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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和陳悅還沒見面?”
紀禹著急把自己兄弟掛牌標價給賣了,奈何他兄弟的腳步不是很配合他,弄的他有點嘰歪。
安娜已經(jīng)裝扮好了,在一旁細心的為他整理著領(lǐng)帶,挑剔的打量著紀禹的一身,覺得完全沒問題微微退開他的身邊:“現(xiàn)在不是紀二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陳悅那小姑娘變卦了,無論如何就是看不上老二了?!?br/>
少女的心也和三月的天一樣,說變就變,實在不行沒有緣分的話,也只能就這樣了。
“你不要替她找借口,我和她爸談過……”
安娜點頭,兩個人一前一后的從房間里出來,她從不當(dāng)面去反駁紀禹說的任何話,當(dāng)然對的要聽,不對的不去做直接換一種方式方法就好,等他知道了,他也折騰不起來什么風(fēng)浪。
“老三那兩口子怎么回事兒?我媽說都好久沒回去了……”
玩消失呢?
這點安娜真是頭疼,柳絮她是沒有辦法溝通。
給柳絮送過一些音樂會一些慈善會的門票,音樂會柳絮去了一次,那之后就來電話,說她并不需要這些,安娜覺得她和誰都比較好溝通,她自認自己的個性還算是可以,起碼不母夜叉吧,誰看見她都能說說笑笑的,但柳絮在她面前就是拘謹。
她不是說柳絮不好,也不是說柳絮怎么樣,可到底是紀家的兒媳婦,現(xiàn)在紀家就她一個正式的,很多場合需要她出現(xiàn),可柳絮的態(tài)度就是不配合。
這點讓她很是無力,她既不能去打柳絮,也不能說柳絮。
這兩口子……
紀云起每天的生活都是一樣的,看著好像很煩悶,可人家興在里頭,最大的問題就是這老婆找的太對了,步調(diào)和他完全一致,明明外人看著這生活平靜的都不能在平靜了,好歹你柳絮是個女人吧?
是個女人是不是應(yīng)該有點要求?比如買兩件好看的衣服,比如撒撒嬌,或者想吃點什么,不然也應(yīng)該發(fā)發(fā)飆,你老公總是往家里帶人,這樣不好吧,你收拾房間你都收拾不過來。偏她一句話都沒。
性格用安娜的話說,就是過于平靜了,你是個人,不是木頭,不可能一點波瀾沒有的吧。
事實上現(xiàn)在云起的起點高了起來,比他們結(jié)婚的時候絕對不能比較,拜會的人越來越多,有時候他也會一出去就是多少天,柳絮不問,他不說,后期干脆就是云起自己說,他會去哪里,活的非常不世俗的兩個人。
安娜上門的時候,柳絮才下班,她一直就這樣,不怎么太收拾自己,柳絮的氣質(zhì)不錯,長得又苗條身上很有書卷的味道,衣服都是普通的,她的衣服沒有一件是牌子貨,選的大多數(shù)都是棉麻一類的,她覺得衣服這東西穿在身上覺得舒服就好。
手腕上多了一個手鐲,這是紀云起送的。
他從來沒送過柳絮任何一樣的東西,住的是柳絮的房子,吃的是柳絮做的飯菜,就送過這么一次,柳絮收了。
柳絮看見安娜,她不知道該怎么叫。
“你坐……”
柳絮看見李時鈺緊張,同樣的看見安娜她也緊張,她就在自己的小天地里活著可舒服了。
云起晚上不回來,她借了幾本書原本想著晚上看一看的,眼下來瞧……
紀以律的生日眼見著就沒幾天了,安娜都安排妥當(dāng)了,但柳絮是紀家的兒媳婦,當(dāng)然需要她來招呼人。
柳絮用眼睛打量著安娜,她覺得安娜就算是美女,又端莊又有教養(yǎng),能從一種欣賞的角度出發(fā),你和大哥是這樣的關(guān)系,何必又拿著我來開玩笑呢?她就是一個小學(xué)教師,能上什么臺面?
柳絮不想出風(fēng)頭,也不想表現(xiàn)自己,默默的自己能做些什么,她就做,做不到的她也不會夸下海口。
“我不行……”
安娜臉上閃過一抹無奈:“現(xiàn)在結(jié)婚的,紀家只有你和云起……”
柳絮有些靦腆,心里想著,嘴就說出來了:“要是知道這樣,我也和他同居……”
安娜:……
以后老二老四找媳婦兒千萬不要找太過于老實的,她是看出來了,都老實的話,以后就是累死她。
柳絮身上穿了一條很淺色的旗袍,其實她穿旗袍不是特別的好看,至少沒達到能讓人眼前一亮的地步,但安娜看著,怎么看怎么順心,她是不知道紀禹從哪里把柳絮弄出來的,這風(fēng)格也不像是他能認識的,但就那么合適云起。
不作的姑娘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是少見了。
安娜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她的臉上一直帶著微笑,離開的時候柳絮送她下樓。
“你的旗袍穿的很有味道?!?br/>
柳絮臉上竟有些發(fā)燒。
她不太習(xí)慣安娜夸她。
看著安娜離開了,自己松了一口氣,怎么說呢?她感覺自己和那個家格格不入,有自己的這一片小天地,她就覺得很好了,云起現(xiàn)在不是沒有能力給她買更好更大的房,他的錢來路很正。
說是不回來的人晚上卻跑了回來,頂著一頭一臉的汗回來了。
“擦擦,現(xiàn)在的天氣有些發(fā)悶……”柳絮拿著毛巾遞給云起。
家里他用的毛巾永遠都是白雪如新,真的舊到不能用的地步柳絮就替他換了,雖然他一直講不用。
說好不回來的,怎么又回來了?
“晚上說是要下雨,我怕你一個人害怕……”
就這么簡單的一句話,讓柳絮覺得格外的窩心,他只要有她,有多少,其實她不是很計較的。
“下個雨又能把我嚇成什么樣,我也不是紙糊的……”
“不想換個更大的房子嗎?”他是自己住在哪里,哪怕就是露天,云起覺得他能做到天為被地為床,但柳絮不一樣,她是個女人,可能結(jié)了婚,心態(tài)上就不太一樣了,沒有事事都把這個女人擺在先,卻還是悄悄放在了心頭上。
“這房子不是挺好的?!绷醪幌矚g大房子。
大房子現(xiàn)在空空蕩蕩的,小時候她就不喜歡大房子,慢慢長大父母換的房子越來越大,她覺得空曠。
“不想養(yǎng)點花草?”云起說的是那種可以帶著小花園的房子,她一個人的時候可以修剪修剪花草,曬曬太陽,如果學(xué)生來家里,可以有坐的地方,他不知道柳絮有沒有姐妹一類的朋友,他知道有些女人喜歡比較,也許她也想要這樣的氛圍。
“家里有盆景就足夠了?!?br/>
云起沒有吃晚飯,他依舊在客廳打坐,晚上估計也不會上床睡了,柳絮看過書放在床邊,十點一到就入睡了,日子相比較人家,真的淡的沒有味道了,但兩個人都高興,都喜歡這樣的生活。
安娜晚上和人有約,給紀禹去電話的時候似乎他在喝酒,聲音聽起來興致不高。
“我晚上也許就不回去了?!?br/>
她偶爾也會有自己的生活,想要在會所住上一個晚上,弄完頭發(fā)按摩完,回家也是折騰,不如直接好好休息一個晚上,明天直接去公司。
安娜在會所躺下都已經(jīng)要睡著了,和一個朋友,朋友感情方面也是出了一些問題,整個人顯得有些病懨懨的,都睡下了,喝了不少,安娜才把人給弄到床上去,自己的手機響,她看了一眼,不是紀禹,而是司機。
司機說他就在外面,老板在車上呢,讓安娜出來。
“我這有朋友。”
司機笑笑,和他說也沒用,紀禹來接了,就說明人一定要給帶回去。
安娜掛了電話,前后也就三分鐘,和外面的人交代了一聲,放朋友鴿子她也不想的,可說到底還是紀禹比別人重要一些。
從里面出來,走了沒有多久,果然看見車子開著大燈在等著她呢,自己快走兩步,上了車帶上車門。
“開車吧?!?br/>
司機就把車開走了,安娜看了他一眼,他平時去哪里,她問的極少,反倒是她要去了哪里,紀禹總來接。
“她喝酒了,我把她自己給扔下了……”
紀禹撇嘴。
“這里安全的很,不然你們每年交這么多的會員費都是白交的……”
人又不會有什么危險,睡覺而已,在哪里不是睡。
“怎么想起來接我了?”
司機心里吐槽,哪次你說不回來,老板有不接的時候。
他就覺得紀禹別扭,但不敢說,明顯呀,說了就被開除,干什么說出來討人厭。
“一個人睡不太舒服?!?br/>
安娜:……
那請問沒有她的時候,他都是怎么睡的?不也是一個人?或者他之前那么多年都是怎么睡的?
到家前后腳進門,安娜人還沒站穩(wěn)呢,他就貼了上來,對著她發(fā)粘,安娜試著推推他,今天晚上是沒有興致應(yīng)付他,她也有特別想休息的時候,困!
“明天的……”
紀禹渾身都在發(fā)射著一種信號,奈何他無論怎么拋媚眼都拋給了瞎子看,安娜上床就睡了,剩下他自己對著她賤呢。
他覺得這太對勁了,別的女的見到他就發(fā)瘋,可你看看這女人,躺下就睡著了,自己去接她,就為了讓她回來就睡著的?
安娜以前睡眠多少是有點問題,睡的不踏實,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了安安,搞的作息慢慢又改了回來,漸漸就正常了,這段睡眠特別的好,一沾到床上就著,今天也是,她是睡了,有人就不高興了。
李時鈺一大早起來,拿著報紙看了一眼,差點沒噴了出來。
這消停了兩天怎么又上報紙了?
紀禹又上頭條了,這次又換了一位,那臉她怎么看覺得怎么抽抽,在時鈺來看,她就覺得大禹的眼光太差,總能看上這些三貓野獸的,不知道審美都跑到哪里去了。
“收起來吧。”讓他爸爸看見了,估計又會發(fā)火。
以律抱著安安,把安安放在一邊的小車上,自己才打算吃飯,安安手里抓著一個元寶,小手攥得噔噔的。
“你別總拿這些東西給孩子,好好的孩子都給帶壞了……”
上次兒子回來就說這個,一個女孩子給帶的滿身銅臭氣,說他爸喜歡孩子也不往好地方去喜歡。
“這不是我教的……”紀以律還冤枉呢,哪里是他交安安的,是安安喜歡他才順著安安,給她找喜歡的東西玩,喜歡金子喜歡錢就俗氣了?你問問誰不喜歡這些?
以律看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今天早上有報紙,還覺得奇怪呢。
天天早上看一眼報紙這是他的習(xí)慣,報紙不可能沒有送來,那今天沒有在桌子上出現(xiàn)的原因就是……
“你養(yǎng)的好兒子,你就慣著他?!?br/>
越慣越不像樣子。
“把報紙給我,我看看他今天又和哪個鬧上新聞了……”
他要睜大眼睛好好的瞧一瞧,這回找的是什么路線的。
家里的傭人沒忍住差點笑了出來,沒一會兒就把報紙遞給紀以律了,紀以律還是像是過去一樣的對著上面的女人批評了一通,反正哪個都要不如安娜好,他也沒明著說安娜好,就是那些都是不好的。
“他這是什么眼光?”
把人數(shù)落一通,然后就開始質(zhì)問李時鈺。
他可真是上輩子沒干好事兒,兒子就沒一個省心的。
“我也想知道,按道理我能找了你,就說明我的眼光不差的……”大禹這孩子嘴犟,有話就不會好好說,八成是心里氣安娜了。
多少年了,她也看明白了,稍稍氣不順,就得往大了鬧。
*
鶴來在學(xué)校是個神奇的所在,他不只是招女人喜歡,招長輩同齡任何跨越年紀的他都能拿下,就連男同學(xué)也喜歡他,走到哪里都是呼風(fēng)帶雨的。
自己會打扮自己,走的是適合自己的路線,每天把自己給折騰的,看的那些女的就恨不得把他給吞了。
試問一個會說話,又能逗人開心,出手大方又和氣善良的人,這樣的人走到哪里貌似都很受歡迎的。
“鶴來……”
有人叫他,鶴來回頭,是同學(xué),說話有些吞吞吐吐的,好半響開口了,按道理他不是搶鶴來的女朋友,是他們分手之后,自己才和對方在一起的,但畢竟是朋友,怕以后見面大家都覺得尷尬。
對方還沒講明白呢,有人喊同學(xué)的名字,鶴來順著對方的眼光看了過去,頓時就明白了。
向來至于他甩女人的份兒,沒有女人甩他的。
感覺?
就是不太舒服,很不舒服。
他很想陰死身邊的人,沒錯,他們是最好的朋友,以后還同樣會是最好的朋友。
“沒看見我?”鶴來的唇邊閃過一抹玩味兒。
季丹陽滑膩膩的小手挽著男朋友的胳膊,送了紀鶴來一個小白眼,你是哪位,我不認得。
同學(xué)尷尬的笑,想讓季丹陽松開他胳膊,現(xiàn)在怎么說畢竟大家關(guān)系有些尷尬,但季丹陽沒干。
“碰上了就正好說聲,我新男朋友。”附上俏皮一笑。
她這么一笑,倒是笑的鶴來有點舍不得了,這季丹陽這丫頭長得好,性子野,脾氣急,處處都合他胃口,他還沒覺得膩呢,她就和自己提分手了,懷孕是他的錯嗎?
好吧,懷孕是他的錯。
小美人就示威一樣的挽著對方的胳膊,對著他笑,笑的鶴來心里長草。
搞花樣?
在他面前示威?
季丹陽這小美人就如紀鶴來說的一樣,她個性說一不二的,她說要誰那就是要,說不要了,那就徹底拜拜,他們倆分手的最根本原因就是因為安娜,她承認當(dāng)時她小心眼了,不過紀鶴來也沒挽留她。
感情這事兒就是這樣的,回國一趟鬧了一次誤會,她提了分手他也沒有拒絕,可見他也是對這段感情厭煩了。
三個人一起走在路上,明顯著他就是多余的那個人了,學(xué)校校慶正在準備節(jié)目,季丹陽是有節(jié)目的,她性格外向,對這些都比較有興趣,鶴來則是為了季丹陽才決定要下場的。
丹陽的朋友知道他們倆的事兒,中間也是勸過,畢竟你找的是紀鶴來的朋友,這樣不好吧?
“都什么年代了,朋友怎么了?”
她找的是對自己胃口的人,對她好的人,難道就因為是紀鶴來的朋友,自己就要放棄?
“你看他現(xiàn)在像是對你放手的意思嗎?”
怎么瞧著都是有戲。
“那是他的事兒,這樣的賤男人留著給別人用吧,我不稀得要?!奔镜り柌粮赡樕系娜橐?,嬌笑著,小臉上都是自信和青春,原本年紀就是正好的時候,含苞待放一點不為過,長得又好看,家里又寵著,難免有些任性,白花花的胳膊晃著,同學(xué)就羨慕季丹陽。
季丹陽是屬于那種怎么曬都曬不黑的類型,天生的白,會玩會穿會灑脫,不過想想也是,家里就一個獨生女,什么不是她的,活的恣意瀟灑。
季丹陽原本合作的男伴臨時嗓子出了問題,她是出了名的音高,想要臨時找個能搭上的太難,紀鶴來就這種時候送到她眼前來了,丹陽眼睛一轉(zhuǎn),就是一肚子的壞水。
紀鶴來的嗓音是不錯,但照比著她這種專業(yè)的還是差遠了,她想玩他,那就是小意思。
彩排的時候一切還很好,紀鶴來覺得這丫頭今天就是故意的,她什么時候這么保守過?偏今天渾身上下就露出來兩條胳膊,就這兩條胳膊就夠他玩的了,視線不停的落在胳膊上,季丹陽也不是沒看見,讓他看,隨便看,等她找到機會的,糗死他。
“你不來陪我嗎?”人在衛(wèi)生間門口撒嬌。
新上任的男朋友哪里都好,就是個性過于死板,每天忙著他的研究,白天晚上都泡在實驗室,學(xué)的東西不一樣,她自然對這個沒有興趣,偶爾去一次還可以,天天去她才不要,那里很悶。
“不然你過來陪我?”
“你都知道校慶我是有節(jié)目的……”
嘟嘟著嘴,突然感覺有人靠近她,季丹陽后背的雞皮疙瘩爬了一身,猛地回頭,潤潤的唇就掃到了他的下巴上,鶴來靠近她,還是那味兒,清甜怡人呀!
“我先不和你說了……”
掛了電話,臉色有些不善的推了他一記。
“好狗不擋路……”
“怎么快就把老情人給忘記了?”
這丫頭翻臉比翻書快。
季丹陽揪著鶴來的領(lǐng)子,伸出舌頭,鶴來見她這動作心都化了,兩個人一起的時候,她總鬧,她就想是蜜糖一樣,吃了會上癮的,但是鬧騰起來的時候也是夠煩人的了,丹陽靠近他,身上的香氣一陣一陣的飄了過來,鶴來想去親她,被季丹陽用手給擋住了。
“別呀,我們倆可是一個姓的,前輩子弄不好還是一家人呢。”他的嘴直接親在她的手心上了。
她想一會兒自己一定要去去消毒,臉上的神情有些不耐,里面的人到底什么時候出來?
“回來吧……”
季丹陽身體一僵。
她一開始找上他朋友這就是故意的,說白了她咽不下這口氣,分手的時候他沒挽留自己,沒過多久他就交新女朋友了,現(xiàn)在人還在里面蹲著呢。
“鶴來……”
季丹陽推開鶴來,小刷子一樣的睫毛向上,自己去解釋吧,她承認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讓對方看見她和紀鶴來這樣不清不楚的,這是還給她的。
紀鶴來無語,這丫頭多記仇。
當(dāng)初若初鬧了一陣,其實就是兩個女人之間的競爭,他一個男人總不好插手吧,再說是她提分手的,他不過就是順著她的意愿把這個手給分了,總是要給現(xiàn)任女朋友一點面子的吧,誰知道她這么小氣。
若初喊著:“季丹陽你給我站住……”
鶴來拽著若初的手:“算了……”
“算什么算?你剛剛什么意思?你嘴都要貼到她的臉上去了,她有男朋友的,紀鶴來,你要臉嗎?”
席若初大發(fā)雷霆,這什么意思?
但是她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眼前站著的這個不是別人,是紀鶴來。
他有一張非常好看的臉,但個性是出了名的渣,死在他手上的女人也不少。
“我有女朋友的時候,我也沒少見你往我身邊鉆……”
席若初的臉色漸漸白了起來,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她和紀鶴來在一起之后就一直忍著,沒有發(fā)過脾氣,裝著他喜歡的樣子,結(jié)果讓季丹陽這死丫頭一氣就破功了。
“我不是那意思。”
她是什么意思,他已經(jīng)懶得去追究了,戀愛這種東西合則來,不合則去,什么叫天長地久?
他是不信的。
“鶴來……”
席若初在身后跟著鶴來,試著上手去拉他的手,結(jié)果被他摔在了一邊。
下午到了表演的時刻,臨上臺前季丹陽依舊在給自己男朋友打著電話。
“你不想來看看我的演出嗎?”
這男朋友當(dāng)?shù)挠悬c不稱職,她都這樣撒嬌了。
對方還是解釋,他實驗室是真的很忙,他沒有辦法走開。
“好吧,誰讓我喜歡你呢,大忙人你忙吧……”
丹陽的唇粉嘟嘟的,不知道是怎么畫的,她向來都會把自己的本錢無限延伸,看的鶴來心里癢癢。
“你看我干什么?有火找你女朋友瀉去……”
翻著小白眼就離開了,倒是鶴來算是服了她這張嘴,什么都敢講。
演出開始,他就明白了,季丹陽在哪里等著他呢,他的嗓音就算是比較高的,鶴來對自己很有信心,他一直以來都是全才,各方面都發(fā)展的很好,雖然這方面不是專業(yè)的,但也絕對不輸專業(yè),但今天被人玩了。
季丹陽的嗓音好,這是天生的,是天賦,排練的時候她壓根沒拿出來狀態(tài),等音樂起了,調(diào)子直接就抬了上去,勉強鶴來接住了,但后面吃力的到底還是破音了,她大小姐聽見他破音似乎心情就舒爽了,帶著一臉的不屑,手握著麥克風(fēng)轉(zhuǎn)過來看著他,對著他撩撩一笑,伸出拇指比了一個喝倒彩的手勢,你也不過就是如此。
配和她玩的人還沒出生呢,何況就是這么一個廢物。
她愛他的時候,他就是她的神,當(dāng)她把他給遺棄了,他就連狗屁都不是。
鶴來后面干脆就收聲了,與其丟人現(xiàn)眼不如索性認輸,倒是有機會好好的欣賞欣賞。
有人挖過她,想培養(yǎng)她當(dāng)明星的,畢竟臉也好看,季丹陽當(dāng)時怎么說來的?
她說她學(xué)音樂只是因為覺得好玩,唱歌講的就是一個心情舒暢,她沒打算把這個變成工作,反正家里不缺養(yǎng)她的錢。
季丹陽下臺,鶴來跟在她的身后,手里拿著她的包,和她講如果想要的話,就和自己好好談?wù)劊Y(jié)果這丫頭讓他把包給扔了。
“真的不要了?”
丹陽停下腳步,卻咯咯的笑了開,眼睛上挑著,她身上就是有著一股子的邪性氣息。
“你怕什么?”
“我能怕什么?”鶴來和她低沉的調(diào)笑著。
丹陽靠近他身邊,認真的看著他的臉:“你知道嘛,我以前從來不知道不要臉是怎么寫的,見了你之后就大開眼界,你媽生你的時候一定是看見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吧。”
她話里帶著暗示,自然不是什么好話,鶴來也不氣。
“紀鶴來,我不是和你賭氣,分就是分了,以后我會嫁人會生孩子,我也不知道最后會不會是他,但絕對不是你?!?br/>
“他和你不合適。”
“誰和我合適?你要推薦自己嗎?你也就配和席若初那樣的貨色?!?br/>
席若初從她手里搶過兩個男朋友,以前的那些就算了,但這次……
破爛貨她不撿的。
席若初試著和鶴來和解,奈何他一定就是要分手。
“分手總得有個理由吧?!?br/>
她訂好了位置,約他出來并不是為了聽他說這些話的。
轉(zhuǎn)動著心思,想著到底要怎么才能叫他回心轉(zhuǎn)意。
季丹陽扯著卓君的手:“你答應(yīng)晚上要陪我一起吃個飯的……”
她可以提前就預(yù)約了,他不能爽自己的約。
卓君很無奈的看著她,有時候就覺得她是個小姑娘,沒什么心思,有點小任性,不過能理解,他要是有女兒也會慣著一點的。
“我接個電話……”
實驗室來電話,卓君不想讓丹陽傷心,但是他現(xiàn)在沒有驕傲的資本。
“又是實驗室來的電話?我現(xiàn)在都懷疑了,你是拿著實驗室來當(dāng)借口,和你一起的那個人是你的心頭好?”
話沒忍住就冒了出來,她的男朋友一天二十四小時陪在另一個女人的身邊,并且那個人對卓君是存著心思的。
卓君不氣,他脾氣比鶴來好的多,也比較有耐性,哄著。
“我和她沒有關(guān)系,你要相信我呀……”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回去吧,讓你留下來你也沒有心情陪著我吃飯……”
挽著卓君的胳膊,仰起來小臉,她的小臉就像是乳液一般。
“不然我陪你吃完的在走?”卓君也知道自己對不起她。
“算了,在我沒有后悔之前,你走吧……”揮揮手,自己大度的說著,踮起腳尖在卓君的臉上落了一吻。
卓君捏捏她的臉:“女朋友這樣深明大義我該怎么報答你呢?”
“以身相許吧。”
目送著卓君離開,她也沒有了吃飯的心情,正巧她媽來電話,季丹陽在電話里就想和母親說卓君的事兒,才要開口,手機被人搶了過去,然后直接按鍵子關(guān)機,鶴來那雙眼睛里面滿是興趣,毫不掩飾的打量著她。
“你有病吧。”
“你有藥?!?br/>
季丹陽沒有心思和他多浪費唇舌,搶著手機要離開,鶴來卻不讓她走,穿成這樣和男朋友約會呢?
“卓君在實驗室吧?!?br/>
丹陽用鼻子噴著氣:“手機還我。”
鶴來扯著她的小手,大手在她的手背上摸了兩把,有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
丹陽笑瞇瞇的,照著他的腳一腳踩了下去。
“真狠心,卓君知道你為我打過孩子?”
不提這個孩子季丹陽倒是能把他當(dāng)個人看,你情我愿的,玩大了,玩出來火了,是她自己有錯,她也怪不到誰,好的時候她是恨紀鶴來,因為他是個男人,不是說男人喜歡這個女人就應(yīng)該為她考慮到一切的嘛,后來分手了,他火速的和席若初打到了一起,她就明白了,會為你考慮的男人那是真心愛你的,紀鶴來愛的從來就不是她這個人。
“人渣。”
季丹陽咬著牙,聲音從齒縫里擠了出來,自己當(dāng)初到底有多眼瞎,才能看上這個人?
看上他什么了?
鶴來也不想說這些話的,無意當(dāng)中提起來的,提了之后自己都愣住了,這不像是他能說出口的,他無意去傷害任何人,當(dāng)然感情的事兒不算,這都是你情我愿的。
沒有強迫不是。
“抱歉……”
鶴來舉高著自己的手,紳士的道歉,這點是自己太不男人了。
季丹陽強忍著,不去看他的臉,她現(xiàn)在禁不起任何的戲謔。
“沒什么好值得抱歉的,我媽沒教好我,我要是自重,就不會和你多有牽扯了,自己把臉送到人家的面前,就不怪人家出手打……”
鶴來看著那小辣椒離開的背影,他真是無意。
席若初找了紀鶴來幾次,他每次都是笑嘻嘻的,但還是那個話,幾乎能知道的也都知道了,紀鶴來現(xiàn)在是單身,他就像是蜜糖似的,招惹著那些妖精。
卓君要回國了,他眼看著就要畢業(yè)了,他父母還在國內(nèi),他沒打算留下來,作為他女朋友,季丹陽自然也是要跟著回國的。
她已經(jīng)和家里打過了招呼,見卓君一面,要是他們相處的合適,未來就是奔著結(jié)婚去,不合適的話,到時候再說不合適的。
“陽陽,你和紀鶴來分手了?”
“媽,你別和我提那個人渣?!?br/>
當(dāng)母親的就是覺得女兒的男朋友換的過快,之前回來的那一次,還把人帶回來了家里,兩個孩子怎么回事兒她看得清楚,不過她是大姑娘了,自己有分寸就行。
“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季丹陽沒隱瞞她媽,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要是同居之類的話,她母親是不會有意見的,都是從年輕過來的,但弄大了女孩子的肚子,這就是人品問題了。
“陽陽你讓媽媽說你什么?怪人家輕賤你嗎?”
太重的話,她不忍心放在女兒的身上,可是不說,她心里又實在太氣,父母對你放心才任由著你,你看看現(xiàn)在這都是什么?和紀鶴來一定是不能來往了,這個男人不行,家世再好也不行。
“陽陽媽媽和你說,你和這個卓君,不是因為分手之后……”
“媽,我不是賭氣……”季丹陽無語,怎么每個人都好像認為,她離開紀鶴來就不能交男朋友了?她的感情是自由的。
“好好,我不說你,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你是個女孩子……”太深的她就不說了,現(xiàn)在年輕人的世界,她也搞不清,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季丹陽和卓君回國,鶴來根本不知道,他忙著畢業(yè)呢,等想到自己好像很久沒有和小辣椒抬扛了,從別人嘴里知道的,季丹陽竟然和卓君回國了。
永遠笑瞇瞇的紀鶴來把自己的公寓給砸了,砸的不像是樣子。
“季丹陽你找死?!?br/>
奔著結(jié)婚去的是吧?
我讓你們這輩子都沒有結(jié)婚的機會。
鶴來說是要回國幫紀禹,嘴上說的好聽,紀禹可沒指望他能幫自己什么,一個混日子的,他能把自己給照顧好了,他就滿足了。
“他就是小孩兒心性,大一大就好了?!卑材戎锌系恼f了一句。
紀禹是過于強硬,鶴來反倒是正好。
“我媽肯定是高興了……”紀禹撇撇嘴,他覺得小四這樣的,也就是能討個父母歡心。
家里接到消息,讓司機去接機場接人了,結(jié)果沒有接到,李時鈺打電話,鶴來笑呵呵的說他已經(jīng)自己回來了,讓時鈺不要擔(dān)心,晚上他就到家了,先安頓一下自己的行李。
“不回家???”
“我就不打擾你和我爸甜蜜的二人世界了?!柄Q來油嘴滑舌的,其實就是他不想回去,睡在家里就太不方便了。
“你之前的那個女朋友,沒分吧……”
時鈺不太記得季丹陽的名字了,鶴來領(lǐng)回來過家里一次,小姑娘挺活潑的,看著就是能鬧騰的,但看著也挺賞心悅目的。
“分了……”
“老四啊……”
鶴來掛了電話,他掏掏耳朵就說不能和老人一起同住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和父母的世界有嚴重的代溝,撥了一個號碼出去,結(jié)果對方?jīng)]有接,紀鶴來來興趣了,你不接我電話是吧?
丹陽已經(jīng)給卓君重新?lián)Q了號碼,并且該聯(lián)系的聯(lián)系了,不該聯(lián)系的通通沒告訴,卓君手機里第一位的聯(lián)系人自然就是她。
纏著卓君給自己買了一個戒指。
“這個戒指我就當(dāng)成是訂婚戒指了?!?br/>
卓君說依著她,她說的都好,他最近為找工作浪費了一點時間,也是想等穩(wěn)定穩(wěn)定的。
“我什么時候去見見你父母?”
卓君的臉色有些不好,季丹陽倒是瞧出來了。
“我爸和我媽……他們離婚很久了……以后在和你說……”卓君不想說下去,家里的事情他也不愛講,季丹陽倒是配合的很,那些不過就是他父母的事情,和他沒有關(guān)系。
“不想說就不說了,倒是你什么時候見見我媽媽?”
“我還沒準備好呢……”卓君找借口又給推了,從回來到現(xiàn)在季丹陽提了幾次,每次他都會找借口推,說等自己工作穩(wěn)定的,不想她父母瞧不起之類,丹陽也解釋了,她爸媽不是那樣勢利的人,但卓君還是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