自己哥一起吃口飯,原本兄弟倆感情也不算是不錯,他沒有別的心思,就覺得陳文媛心術不正,所以極盡可能的打壓陳文媛,當哥哥的好不容易對弟弟那種防備的感覺才消下去,他弟弟又開始了。
“你知道嫂子以前是和別人搶的丈夫嘛?”
想找證據就太難了,過去的時間太久,但帖子被他給找到了,上面說的很是詳細,陳文媛在商場是怎么和人起的爭執,那個男人他想就是她孩子的親生父親。
當哥哥的臉就沉了下來,陳文媛當著自己的面都是說別人好話的,說自己家里人的好話,但自己家里人反倒是……
“哥,你不肯聽我的,你早晚都會后悔的,這樣的女人她根本就沒節操,她現在已經慢慢的在滲透到公司里,以后真的被她掌了權,那就來不及了……”
覺得大哥的腦子是不是擺設?
這么明顯的事情為什么就看不透呢?
話音才剛剛落地,他哥手里的熱湯直接照著弟弟的臉就潑了過來。
“你不就是怕她搶你的權……”
叫人寒心,這些年他給的還不夠嗎?
陳文媛就是個女人,她能要多少?她的資歷就在哪里擺著呢。
當弟弟的被潑了一臉的熱湯,也是個有傲氣的人,一早畢業就是有其他的公司接洽過他,年輕氣盛,自己確實也有兩把刷子,似乎有本事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自己的小脾氣,覺得你不相信我,好像我能害你一樣,一個媽肚子里爬出來的,你寧愿相信一個外人,這樣還有什么意思,話都講出來了,他哥說怕分了自己的權,多可笑。
“我從來就沒想進過公司,是……”算了,不說了,說下去只會叫大家繼續尷尬下去的,他來公司這兩年,他付出了很多,不敢說自己有多功苦勞高,但沒有他,也走不到今天,他談下來多少單子?
寒心。
就因為這么一潑,弟弟直接就致辭了,致辭信遞上去,他不管是同意還是不同意,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他和四海已經談妥了,他會去四海,兩邊涉及的業務不同,他也不算是對不起自己大哥什么的。
等當哥哥的知道了,已經來不及了,全公司上下都等著看笑話呢,他耐著性子給弟弟打電話,沒人攆他走,是他一直揪著陳文媛不肯放手,兄弟之間難道就連話都說不了了?
“我沒覺得和你說不了話,但明顯現在我說什么,你都認為我說的不對,繼續相處下去大家都難為,不如我走,我的抱負原本就不是在公司里。”
“你別拿出走來威脅我……”
當弟弟的覺得挺無奈的,他想心平氣和的說,但他哥就認為他是在耍脾氣,認為他是在要挾,為什么就不能看清楚他的內心呢?
“大哥,早晚有一天你會覺得我說的話就是真的,你防著陳文媛一點,她不是大嫂,真的遇到了危險,她不會像是大嫂一樣的選擇護住你,還有客戶千萬不要讓她切進去……”
言盡于此如果就連這些話他哥都聽不進去,他也沒有辦法了。
汪海聲的去了四海,簡直如魚得水,日子過的很好,又能證明自己不需要靠家里什么,又能證明自己的能力,簡直就是一舉雙得,他大哥最后也不是沒聽進他說的話,原本就沒心思讓陳文媛過多的接觸,只是因為上了年紀,身體斷斷續續的開始出現毛病,他一開始生病的時候陳文媛則是完全不去公司的,問她為什么一開始她不說,后來他才知道,陳文媛為了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