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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母從來都沒想到過,紀極會和以律的老婆過不去,這是怎么想都想不到的,畢竟按照老大的個性那么疼老小。
李時鈺這人她不敢說摸的十分透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姑娘,這點她真是不敢說,因為不清楚。
她就像是一個迷,誠然如老大說的,她離過婚應該會有些自卑的,沒有自卑相反的在小兒子面前就是強勢的,以律被她壓得死死的,家里條件好吧也沒好到這樣的地步,真的那么強勢當初就不會嫁給那樣的丈夫,李時鈺的前一段婚姻她多少了解過,別人的孰是孰非她不想?yún)⑴c進去,只說現(xiàn)在,這姑娘要是心里真的有什么盤算,只要能保持住對以律的態(tài)度,她就認。
她就是自己的好兒媳婦好閨女,她疼李時鈺保證照著疼兒子的態(tài)度去做。
只是老大這態(tài)度就……
“媽,你信她嗎?”
紀母輕嘆:“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紀極啊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是你弟弟主動的,是他愿意的,我們只能接受,你除非想看著老小夾在中間難受。”
紀極的雙眸深深凝注在外面,仿佛在欣賞雪花的飄落。
婚禮提上臺面了,接下去就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做,紀母將自己的戒指改了改,李時鈺的手指尺寸肯定和她不相同,其他的不要可以,但是首飾她得給準備的,這是當婆婆唯一能做的。
紀母將首飾盒子里的那枚戒指拿了出來,她不喜歡鉆石,討厭鉆石,覺得顏色太過于一般,更加喜歡一些鮮亮的顏色,年輕輕的時候帶著自己壓不住那一抹濃色,戴出去也顯得有些不合適,和身份不符,好不容易到了能戴的年紀,丈夫又過世了,她又沒有了心思,找個比自己大很多的男人就是這樣的,你覺得美好的生活才剛剛開始,他的人生已經(jīng)開始進入倒計時當中了。
正因為自己經(jīng)歷過,所以她能理解兒子,小兒子的思維和做事方法是最像她的,對女人的好則像是他父親,老大則是更多的繼承了自己和丈夫身上的優(yōu)點。
嘆口氣將盒子帶上,小保姆手里還拿著抹布,要準備干活呢,跑了進來。
“人來了。”
紀母約了人,這個尺碼是要改的,拿到外面去改不是很放心。
對面的人笑呵呵的打開,拿在手上欣賞著,說這可是個好東西。
“小公子今年多大?都要結婚了,我記得您府上大公子還是未婚的吧。”
按道理來說怎么都是當老大的先結婚,她雖然不了解這家,但是聽過別人說,紀極好像不是很年輕了,小的搶到大的前面結婚有點不可思議,難道是弄大了別人的肚子?
要是這樣的話,這女的也是夠幸運的了,大肚子有時候也不見得就是件壞事兒,嫁到這樣的家來,任憑你是誰,這輩子都吃穿不愁了,女人追求什么?
紀母的興奮之情溢于言表:“嗯,22了,他先他哥哥結婚。”
“那姑娘今年也22?”
應該是在學校認識的吧。
“還真不是,已經(jīng)28了。”紀母道。
沒什么可丟人的,不就是年紀大點,年紀大好,能管住老小,能讓老小聽話。
對方問話的人笑臉一僵,臉上的表情幾乎就要維持不下去了,竟然是個28歲的老姑娘?是啊,28歲不算是年紀大,問題男方的年紀小呀,這姑娘有點本事。
但就說能讓一個男孩子才這么大就走進婚姻的墳墓里,這就是個選手。
婚姻是什么啊?婚姻就是一個看似美味的大蛋糕,外表看著誘人,引誘人跳進去,等你真的進去之后你才發(fā)現(xiàn),除了膩就是膩,多一口都不想吃,多吃一口就會被淹沒,溺死,拼了命的向外掙扎。
方歌整不過一個丈夫一個孩子,但是這樣的場合她必須出現(xiàn),她是李時鈺的媽媽,沒有人比她更加有資格的出現(xiàn)在這里了,李國偉原意是不想方歌來的,滿臉的不愉快,聽了也不會高興,不如留在家里,找點開心快樂的事情做做。
紀極提前了半個小時到的酒店,他來的很早,一般這樣的場合他都是遲到或者踩點進門的那個人,今天是為了給與李時鈺家人的尊重,不管心里怎么樣的去想,面子上該做的一樣不會差,他是長男。
紀母更是提前了一個小時就到酒店了,菜是她點的,怕不和李時鈺家人的胃口,自己反復的求證了幾次,李時鈺說她爸媽什么都能吃,饒是如此紀母依舊不放心,是個好日子,別讓人家覺得掃興,原本把閨女給了你們家,就夠委屈的了,能做的她就盡量做到位,別讓人家有閑話能說。
“姑娘,這花不太好看,看著有點蒼白呢。”紀母指著桌子中央的鮮花,方歌身體不好,自己兒子身體也不好,原本就夠蒼白的了,白色的玫瑰好看,但有些不相宜,紀母自己的話是喜歡白色,覺得莊重,但是她也得尊重對方,還是來些暖色調(diào),更加濃烈的顏色,至少讓人看著會覺得心里暖暖的,也許沖著這一份的溫馨人家未來丈母娘就同意了呢。
服務人員又趕緊的拿下去重新搭配,沒一會兒又端上來了一盆,紀母覺得這樣才像是樣子。
吃飯用什么樣的盤子都是經(jīng)過她細心去挑選的,就為了這頓飯,她的腿都要跑斷了,酒店的餐碗筷一律不用,換上自己帶來的。
紀母忙的額頭上微微有汗液出現(xiàn),晶亮亮的,她是想給大家一個彼此都喜歡的環(huán)境,環(huán)境好,就比較好談接下去的話題。
這一家子提早都到了,紀以律更是下樓去等了,紀母也沒有說他,倒是紀極的電話一直很多。
“一會兒吃飯的時候,電話就關了吧,不差這么一會兒。”紀母說著,紀極點頭,這點分寸他還有。
李國偉和方歌先進來的,李時鈺在后面停車呢,紀以律上前:“叔叔,這里還好找嗎?”
方歌拉著一張臉:“你們家可真是有夠不要臉的,還真的就敢請我們吃飯,是要在飯桌子上氣死我嗎?我死在你們的面前你們就高興了是吧。”
以律什么樣的苦都嘗過,什么樣的臉色也都瞧過,在方歌這里他碰壁不下雨幾百次,方歌要是給他好臉色看了,他才會不安心。
方歌的聲音尖尖細細的,特別的帶刺。
紀以律憨厚一笑,只當自己什么都沒聽見,對著李國偉下功夫,李國偉看了方歌一眼,要不就不讓你來呢,來了又說這樣的話,你說何必呢,自己心情保持好了,心態(tài)才能好。
“都看著呢。”李國偉出聲提醒方歌,在這樣的地方就少說吧。
以律按著電梯的毽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他長得好看身材又高,穿什么都像是衣服架子,只是有些過于單薄,好像風一吹就會跑掉一樣,方歌一直以來就不喜歡病書生,加上眼前的人算是哪門子的病書生,他讀過幾本書?上大學都是靠家里的關系,沒有他家里的關系,他就是個文盲,空有一張臉蛋。
“你生病的時候瘦了不少吧,吃了很多藥吧……”方歌突然改變了政策,笑瞇瞇的說著。
以律點點頭:“我的體質(zhì)不容易胖。”
“人家說能吃是福,到了你這里就連這點福氣都沒有,我這個命啊,你可得保重自己的身體,人話聽不懂,好話總聽得懂吧。”
李時鈺拎著包進來,紀以律愛意叢生,從他的眉宇之間就可以看得出來,輕聲輕氣的說著話,小心謹慎的護著她進了電梯。
“外面停車的地方遠嗎?”
他沒有去停車,所以不大清楚。
“就旁邊一點。”李時鈺說著,兩個人說著話,也沒有說的太多。
方歌是怎么看怎么覺得賭氣,李國偉別過頭不去看,覺得女兒的私事自己還是不看的為好,他一個當父親的。
方歌和李國偉先后入座,紀以律拉著方歌的椅子,被方歌一把就給拽了回來。
“我自己有手,不用你對著我獻殷勤。”
方歌心里已經(jīng)有了決定,態(tài)度也不像是前幾天那樣浮躁,看著鎮(zhèn)定了許多,大大方方的入座。
以律是看著不上火,能真的不上火嗎?這邊準備要結婚那邊丈母娘總把死啊活的放在嘴邊,他心就是金剛石也撐不住的,牙床都腫了外人看不見他也不說而已,是他想娶,所以人家的閨女不愿意,怎么樣的都能理解。
他不恨方歌,也不怪方歌。
“結婚那就說說結婚的問題,總不能兩個孩子結婚一個在外地一個在上中吧。”方歌開口,這是她絕對不能答應的,也沒有門,要么你們把紀以律弄回來,要么就別結了,你們念幾年書,我豁出去了,我豁出去我閨女的青春,等五年,不然就等七年,你能念多少年我們就等多少年。
方歌只是現(xiàn)在賭氣如此想,真的到了那個地步,最后著急的人一定會是她,她覺得女兒的年紀比男方大那么多不穩(wěn)健,那么到時候女兒的年紀不是拖的更加的大?那可就真的成老姑娘了。
紀極挑了挑眉,沒想到方歌會這樣說,之前還一副誓死不從的樣子呢,現(xiàn)在說轉(zhuǎn)變就變了,紀極就覺得這家人看著貌似忠厚,其實很是奸詐,從李時鈺到她媽,都是一樣的。
占到了便宜,嘴上還賣著乖,也就自己母親看不清她們那點心思,心里已經(jīng)樂開了花吧,高興就要放鞭炮了吧?
李時鈺嫁給以律,那絕對是李時鈺上輩子燒高香了,不然別說她沒離過婚,她就是整容個十次八次的,她都不夠格,她算什么她?
紀極對李時鈺的長相給了一個評價,其實有點偏頗,因為心里的厭惡緣故,評價為極丑,要多丑就有多丑,丑人多作怪。
你讓他怎么覺得平衡?他弟弟如花一般的年紀,找了一個老牛怎么想都郁悶。
“這個你可以放心,本地也有大學,以律不需要考成績說話……”
他就可以這樣直言,別的人需要靠學校靠成績才可以過的很好,他弟弟完全不用,這輩子他就可以保證了,紀極并不覺得這是一件丟人的事情,再來他看,實力和價值并存。
方歌聞言所有所思。
“你們家有本事我清楚,又是請這個醫(yī)生又是請那個醫(yī)生的,請了這么多好的醫(yī)生,我見都沒見過的,據(jù)說是給這個治過病那個治過的,那他能到多少歲?”
紀極現(xiàn)在明白了,對方就是來挑戰(zhàn)自己的,他還天真的以為對方是放棄了,心中在不忿他要考慮以律,即便方歌如此說他也沒有打消今天雙方見面的最主要目的,他背負不起他弟弟在等一年或者更久,什么事情互相之間都是有個輕重之分,有前有后,現(xiàn)在這種時刻怎么也輪不到自己來說點不好聽的,想到這里,紀極勉強撐著笑容,臉上一派的真誠,紀母更是話音柔和。
“我家孩子有毛病我知道……”
“你知道你就不會約我來這里了,挺好的,我還沒來過這樣的酒店呢,托福,我得感激你們家,讓我開了視野……”
李時鈺坐著沒動,她媽說到現(xiàn)在她依舊紋絲不動,好像自己并沒有聽見一樣,李國偉的臉色微微的有些漲紅,這個人這個人……你就非要鬧到這樣的地步。
“我知道對母親而言其實孩子的婚姻就是錦上添花的一件事兒,都想找好的,我也不敢說我家的孩子就如何優(yōu)秀,以律不是獨生子,上面有個哥哥,我們家老大撐起來的整個家,小的會偏向于受寵,做事情不一定有他哥有章法,我不是偏袒他們哥倆誰,孩子和孩子不同,個性不同性格不同,老大不是不好,但是嫁給老大的人就會很累,我的兒子我清楚,他是個大男子主義很強烈的人,老二呢雖然不能主事兒,但是你可以問問時鈺,以律是不是很聽她的話,我嫁的丈夫就是比我大了將近四十歲,我知道一個聽話的妻子或者丈夫會將生活扭轉(zhuǎn)到什么樣的地步,老小現(xiàn)在身體狀態(tài)確實不好,他支撐不起來一個家,但是時鈺可以,即便時鈺不行還有我。”
紀母是等于下了保證書,如果對方同意李時鈺嫁給紀以律,不但她不會受到一點的委屈,相反的,只要她覺得有困難的事情她就可以找自己,扔到她的身上,她都接著,她今天敢說這樣的話,她以后就能辦到,無論李時鈺出什么樣的差錯,只要不是原則性的,哪怕就是做了不能饒恕的事情,她都能替她扛下來,這是作為未來婆婆對兒媳婦的保證。
方歌的臉已經(jīng)黑了下來,我要你這些保證干什么?我女兒好好的日子放著不過,非要去犯法啊?
她是個良民。
“難道這世界上就他們兄弟兩個人是男人?除了他們就再也找不到其他的男人了?如果不是的話,為什么一定要和他們比較?”
方歌說著話呢,紀極的手機震動,他按了一下手機恢復到平靜可沒有多幾秒手機又震動了起來,他又再次按掉了,這是他對方歌一家的尊重,這頓飯必須要吃,不僅要吃還要高高興興的吃完。
結果手機又動,這次是對方主動掛掉的,然后短信跟了進來。
有人檢舉,實名檢舉說是紀以律家亂用特權,孩子的成績不好走了后門進了大學,上面也是有人在運作,叫紀極的一位叔叔給攔截了下來,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方歌,方女士?”紀極出口。
方歌一愣,隨即點點頭:“我是,怎么了?”
紀極將手機放在桌子上,他是真的很想將手機摔倒對方的臉上去,什么叫做給臉不要臉?說的就是眼前的這一位了,火氣強壓了下去,臉上帶著微笑,起身。
“我想方女士一定特別的好奇,我弟弟成績到底是怎么進的這個大學,或者說方女士剛剛提出來的問題,無非就是想讓我把以律挪到上中來念書,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我做得到。”
紀極的腦瓜子一轉(zhuǎn),就明白了方歌剛剛的問話,原來在這里等著自己呢,他說呢,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叫自己瞠目結舌。
方歌臉上的神色有些不太好看,她到底是心虛,她當時做的時候是豁出去了,沒怕什么,現(xiàn)在對方既然知道了是她,不過想想又抬起來了頭,不嫁不行嗎?這是你們說了算的嗎?婚姻這種東西怎么都要雙方你情我愿吧,就連家庭也應該這樣不是嘛。
“以律是保送。”
李國偉不明白到底發(fā)生過了什么,不過李時鈺懂,一瞬間就懂了,別過臉去看自己媽,方歌是徹底鴉雀無聲了,在以后就一句話都沒說了,任由紀家人主導著,紀母明明知道可能發(fā)生了一些什么,但是她沒有去在意,依舊該怎么對著就怎么對著,態(tài)度很是謙遜,這就完全不像是她這樣的身份應該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
李國偉回到家里就問方歌:“你干什么了?”
方歌沒敢說,李國偉是輕易不發(fā)火,真的一旦發(fā)火容易把房子都給點了,她是真的怕李國偉。
“沒干什么。”
“你當我是傻子呢?”
不過看著方歌的臉色不好,李國偉就住嘴了,在怎么樣也是自己的老婆,不會盼著她去死,拿著遙控看著新聞:“你愿意不愿意孩子自己愿意的,她自己的路自己選,將來真的有個什么萬一,也是她自己選的,她怪不到任何人的身上,你就消停一些吧。”
說完這些話,不管過去發(fā)生過什么,到現(xiàn)在截止,一切都停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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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去休息吧,難得輕松一天。”紀母回到家里并沒有開口去問老大到底發(fā)生什么了,她能猜到恐怕是發(fā)生了不太好的事情,但畢竟未來是親家,家里對著人家女方多有虧欠,女方就是過激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紀極也沒準備去說,不過他覺得方歌挺有意思的,她這是打算整死自己家呢?
想起來那通電話,他哥在電話很是納悶的問著,到底是惹到誰了,竟然讓人干了這樣的事情,紀極卻不能說是誰,一笑而過,自己家的丑事兜住了就好。
紀極上了樓,推開弟弟的房門,這話他早就準備說了,以律在A城李時鈺在上中,就算是以律干,他也不能同意,李時鈺是個28歲的熟女,娶回家了就這樣的放著,他還怕鬧出來什么笑話呢。
別想占了我家的便宜,在外面招三惹四的。
紀極覺得李時鈺也許就會是這樣的人,進了我家的門,話就不是你說了算了。
“回上中念吧,你什么都不用管。”
紀極開口說著,拍著弟弟的肩膀:“你結婚的時候就不通知那邊的人來了,你也知道這些年我們走動的不是很好。”紀極指的就是父親先前的兒子那一側,紀極所謂的大哥今年都快奔六十了。
紀極念初中的時候?qū)Ψ皆?jīng)找上過門,跑到他的學校去,帶著很多的人,一定要讓紀極認他,說是他的大哥,說父親這些年不管他們,其實那時候大家的條件都不是多好,他們有的對方都有,父親固定的將東西錢按月的寄回去,至于為什么不帶在身邊,這點紀極不大清楚,畢竟他母親甚至比大哥的年紀還要小,也許是怕同個屋檐下不好相處吧,父親做的決定他不想去猜。
以律點頭,小時候那就像是一場噩夢一樣,經(jīng)常會有對方的妻子和兒子后來還有孫子跑到家里來鬧,鬧父親的不公平,寫信上去說父親是因為有了母親才會和前面的夫人離婚,說母親是第三者,以律記得很清楚,他小的時候那些人走了,他的父親就會站在窗子前很久,那時候父親的身體就已經(jīng)不是很好了,那些人來一次父親的病情就會嚴重一次,最后的那次以律記得非常的清楚,對方情緒很是激動,指責父親沒有讓他們過上現(xiàn)在所謂以律過的生活,將以律掐著脖子給提了起來,他覺得呼吸難受,就要喘息不上來了,第一次看見父親出手打人,母親哭著叫他們走人,之后父親過世他們又來鬧,好在上面的哥哥們覺得場面太過于難看,將人壓住了。
紀極每年都要給那邊錢,這是從父親活著就有的規(guī)矩,不是虧欠誰的,只是這是作為兒子最后能為父親做的,再不親那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
“哦對了。”紀極已經(jīng)手放在了推門上,紀以律的房間很大,最外側是門,里面則是拉門,拉門內(nèi)是休息的地方,紀極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來一個盒子。
“臨時選的,不知道你們會不會喜歡。”
以律接住,打開看了看,紀極說的輕松,為弟弟定的這個戒指是他專程花了時間精力去做的,李時鈺的那枚戒指當然就俗氣的很了,能凸顯她的身份就好。
以律無奈的看著里面屬于女士的戒指,嘆口氣。
李時珍跑到了自己姑姑家,姑姑正在做飯呢,孩子還沒有放學回來,姑父也在加班。
“來了,進來坐吧。”
姑姑對李時鈺李時珍都好,沒有特別喜歡的,因為受父母的影響,老姑覺得這兩孩子一個都不好,一個血涼,指的是李時鈺,一個自私指的就是李時珍了。
對李時鈺還沒有什么太大的偏見,李時珍這孩子老姑可是打心眼里的不喜歡,自私自利,什么事情只為自己只為自己家考慮。
“老姑還沒吃飯呢。”
老姑點頭,板著臉。
李時珍是過來蹭飯的,她爸媽沒在家,陪著老姑做飯,做做就念叨上自己大爺了。
在李時珍來看,李國偉就不能算是大爺,從小都沒有抱過她喜歡過她,更別說帶著她去公園什么的,從來都沒有過,她小時候可羨慕齊大山的孩子了,那倒像是自己大爺家的親戚,去哪里都帶著,那時候去一趟北京你知道有多難,可大爺全家去北京旅游就帶著齊大山的日子。
“我媽住院說沒有錢了,和我大爺借,我大爺愣是沒借。”
這事兒李時珍憤憤不平,認為大爺太不仗義,誰都知道你家有錢,你家三口賺錢,而且賺的都是大錢,她爸爸總是大爺?shù)牡艿馨桑窟@樣都見死不救?
李國慶當時是鬧騰過李國偉的,就像是別人猜不到他家沒錢一樣,李國偉家里當時的錢都拿出去救盧嘉麗了,盧嘉麗要出院之后才能有一些報銷,家里的那點別說零花的,就連李時鈺手里的錢都掏出去了,哪里還有錢?
李國慶在醫(yī)院又是鬧又是哭的,李國偉說了自己沒錢,但是李國慶不信呀,就認為哥哥不肯借給他錢。
盧嘉麗出院之后能報銷的數(shù)目有限,要么就感慨有什么別有病,真的治不起,哪里有錢啊?想還吧,還不上,不還吧,又覺得不對。方歌當時說她掏就是想全掏了,覺得畢竟是自己弟弟,家里還有個咪咪念書呢,這年頭供一個孩子多辛苦,方兆南報銷之后看著家里那點些微的存款,供個孩子念書在加上一場大手術真是把家里都給掏光了,不僅掏光了,還欠自己姐不少錢呢。
李時珍碎碎念:“我時鈺姐說是一年能有三十多萬呢,房子買了車換了,我家別說買房子,就這么一套房子住了多少年了……”
李時珍看著當時李國偉不以為然的態(tài)度就抱怨著,李國偉哪里是不以為然,他是天生只有這樣的表情。
“我姐也是,有錢都給她舅舅花了,我媽還是她二嬸呢……”
老姑聽聞不由得皺眉:“你媽是李時鈺的二嬸,那對方也是李時鈺的親舅舅,李時鈺小時候來回都是人家舅舅接送……”
時鈺小時候經(jīng)常奶奶姥姥家穿梭,奶奶家住兩天姥姥家住兩天,李國慶去接送過幾次?都是人方兆南騎著車子,哪怕就是大半夜孩子要去奶奶家,或者回姥姥家,說一聲馬上就到。
“接送怎么了,我媽那時候不是有我嘛,總不能叫我爸扔下我媽去接送我姐吧,過年過節(jié)我姐什么時候來過我家里串門?不就是瞧不上我家,我媽住院說不定心里怎么偷著樂呢,覺得終于有人陪著大娘了……”
老姑道:“你姐去你家,你爸媽給錢不給?你倒是年年去你大爺家,你大爺給沒給你?”
在老太太家初一是肯定要一起吃一頓飯的,李國偉方歌年年不落李時珍的錢,李國慶給過李時鈺嗎?小時候糊弄孩子,一次兩毛三毛的,后期就嶄新的五毛錢,連一塊都沒給過,人家得長多大的臉去你家串門?
李時珍原本心里就存著氣,聽著老姑的話和側地惱了。
“怎么我爸就沒給,我爸年年給的,再說就算是不給,我爸是她二叔,我家條件不如她家好。我奶奶還沒死呢,就和我們算的這么清楚,中心的房子原本是我們家的,是大爺橫加干預……”
老姑冷冷地盯著李時珍,這房子說的就是給老姑家的那個,李國慶鬧了多久,可惜沒有鬧動,李國偉就是想給老姑的,老妹妹一家的條件不行,過的也不好,老二家那真是條件不差的,也是三個人同時上班,王愛霞做生意,李國慶人在一線,夫妻兩個人一個月不賺不賺一萬塊錢就是輕松,老姑家呢,孩子念書,兩個大人的工資加在一起也就不到五千塊錢,孩子自己一個月花兩千多就是小意思,你要生活吧,錢從哪里來?
孩子未來還要念書呢,老姑不想求人,只能從嘴里省,必要的給孩子吃點有營養(yǎng)的,她和丈夫平時就是隨便吃一口,夏天就去市場,什么菜便宜買了連著吃一周,家里的孩子也是能吃,手里的存款就都是這樣攢出來的,一點一點摳出來的,也就是現(xiàn)在工資水平高了點,過去還沒這樣的待遇呢。
李時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但是這話其實也沒錯呀,你見過哪家分家產(chǎn)有分給女兒的?老姑就不該有,那是自己家的錢,老姑拿了自己家就沒有了,她媽住院老姑也沒有花兩個錢。
老姑拉下了臉。
“你爸在家就是這樣說的?是他的房子?你問問他現(xiàn)在住的那個房子是誰給的,你大爺結婚的時候家里沒有給準備房子,你大娘家有錢看不上這破屋一攏,你爸結婚你奶奶把房子騰給了你爸,你家現(xiàn)在住的房子就是過去那個房子動遷的,你奶現(xiàn)在住的這個房子是你大伯的朋友齊大山幫著要的,你姐之前結婚的那個房子也是人齊大山給找的,給我的那個房子,是齊大山找了上面的人,想著你爺爺和你奶奶的工齡不買房那些工齡就都可惜了,你大爺這才拿錢買了那個房子,哪個是你家的、”
老姑點名,是誰的就是誰的,她當初為什么不肯要,那是老大出錢買的,她不想占老大的便宜,心里不舒服,愿意給誰就給誰,她不羨慕,愛給給誰,這是自己媽,外加時鈺親自上門,她才要了,別以為她好像占了多大的便宜一樣,她寧愿不要,也不要被人戳后脊梁骨。
“我還做飯呢,你趕緊走吧,我就不留你吃飯了。”老姑趕李時珍走。
李時珍臉色漲得通紅,誰稀罕。
大步邁著就趕緊離開老姑的家了,李時珍也不喜歡自己老姑,覺得老姑就像是過去自己學校的教導主任,不講人情,就連最基本的老姑都不懂。
走了沒有兩步,遇上老姑家的孩子了,孩子喊李時珍。
“姐你要回去了嗎?”
李時珍皺眉,問的就是廢話,她不回去留下來吃閉門羹啊?揚長而去,在老姑家吃癟了,回到奶奶家蹭飯,老太太這一段身體就不是很好,侍候王愛霞侍候的,那時候沒少跑,李國慶要上班,不然沒有工資拿,他也舍不得自己的工資,王愛霞待在醫(yī)院里她沒有人陪不行,李奶奶就每天跑,王愛霞和李國慶這兩口子為了省錢就讓老太太給送飯,在醫(yī)院里買飯需要花錢的,不管涼不涼你給我?guī)恚曳旁谂瘹馍蠝販鼐秃茫潜煅┑氐模咸€摔過一次,飯都撒了,結果李國慶還唧唧歪歪的,說自己媽逃避責任,說王愛霞是老李家的兒媳婦,當婆婆的照顧照顧兒媳婦又怎么了。
“吃飯了?”老太太看著孫女進門。
她爸媽再不好,那孫女也是親的。
李時珍搖頭,說自己還沒有吃呢,進了屋子里,老太太在廚房給孫女折騰晚飯,李時珍手里拿著遙控器,她看節(jié)目看的津津有味兒的。
“奶,做給排骨被,我想吃肉了……”
說著話給自己媽發(fā)短信,說讓奶奶做排骨,問王愛霞回不回來吃。
“家里沒有排骨,給你煮個面條吧……”外面都黑徹底了,李奶奶也是不愿意往外跑。
“奶,我輕易都不下來吃飯……”李時珍說著,她下來的次數(shù)不少,只是這一段下來的比較少而已。
李奶奶一看孫女的臉,得,出去買吧。
王愛霞給閨女回短信,說和李國慶馬上騎摩托車就回來。
人家一家三口在床上坐著看電視呢,李奶奶在廚房給做飯,老太太晚上就吃的蘿卜條,不是舍不得買,你說還有個女兒,女兒條件又不是很好,總會掛著一點的,孩子脾氣又犟,家里沒有額外的來錢,當老人的嘛,就忍不住會想要去搭自己的孩子。
李時鈺開著車拉著紀以律來了,帶著他來認認門。
帶上車門,他看看自己的一身:“行嗎?”
紀以律怕冷,他自己又不抗凍,穿了一件黑色的貂皮,一臉的清清涼涼的從車里下來,問問李時鈺,他怕別人覺得他怪,這個東西保暖的效果就真的太好了。
“行。”
時鈺拿出來自己的錢包,兩個人像里面走著,敲了敲門,屋子里那三個人還在看電視劇呢,好像沒聽見敲門聲一樣,李奶奶從廚房走出來去開門,推開門。
“這個時間怎么來了……”
李時鈺進來,紀以律也跟著進來,李奶奶有點傻眼,又來了?
“家里來客人了?”李國慶出來看看,聽見說話聲了。
“奶奶好,我來了。”紀以律開口,將手里提著的東西放在地上,李奶奶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是要給名分了?
說出來這樣的話都顯得奇怪,叫女的給男的名分。
“來了啊,進屋子里坐吧,吃飯了嗎?”
等紀以律完全的踏入進里面,那一家三口就都傻眼了。
“這是你親戚?”王愛霞問著,合計估計是李時鈺姥姥家那邊的親戚,這孩子長得可真好,這小臉,不知道多大了,看著穿的也不錯,家里條件應該挺好的吧,正好李時珍不是沒處對象嘛,王愛霞的心思就活動了起來。
“我二叔二嬸,那是他們的孩子。”
紀以律笑瞇瞇的打著招呼:“二叔二嬸好。”
王愛霞臉上也堆著笑容,李奶奶將飯菜端上桌,王愛霞拉著紀以律一起吃一口,以律搖頭,轉(zhuǎn)向李奶奶。
“奶奶,我們?nèi)掌诙恕!?br/>
李奶奶就猜到了,能上門第二次,看著這臉色就知道成了,不知道老大兩口子是怎么尋思的,人家當父母的都答應了,自己一個奶奶,不是貼身的還能管啊。
隨他們折騰去吧。
“我知道了,什么時候辦啊?”
王愛霞聽的有些霧煞煞的,辦什么?
李時鈺看著二叔二嬸,因為要結婚肯定是要通知自己家人的,她來告訴奶奶既然碰上了就一塊說了。
“我和他十二月二十五號結婚。”
王愛霞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李國慶也是嚇的不輕,誰和誰結婚?誰要和誰結婚了?誰誰誰……
“你和誰結婚?”王愛霞質(zhì)問了出來。
“二嬸以后請多多關照了。”紀以律笑呵呵的說著,第一次見面,弄的好像熟人似的,臉上掛著笑,眼睛笑彎彎的。
李時鈺著急回去,家里還有事情呢,結婚日期定的快,眼看著又要到號了,每天都是忙不過來的忙,原本覺得結婚沒什么,不過她也是什么都不管,都是紀以律自己去操心。
李奶奶送著這兩個人出去,外面黑,李奶奶打著手電。
“慢點走啊孩子。”
知道紀以律身體不好,怕他摔跤,別人摔也就算了,他要是摔可能就會摔掉小命。
“和李時鈺結婚?和我們家李時鈺?”王愛霞覺得自己一定聽錯了,那孩子看著得多小啊,怎么可能和李時鈺結婚呢?
王愛霞覺得是李時鈺欺騙了對方,她一定就沒有說她是離過婚的。
李奶奶看著兩個人開車走了,進了屋子里,王愛霞就纏著她問。
“嗯,和時鈺結婚,之前鬧騰了一段,你嫂子不同意……”
“為什么不同意啊,他沒爸沒媽?可窮了吧……”王愛霞酸溜溜的問著,肯定就是這樣的,所以方歌才不會同意的,估計也是因為窮,所以才找李時鈺的,她家李時珍也不是很差啊,怎么就沒遇上這樣好的未來女婿人選呢?
李奶奶沒好氣的瞪著王愛霞,有些事情別做的太過于明顯了,丟人,叫人看著一眼就看出來了你的心里想法,在這么去想也別這樣去說出來,畢竟那還是你侄女呢,面子要不要了?
“家里條件挺好的,就是年紀小,比時鈺小挺多,你嫂子不愿意……”
紀以律買的那點東西,這一家三口吃完飯一抹嘴,也沒說幫著刷個碗刷個筷子什么的,抬腳桌子就扔那里了,正好往外走嘛,就看見了。
“拿著。”王愛霞說著。
她從老太太這里拿東西從來都不用說話的,直接拿著就走,買的就都給拿走了,等李奶奶看見的時候嘆口氣。
拿就拿吧,你要是吵吵巴火的,讓鄰居聽見不好,多丟人,她也不差那么一口吃的。
李國慶將東西放在地上,王愛霞還沒從剛剛的震驚里回過神呢,李時鈺找了一個比自己小很多家庭好的?怎么想都覺得不可能,你又不是灰姑娘,就算是灰姑娘也得長得差不多吧,李時鈺那模樣哪里長得像是灰姑娘了?
王愛霞覺得還是方歌和李時鈺隱瞞這孩子的家庭了,誰都愿意把自己家的人往好了說,不好也說得好了,肯定就是有哪里不是那么對勁的,要不然人家肯定不會看上李時鈺。
李時珍的心里就更加的酸了,這個年紀誰沒有做過夢,夢著自己嫁給一個不錯的人,從此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問題做夢是做夢,哪里就有那么多的績優(yōu)股給你去撞?根本就沒有,倒是有幾個親戚介紹的,李時珍都沒看上,她不喜歡胖子。
“我姐可真是走狗屎運了……”
李國慶呵呵的笑著;“難怪之前我哥說沒錢,這回我知道錢都用到哪里去了,前一個女婿吧就是鳳凰男,這回找了一個更加厲害的,就這張臉,時鈺能養(yǎng)得住嗎?她有多少錢養(yǎng)這樣的丈夫?”
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李國慶見多了女人倒貼的事情,有些女人就喜歡長得好看的男人,問題喜歡是要有代價的,多少經(jīng)驗告訴我們,別只看男人的臉,葉靜就是最佳的例子,人家耍著 你玩,最后還不是跟著別的女人跑了,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這回還弄了一個年紀這么小的,守得住嗎?
就時鈺上班,然后養(yǎng)活他被?
李時珍當著父母就沒有說任何帶酸氣的話,說了就好像自己多羨慕李時鈺似的,結果早晚都能看到,何必急于一時呢,慢慢等著瞧被,倒是王愛霞有點睡不著,她上火,她生氣。
怎么好事兒就都被大哥家攤上了,就算是輪也輪到自己家了吧?
“我嫂子其實最壞,就是她在里面攪合大哥和我們不好。”王愛霞開口道,就是方歌和自己不友好,連帶著大哥和國慶兄弟兩個人不親近,你說大哥也是,你就國慶一個弟弟,怎么就沒說要拉國慶一把呢?
這又不是兩旁路人,你弟弟受窮,你就忍心看著?
“你少提她,就是個攪家精,我哥當初怎么就看上她了,看上誰不好,我哥以前其實有個看對眼的……”李國慶說著,方歌和李國偉分開過一段,不算是分手,只是兩個人的聯(lián)系變得少了,李國偉繼續(xù)念書,方歌已經(jīng)工作了,那時候有個人狂追李國偉,李國慶還記得,那女的人很好,家里也是附近一片的,為人可寬厚了,長得也好看,不比方歌差的,結果最后方歌又上趕子去聯(lián)系自己哥,最后他們兩個人就成了。
“那時候你說要是和別人成了,現(xiàn)在哪里還有她的事兒?當初她媽是怎么來鬧我們家的?”李國慶說的憤憤不平,他覺得自己媽就是個性軟,就應該對著方歌立規(guī)矩,婆婆蹂躪兒媳婦就是應當應分的,給她點臉就往鼻子上抓。
王愛霞撇著白眼:“你現(xiàn)在說有什么用,現(xiàn)在都是馬后炮,都說你嫂子好看,我也沒看出來哪里好看,那么胖。”
方歌的體形不算是瘦,當然年輕的時候方歌還是比較瘦的,后期慢慢胖了一點,胳膊粗了,腿還是那么細,王愛霞模樣不行,照比著方歌差遠了,但是王愛霞心里不服氣,認為自己比方歌好看,別人夸方歌那都是沒有眼光。
“你可得了,我嫂子年輕得時候是挺好看得。”
李國慶不待見方歌那歸不待見,但是方歌年輕的時候絕對是美女,至少在老一輩的審美觀當中方歌是絕絕對對的美人,只是李時鈺這孩子不知道怎么生的,爸媽都好看,孩子卻……
“好看,你哥也好看呀,怎么兩個人生出來的孩子就這樣?”
李時鈺不難看,但是也說不上好看,還是挺順眼的,不過見過她爸媽的人都會覺得挺遺憾的,父母長得那么出色,結果她一樣都沒有遺傳到,你說有些父母不好看的,人家孩子還長得可好了,你郁悶不郁悶吧。
“那誰知道了,遺傳基因被。”
“除了個性,她一點都不像是你哥的孩子,有時候我都懷疑,你嫂子是不是把別人的孩子載在你哥的頭上了……”
李國慶無語,那個年代不像是現(xiàn)在,這種可能是絕絕對對不會發(fā)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