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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回 制造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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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禹和自己的朋友在閑聊,對方也是講上次鬧出來的事情,事情本身不大,但有人想借著推波助瀾。
    “我大概打聽了一下,這下孫子嚇嚇就說真話了……”
    紀禹挑著眉頭,他不記得自己和朋友說的這人有什么糾葛,因為都沒有接觸過,自己都是一愣,覺得不太可能,自己是挖過對方的祖墳還是搶過她丈夫?
    倒是安娜停了停,然后繼續閉著眼睛。
    她跑到紀禹的辦公室來休息一下,對方進來和紀禹開始講話安娜才稍稍轉醒。
    “我都沒有和她接觸過,不過難不成她愛上我了?”
    朋友也是笑,開著玩笑說這個不好講的,你大禹是萬人迷,愛上你也有可能。
    “我就說嘛,我晚上要回去感謝感謝我媽,感謝我媽把我生成這樣……”
    陳文媛的秘書下班的時候接到電話,是家里打過來的,說門被人給鎖上了,從外側鎖的,她有些緊張。
    “出什么事兒了?”
    婆婆在電話里講,就只是被鎖而已,其他的沒有,但是那個鏈子太粗,現在弄不下來,緊跟著她國外的兒子也打電話回來,說自己很倒霉,她推開車門,就有人過來請她了。
    “我們老板想和你談談。”
    陳文媛的秘書知道對方這是在警告自己,是誰她大概已經猜到了,因為她得罪的人不多,但按照自己聽說的,這樣的手段還算不上是雷厲風行。
    保鏢為她打開車門,她往里探了一眼,里面坐的人并非是紀禹,這倒是有點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坐了進去,保鏢帶上車門,司機一腳油門車開了出去。
    過了不到十分鐘,人又原地給送了回來,人還是那個人,身上的衣服也還是那身,上車什么樣下車就依舊還是什么樣,臉上也不存在什么傷痕。
    安娜讓司機送自己回公司,按道理這事兒要是換做紀禹身邊的人來解決,肯定會鬧大,他們倆向來都是不怕事兒的,恨不得越鬧越大,說安娜膽子小也好,說她沉穩也好,能客客氣氣解決的事情,她不想上升事件的程度。
    倒是紀禹這里收到電話,說是安娜已經解決過了,等待他進一步的指示,如果老板還是想要出這口氣的話,他拿老板的錢自然為老板辦事。
    紀禹沉默良久:“她既然已經辦了就算了。”
    他不能不給安娜面子,誰的面子他都能掃。
    紀禹原本想,安娜搶了自己想要去辦的事兒,回來總會知會一聲吧,結果人家壓根就沒打算說,還是晚上他提了一句,對方和他裝迷糊。
    “就這么一次。”
    安娜笑笑,上手挽他的胳膊,紀禹當時就明白了,她想答應的她就一定會應,不想答應的你就是逼死她也沒用,她肯定不會給你留這個話,下次還是一樣的程序,他還是會一樣的包容,除非真的到了有一天再也包容不下去了。
    陳文媛半夜覺得有些不對,她住在病房里,病房里的門是關緊的,因為醫院的前面是個小陽臺,晚上她怕涼,一吹風就頭疼,一頭疼就要難受好幾天,所以她病房里的門夜夜都是關著的,但早上她是被凍醒的。
    問了護士,護士也是一臉莫名其妙,因為她們也不可能半夜來查看病人房間的門是否關嚴了,在一個病房里根本沒有攝像頭,這查起來就比較困難了,覺得還是陳文媛自己給忘記了。
    “我的記性非常的好。”
    陳文媛斷然否定,一定有人進過她的房間,但是進來就只是為了推開這道門嗎?
    她倒是想瞧瞧,誰想做什么?想殺了她嗎?
    讓人在病房內安裝了監控,第二天的一早,陳文媛清清楚楚的看見了是有人進過她的病房,來意很簡單就是為了推開她病房的門,醫院的高層也有驚動,畢竟她現在花的錢多,有讓警衛特別的半夜就蹲在附近,但第二天依舊陳文媛病房的門還是開著的,這次監控錄像當中再也沒有人影了。
    這事兒就弄的有點玄乎,有人說其實就是她自己推開的,但是她給忘記了,這種說法陳文媛方面根本不承認。
    倒是大禹聽著自己助理講這事兒,翹翹唇?:“你說就連老天都是站在我這一邊的,隨她去吧。”
    助理看著紀禹,滿臉的狐疑。
    “你有話就說,盯著我看,你想做什么?”
    “不是你做的?”
    紀禹笑呵呵的抬起頭,像是他的手法是把?
    可惜了,真不是他。
    中午安娜問了一次,紀禹有些翻臉,隨后就接了一通電話:“出海?好啊,我晚上有時間,你打扮得美美的等著我來。”
    紀禹讓安娜自己吃吧,他沒什么胃口,而且和人有約。
    紀鶴來的辦公室,他翹著腳,紀家真的論起來陰論起來狠,其實紀禹做的是表面,鶴來陰在骨子里,前一個月那塊地怎么得來的,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紀禹喜歡看結果,那鶴來就更是喜歡看結果的類型。
    “我不是很滿意。”
    派人去嚇唬陳文媛的人是他找的,道理很簡單,人都已經騎在自己家脖子上拉屎了,紀禹還不還回去那是紀禹的事情,他做不做這就是自己的事兒了,安娜找過陳文媛的秘書他也知道,覺得這樣的事情吧,有些人你對她不夠狠,她下次想起來你來記性就不夠深。
    圈套這種東西向來都是你情我愿的,你真的不給人家機會,人家才不會在你的身上設圈套,被高利貸要兩根手指,這只是給她家一個信號。
    陳文媛的秘書臉色不是很好,公司最近情況也不是特好,因為汪海聲一直就是針對他們。
    “我看你臉色不是很好,沒休息好?”
    秘書想說,但還是忍住了,她恨紀禹,特別的恨,這個人就是一頭狼,還有紀禹的那個女秘書,和自己講的好好的,轉眼就設計下坑來嚇唬她丈夫。
    “我這些天好像撞了邪一樣的,醫院病房的門總開……”
    陳文媛笑呵呵的說著,她鬼都不怕了,難道還怕人不成?
    玩的這些還不夠她看的,她能走到今天,能爬上這個位置,陳文媛腦子里有大概的人選,簡珊的話,她不敢的,自己捏死她就像是捏死螞蟻一樣的簡單,那是個膽子特別小的女人,她要慢慢玩死她。
    秘書保持沉默。
    “你說是真的有鬼?”
    “不太像……”
    “幫我請人查查,看看四海的老總最近都在做些什么,我得送他一份禮物……”
    秘書好半響才開口,難道現在就正式的撕破臉?
    他們并沒有優勢的,真的論公司的發展大小他們都碰不過四海的,老板現在有些不夠冷靜,原本汪海聲和四海的關系就較好,真的兩家串聯上了,他們就徹底玩完了。
    “我這輩子一切都是拼來的,賭來的,輸了我大不了回去過去的生活,贏了我就要讓他們萬劫不復。”
    通通都下去陪小喜去,省得小喜寂寞。
    秘書覺得惆悵,老板現在就是瘋了,從她女兒死了開始她就發瘋,一切都是不管不顧,做任何事情仿佛都不動腦子一樣。
    陳文媛晚上并沒有睡,她等了一個晚上,對方卻似乎知道她在等待他一樣,沒有出現,之后的幾晚都是相同的情況。
    倒是星期三這一天安娜記得特別的清楚,因為今天是紀太太李時鈺的生日,紀家上下都有準備,想著讓紀太太能高興高興,一年到頭就這么一天。
    李時鈺做好了發型,設計師送她出門,上車沒有多久,司機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怎么了?”
    安娜感覺出來司機有些不安,司機倒是很冷靜,紀禹找給自己媽開車的人必然就是妥當的,紀禹招這個司機當初還有點意思,紀禹孝順是出名的,很多人都以為他是做表面功夫,其實不然,招司機的時候他講,他可以死,他們家人誰在車上都能死,但老太太老爺子你給我保住了,這話聽著倒是有點叫人覺得不舒服,但細細去想,他紀禹作為一個兒子來講,對母親,他可以摸著胸脯說,他真的做的很好。
    “好像有人在跟著我們。”
    安娜握著李時鈺的手,自己的手摟著李時鈺的雙肩,壓低她的肩膀,她是怕她有危險。
    安娜很怕會出綁架的事情,畢竟這事兒是出過的,綁架她都無所謂,綁架老太太不行。
    “追上來了……”
    “超它……”
    后面的車很快并了上來,完全不按照交通路線行駛,照著前面一輛的車屁股撞了下去,然后慢開油門繼續撞,撞的前面的人晃動了一下,安娜死死的按著李時鈺固定好她的身體。
    后面的車看樣子就是對著他們來的。
    紀禹正在家里呢,他想送給母親一個驚喜,他準備了很久,不怕別人說他奢靡,他就這么一個媽,對自己媽好怎么了,沒有錯的。
    紀鶴來喜氣洋洋的從樓上下來,才睡醒,昨天出去玩了,回來的晚,可再晚也回家來看老娘了,就這么一個老娘,過生日了嘛,對別人來講不是大事兒,對他們兄弟來說,這就是重中之重
    大禹接著電話,手里的杯子摔在地上,碎成一片。
    紀鶴來一看自己大哥的臉色就知道肯定出事兒了。
    紀禹玩著自己手中的打火機,唇角掛著一絲的薄笑。
    跟著安娜和李時鈺裝著保鏢的車開始撞前面的車,幾輛車在路上完全就像是瘋了一樣,很多地方真是很驚險的,畢竟誰都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時候已經顧慮不到行人的安全了,好在因為車輛比較多,行人一見是這種情況,都躲在路邊,倒也沒出現什么受傷的情況,只是不同程度的和別的車有過碰撞,碰撞的不請。
    后面的車咬著這輛,安娜多少明白了,這是要和他們過不去了。
    “媽,怎么了?”鶴來問著紀禹。
    “能怎么了,馬上就到了,上半年各分公司業績也算是比較穩當的……”
    鶴來問的是自己媽,現在老大和自己東扯西扯的,壓低聲音,他也怕家里其他人知道。
    “媽是不是遇上事兒了?”
    “沒事兒,忙你的去,安娜在車上。”
    就這么一句話,紀禹從來不對安娜講他到底有多么的喜歡她,甚至沒求過婚,就連安娜給他生孩子也沒換回來什么特殊的對待,現在依舊游戲人間,一個不高興甩臉色,他就要找別的女人約會,但是他現在說,安娜在車上。
    鶴來和來客打著招呼,臉上的笑容可真是陽光。
    “可不是,我媽比較喜歡美,年輕的時候就有派,大日子自然要出去做個造型的嘛,來家里的那些她都看不上……”
    紀鶴來唬人絕對能唬,別人壓根不知道什么。
    李時鈺倒是按時出現了,她不能不出現,哪怕剛剛經受過驚嚇,她不出現,也許明天頭條又要上她兒子,所以說有時候人有錢也不見得就是什么好事兒,臉色未定,大禹親自去接自己媽的,從司機的手里扶過來自己媽摟著,單手輕撫在母親的臉上。
    “沒事兒,都交給兒子。”紀禹對著母親點頭。
    “安娜受了點傷,好像是腰的位置……”
    “我知道,媽我們先進去……”
    請的人太多。
    將李時鈺送進去,她的生日宴開始,司機就想著安娜真是不值得,安娜下車的時候是被抬下去的,因為她腰不能動,傷的不重,但傷的很寸,司機以為紀禹會出現,卻沒有。
    倒是鶴來從后門跑了出來,推著安娜上的救護車。
    “我跟著去吧。”
    安娜對著鶴來搖頭:“今天是你媽的大日子,我能缺席,你做兒子的不能缺席,回去吧。”
    鶴來沉默,很久開口:“姐,我看不透你。”
    真的看不透,你愛紀禹嗎?愛紀禹超過自己的生命?但為什么他沒有感受出來呢?如果不愛的話,為什么你要幫著他們這樣來保護母親,這不是你的媽媽。
    紀鶴來將心比心,如果是別人的媽,哪怕是自己太太的親媽,他也做不到,真的危險的時候撲上去,自己的命在一切才都在,命沒了一切就都沒了,特別是這樣的情況下,他懂他哥不出現的原因,但……
    是個女人不會傷心的嗎?
    換做季丹陽的話,這輩子都不會給他一次機會的,其他的都好說,這個是絕對不行的。
    “我需要你看透什么回去吧。”
    “你這樣,我會愛上你的。”鶴來笑笑的說。
    “走吧,你不說這話我還能好點,你一說,我的腰更加的疼了。”
    安娜被抬上救護車,后面的那輛車出了嚴重的交通事故,當然了他們的車也在,當安娜被抬上去的時候,紀禹根本沒出現,連個人的影子都看不見,車開了出去,車上就安娜和醫護人員,怕有媒體拍到,安娜根本就沒有靠近老宅。
    行程過了一半,前面的車突然急剎車,然后后面的門打開,上來的人不出意外的就是紀禹。
    這點安娜猜到了。
    她對這個男人一直都很有把握,他做的每一步,他心思到了哪里,她全部都猜得到,如果真的有一天,她和紀禹掰了,安娜想自己如果和他是對立面的話,那紀禹就危險了。
    “哪疼?”
    “哪都不疼,就是扭了一下。”
    李時鈺的生日宴會結束,她也很累,勉強拖著身體撐了半天,回到房間給安娜去電話,安娜聽聲音來說,好像還是很好的,說自己沒事兒。
    李時鈺有些話是不愿意說出來的,但她能感受到,她覺得自己對柳絮的那顆心恐怕是要偏了,別人都說她生的孩子當中,紀鶴來是屬于這樣的類型,讓人看見就會喜歡的,多看兩眼就著迷,沒有理由的,不僅僅是因為長得好的,紀以律也長得很好,但李時鈺的父母并沒有因為他長得特別的好就看著他很順眼,方歌喜歡他那都是結婚以后的事兒了。
    就像是別人喜歡鶴來一樣,她以前就喜歡安娜,因為覺得這小孩兒特別的招人喜歡,無論安娜年紀多大,對她來講都是小孩兒,今天的感觸更深,因為你面對死亡的時候這種感覺才會更加的強烈。
    紀以律推門進來,他是才知道。
    “撞到哪里兒了?”
    早知道就不讓她出去了,或者自己陪著她出去,要是有危險就沖著他來。
    李時鈺看著丈夫這副急匆匆的樣子,可能是因為之前她住過院,家里的人都挺心疼她的,或者說她有四個孝順的兒子,還有個更好的丈夫。
    “老四和你說的?都不讓他講了……”
    “我看看,你哪里覺得不舒服?”
    “我哪里都挺舒服的,安娜傷了……”
    以律就說他們能和誰結仇,他們夫妻倆壓根就誰都沒有得罪過,怎么會突然有人來撞李時鈺坐的車呢?按照老四的*,那人根本就不是無意而是故意的,什么仇恨這樣的大?
    “我知道安娜傷了,先讓我看看你的……”以律堅持要看著她轉兩圈,確定她真的是沒有任何的事兒,問她頭暈不暈,弄的李時鈺很迷糊,她要是不舒服會講的。
    “你先坐下坐下,你繞的我頭暈,紀以律你安靜點,我沒有事兒……”
    紀以律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還是有些不放心,李時鈺反問他:“我要是有事兒的話,老大能讓我參加這個生日宴嗎?”
    說是給她的生日宴,有請李國偉來,專程去接的李國偉,而且把李國偉過去的那些還有的朋友同事下屬紀禹都找了一個遍,包括自己母親的,他能送的就是這份禮物,他外公年紀已經很大了,有些時候必須活的沒有遺憾。
    事實上今天李國偉也覺得自己特別的幸福,看見很多沒想到還能見面的人,有好多已經過世了,畢竟他這樣也算是長壽了。
    “到底是誰啊?”
    “我不清楚。”
    紀以律給安娜去了一通電話,是紀禹接的,安娜已經休息了。
    “大禹啊,爸從來沒對你講過一句重話,對安娜你到底是什么打算?”
    安娜這孩子現在就已經讓他們有了心理負擔了,不知道該怎么去對待,就是親女兒也不過就是如此了,怎么就有這樣好的一個女孩子呢?全方位的都好,這樣讓他們以后怎么去找兒媳婦?
    “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和我講這個……”紀禹哼了一聲就掛了,紀以律再撥,可惜對方已經關機了,紀以律打了多少通依舊都是關機,他對著李時鈺跳腳。
    “你管管你兒子,他不接我電話……”
    時鈺就覺得這話好像有些熟悉,是誰講過來的?
    這不是小四嘛,經常對著她跳腳喊,說讓她管管紀禹。
    *
    安娜已經睡了,她腰非常不舒服,醫生也說短時間之內盡量不要做蹲起的動作,要養一段時間,只是這腰吧,傷了以后和沒有傷,到底是兩種情況,能恢復好,但也容易犯病。
    安娜睡覺,紀禹就在病房外打電話,打了很久,他進門,坐在安娜的床邊,她就醒了,她睡眠最近又恢復過來了,可能那陣子比較累,就睡的比較沉。
    “擔心我了?”
    “我擔心你?你要是掛了,我還能找其他更漂亮的女人,我擔心你什么。”紀禹一臉的不屑,開玩笑,他是紀禹啊。
    他要什么樣女人要不起?
    安娜的聲音略帶沙啞。
    “看樣子我還是沒有把你給俘獲住,我長得還是不夠美貌……”
    紀禹沒忍住笑了出來:“你想讓我夸你長得和仙女一樣?”
    安娜嘟噥了一句:“不像是仙女,至少也長得過去這樣子。”
    “好吧,你長得還算是可以入目……”紀禹低笑。
    手拉著她的,安娜的手保養的真的不算是好,她的好所有人隨處可見,沒有她,自己的生活一定會亂成一團,這就是一定的。
    紀禹的下巴抵在她的手背上,自己就坐在一邊。
    其實他害怕!
    真的是很害怕,他不覺得自己有多愛她,從來沒覺得過,心就是這樣認為的,但如果失去他,他吃飯睡覺都會覺得不舒服,生活當中必備的那一項就少掉了,他不會因為沒有安娜自己就要去死,他依舊會活著,好好的活著,但開心的程度會下降。
    “你這就算是夸我了……”
    紀瞻先來醫院探病的,買了一些水果,不知道應該買什么,畢竟安娜什么都不缺,紀瞻坐了沒有十分鐘,鶴來就來了。
    鶴來就比較實際一些了,買的花束,999朵,他自己根本就抱不住,第一太沉,第二就是花捧太大,沒有辦法拿,還是請人花店的工作人員送到病房,然后自己才翩翩出現。
    紀禹手里的杯子正好對著進門的鶴來一揚,杯子里裝的就是茶水,有點燙。
    鶴來捂著自己的臉尖叫著,紀瞻捂著耳朵,這老四怎么就和女人似的,這么能叫。
    紀禹挑著眉頭。
    “正好就在醫院,你可以去燒傷科去看看,然后順帶著整個容。”看著紀瞻笑:“你說老四這樣,要是喜歡個男人,就聽著叫聲就夠勁兒了……”
    紀瞻:……
    紀鶴來松開手,臉微微的有點紅,那水是有點燙,但溫度紀禹也有控制住,絕對不會真的把鶴來給燙成什么樣,只是小四個性就是這樣的,一定會蹦跶的。
    “我好心好意來看我姐……”
    紀禹當鶴來不存在,鶴來穿的是一身的白西裝,現下好了,身上還有茶葉呢,那水的顏色也不對啊。
    倒是這進門的護士,眼神有點不好。
    “這衣服好看,是新款嗎?”
    紀鶴來:……
    你這是什么眼神?這衣服叫好看嗎?
    他原本是想耍帥的出場,一身白衣飄飄,然后秒殺所有人的視線。
    這不是挺好的想法?
    都讓這攪屎棍子給破壞了。
    鶴來想去換衣服,但讓店里送,來回時間很長,讓他穿著這身衣服,他絕對不敢,紀禹給他指了一條道,說把安娜的病服穿上不就好了。
    紀家的鶴來就是一個奇葩,醫生進門還以為受傷的人是他,病服穿在他身上呀,這是大主任查房,并非是主治醫生,鬧了一場笑話。
    “我說真的姐,你要是有用我的地方,你盡管吩咐,你這樣對我媽,要我的命我也給。”
    安娜明顯就是對著他的命壓根沒有興趣,倒是提起來了另外的一件事兒。
    “小四你和我說,那個姓陳的住在醫院的時候半夜病房房門總是被推開,是你找的人吧……”
    紀禹對著老四就是一腳,讓他背黑鍋是吧?
    你干的,你躲在人后?他們都以為是我做的。
    鶴來的語速也是快。
    “她這回不是又下黑手了……”
    陳文媛接到電話,就知道是失敗了,其實她早就猜到了,要一個人的命哪里就有那么容易,李時鈺不是簡珊,對付簡珊那種人,只要她拿出來一點錢,就完全可以指揮簡珊的一輩子怎么走。
    慢吞吞的掛了電話,拿起來放在桌子上女兒的照片。
    摸著葉喜的臉,她也清楚自己現在的神經狀態很是不對,明白自己已經有些發瘋的征兆,但是她控制不住,就像是以前她控制不住自己想去和人對比的心情。
    秘書勸著陳文媛收手,今天就看出來了。
    如果以前她還抱著能出口氣的想法,今天的事情一出,她則是什么想法都沒有了,她能有多大的能力去和這樣的人家抗衡?
    “老板就算了吧……”
    斗不過的。
    陳文媛的眼睛越來越明亮。
    “你信命嗎?”
    秘書點點頭,以前是不信的,年輕的時候對這些都不信,覺得是無稽之談,后來一步一步高升,特別是她和陳文媛配合的時候,她其實是去算過命的,因為她怕失敗。
    當時的那位大師給過她一些指引,她按照大師說的去做了,然后就有了今天。
    整個公司,放眼看過去,她就比葉靜都要有地位,她能不信嗎?
    “我也信,但是我現在不信了,我不信她永遠都是這樣的走運,她兒子害死我女兒……”
    秘書張張嘴,她就想說,這樣未免有些太過于生拉硬拽,但看著陳文媛的眼神,就收回了自己想說的話。
    葉靜回家,陳文媛換了衣服,高高興興的在等他吃飯,換了一條白色的連衣裙,或者說有點像是白色的袍子,穿在身上倒是顯得她很是嬌小,她一直都是懂得自己優勢的。
    “回來了。”
    葉靜有點發懵,她突然對自己這樣,心里又是在打什么主意?
    “吃飯了,你去洗洗手。”
    葉靜洗了手回來,陳文媛給他夾菜,但葉靜都沒有吃一口,他怕陳文媛給自己下毒,他覺得這女人現在什么都能做出來。
    “那個女人的事情……”葉靜試著去解釋,心里有結就要解開的,不然她心里總是有個疙瘩。
    陳文媛擺擺手,她現在不想提這個。
    “是葉苗辦的,你也不知道……”
    葉靜的表情有些呆呆的。
    “吃飯吧……”
    “媛媛……”葉靜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喊過陳文媛了,很久了,到底有多久,陳文媛有些記不清。
    “你很長時間都沒有這樣喊我了……”
    葉靜覺得渾身都發冷,他害怕陳文媛。
    “飯里你放了什么?”
    陳文媛聽了呵呵的笑著,拿起來碗筷自己吃著,她每道菜都有吃,她似乎在用行動來表示對葉靜的不屑,她還不至于在飯里下毒毒殺自己丈夫,那樣她也跑不掉。
    但葉靜不信。
    偌大的城市,想要找個替她賣命的人并不難,畢竟她現在有錢,出了事情往別人的身上一推,她可以摘的一干二凈的。
    “我吃了你還不放心?”陳文媛撂下筷子,她已經吃的差不多了。
    “媛媛你別這樣了,小喜沒了,我也……”
    陳文媛突然激動了起來,不提葉喜的名字,她就不會這樣發狂,嘩啦啦的一桌子的飯菜全部都摔在了地上,她看著葉靜。
    “你最好不要當著我的面來提小喜,因為不配。”
    葉靜告饒。
    “好,我不提,你冷靜一些。”
    “葉靜,你怕我殺了你是不是?”
    葉靜無奈,想要轉身離開。
    “你真的舍得離開這個家嗎?離開這個家,你就一無所有,葉靜不年輕了,你還能從頭再來嗎?”
    “你到底想做什么?陳文媛你心里恨我,你當著我的面和你的司機睡在同一張床上,你認為我們還能像是過去一樣嗎?”葉靜就是搞不懂現在的她,看著叫人摸不透,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想做什么。
    陳文媛的神色似乎又恢復了平靜,安靜了下來,看著葉靜,眼睛里的那些扭曲平復平穩了。
    “你知道心理醫生是怎么和我說的嗎?”
    最讓陳文媛崩潰的就是心理醫生的說法,他說葉喜跳樓是因為陳東陽起因,但未免里面不是飽含了童年所受到的創傷,陳文媛不解,小喜怎么可能有創傷?
    她小的時候家里那樣的條件,她需要不停的看人臉色,難道她心里有創傷嗎?
    “你現在不要和我講這些,小喜已經沒了……”
    葉靜對著她吼,真是受不了她了,總是提女兒,女兒已經死了,這是事實。
    “是啊,小喜死了,我懷胎十個月生出來的孩子沒了,她跳樓死了,葉靜心理醫生對我講,小喜從小就缺乏安全感,她的死是因為我們倆。”
    葉靜覺得陳文媛現在瘋的更加厲害了,恨他就離婚,她不但不離婚,還總是今天仿佛好了,明天仿佛都健康了,她想怎么樣?他這樣被折騰下去,他也要瘋了。
    陳文媛看著遠方。
    “你覺得我現在是變態了是吧。”
    葉靜解決回答。
    “我住院的時候你知道的吧,李時鈺就住在我的隔壁,哦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她之前過生日的那天,我找了一輛車……”陳文媛呵呵的笑著 說的很是緩慢,似乎在享受那個過程,只是說到李時鈺沒有死的時候,她的眼神當中帶了一絲的遺憾,真真的是遺憾。
    葉靜的臉色發白,他就是在恨陳文媛也不會就真的想盼著她去死的,或許以前有過這樣的想法,他是真的恨不得多一秒都不想看見她,他們倆當中所經歷的,恐怕窮盡別人一生都碰不上,從窮到富有,從富有到爆發,和別人的辛苦也是相同,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的,陳文媛就算是在不好,可她對葉喜那是真的沒有說的。
    如果葉靜希望陳文媛和李時鈺當中死一個人來換得安寧,他希望死的那個人自然就是李時鈺,因為這人和自己無關。
    “媛媛你放手吧,你擰不過他們家的。”
    陳文媛不屑。
    “我能,我不信他們能躲過這次,還能躲過下次。”
    “你就沒想過,難道他們查不出來這個人是你?查得出來的話,你覺得人家就會什么都不做?”
    “我難道怕死嗎?”
    葉靜嘆口氣:“我們倆有今天,最大的錯其實不是因為我們有錢了,而是我們有錢之后沒有控制住自己的心,我年輕的時候……”葉靜回憶著。
    那時候他不算是自私的太過分,因為覺得父母養了自己,很不容易,他就希望能照顧父母更多一些,讓父母生活的環境更好一些,按照這個路數走,其實即便有錯,也不會錯的太過于離譜,但偏偏富貴來的過于容易,所有的腦思維在有錢之后就變了,那顆心變的更加的貪婪,葉靜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也許當一個沒錢的人有錢之后也會像是自己這樣,控制不住,把持不住心態。
    那顆心漸漸的就扭曲了,當初想要一點,但以后卻想要一大塊。
    要到了一大塊就想要一整盤,全部都屬于自己。
    這就是貪婪。
    “你很好,我也很好,只是我們倆遇到了一起,就仿佛出錯了……”
    陳文媛久久不出聲,她愛不愛眼前的男人?
    如果不愛的話,她絕對不會那樣設計了汪振聲然后選擇和葉靜復合,多少人都以為他們根本不會在重新走到一起,是啊,葉靜的父母傷自己傷的那樣的深,她曾經發過誓的,這輩子她都不會原諒那兩個人,離婚的時候葉靜也有在法院指責她產后憂郁,那時候她多恨葉靜,明知道他就是個什么樣的人,也知道他找了人,更加知道他算計了別的女人,她為什么還是要跳進這個名叫葉靜的坑里呢?
    “媛媛,你松手吧,不要去怨恨任何人,這樣你永遠都走不出來的,你可以去找 你喜歡的男人認真的生活,你想要孩子,你的身體現在狀況……醫生不是建議過你,生出來還一樣是你的,都是你生的,還是有會像是葉喜的可能……”
    葉靜想拉著陳文媛走回頭路,他們倆掐過,恨過罵過,恨不得置對方于死地過,但畢竟也愛過一場。
    年少的時候也轟轟烈烈的相愛過,飽受著別人的唾罵,別人越是罵越是指責他們越是要幸福給人家看,現在也是一樣。
    陳文媛的手捂著臉,她在哭泣。
    葉靜走進她,看見這個女人,他真是五味雜陳,不知道該怎么對待她,自己爸的過世其實都是她一手主導的,就眼睜睜的看著他的父親過世,他媽現在這樣,還有葉苗……
    害的他家破人亡的,真的用迷信的說法,其實他覺得陳文媛的命很硬。
    “你聽我的話,現在走回頭路還來得及,人活一輩子,你就是弄死她又能如何?我不愛她,我都記不住她長成什么樣了……”葉靜嘲弄著:“我和她結婚是怎么結的,我都記不清了,她的臉是什么模樣我也記不住了,我唯一能記住的就是她給我們家的那些傷害,文媛你勝過她了,你最美麗的容貌在我這里……”葉靜敲敲自己的頭。
    別執迷不悔了,真的有那么一天,陳文媛倒了,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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