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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去之后要升職是嗎?”紀(jì)母手里端著杯子,側(cè)臉看著窗外,先夫真的為她的世界打開了另一扇的大門,她年輕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天自己站在這樣的房子里風(fēng)輕云淡的看著窗外。
對于李時鈺她是關(guān)心的,只要紀(jì)以律喜歡一天,她就會關(guān)心一天。
紀(jì)極的神色有些復(fù)雜,站在道理上,李時鈺回來就是要升職的,可處在私人的角度,他怕膨化了這個女人的野心。
李時鈺進(jìn)公司是什么樣子,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他非常清楚,自信會推動一個人更加向上,所以現(xiàn)在幾乎無論是在總公司還是分公司她一樣的有地位,沒有人會說她一句壞話,這并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兒。
如果一個人的身上存在著某種缺點能被人掌握住的,這樣的人反倒是很好用。
“我打算壓一壓?!奔o(jì)極說了實話。
一旦李時鈺的地位水漲船高,他現(xiàn)在不得不得防備,真的就算是兩個人結(jié)婚了,他的弟弟處于弱的位置,以律就是個孩子,心性還沒有成熟,李時鈺卻是個成熟的女人,有手腕有野心的女人。
從她做的事情上就能看得出來這個女人的品性,當(dāng)時她媽那樣的鬧騰,她竟然沒有從公司離職,這點很是叫人耐人尋味,紀(jì)極覺得女人感情用事是能被理解的,自己派她去分公司,她沒有問過,是不是看在以律的面子上,就這樣的去了,難道她不清楚她回來之后面對的就是要升職嗎?
怎么可以這樣的坦然?
要么她天生就是這樣的人,要么她現(xiàn)在在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南硎芤月伤鶐淼暮?yīng)。
前者后者他都沒有質(zhì)疑的權(quán)力,把她壓在自己的手心里,時不時的打壓一下,叫她明白,到底是誰在說了算。
他弟弟活著一天,他就必須保證以律的生活。
紀(jì)母已經(jīng)猜出來大兒子的心思,她的兩個兒子截然不同,大的這個心思很深,小的那個完全就沒有心思。
“我知道你心里想的,紀(jì)極啊,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不能虧了人家姑娘,原本就是配不上的,說一千道一萬,畢竟以律的身體不是好的,做出來犧牲的人是李時鈺,只能加倍的對她去好。
“媽,我會合理安排的,你不要擔(dān)心,位置會留給她的,她回來之后也會升她的職位,這點你不需要擔(dān)心,更加不用和以律說?!?br/>
空氣中似乎極涼,紀(jì)極的臉色逐漸變暗。
紀(jì)母收了線,她還在等,等待著最后時間的來臨,李時鈺的母親一旦鬧起來,她想不會太快結(jié)束的。
*
陳文媛看著自己的手機(jī),她才刷過微博,看見紀(jì)以律的微博上面更新了,放了一張他和李時鈺的合照,李時鈺的面部并沒有太多的表情,她微微仰著臉,看著空氣出奇。
“想什么呢?”
同事狠狠推了陳文媛一下,這人上班發(fā)什么待呢?
陳文媛回過神,將窗口關(guān)掉,看著同事卻自顧自的說著:“給你看樣?xùn)|西……”
陳文媛將照片都存了起來,遞給同事一看。
“你看這兩個人像嗎?”
同事抓過來手機(jī),放大屏幕:“是姐弟呀?男的長得真是不錯,看看人家孩子怎么長的,絕對不輸明星……”現(xiàn)在的電視劇看來看去就那么幾個人,看的她覺得膩煩,為什么就不能多挖掘幾個人出來演呢?這個臺是這個明星,那個臺還是,觀眾已經(jīng)造成審美疲勞了,這樣的男孩子多挖掘幾個,哪怕就不會演戲,扔在屏幕上光是臉蛋就能迷死一群女粉絲。
這年頭還要什么真功夫,有臉能刷卡就成。
“如果是情侶呢?”陳文媛道。
“瘋了吧,除非這男的眼睛瞎,這女的一看就比他年紀(jì)大,看樣子還不是兩三歲……”女的看著絕對很大的,但是這女的看著像是有錢人,男的被包了?要是從事特殊行業(yè)的人,她倒是能理解了。
陳文媛取回手機(jī),挑高一側(cè)的眉頭,是啊,看樣子差的不只是三四歲。
那一次在商場她觀察,那個男孩子有成年了嗎?
陳文媛覺得如果自己能找到那個男孩子的媽媽,她一定會讓那個孩子的媽媽出面,有人正在不要臉的勾引你兒子,可惜的很,這個男孩兒的微博上沒有一點的家里信息,關(guān)注的人就只有李時鈺一個。
下了班她依舊還在想著這件事情,回去的路上,司機(jī)不知道怎么開車的,她一個沒有抓穩(wěn),竟然摔了出去,有好心人伸出手將她扶了起來。
“扶好了……”司機(jī)生硬的回頭喊了一句,怎么上車不扶扶手呢,你當(dāng)這是你自己的私人車呢?
看見這樣的乘客司機(jī)就來火氣,年輕的人摔了還好,自己爬起來就是了,就當(dāng)長了一個教訓(xùn),要是老人摔了,就沒完沒了的磨嘴皮子。
陳文媛站了起來,膝蓋的位置卡的好痛。
“謝謝。”對著身旁的人笑了笑。
鬼使神差的到了以前葉靜和李時鈺住的地方,陳文媛不認(rèn)得方歌的家,聽葉靜說過就住在附近,但是附近哪里她不清楚,走了幾圈,外面的空氣很冷,今天晚上局部降溫,馬路上的人都很少。
陳文媛上了樓,慢吞吞的爬到樓上去,好半響看著樓下,認(rèn)真的聽著四周的動靜,確定沒有聲響,自己打開自己的包。
里面是她打印出來的照片,上面還帶著紀(jì)以律微博的賬號地址,她貼在門上,轉(zhuǎn)身快速就離開了。
盧嘉麗下班的早,她在房間里做飯,方兆南應(yīng)該是這個點下班的,可惜今天路上堵車,有點不順當(dāng),堵在路上還沒有到家呢,反倒是咪咪有些感冒,和老師請假提前回了家,雪地棉踩在臺階上。
咪咪更喜歡現(xiàn)在住的房子,因為裝修很新,小孩子都喜歡新的嘛。
腦子有點疼,渾身都覺得酸痛。
爬到樓上,一看自己家的門板上貼著幾張紙,咪咪都沒信,這是她姐?
時鈺姐?
咪咪拍著大門,方歌聽見聲音,還以為是方兆南,哪里能想到竟然是她,推開門還一愣。
“這個點,你怎么回來了?”
女兒應(yīng)該再有兩個小時才能回來的,什么情況?
“媽,我姐有對象了嗎?”咪咪拿著手里的紙遞給盧嘉麗,上面的男的是誰?
簡直帥呆了。
她是年紀(jì)小,什么都不懂得,覺得能找到這樣的男朋友簡直就是太帥了,正是夢幻的年紀(jì),巴不得自己也能找到個這樣的男朋友,雙眼冒著星星。
盧嘉麗從女兒的手中接了過來,臉上的表情就變了?!澳銈€小屁孩兒瞎看什么,你爸回來你不能亂說知道嗎?”盧嘉麗囑咐女兒。
咪咪的臉上都開花了,沒有這樣的男朋友,有個這樣的姐夫也是極好的,帶出去多有面子。
“媽,真是我姐的對象嗎?”
“閉嘴,回房間寫作業(yè)去,去去去。”盧嘉麗猜著到底是誰把這樣的東西貼在門上了?可怎么想都想不出來會是誰。
盧嘉麗覺得有點擔(dān)心,這人怎么知道這里是李時鈺的家呢?
目的何在?
方兆南回來,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咪咪手里拿著手機(jī),不告訴她,她也知道了,咪咪這孩子心眼可多了,拿下來的時候直接就拍了照片,照片上不是有網(wǎng)址嘛,直接輸入進(jìn)去,里面都是她姐的照片。
咪咪都不知道她姐有這么好看的時候,那個男的,怎么說呢?不會是哪里的明星吧?
咪咪像是看八卦一樣的看著,完全沒有辦法想象,因為她姐長得不出色,怎么想都不像是真的。
“吃飯還玩手機(jī),還怪你成績不好。”
盧嘉麗訓(xùn)了女兒一句,今天班級里小考又考砸鍋了,一共四道題一百分,拿了二十五分回來,一道題是有些馬虎,剩下則就是不會了。
盧嘉麗為了女兒都操老心了,你補(bǔ)課也沒少補(bǔ),該花錢的地方也沒少花,你說買論語我就給你買,你說買四大名著,她跑到新華書店去給買的,要什么給買什么,怎么就回報她這樣的成績?
“班里一共才多少個人?你這樣可那不行啊,得往前面趕趕……”
“行啦,能考點分?jǐn)?shù)就行了,我們倆頭腦都這樣呢……”方兆南往閨女的碗里夾了一塊木耳,父母天生都不聰明,要求孩子什么,那現(xiàn)在的孩子活的多辛苦,看看書包就知道了,至少能有二十斤。
“我管女兒的時候你就別說話了?!北R嘉麗覺得泄氣,我管你還插嘴,這樣我以后怎么樣去管?
方兆南的筷子動動,意思你管你管,我不說話了就是了。
“今天下來了調(diào)查卷……”咪咪說著,每個月都會有一次例行的調(diào)查,問學(xué)校有沒有給學(xué)生們補(bǔ)課,問學(xué)校有沒有收取考試的試卷費用。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方兆南扒著碗里的飯。
咪咪攤手:“還能怎么樣回答,當(dāng)然說沒有了,不然還想混了嘛。”
盧嘉麗往孩子的碗里夾著魚肉,李時鈺腦子從小就轉(zhuǎn)的特別的快,待人接物上面不行,可成績一直很好,問方歌,方歌就說這孩子從小喜歡吃魚,那盧嘉麗也沒少給女兒做魚,幾乎每天的桌子上都有魚,怕孩子吃膩了,各種各樣的魚換著給吃,你以為現(xiàn)在的魚價格就便宜了?要么就說 當(dāng)家長當(dāng)?shù)暮团`似的。
累死累活的就希望她能考出來好的成績看看。
“就這種教育方式還能好?”
方兆南撇著嘴,從小就教著撒謊,是啊,他也不能跑出去和老師和學(xué)校叫囂。
“你別瞎說話?!北R嘉麗狠瞪方兆南一眼,這人嘴巴就是大,真的說錯話了,孩子以后怎么辦。
咪咪突然想起來什么,抓著電話給同學(xué)打了過去,和她每天一起走去學(xué)校的同事是班級里第二名的,兩個人關(guān)系很好。
“老師今天留什么作業(yè)來的?”
盧嘉麗就上火,連怎么留的作業(yè)你都記不得了?你是個學(xué)生,你還能干些什么?但是現(xiàn)在不能張嘴去說,說完那肯定會生氣的,成績沒見長,倒是脾氣漲了不老少。
同學(xué)慢悠悠的說著,咪咪吃了兩口就不吃了,不愛吃,覺得沒有胃口。
她房間里有很多的零食,你看盧嘉麗覺得吃這些東西不好,但還是控制不住的去給女兒買,別人家的孩子都吃,自己女兒吃不上,孩子的心里就會有一個落差,這么大的孩子哪里懂得不吃是對身體好之類的,咪咪喜歡零食勝于飯菜。
前幾天逛超市讓她媽買的巧克力,撕開袋子,一口跟著一口的,寫卷子呢第一道就不會,又給同學(xué)打過去電話。
“背面第一道大題你做了沒?怎么做的?”
同學(xué)慢慢的給她講著,咪咪哦哦的聽著,說一會兒自己做出來在給她去電話,看看自己會不會做,已經(jīng)聽過一次了,抓著筆,結(jié)果去做,覺得又不對勁,又給忘記了,還是不會,又打電話。
“我得進(jìn)去說她……”盧嘉麗都要氣死了,就這電話打多少次了?
方兆南壓著盧嘉麗的手:“可得了,孩子愿意怎么學(xué)就怎么學(xué)吧,夠努力了,排名十五這不是挺好的?!?br/>
方兆南滿足了,班級里十五名至少沒有到后面去,一個班五十多名學(xué)生呢,至少也是中上對不對。
“你就慣著她吧,寫作業(yè)聽音樂,寫個作業(yè)就開著電腦,不會就上網(wǎng)去查,考試的時候讓你聽音樂?考試的時候給你準(zhǔn)備電腦?”孩子的這些就都是毛病,現(xiàn)在還不抓,什么時候去抓?
方兆南很是隨性,能考上咱們就考,考不上將來也餓不死,那爸爸媽媽沒有太大的本事,你就只能靠你自己了,只要你不埋怨爸爸媽媽,那他們也不會埋怨她學(xué)習(xí)成績不好。
盧嘉麗跟著這孩子上老火了,方歌為什么把這個房子給他們?還不是為了孩子的學(xué)校,住在這里能上一個好學(xué)校,今年就特別的嚴(yán)格,是教委分班,不只是登記一下就算,要拿著房票戶口本還有各種水電費的票據(jù),根據(jù)這些才去劃線孩子到底上那個初中,當(dāng)時在教委盧嘉麗和方歌就跟人干起來了,因為要把咪咪給劃到旁邊的學(xué)校去,兩個學(xué)校共用一個大門,雖然在一起,但是教學(xué)質(zhì)量差了很多,一個赫赫有名,一個誰聽見都知道就是個混的學(xué)校,當(dāng)時就要把咪咪分到混的學(xué)校去,因為水費之類的單據(jù)上面寫的并不是方兆南和盧嘉麗的名字,方歌跟著盧嘉麗去的教委,是方歌去找了多少次,她就是一個態(tài)度,我們家該有的手續(xù)都有,如果你不把孩子分到好學(xué)校,我就天天來鬧。
有的家長有些脾氣軟的,今年卡的很嚴(yán)格,人家說推到旁邊的學(xué)校去了,家長上火,但是不敢鬧,最后也只能這樣分了。
方歌那是老辦公室坐下來的,知道該怎么樣的去和別人溝通交流,該硬就硬該軟就軟,軟的不行那就得來硬的,玩橫的,我所有手續(xù)都在,你就不能這樣辦這件事情,最后到底還是分好學(xué)校來了。
盧嘉麗嘆口氣:“我沒指望她和時鈺一樣,但是也別和盛月似的……”
盛月那說的好聽出國念書,其實不就是擔(dān)心考不上,走的捷徑,盧嘉麗就希望咪咪能向著李時鈺的方向靠攏靠攏,不學(xué)十成十,咱們學(xué)個兩三層也是可以的。
“吃你的飯吧……”
這話要是叫二姐聽見了,肯定會翻臉的。
按道理來說,老方家就這么三個孩子,其實條件都可以,方兆南和盧嘉麗條件最次,但是也是雙人工資,方兆南是機(jī)關(guān)單位不像是李國偉似的,固定的工資也就是待遇比較好,混成老油條了,辦事兒什么的還好辦,找個人什么的都同意,但是發(fā)不了財,盧嘉麗也是一樣,方瑾家呢,有錢的很,到底有多少錢,這方兆南也不清楚,他二姐回來從來不說錢的事兒,姐夫到底賺了多少,沒人知道。
陳文媛就想著,這一家會不會有所反應(yīng)呢?
沒敢和葉靜去說,畢竟這樣的事兒會顯得自己人品有些問題,陳文媛第二天又去了盧嘉麗的家,其實盧愛芬是說過的,李時鈺原來的房子給盧嘉麗了,陳文媛就給忘記了,沒記住,心里每分每秒都在盼著,如果李時鈺她媽看見了,會有什么反應(yīng)?
養(yǎng)出來一個這樣的女兒,不會覺得自豪的吧?
陳文媛聽著樓下沒有動靜,自己趴在門板上認(rèn)真的聽,沒聽見里面有什么聲音,防盜門太厚重了,根本什么都聽不見。
再一次的將東西貼了上次,第一次是咪咪給拿了下來,這次運氣就沒那么好了。
方兆南下班,從樓下爬上來,到了樓上看著自己家門上好像有東西,這樓里是經(jīng)常會貼一些小廣告之類的,這都是過去的舊樓了,也沒有什么物業(yè),一年到頭交60塊錢的清理費,也沒有人給你打掃樓上,外面意思意思的掃兩下就是了。
方兆南都打開門準(zhǔn)備進(jìn)去了,然后覺得不對,李時鈺啊。
他外甥女。
那上面的人是李時鈺沒有錯。
一開始為什么會認(rèn)錯?紀(jì)以律的手機(jī)拍照找了角度,然后又是挑出來的,和李時鈺平常的樣子有點不太像,加上方兆南對自己外甥女的印象還停留在過去的那個階段上呢,方兆南將東西從門上扯了下來,沉著臉進(jìn)了屋子里。
“怎么開門又跑出去了?”盧嘉麗手里拿著勺子,聽見鍋子里有動靜,趕緊又跑了進(jìn)去,方兆南在門口換鞋,這是誰貼的?
第一個想法就是葉靜家,除了這家人沒有人會這么無聊,但是他們家怎么會拍到李時鈺的照片呢?
時鈺和他們不可能存在聯(lián)系。
方兆南哪里玩微博,哪里知道這些東西,就把姓葉的給排除了。
盧嘉麗關(guān)掉火,這鍋是剛剛方歌給送過來的,蘇泊爾的火紅點不粘鍋,五百多的價格,方歌自己家買了一個,給弟妹帶了一個,知道方兆南喜歡吃魚,平時的鍋子總粘鍋,盧嘉麗晚上就試了試還別說,真的不沾。
“門上的東西是誰貼的?”方兆南問。
盧嘉麗一看,差點臟話就冒了出去,到底是誰???
誰這么無聊?
方兆南看著盧嘉麗:“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自己姐上次檢查身體,盧嘉麗就說了一些是是而非的話。
他們是兩口子,中間哪里會有秘密,盧嘉麗就全部都說了,說自己撞上了。
“她不讓我說……”
方兆南黑著臉訓(xùn)斥盧嘉麗:“你就糊涂,她說不讓你說,你就不說?你傻啊,她讓你死你怎么不去死呢?”
方兆南壓根沒料到竟然是那小子,誰都能行,那個不行。
毛都沒長齊呢,那樣的身體,這就是個病秧子,時鈺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行,我得給她打個電話,她媽要是看見了能氣死……”
他姐就這么一個閨女,原本就折葉靜的手里了,因為葉靜是盧嘉麗介紹的,你知道方兆南心里多不好受,他也想讓外甥女幸幸福福的,誰能料到就是這樣的人品,結(jié)果這次的事情又把盧嘉麗給牽扯進(jìn)去了。
“你別打?……”
盧嘉麗拽著方兆南的手,你打了能起什么作用?
“你說是誰貼的?”
盧嘉麗就分析:“這事兒有點怪,透著點邪門,你說那家的態(tài)度肯定是愿意的……”
“廢話,我們好好的孩子,他們家的那是人嗎?”動不動就躺下了,一身的毛病,跟玻璃人似的,伸出手推一下,也許就碎了。
“你別插話,他家肯定不能做,那誰做的?葉靜和陳文媛也不見得就知道……”
這點方兆南的想法和盧嘉麗相同,葉靜家是總打聽李時鈺,可見是不知道李時鈺生活的近況的。
“現(xiàn)在就只能先別讓姐看見了……”
陳文媛晚上套著葉靜的話,問葉靜李時鈺家住在哪里,沒有直接說,而是拐了幾個圈,葉靜有些迷迷糊糊的,隨口說了出來,翻個身接著睡去了,陳文媛的眼睛動了動。
*
李時鈺出差到了A城,依舊沒有住在酒店,紀(jì)母派司機(jī)去接的,司機(jī)接到她然后送她去目的地,七點多又把她給接了回來。
“阿姨,從來沒怎么見過您下廚?!奔依锏男”D氛f著。
紀(jì)母笑笑,不是沒有下過,只是你就看見的少,她年輕的時候是真的根本不碰鍋碗瓢盆的,覺得做那些東西會傷害到自己的雙手,丈夫比她大那么多,自然愿意順著她的。
“這是鯧魚嗎?”
紀(jì)母點頭,她做魚做的最好吃的就是這么一道菜,“武昌魚,小李比較喜歡吃。”
這些當(dāng)然就是紀(jì)以律說的,紀(jì)母下午專程去買的魚,就是為了晚上專程的做給李時鈺吃。
說著話呢,車就到外面了,小保姆站在門口,有些拘謹(jǐn),不大清楚這個人是否好相處,她也是怕遇上像是紀(jì)極那樣的人,大哥態(tài)度就不是很好,有點瞧不起她的意思,她自己也清楚,她就是一個小保姆而已。
“您好,我是新來的保姆。”小保姆介紹著自己。
李時鈺微微一愣,保姆上手去接她的包,時鈺遞了過去,小保姆覺得李時鈺有點高,她個子才一米五多些,紀(jì)以律她見到過很多次了,說是是紀(jì)以律的女朋友,現(xiàn)在她見到了,覺得感覺怪怪的。
就是完全不搭的兩個人站在一起,根本不像是情侶,就是這樣的感覺。
“我的臉上有東西嗎?”李時鈺站住腳,語調(diào)流暢的從口中吐出,小保姆趕緊搖搖頭。
“過來了,洗洗手,我們馬上吃飯。”
紀(jì)母端著盤子,放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菜很多,但是大多都不是她做的,除非是為了兒子,不然她真的很討厭下廚房。
李時鈺踩著拖鞋進(jìn)了洗手間,等出來和紀(jì)母兩個人對坐著。
“不知道做的好吃不好吃,你隨便的吃吃,不好吃就少吃一點,給我點面子,別一口不吃?!奔o(jì)母微笑著。
就當(dāng)成自己的孩子一樣去款待了。
李時鈺點頭。
味道還算是可以,一整條魚做的很整齊沒有碎掉,魚盤子就放在她的眼前,紀(jì)母的位置如果想吃,動筷子會很不方便的,她細(xì)數(shù)著自己碗里的米粒,晚上了,不太喜歡吃太多,這樣會長肉的,特別是她這樣的年紀(jì),身材變化的快。
紀(jì)母陪著李時鈺用飯,說是以律要晚一些才能回來。
“你媽還不知道呢?”
李時鈺點頭,紀(jì)母笑笑。
吃過飯,小保姆去洗碗,李時鈺回了房間,小保姆心里念叨著,真是沒把自己當(dāng)成外人呀,她是第一次見過這樣的女人,怎么來別人家都要表現(xiàn)表現(xiàn)的吧,做做面子工程,你原本就那么老了,你還不表現(xiàn)。
她覺得這人很怪,身上的那種自信叫她看著覺得就是得瑟。
不就是腦子好一點嘛,平時被別人捧習(xí)慣了,現(xiàn)在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了,不過該有的分寸她有,這不是自己的兒媳婦她說什么,沒看見阿姨對著她那么好。
“這是新被子?!奔o(jì)母抱著被子上樓,給李時鈺換了一床被子。
原本她蓋的被都是以律收的,沒找到,誰知道這小子給放到哪里去了,別人蓋過的自然不能給李時鈺蓋。
“帶睡衣了嗎?沒帶的話,我有一套新買的……”
說是自己的,其實就是為李時鈺準(zhǔn)備的,從聽說李時鈺晚上要過來,她就已經(jīng)開始在做準(zhǔn)備了。
“阿姨你別忙了,我能照顧好自己。”
紀(jì)母微微一笑,從樓上離開,知道她還有工作要做呢,自己也知道這可真是奇怪的準(zhǔn)婆媳關(guān)系。
紀(jì)母在客廳里看著電視,紀(jì)以律已經(jīng)進(jìn)門了,今天穿的不同,身上一套的西裝,很少見他這樣穿,平時穿的太孩子氣了,今天倒是難得的莊重,鞋子整齊的擺放在一邊,看見了門口李時鈺的鞋子,小保姆沒有給放起來,她要學(xué)的東西還有很多。
“媽,她來了嗎?”
“我兒子今天可真帥氣,進(jìn)門沒看見媽媽就找女朋友,媽媽傷心了?!奔o(jì)母站起來,走到門口,紀(jì)以律蹲在地上給她收拾鞋呢,習(xí)慣問題。
家里門口就擺放著專門收拾鞋子的用品,他認(rèn)真的將她的鞋跟擦亮。她這樣的身份,如果鞋子的鞋跟部分是臟的,會損害她的形象,西褲有些緊,因為蹲著嘛,大腿的位置有些緊梆梆的,腳上的皮鞋很亮。
“今天怎么穿成這個樣子了?我兒子真帥……”紀(jì)母的手微微扶在門邊,真是從來沒有見過,第一次,穿的這樣的正式,果然效果就出來了,她兒子一直就好看,但是今天又多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拍了幾張照片?!币月傻恼f著。
他不想自己的免冠照總是那樣的幼稚,打理妥當(dāng)將她的鞋子放了起來,戴上鞋架的門,探著頭送到母親的目前,臉上的笑容如同明艷的太陽:“媽,我好看嗎?”
紀(jì)母上手去摸兒子的臉,還是有些瘦,不過真的漲了很多的肉了,語氣極為甜蜜溫柔。
“媽媽生的兒子怎么能不好看,媽媽當(dāng)年在團(tuán)里是最好看的,你現(xiàn)在也是?!?br/>
以律的眼睛變成了小小的,明亮的微笑著。
“吃飯了嗎?到樓上去吃,還是在樓下吃?”
“我上樓吃就行,我媽現(xiàn)在也很漂亮,最漂亮的媽。”以律在母親的臉上親了一口,紀(jì)母無聲的笑笑,男孩子嘛談戀愛哪里還能看得見母親,不知道是誰生出來這樣好看的孩子,是她生的嗎?
“我好看還是小李好看?”
以律甜言蜜語哄著自己母親:“她也就比你好看那么一點點,真的……”
紀(jì)母搖搖頭,這樣算是安慰她嗎?
也不往心里去,他心里還能有自己的位置就很不錯了,紀(jì)以律幾大步向上邁著樓梯,背后是紀(jì)母寵溺的微笑,她覺得這樣挺好的,沒有什么不好的,李時鈺的態(tài)度也很正常,真的要陪著自己來聊些什么,反倒是她沒有話說。
以律上了樓,壓低聲音,小保姆就覺得紀(jì)母很怪。
找了一個大女朋友當(dāng)媽媽的不說,竟然還是一副縱容的態(tài)度,樓上的女人教養(yǎng)很是不好,到別人家做客,竟然這樣都不氣?自己一個外人都看不過去眼,到底是她過于敏銳還是別人心思太粗了?
以律解開自己西裝的扣子,拍照片的時候,那個拍照的阿伯竟然問他,是不是電影學(xué)院的。
“第一次看見把西裝穿的這樣帥氣的?!?br/>
人年輕就是好,身上各種朝氣,他要是演電視劇一定會火的。
他推開門,站在門口,擺著姿勢僅供李時鈺來欣賞。
“帥嗎?”
時鈺點點頭,給與肯定,確實很帥。
美色誤人,他的美色就仿佛是毒藥,已經(jīng)入口馬上化開,現(xiàn)在五臟六肺已經(jīng)全部都是,吃解藥也來不及了,只能等待毒發(fā)。
站在門口的人,努力將眼睛瞪大,瞪得很大,里面隱藏不住的興奮,臉上藏也藏不住的笑容,就像是一抹暖陽。
“我去拍免冠照?!?br/>
拿出來自己的戰(zhàn)果,他遞給李時鈺,李時鈺沒有伸手去接,他用的話他自己拿著就好,何必給自己呢?
“放在你的錢包里剛剛好……”
以律從位置把她抱了起來,屋頂?shù)臒敉邤?shù)似的極大,將一整個屋子里都照得通亮,她說:“把我放下來,別瘋了,心臟一會兒受不了了……”
他明明聽見了,卻裝作沒有聽見,抱著她轉(zhuǎn)著圈圈,眼睛里只有一種深深的喜愛。
紀(jì)母在客廳里繼續(xù)看著自己的電視劇,劇情其實不突出,只是為了想看而看,聽得見樓上的聲音,也許是還沒有關(guān)門,聲音透了出來,是她兒子高興的聲音,李時鈺在說什么把她放下來。
她躺在沙發(fā)上,腿上蓋著毛毯,其實以律是最像他父親的,個性最為相似,對妻子好的一面很像,紀(jì)極則像了丈夫?qū)ν獾暮荨?br/>
她是女人她有經(jīng)歷過,被這樣的男人喜歡真的是福氣,不是她當(dāng)母親得去夸自己的兒子,這小子除了身體不好,對李時鈺而言,一定就是不一樣的。
小保姆也是第一次看見,很是怪異的組合,家里不管也就算了,大哥就不說了,如果是大哥的女朋友她還能理解,畢竟大哥這個人就是冷冰冰的,以律才二十歲,弄這么大的一個女朋友,這種組合就真的叫人產(chǎn)生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對著還這樣的好,到底是她脫離社會太久了,還是這一家就是這樣的?
“寶兒你想我了嗎?”
“沒想?!崩顣r鈺說。
有人敲門,紀(jì)以律推開門,紀(jì)母端著飯菜給兒子送了上來:“吃完了就放在門口,一會兒我叫小玉上來來拿、。”
以律點頭。
“小李晚安?!奔o(jì)母回頭微微和李時鈺打著招呼。
“阿姨晚安。”
紀(jì)母帶上門,拖鞋輕輕的摩擦在地板上,從樓上下來,關(guān)了電視,她已經(jīng)準(zhǔn)備睡了。
以律將她抵在門板上,抱高她,抱著她往里面臥室走去,抱住她的腰說著:“說你想我了?!?br/>
李時鈺摟著他的脖子:“傻狍子。”
以律的唇角上挑,帶著一絲的邪笑,他喜歡這樣的外號,一個人給另外的一個人起外號只能說明她對這個人上了心思,狍子就狍子,吻著她的唇角,抬高她的高度,仰著頭去迎接她的雙唇。
“我喜歡你這樣喊我,很喜歡?!?br/>
“你放我下來,我重?!?br/>
“一點都不重,就像是沒有分量一下。”他撒謊,但這是個甜蜜的謊言,紀(jì)以律已經(jīng)感覺到了力不從心,他真的不能干力氣活,李時鈺雖然看著瘦,但是骨頭也不輕。
兩個人氣喘吁吁的分開,他終于從她的唇上離開了,將她放到床上。
“我先吃口飯?!?br/>
他有點餓了,他是不能餓的,現(xiàn)在餓就會感覺心慌。
李時鈺幫著他倒了一杯水,她的工作已經(jīng)全部都做完了,現(xiàn)在閑來無事,就當(dāng)是做善事好了。
“武昌魚,你最喜歡的?!币月纱_定里面真的一點刺都沒有,送到她的唇邊:“就一口,我知道你喜歡吃這魚,我做的不好,我努力學(xué)。”
其實他自己本身是不大喜歡吃魚的,后來知道她愛吃魚慢慢的習(xí)慣就轉(zhuǎn)變過來,發(fā)現(xiàn)吃魚也沒有想象中難受,吃什么不是吃。
李時鈺勉為其難將他筷子上的魚肉咬了一口。
“別給我了,臟,都是你口水。”
以律呵呵的笑著,眼睛晃動著,說時遲那時快直接照著她的唇咬了上去:“就臟你,口水弄你一臉都是。”
時鈺推開他的臉。
“好好的吃你的飯。”
以律大口大口的吃著碗里的米飯,真是餓了,吃的很香,自己和她說著話,吃相不是很斯文。
吃過飯她在和同事說什么,以律站在讓胃部里面的東西快速的下去。
“明天走嗎?”他問。
“嗯,明天下午兩點多回去?!逼币呀?jīng)訂好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是一定要走的。
以律坐在床腳的下邊,手里捏著她的腳,都說搓搓腳可以加速全身血液的流動,她平時肯定就是沒有這個時間的,李時鈺舉著腳,手里還在點著什么東西,估計是公事,雖然說辦完了,誰知道還有什么遺留的,以律認(rèn)真的給她搓著腳,自己的雙手跟著都變得滾燙,手心都變紅了,整條胳膊熱熱的,自己就光著腳,一只腳放在一旁,認(rèn)真的看著她腳,搓過了之后又給她做腳膜,這些李時鈺自己根本顧及不上,她平時忙,自己對保養(yǎng)這一塊也不是很在乎。
以律給她的腳包好,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不涼吧?!?br/>
“你上來吧。”
李時鈺看了他一眼說著,身體不好還這樣坐在地上,自己不知道保重身體。
她其實不需要他做這些的,可自己說什么,他不聽,他自己很有主意,隨著他去吧。
以律從地上起來,不是上床,轉(zhuǎn)身進(jìn)了衛(wèi)生間又端著一盆熱水出來,敷在她的肩膀上,大手上去幫著她捏著,“舒服嗎?”
“其實你把我的眼睛戳瞎了,我就能當(dāng)盲人按摩?!彼_著玩笑。
他現(xiàn)在自我感覺很是良好,覺得自己萬夫莫敵,什么都能去做,就沒有自己學(xué)不會的,一邊吹噓著自己。
“找了我這樣的男人,你就幸福去吧,我保準(zhǔn)叫你以后和身邊的朋友同事同學(xué)待在一起,優(yōu)越感一下子就會出來的……”他信誓旦旦。
李時鈺搖頭,這是什么好事兒嗎?
人家只會認(rèn)為這樣的男人沒有本事,拍拍他的臉。
“我不難受,你休息一下吧。”
他坐在床上手里握著她的手,順勢往她的腿上一躺,認(rèn)真的看著她的臉,其實就是平淡無奇的一張臉,他怎么就能越看越喜歡呢?越是看越是覺得好看,撫摸上她的臉龐。
“你覺得我的審美觀是不是特有問題?”一定是這樣的,不然就是他瞎掉了,怎么能就這樣睜著眼說他家的寶兒是最好看的呢?
李時鈺推偏他的臉。
“眼神是有點不好……”
以律和李時鈺摟著拍了一張照片,扔到了網(wǎng)上,他最近多了幾個粉絲,以律也沒有注意去看,因為現(xiàn)在僵尸粉不是有很多嘛,沒去留意,加上別人也不會認(rèn)識他,這名字自己都快要不認(rèn)識自己了,就連他媽都估計認(rèn)不出來他,別人就更加不會認(rèn)得了。
咪咪認(rèn)得。
咪咪的眼珠子都要瞪出去了,金魚眼一樣的死死瞪著,她姐竟然跑到人家家里去了?
咪咪推開房間的門,盧嘉麗客廳里待著呢,孩子幾點學(xué)習(xí)完她就幾點睡,不看著這孩子,她就偷摸摸的干別的,有時候就直接看動畫片去了,沒有辦法啊,成天的和你打游擊戰(zhàn)。
“媽,媽……”
咪咪大聲的喊著。
“我耳朵還沒聾呢,你好好說話,成天大驚小怪的,咋咋呼呼的干什么?女兒啊,咱們有點女孩子的樣子行嗎?斯斯文文的,學(xué)學(xué)你姐行不行?”
“媽,你看……”
咪咪拿著自己的手機(jī)送到盧嘉麗的面前,盧嘉麗才要發(fā)火,又玩手機(jī)了,就說不能給她買,就方兆南說別人都有,自己女兒沒有,心靈上就受到創(chuàng)傷了,個屁,哪里受傷了,受傷的是自己好吧?
“媽,你看,我姐……”
盧嘉麗一看,方兆南聽見女兒咋咋呼呼的聲音,踩著拖鞋從房間里出來,和女兒要著手機(jī):“給我看看……”
盧嘉麗現(xiàn)在想藏也來不及了,方兆南成功的將咪咪的手機(jī)拿到了手里,并且看清楚了,李時鈺和一個男的,就是上次送到 醫(yī)院的那個男孩子,方兆南覺得血管都要爆炸了。
時鈺是個非常懂事的孩子,從來沒做過叫人不理解的事情,也很聽話,她媽說著急她還沒結(jié)婚,別人介紹她就去看,她不見得就對葉靜真有什么感情,不還是結(jié)婚了,可眼下,這孩子這是怎么了?
方兆南也樂意李時鈺去找有本事的人,也愿意自己跟著借光,但是前提不能以傷害她姐為準(zhǔn),他姐現(xiàn)在的身體一受刺激可能就會死,真的會死人的。
挺聰明的一個孩子,怎么就在這事兒上面犯糊涂了?
方兆南回房間里,盧嘉麗就在一旁勸,說現(xiàn)在都幾點了,真的不好打電話過去,明天再說。盧嘉麗是就想拖,拖黃了也就不用打了。
方兆南現(xiàn)在哪里能聽她的話,這個人是誰都行,這個人不行,撇開不說身體,人家那么小,和你玩玩,等他長大了,你都多大歲數(shù)了?
這不是拿著自己的未來在開玩笑嗎?
方兆南來電話的時候,李時鈺和紀(jì)以律兩個人都在床上呢,她的手機(jī)就放在一邊了,距離她耳朵和臉都很近,可自己沒有辦法去拿手機(jī),這事兒上面她是怎么都弄不了他,擰不過,不聽她的。
看著是自己舅舅的電話,試著商量:“家里電話……”
“你接?!?br/>
他的頭微微離開了她的脖子,他將她的手機(jī)遞了過來,李時鈺才接,剛剛叫了一聲老舅,他使壞,直接就辦了她。
“時鈺……”
方兆南在電話里說著,他的聲音不小,紀(jì)以律都聽得見,他慢了下來,停住自己的動作認(rèn)真的聽著。
“不說病不病的,就這個年紀(jì),時鈺啊,他那么年輕耍著你玩,就那樣的家庭找什么樣的找不到?”
盧嘉麗對著方兆南使眼色,示意他說的婉轉(zhuǎn)一點。
不過這事兒也知道是攔不住的,哪里能攔得?。?br/>
自己上次說的還不夠深不夠多嗎?
那時鈺不肯聽啊,你也別怪孩子,這是遺傳知道嗎?
想當(dāng)初方歌他媽不同意李國偉,不是不同意李國偉這個人,而是不同意李國偉的家里,去鬧的時候直接就說了,李國偉這人行,但是家里不行,下面還有兩個小的,管是不管?他是當(dāng)老大的,我把閨女嫁給這樣的人,能吃到什么?跟著你家吃糠咽菜啊?
那攔不也沒攔住嘛,架不住方歌愿意,方歌就想嫁這個人,最后還不是結(jié)婚了。
李時鈺臉上并沒有表情,倒是紀(jì)以律認(rèn)真的看著她的臉,幾乎臉貼著臉,好像在等待她要怎么去說,含蓄的進(jìn)攻,她的眼睛變得鋒利,無聲的開口。
“下去?!?br/>
“我不?!彼p飄飄的回?fù)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