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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李時鈺的審美觀來說,紀(jì)以律絕對會是她想要擺在家里放著看的娃娃,或者是精致的擺件,也許是愛不釋手的杯子,但絕對不是做老公的材料,首先就說身體,她是真的沒打算想讓自己變成寡婦。
和這樣的人真的到了一起,以后每天去擔(dān)心他的身體,每天活在恐懼當(dāng)中,他有可能隨時會掛,家里趁再多的錢她也不心動,只是看著他作死的次數(shù)變多了,心就軟了那么一下,愛情?
雖然長得好看,但是年紀(jì)差真的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跨越過的。
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箱,她就想知道他說讓自己慢慢來,這個孩子的耐性能有多少,故意坐在床上看了半個多小時的電視,然后才提著包下樓。
以律上次去參加那個節(jié)目,紀(jì)極是知道了,瞞著母親,真的讓母親看見了,當(dāng)時就會暈過去的,好在李時鈺這是松口了,不然說不定哪天他就要成為殺人兇手了,紀(jì)極對著李時鈺的看法一直就是抱著不太滿意的態(tài)度,沒有辦法,覺得她就是在抬高自己的身價,從他的角度來說,天下間沒有賠本的買賣,她拖延也不過就是為了將自己賣個好的價格,只是弟弟喜歡,沒有辦法。
他還是留下后遺癥了,醫(yī)生也說他是真的胡來,小命沒有玩掉就真的是命大。
李時鈺從電梯里出來,往咖啡廳的位置忘了一眼,咖啡廳就在大堂的左轉(zhuǎn)角,他為了方便能看見李時鈺進(jìn)出,就選擇了在正對著從客房纖電梯下來的位置,全部客房的電梯都在那一側(cè)。
收了手里的書,不是學(xué)習(xí)用的,而是隨便買了一本打發(fā)時間用的,挑書的時候也沒有認(rèn)真的去瞧,拿著就結(jié)賬了,結(jié)果看的時候放在手里有些違和感,是講如何給女人坐月子用的。
硬著拿著這樣的一本書坐在咖啡廳里,他覺得自己的臉皮已經(jīng)達(dá)到頂峰了。
“收拾好了嗎,怎么沒有睡一下。”
李時鈺看了他兩眼,臉上確實就沒有出現(xiàn)不耐,總體來說,除了那一次在公司里和自己大吵大鬧了幾句,從來沒見過他為了什么著急,算是不溫不火的。
“和你媽說過了?”
紀(jì)母自然是兒子去哪里就要跟到哪里的。
紀(jì)以律說他媽提早就知道的,兩個人去了附近的小吃街,李時鈺對這些東西都不太感興趣,除了是天生的數(shù)碼狂她對吃的護(hù)膚的其實態(tài)度都很隨便。
公司里的小姑娘都在用什么韓國日本的護(hù)膚品什么歐美的大牌子,每個人的包你打開都會發(fā)現(xiàn)里面一水的高檔貨,別人也有見過她用的東西,不是上次人家還轉(zhuǎn)賣了一個給她,也就只是用過那么一個,對這些不是特別的上心。
因為沒有化妝,素面朝天,瘦瘦的看著一定就是比旁邊的他大了許多,她以為是他想去,其實他也不愿意擠小吃街,他對吃的要求很簡單,能吃飽就好。
李時鈺走了半個多小時實在就不愿意再往前了,哪里有家面館進(jìn)去吃口面,不管是素面還是雞蛋面都好,能讓人吃飽就好。
“你還要逛嗎?”
問他,以律有些發(fā)懵,明明是自己陪著她逛。
李時鈺說自己不愿意走了,她現(xiàn)在有點餓了,找個地方隨便吃一口就好,酒店的餐她不想吃,吃了也吃不飽。
隨便走著,街邊有一家小店,是面館,里面有很多人在排隊等著外帶,價額也不是很貴,一碗青菜面也才八塊。
“西紅柿雞蛋面。”他頗為喜歡西紅柿的味道。
李時鈺拿著筷子遞給他:“你進(jìn)小吃街不吃東西?”
“我是為了陪你去。”他苦笑。
自己簡直就是白忙活了,忙活到頭結(jié)果她竟然還不領(lǐng)情。
“我什么時候能見見你爸爸媽媽?”紀(jì)以律覺得沒有見過家長,自己就不算是正式的。
李時鈺嗆了一口,捂著嘴,他遞過來紙巾她沒好氣的拽了過來,猛咳了半天才看著他:“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念的是七年制的?”
以律瞪大眼睛:“不是說好了,我能結(jié)婚的時候我們倆就結(jié)婚嘛。”
李時鈺嘆氣,總要你能活到那一天才行,不然結(jié)哪門子的婚,這話她對著他的臉又實在說不出來,心里暗傷,這就是個看臉的世界,其實這事兒她自己做的不夠冷靜,她清楚極了,這完全就不是她的風(fēng)格,人長得在好看在帥氣不能當(dāng)飯吃的,特別是一旦將來真的公開,首先能想到的她媽的反應(yīng)。
“你覺得我活不到22周歲是把。”他把她未說出口的話講了出來。
有些人會認(rèn)為這樣的話題說出來對自己不好,但是以律覺得說破無毒,難道不說他就不會死了?
從小醫(yī)生無數(shù)次的告訴他媽,也許他很快就會死去。
李時鈺保持沉默。
他坐在她的對面,去拉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心里:“請你繼續(xù)可憐我,一直可憐到我掛了為止。”
除了同情能有什么是叫她做了現(xiàn)在這樣選擇的?
李時鈺沒有在吭聲,那碗面有很多,很大的碗也很深,女生不就是不能吃的代表,通常只會吃一點點,然后就放了筷子,李時鈺卻將一碗面都給吃掉了,連湯也喝光了。
不起眼的店面,做出來的面的味道很贊。
他反倒是吃的很少,剩了一多半,李時鈺挑眉頭:“是吃不了還是裝?”
紀(jì)以律若有所思:“吃不了。”
裝也是裝的很能吃好不好。
他大部分的時候胃口都不是很好,即便胃口很好,也是不長肉的,永遠(yuǎn)都是一副風(fēng)一刮就會跑的樣子,身材比較蕭條,他也僅僅能找到這樣的形容詞來形容自己。
他是屬于不能脫衣服的那種,夏天也從來不會穿半截的短褲更加不會穿半截的T恤,因為難看,因為很像是非洲難民。
李時鈺想了想,其實她是還能吃的,再要一碗面吧,也許她不一定能吃了,他剩下的呢,看著也挺干凈的。
“你不要多想,我只是還能吃點。”
她覺得自己的行為一定是會讓人覺得誤會,太生冷不忌了。
他擺著手,耳垂悄悄又紅了。
“不會不會,那一側(cè)我都沒怎么動。”
他吃飯是很規(guī)矩的,不會亂挑,碗面是很干凈的。
以律起來去買單,自己頂著她看,她會覺得不好意思,如果自己吃東西不停的有人在看自己,他也會覺得不舒服的,老板娘笑笑,心情都很好,“一共十八塊。”
以律拿出來一張五十的遞過去。
“那是姐姐嗎?”
紀(jì)以律接話:“是女朋友。”
老板娘咂舌:“年輕人你很了不起啊。”
她覺得這樣挺好的,誰規(guī)定就只能男人娶年輕的女人,女人不能找年輕的老公,只要有火花,那就沒有任何的問題。
倒是紀(jì)家這邊,和紀(jì)極相熟的人難免有時候會問到以律,知道紀(jì)以律的身體不是很好,有沒有女朋友呀,現(xiàn)在在哪里念書的。
“說是想學(xué)醫(yī),在XX醫(yī)科大,女朋友年紀(jì)比他大一些。”
這就是正式公開了,這沒有什么好隱瞞的,女方的年紀(jì)大,比紀(jì)以律大了八歲,并且等他二十二的時候就會結(jié)婚的。
倒是對方的伯伯輩分的有些發(fā)愣,雖然是心臟不好,身體不好,那怎么就找了一個大這么多的人?
看不明白紀(jì)極臉上的那種淡定是從哪里來的。
“是他自己處的?”
紀(jì)極點頭:“人我們家都看過了,沒有可挑的,哪方面都比老小強(qiáng),找人家是他高攀。”
倒是那位叔叔蹙著眉頭,散會的時候拉著紀(jì)極又說了兩句,以律呢是小,加上身體不好不常接觸人,那你當(dāng)哥哥的要替弟弟好好的把握,哪里有找比自己大那么多的女人,世俗來講,女人老的要比男人快,那不是給以律找個媽嘛。
紀(jì)極笑:“我們家老小您也清楚,腦子不是很靈活,身體從小就這樣,我們對他沒有其他的要求,還要他覺得好那就是好了。”
紀(jì)母也有和丈夫過去的那些朋友家里走動的,紀(jì)以律談戀愛幾乎全家都是一種縱容的態(tài)度,誰問了就直接說,是有女朋友的,女朋友是上中人,家境挺好的。
李時鈺的這種家境好在這些人眼里真的就不算是什么,很多人表示要給紀(jì)以律介紹對象,咱們雖然身體不好,但是咱們有資本,找什么樣的女孩子找不到,不僅能找到,哪怕你將來沒有了,也能叫她這輩子就守著你過。
紀(jì)母搖頭:“何必做這樣的孽呢,感情這東西還是要雙方有情才好,這女孩子真的就挺不錯的,大大方方的,比以律強(qiáng)很多。”
到底有多強(qiáng)誰都沒有見過,估計不結(jié)婚,他們也是沒有機(jī)會去碰面。
他每天早晚一通電話,這是固定的,周五他會買好票,坐臥鋪七八個小時就回到上中了,周六就為了和她待在一起,手里的車票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紀(jì)母說叫司機(jī)送他,紀(jì)以律又不肯。
他覺得戀愛中的情侶,車票就是感情的見證。
李時鈺永遠(yuǎn)都記得自己第一次去接他,他沒有說,是紀(jì)母打過來了電話,告訴她以律已經(jīng)上了火車,是那一趟然后幾點能到,是早上三點多的火車,李時鈺定了鬧鐘,她恨死這樣的天氣了,特別是半夜從被子里爬出來更加恨死。
暖氣不在烘暖了,大晚上的都在被窩里舒舒服服的睡覺,有誰和她一樣的神經(jīng)病需要跑到火車站去接人。
她對紀(jì)以律的感覺就是起不來,缺少談戀愛的那種沖動,或者她天生就適合出家當(dāng)尼姑。
時鈺站在衛(wèi)生間里洗臉,冷水能叫她保持暫時的清醒,看著鏡子里的人,眼睛里面都是紅血絲,她昨天睡的很晚。
穿上大衣拿好錢包,拿著手機(jī)上了微信,并沒有看見他有什么最新的動態(tài),這點倒是好,從來不會麻煩她,像是故意泄露給她一點行蹤什么的,紀(jì)以律不會這樣干。
今天晚上的火車有點顛簸,似乎就和過山車一樣的,或者是他體質(zhì)的關(guān)系,他覺得很難受,躺著也睡不著,進(jìn)站就被燈光晃醒,軟臥四個人斜上方有人大呼,紀(jì)以律睡不著,他也從來沒有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睡過,火車上的衛(wèi)生間叫他覺得有點糟心,整個人懶洋洋的,看著手腕上的手表,單手壓在頭下。
李時鈺停好車,火車站這附近這個時間還真是沒什么人,外面看的話,不遠(yuǎn)處的加州牛肉面里面倒是蠻多的人。
“什么時候到?我在火車站的外面等你?”
紀(jì)以律見自己的手機(jī)動了動,以為是母親,拿起來一看,就徹底睡不著了。
心里長草一樣的就想馬上飛奔到她的身邊,其實他后悔了,當(dāng)初高中念完就不應(yīng)該繼續(xù)念書的,他不喜歡現(xiàn)在這樣分分離,兩地,距離讓他的安全感降到了最低。
“我媽通知你的?”
除了他媽估計也不會有人在做這樣的事情了。
“外面有個加州牛肉面知道吧,出來來這里找我。”
她不想一直在車?yán)镒膊幌朐谕饷嬲局F(xiàn)在買站票進(jìn)去接他,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兒。
李時鈺夾著錢包進(jìn)了加州牛肉面,里面三三兩兩的都是睡覺的,還有清醒的估計就是等車的,也許馬上就要上車了。
“來碗牛肉面。”
“大碗小碗的?”服務(wù)員看起來很清醒,另外的一個也是在后方玩著手機(jī)。
外面很黑,門口有照燈,倒是誰在附近走,一看就看得見,氣氛很安靜,哪怕就是最冷的白天也不會這樣安靜的,這是屬于夜的寧靜。
“大碗的。”
“18塊。”
服務(wù)員收了錢,李時鈺找了靠窗的位置,玻璃上都是哈氣,加州牛肉面就緊挨著隔壁的超市,兩家甚至還在中間通了門,整個中南廣場現(xiàn)在都被籠罩在夜幕之下,靜悄悄的。
李時鈺伸出手在玻璃上貼了貼,很快她手指貼著的位置就融化掉了,她拿著面巾紙擦了擦指尖,服務(wù)員很快的送了面上來。
紀(jì)以律的車準(zhǔn)時準(zhǔn)點到達(dá),火車站播放的聲音,在通知旅客盡快上車,下車的人稀稀拉拉的,前方幾個人提著大的玻璃絲袋子袋子緩慢的移動著,以律只是背了一個包,出站有些冷,A城的溫度要比上中暖一些,他覺得有些不適應(yīng),好像穿少了。
自己的圍巾可能掉在火車上了,火車已經(jīng)動了。
以律邁著步子緩緩的向著出口,前方就有電梯,稱作電梯下去沿著長長的通道走出去在上個電梯就是中南廣場的正身了。
站在電梯上,手扶著電梯的把手,這個夜很涼很冷,長長的通道里有些叫人發(fā)寒,沒有人說話聲,偶爾才有一兩聲的咳嗽,每個人都在加快腳步,上了電梯,他終于回到了這塊土地上。
從中南廣場去加州牛肉面還要折騰回去一段,幾乎就是熟門熟路的他拉開了加州牛肉面的大門。
李時鈺站起來過去:“吃面嗎?”
“你吃了嘛?”
她指指自己位置上放的那碗面,有些熱所以剛剛就沒有吃,他下車了,溫度剛剛好。
以律笑得很開心,哪怕就是折騰,他也覺得這樣很好。
“我要個小碗的就好,不要香菜,我要杯牛奶。”
沒等他拿錢,李時鈺已經(jīng)徑直照著前臺走了過去,他摸摸鼻子,自己的錢真的就不見得有她的多,她工作了而且薪水不低,不像是他現(xiàn)在都是用家里花家里的,在她面前自然硬氣不起來,兩個人吃飯,他覺得無論誰拿錢,他都是像是被養(yǎng)的那個。
李時鈺端著一杯牛奶回來,他從來不會喝過于刺激的東西,咖啡啊汽水呀冰的呀?jīng)龅模缓葻岬呐D蹋陨苑艣隽艘恍┚蛣倓偤茫降瓱o奇的趣味兒,就好像是他平淡無奇的人生一樣。
活著其實有太多的束縛,但是又不能不活著,活著就能碰觸到夢想。
他的夢想,就是真的有一天,她嫁了他,并且認(rèn)為嫁了他其實并不是一件太壞的事情。
服務(wù)員隔了幾分鐘才把紀(jì)以律的那碗面給端了上來,兩個人挨著窗子,其實這個位置還是有些涼,微微的能感覺到風(fēng)打在手背上的涼意,她自己的那碗里面放了很多的辣椒,李時鈺不能吃辣,但是覺得這樣的夜,這樣寒冷的夜,還是來點辣椒能叫自己的周身熱起來。
吃的自己很熱,額頭上有汗出現(xiàn),這里的辣椒醬不會太辣,只是調(diào)味用的。
他慢吞吞的吃著自己的面條,速度不但不快甚至很慢,他完全能演繹什么嚼細(xì)嚼慢咽,小口小口的喝著牛奶,自己覺得心被溫暖的同時,身體都被溫暖了,剛剛在外面走,真的是被風(fēng)給吹到了,覺得太冷了。
“我的圍巾掉在火車上了。”
以律慢慢的說著,自己一個屋子里的幾個乘友,特別是左上的那位叔叔,呼嚕聲真的是太大了。
“你回來就是為了看我?”
以律點點頭。
“怕我跑了?”
“不是,我是覺得你對我不是很了解……”
不了解?
她去A市只要出差,就一定會睡在他家,或者說是他哥不然就是紀(jì)母的房子里,那個房間里有專門為她留了一間房,他回到上中,就住她家,這樣還不放心不了解?
“你握住我的手會有心臟亂跳的感覺嗎?”以律看著她問。
李時鈺無言。
她的心臟就沒亂跳過,除了以前……
以律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我的是會亂跳的。”
“你心臟原本就不好……”
紀(jì)以律急了,哪里有這樣的人,自己說的是什么她明明清楚,但是她就是往別的上面去扯,自己要表達(dá)的她為什么就不肯去正視呢?時鈺不是不肯正視,只是她不覺得自己是個肉麻的人,這些事情說出來她一個都不信。
什么一見鐘情,什么看見就喜歡的不得了,任何人身上她都是不信的。
她也覺得紀(jì)以律長得很好,也會心軟,但是會心臟亂跳嗎?
從來就沒有過。
“你讓我覺得很挫敗。”他無力搖著頭。
真是無力呀。
簡直就是一塊木頭,送花給她,她說白色的像是送給死人的,然后他換了紅色的,她又說這樣的顏色讓她想起來了做法的現(xiàn)場,以律在變顏色干脆所有的顏色都送便了,每一種她都會挑出來問題,都說不合適,女人喜歡的東西她通通都不喜歡,他認(rèn)真的追求她,她有時候認(rèn)為自己有裝的成分,他膩歪了一點,她就會冷著臉說,看著實在有些忍不下去了,很想揮拳打他,覺得他很賤。
那還要他如何?
他不賤了,回來多看她兩眼,她又覺得他們足夠的了解了,無須在進(jìn)一步了解了。
“我天生就是個怪人,別的女人喜歡的那一套我不見得都喜歡。”
以律點點頭,兩個人等身上的汗下一下就出去準(zhǔn)備回去了,他上了副駕駛的位置,扣好安全帶,他前一次看見一個很好玩的兩個小人兒買了回來,讓她放在車上,結(jié)果今天依舊沒有看見。
“那個不喜歡嗎?”
“哪個?”
她的腦子有些迷糊,照比著白天現(xiàn)在腦子完全就是卡殼了,兩個人不在一個頻道上。
一般來講,時間久了,總會有人覺得膩煩的,不在一個頻道上還有什么好溝通的,但是以律不,不在一個頻道他也要扭到和她相同的頻道上。
“我上次不是買了一對小人兒嘛。”
李時鈺哪里知道他說的上一次是哪一次,只要國家規(guī)定的假期無論鐵道多么的擁擠,他還是里面的一員,哪怕就不是國家法定的假期他也經(jīng)常會跑回來,她在上中出生加上工作待了這么多年,真的就沒覺得上中已經(jīng)好到了這個地步。
他一共買了兩對,老爺爺老奶奶,一對放在了她家里的衛(wèi)生間里,一對說是要放在她的車?yán)铮依锸撬鲃咏o黏上去的,李時鈺也懶得去管。
原本今年房子裝修好就應(yīng)該搬家的,結(jié)果一拖再拖,她沒有時間,就拖到了現(xiàn)在,具體要什么時候去搬,她也不清楚,新房子那里,她爸每天都會早上上去給開開窗子放放空氣,晚上上去關(guān)上窗子然后給地板擦了。
對于李時鈺的家紀(jì)以律非常了解,了解的比自己家的程度還要深,哪怕這個房子不夠好,比不了他住過的房子們。
“可能收起來了。”
她不大做家務(wù),對家務(wù)也不是很上手,屋子里只要不太亂她就都能忍受,她爸那種是有點潔癖的,李國偉定期會過來這邊,給女兒擦擦地板,他從來都不相信自己的手以外的人干的活是干凈的。
李時鈺沒有搬家,這里面還有個岔頭。
問題就出在了老姑的身上,說過老姑的脾氣,她有些事情看不慣就是要說,和李國偉關(guān)系走動不好除了天生的個性以外就是她覺得李國偉對家照顧不夠。
當(dāng)年李國偉念書,家里過的日子多苦,下面弟弟妹妹其實都沒的吃,哥哥畢業(yè)了就結(jié)婚了,結(jié)婚了錢就不能交家了,等于是這個家把李國偉給成全了,老姑見過那種很掛著弟弟妹妹的哥哥,嫂子好不好,其實就是看大哥的為人怎么樣,你要把錢交給你家里,你念書家里拿錢了,你回報一下不應(yīng)該嗎?
當(dāng)時李時鈺的奶奶一個人扯著幾個孩子,也是條件不是很好,老姑覺得自己大哥就是忘恩負(fù)義的典型,不過這些話她從來沒對任何人講過,包括自己的媽媽,在她媽的心里,兒子再怎么不好也是好的。
這次的沖突源自于老姑說的幾句話,老姑和李國偉就在時鈺奶奶家遇上了。
“時鈺工作現(xiàn)在挺好的,怎么還不找對象?”
老姑覺得28歲的姑娘了,年紀(jì)也不小了,還離過婚,離婚真不算是什么,咱們總得再婚吧,挑挑揀揀的等你出嫁也就三十了,李國偉的意思呢,是不著急,就看李時鈺自己,她愛結(jié)婚她就結(jié),不愛結(jié)婚自己和方歌就養(yǎng)著,也養(yǎng)得起。
前一次的經(jīng)驗叫他怕了。
老姑就說李國偉慣孩子。
“不是我做姑姑的說時鈺,一個女孩子,家務(wù)不做,就連飯都不做……”
葉靜那是混蛋,但是按照李時鈺現(xiàn)在這樣的程度,你只會賺錢有什么用?誰娶了你,難道你能沒有婆婆嗎?試問誰家的婆婆看見這樣的兒媳婦能舒服?
她聽自己媽講的,她哥賤白白的上門還給擦地板,她嫂子那就更過了,早上過去把早飯給送過去。
就這一點老姑覺得孩子都?xì)麄兪掷锪恕?br/>
知道你們家就這么一個孩子。
老姑覺得當(dāng)女人咱們得有點當(dāng)女人的本錢,走出去誰都能夸你,她自己家里的所有事情自己都能扛起來,根本不用丈夫,一個男人能指望上什么,她運氣也不像是自己嫂子這樣好,遇上她哥這樣的,但是她哥干凈不就干凈家里了,給李時鈺洗衣服給李時鈺收拾房間,怎么沒見他回家給媽收拾收拾房間給媽洗洗衣服呢,敢情李時鈺是你的孩子是不是。
老姑說的心平氣和,李國偉過來就是要和她商量把盧嘉麗的房子換給她的事兒,和盧嘉麗都說好了,房票去改名字,盧嘉麗還說呢,改名字的錢她出,那李國偉能用她出嘛。
這頭話還沒說出來呢,被自己老妹妹噴了一臉。
李國偉沒有吭聲,有什么他都不會放在臉上的,結(jié)果沒有坐多久就走了。
“你這孩子,你這是吃槍藥了?你總說時鈺干什么?”
那不是傻嘛,活的都和你一樣,不辛苦嗎?
她女兒是沒有辦法,上面沒有拉扯的兒子,公公婆婆都指望不上,過的比較累,丈夫又什么都不做,你難道也希望時鈺這樣累?再說你當(dāng)著你哥的面這樣說時鈺,他能愛聽嗎?
“你以后少說我孫女,挺好的。”
孫女跟她挺親的,總買東西回來背著她,還讓孩子怎么做?
“挺好?我長到十歲就再也沒有我媽給我洗過衣服。”
“那時候能和現(xiàn)在一樣?你手伸的也太長了,你說你哥想要換房子給你,你就說這樣的話叫他生氣……”
“我不要,平白無故的要人家的房子干什么,我也有住的地方,便宜不是誰都愛占,我可不是方兆南那兩口子。”
老姑瞧不上方兆南和盧嘉麗,覺得這兩個人就是面熱心冷,不是什么好玩意兒就是了。
不停的在她哥身上吸血,能是什么好東西,加上盧嘉麗那張嘴會說,她覺得會說的女人全部都是不好的,在外面交際很廣的,她就是以普通的婦女,她可學(xué)不來這些。
老太太就說不明白這孩子,死木頭一樣,死犟死犟的。
對著別人說話溫和點,低著頭點,那就是諂媚,就是拍馬屁了。
也懶得管了,自己兒子她還是知道的,就這么一個妹妹,不會看著不管的,生氣也就是氣一陣。
老姑怎么說李時鈺也好,李國偉這些話是回到家里打死都不會和方歌說的,嘴巴特別的嚴(yán),進(jìn)了他嘴里的話,別人想聽見,那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任務(wù)。
老姑出發(fā)點肯定就是好的,因為關(guān)心侄女,就想要給李時鈺介紹,方歌也不搭茬,方歌現(xiàn)在都怕死別人給介紹了,她又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什么樣的,要是再來一個和葉靜似的,怎么整?
*
李時鈺扔給他睡衣,自己轉(zhuǎn)身回房間就睡了,這個時間不睡覺干什么,以律沒有著急去睡,盡量壓著聲音,將家里全部都給收拾了一通,跪在地上擦地板,閑著也是閑著,他現(xiàn)在一點不困,根本睡不著,索性找點事情做。
給她的衣服全部按顏色放好,大衣挨著大衣,羽絨服挨著羽絨服,全部重新疊過,然后怕臟的記著想著白天的時候自己出去買,那種能護(hù)住領(lǐng)子和袖子的袋子,這樣就不怕上手去抓了。
一直折騰到早上,李時鈺早上就忘記她媽會給送早飯的事兒了。
方歌這也是最近才這樣做的,怕李時鈺早上吃不上飯,方歌自己也是覺輕,四點多就睜眼睛,完了就沒事情做了,早點爬起來做飯,做好了給女兒送過來,完了回家收拾收拾碗筷,李國偉上班,她晚個半個小時也去單位了。
方歌退休了拿兩份的工資,加在一起快七千多,李國偉退休還得有幾年,現(xiàn)在原單位開的特別的少,那點錢幾乎就不叫錢,但是只齊大山這一邊開的就夠家里開銷了,兩口子的工資加在一起,買什么買不起?
更加不要說這個家李時鈺自己賺的也多。
方歌知道背后有不少的人都笑話她,覺得她把女兒養(yǎng)廢了,那她生女兒就這么一個孩子不對著她好,難道對著別人好去?
她閑著也是閑著,就給孩子送點飯怎么了,自己家孩子方便到了就好,不管別人,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吧。
紀(jì)以律是聽見了上樓的聲音,然后是掏鑰匙的聲音,他有些發(fā)懵。
身體先大腦反應(yīng)過來的,拎著自己的鞋還有自己的大衣趕緊的往小屋子里鉆,如果來人要進(jìn)小屋,他也沒有辦法了。
方歌打開門進(jìn)來,就發(fā)現(xiàn)今天家里變干凈了,門口的小地毯上干干凈凈的,這是才洗過?
李國偉什么時候又過來了?
李時鈺聽見開門聲,自己還處在腦子混亂的狀態(tài),她是沒有休息好,想起來家里還有一個人呢,光著腳掀開被子就下了床拉開房門往外跑。
“怎么不穿拖鞋,腳涼。”
方歌一樣一樣的擺在桌子上,進(jìn)廚房去拿碗筷,拿出來小碗給李時鈺盛飯。
“趕緊洗把臉,現(xiàn)在就吃飯吧。”
李時鈺看了一眼家里,只有小屋是關(guān)著門的,她點點頭。
“行,媽我今天要早去公司,你回去吧。”
“今天周六還上班?”
李時鈺說禿嚕嘴了,今天是休息的,但是為了叫她媽趕緊走只能這樣說,要是這兩人碰上了,她媽保證就會躺在地上。
方歌給擺好了,告訴李時鈺不用洗,她一會上班之前來家里洗了就順便拎走了。
“媽,你過來一趟走路也得挺久的……”
李時鈺就無奈,為什么就非要這樣呢?你自己的身體就不能可憐可憐自己嘛?非要每天圍著自己轉(zhuǎn)。
“能有多遠(yuǎn),就當(dāng)溜達(dá)了,我待在家里也是待著……”
方歌就不往這上面說,馬上換鞋就要走,省得女兒嘮叨。
她自己樂意付出,她就愿意,誰也管不到。
李時鈺帶上門,聽見下面下樓的聲音,對著小屋的房門說了一聲:“出來吧。”
方歌送的早餐幾乎都進(jìn)了紀(jì)以律的肚子里了,胃口很好,反倒是李時鈺整個人有些發(fā)蔫,沒精打采的,又回到床上去睡覺了,她忘了啊,方歌還會回來拿飯盒的,紀(jì)以律還記著呢。
在門上敲了兩下,說要不要一起出去。
“出去干什么?”
她睡的正暖呢。
這個天就適合躺在溫暖的被子里。
“你媽不是說還要回來拿飯盒嘛。”
李時鈺都要瘋了,怎么還回來啊?
穿上大衣,就和紀(jì)以律一起下樓了,他說要去商場買東西,這個時間哪家商場會開門啊,兩個人就在地下停車場等著,她睡覺,他負(fù)責(zé)看點,等商場開門在叫她。
他自己玩著手機(jī),隨意的看看新聞什么的,坐在哪里都有耐性,從小到大就是這樣長大的,不能有什么興趣,所有的興趣都與他身體發(fā)生沖突,躺在醫(yī)院的床上也就能欣賞欣賞窗戶外面的雪花,窗戶外面的雨水或者是窗戶外面的綠草。
方歌上來拿飯盒,李國偉走的時候交代她和李時鈺老姑打聲招呼,把房子名字趕緊的改了。
方歌心里不愿意給,第一是因為這個小姑子確實跟自己不親,她生病的時候小姑子人影都沒看見,做嫂子的能不挑理嘛,是你拿錢了,問題你也知道我和你哥不會賴你的錢的,嫂子生病不說忙前忙后,也得來幾次醫(yī)院吧,結(jié)果呢,就那么一次來送錢,然后就沒影子了。
方歌不是不計較,但是婆婆對自己不薄,她給方兆南多少呢,就不能偏的過分了。
還是答應(yīng)了,拿著李時鈺的飯盒就去單位了,在單位十一點半出去的,坐車去的婆婆家,方歌很少打車,幾乎不打,因為覺得打車費錢,她過的比任何人都仔細(xì)。
到了婆婆家,婆婆一聽自然是高興的,給女兒打電話,叫她快點的過來。
結(jié)果人是來了,進(jìn)門倒是沒說什么,結(jié)果方歌自己提起來的,說早上自己過去的時候,時鈺還在睡覺呢。
現(xiàn)在年輕人睡個懶覺她覺得也是正常的,工作那么繁忙,那么累,都是用腦子去工作的。
結(jié)果老姑就開腔了。
“都這個時間了還睡覺,要是你不給送飯,那就不吃了?”
方歌當(dāng)時臉子就是有些不好看了,我自己的女兒,吃不吃的和你也不發(fā)生關(guān)系,再說之前李時鈺好心好意的買東西給她老姑送去,那孩子是不是好心?因為你們都是一個姓的,自己動手術(shù),再怎么樣也是給拿出來錢了,感激感激,這是正常的感情交流,你看看這個當(dāng)姑姑的,孩子給買完東西,她過個幾天的就得給買回來。
不就是不想相欠嘛,那以后干脆就別走了。
方歌皮笑肉不笑:“她平時累,工作多,那么大的公司呢。”
老姑說話就是直,她說話不帶任何的惡意,自己的侄女難道還能藐視李時鈺的能力嘛。
“那么大的公司她也不是老板,那她老板豈不是更累了。”
這就是沒的談了,方歌徹底閉嘴了。
方歌不往房子上面去提,當(dāng)婆婆的也不能開口說這件事兒,心里罵著女兒,這就是個二百五,你要是說她吧,她還不服氣,說自己不要這個房子。
方歌為什么生氣,氣的就是這點,她現(xiàn)在往外送的就是錢,送錢人家還不感激她。
她喜歡盧嘉麗有錯嗎?
至少盧嘉麗的態(tài)度叫人看著覺得舒服。
方歌在婆婆家坐了一會兒就去娘家了,和自己媽說這些事兒,她媽就勸,說話直比會藏心眼的要好的多。
“你那小姑子就是正派,不算是事兒。”
看在國偉的面子上,也不能不給這套房子,她兒子拿了,人家妹妹就更應(yīng)該拿。
方歌嘆氣:“媽,我不是不愿意給,就是她那個樣兒我實在看不慣……”
“看不慣就不看,不沖她就沖國偉和你婆婆,你生病的時候你婆婆跑的比我都勤,當(dāng)時鄰居誰不以為那才是你親媽……”
說的方歌啞口無言。
從她結(jié)婚到現(xiàn)在,她婆婆從來沒有難為過她,有好吃的都是挑出來先給她吃,知道她身體不好每次她過來這邊,都是把菜給摘好了洗干凈了叫她拿回去能直接下鍋的,這樣的婆婆確實少有呀。
方歌也沒和李國偉說這事兒,就是說了也沒用,李國偉就當(dāng)聾子,一句話不說,你就是罵他家里人他都不會給個反應(yīng)的,就是這樣的人,不然當(dāng)初那么好的機(jī)會,能干不起來嘛。
誰的機(jī)會都沒有李國偉的好,可惜他就是不懂得抓住,不會拍馬,不會溜須。
也別大姐笑話二姐了,李國偉那勁兒就是比他妹妹能強(qiáng)點。
*
“林然結(jié)婚就不給李國偉去電話了吧。”
吳月娥覺得這就是刺激人家,特別是曾經(jīng)方歌有過那個心思,現(xiàn)在打電話過去不就是顯擺嘛,李時鈺結(jié)婚都沒通知他們,他們兒子結(jié)婚也就別通知人家了,不差他們家那點錢。
林強(qiáng)淡淡的說:“給信兒,來不來是他們的事兒,信兒必須給。”
他和李國偉同學(xué)一場,李國偉那時候可能是家里方歌不讓給,畢竟兩個女人之間……
吳月娥扯扯唇:“方歌退休了,硬退下來的,別人都說她現(xiàn)在退休可惜了,我看倒不是……”
怎么是可惜了呢,在外面還掙一分錢,都說方歌身體不好,也沒見她休息過,都能算得上是勤勞標(biāo)兵了,家里也不缺錢,這樣的掙錢干什么啊,被人看著都累。
林強(qiáng)點頭,方歌是去齊大山的廠子,齊大山對李國偉兩口子頗為照顧,他也是聽別人嘴里說出來的。
“她上班也掙不到現(xiàn)在開的這些錢……”
吳月娥心里盤算了一下方歌家里,李國偉能掙多少她只能估算,畢竟誰都不清楚,加上方歌兩份工資,李時鈺怎么樣一年也能劃拉十多萬吧,這家條件簡直了、
不過可惜啊,就是孩子命不怎么好。
這樣一想,自己就覺得淡定了,像是兒子這樣就挺好的。
找的那個兒媳婦吳月娥喜歡,特別的好看,小丫頭眉眼長得很好,和她兒子很般配,將來生出來的孩子也絕對好看。
讓林然帶著他女朋友去方歌家一趟,給送個信兒。
“我送?我和他們家也不認(rèn)識……”
林然不去,去了多尷尬啊,再說也不是他朋友。
吳月娥領(lǐng)著兩個孩子過去的,李時鈺當(dāng)時人在家里,她媽一定要她回來吃飯,盧嘉麗方兆南兩口子都在,咪咪補(bǔ)課呢。
正吃飯呢,方兆南和李國偉一起看新聞聯(lián)播呢,外面有人敲門了。
盧嘉麗去開門,推開門,她也認(rèn)識吳月娥,曾經(jīng)都是那一片的。
“這是嘉麗吧……”
吳月娥不怎么敢認(rèn),但是能出現(xiàn)在方歌的家里,絕對就不是會別人。
盧嘉麗趕緊叫了一聲姐,讓吳月娥進(jìn)來,吳月娥覺得也是來的不是時候,人家吃飯呢。
“趕緊坐,吃飯了嗎?”
方歌要給填碗筷,吳月娥說都吃過了,領(lǐng)著孩子過來串串門,孩子要結(jié)婚了。
“這你得告訴我,在哪里辦啊?什么時間,我得去喝喜酒……”
屋子里亂糟糟的,李時鈺低著頭玩自己的手機(jī),不是現(xiàn)在對著吳月娥冷淡了,而是紀(jì)以律在她家呢,她有點不放心,不知道他晚上吃飯了沒有,他的體質(zhì)和別人的不一樣啊。
“吃過了,下樓去吃的。”
不僅吃了,還把李時鈺所有的鞋子里面都給墊了一層毛茸茸的鞋墊,這樣穿著就不會冷了,腳放進(jìn)去就是正好的溫度。
吳月娥覺得李時鈺就是因為聽見林然說要結(jié)婚了,對著自己才這樣冷淡的。
方歌承認(rèn)林然找的這個對象比時鈺好看,好看不老少,那長相就是天生的,她和李國偉都不難看,她年輕的時候就更加不錯了,問題孩子不是可你們的心意長的,你能有什么辦法。
李時鈺拿著衣服。
“吳阿姨你坐啊,林然也坐啊,我單位有點事兒,我現(xiàn)在得過去……”
方歌送著女兒出門,帶上門回到臥室里。
吳月娥:“時鈺現(xiàn)在還挺忙的,在哪個公司呢、”
方歌答:“去了四海。”
吳月娥不知道四海,什么海的,她對這些都不是很了解,但是林然知道,林然心里挑挑眉頭,他畢業(yè)的時候去打聽過,人家說非海歸就不要的,李時鈺出國念過書嗎?
等到從樓上出來,林然就把心里的疑問問了出來。
“出什么國啊,她就是在國內(nèi)念的大學(xué)……”
吳月娥記得很清楚,李時鈺考的不錯,當(dāng)時在那一片也比較有面子,人提起來李國偉就會提起來他那個閨女,就好比她兒子是一樣的。
“媽你記得我畢業(yè)去求職嘛,人家沒要我……”
吳月娥沉吟:“那不可能的,我敢肯定她是絕對沒有出過國的,倒是李時鈺二姨家有個孩子,那是一直在國外待著來的……”
叫什么名字,她大概記不清楚了,但是肯定是有這么一個人的。
林然道:“她家里有什么關(guān)系?”
如果有的話,他寧愿花錢,走點錢的關(guān)系他也愿意進(jìn)四海,那樣的公司才是他所喜歡的。
“不可能有關(guān)系的,難道是齊大山……”
吳月娥念叨著,李國偉也就和齊大山的關(guān)系比較好,齊大山也許是接觸的面比較廣,就認(rèn)識了,然后介紹進(jìn)去的?
吳月娥心里想著,自己哪天得和方歌好好聊聊,要是行的話,你看大家都是認(rèn)識的,互相幫一把,她也覺得這是運氣的事兒,誰當(dāng)初就能想到,齊大山那家里窮的,他姐長得是不錯,誰能料到最后嫁的那么好,一家子就靠一個姐姐徹底翻身了不說,簡直就是發(fā)了。
那人李國偉就是有這樣的運氣,你說氣人不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