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之意扯了扯著燕月華的袖子。
示意著燕月華。
“看到下面了嗎?”
樓下的鴇父正領著她剛才拍下的‘小獸’,緩緩的向她所在的二樓走來。
“別問那么多,等下我飛出去,你就馬上從那個人手上將我剛拍下的那人,帶出這棟樓,要快!”
“一定要快!否則來不及了。”
花之意說完,運起輕功就向臺上襲去。
素手一揮。
關著奉恩鐵籠,變成了鐵屑。
趁奉恩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花之意便已經將自己身上的外衣,扔到了他的頭上。
遮住了奉恩的視線。
一把將他抱了起來,足尖輕點。
流星一樣,沖出了醉香樓。
花之意的身后,響徹天地的巨音,將永定城的所有人從睡夢中喚醒。
家家戶戶都燃起了油燈,打開了窗戶。
頭伸出了窗外,向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
離的近的人,驚愕的發(fā)現。
醉香樓······倒了。
他們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是到等到他們看見的時候。
那滿地的磚塊,殘骸。
四分五裂的牌匾。
無一不真真實實的告訴著他們。
這是真的。
醉香樓,倒塌了。
花之意抱著奉恩,站在離醉香樓不遠處的屋頂上,看著那一片廢墟。
“你可真是個麻煩。”
懷里的人并沒有回答她。
花之意將衣服掀開。
發(fā)現奉恩已經不知道在什么時候,便已經暈了過去。
她嘆了口氣。
向將軍府飛去。
將奉恩放在他自己床上后。biqubu.net
起身打算離開的花之意,感覺到一陣阻力。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衣擺。
一只手正緊緊的拽著她的衣服。
花之意無奈的嘆了口氣。
蹲下身子,想要將他的手掰開。
動作又不敢太大。
忙碌了半個小時候,花之意泄氣了。
直接動手將衣服脫了下來。
反正,她還有個內衫。
她是女子,怕啥?
裸奔,她都不怕!
好吧,這只是說說而已。
弄完一切的花之意,拖著身子回到了自己房間。
明天還有場硬戰(zhàn)要打。
二日,天剛亮。
燕月華便來到花之意的屋子外,等待著花之意的出門。
“殿下。”
“走吧。”
“是。”
昨晚鬧出了那么大的動靜。
青樓的坍塌,讓里面的人除了花之意和燕月華還有他們兩人救出的人以外。
幾乎沒有任何人幸存下來。
衙門上。
一排排被白布遮住的尸體,整整齊齊的躺在那里。
讓人見之,如入阿鼻地獄。
衙門上的官員見到花之意,立馬迎了上來。
“臣見過皇太女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說說情況。”
官員遞過一個冊子。
“去世的人,都記錄在上面了,一共一百一十人。”
花之意粗略的翻看了一下。
便將冊子遞給了燕月華。
踱步到最前面。
在人們的身上掃過。
讓她意外的事,死去女子的身邊都圍著不少的人。
而男子們的身邊卻一人都沒有。
人們甚至將他們的尸體都放的遠遠的。
花之意隱去眼中厭惡。
“你們可知道,醉香樓,是因為什么倒塌嗎?”
圍觀的人一臉茫然,哭泣的人也都抬起了頭。
花之意一字一頓的說出真相。
“因為,一個男子。”
一個男子???
他們都不敢相信。
一個柔弱的男子能做什么?
男子除了在家洗衣做飯,生孩子養(yǎng)孩子,還能干些什么?
他們怎么會相信。
燕月華不解的看著花之意。
殿下,又要做什么?
經歷了昨天的事,燕月華覺得自己已經不能再用普通的眼光來看花之意了。
“因為,一個男子的憤怒。”
“醉香樓,暗地里做的什么買賣,我相信在場的人有不少都知道吧。”
花之意冰冷如霜的眼神,在他們的身上掃過。
有些女子,明顯身體一僵。
“怎么?你們覺得你們很有錢?很有勢?”
“覺得遠離天子腳下,就可以肆意妄為?”
“沒有法文的明確規(guī)定,就可以見縫插針?”
“誰給你們的膽子,做出如此下賤之事?”
“恩?”
花之意的語氣如同千年寒冰一般,深深的扎進所有人的骨頭里,心里。
“你們身為女子,從小受到的教導是保護男子。”
“不是傷害,不是買賣。”
花之意指著地上那一排排無人敢靠近的青樓男子。
“玩弄別人的時候,覺得很爽,情真意切,這時候又嫌棄了?覺得骯臟了?”
“你們呢?”
“他們臟,你們這些曾經在他們身上的人呢?”
“惡心,我替你們感到惡心。”
“身為花國的皇太女,未來花國的君主,我為你們這些女子,感到羞恥。”
所有人都低下了頭。
腦海里回響著花之意所說的一字一句。
思考著,她們是否真的做錯了。
花之意從懷里拿出了一枚令牌。
在場的官史都認出來了。
齊齊的跪下,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百姓們見狀,也跟著跪了下來。
花國有兩樣東西,代表著皇權。
一個是花國的玉璽,一個就是花之意手上的令牌。
這枚令牌花筠云早就塞給花之意了。
只是她一直沒用過。
“從今日起,如有再發(fā)現有這種買賣的情況,商家店鋪一律查封,主事人員流放無間城,買家沒收全部家產。”
“是!(是!)”
無間城!!!
所有人的身子都是一抖。
那是人間地獄。
所有罪大惡極的人都在那里。
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是進去了就出不來地方。
花之意讓侍衛(wèi)將周圍的人都遣散了。
這才開始處理,那些去世了家屬的人。
花之意拿出一疊銀票。
示意著縣令。
縣令了然的重重的咳了一聲。
正色道:“太女殿下,感念你們喪失親人,家中可能無人所依,遂每人發(fā)十萬兩白銀,以示告慰亡人。”
有些男子抬起了頭,有些依舊低頭不語。
說完,縣令又看向了花之意,眼里帶著詢問。
殿下,還要說啥?
“所有愿意離開現在家庭的男子,我會讓縣令將你們的婚書毀掉,你們都可以另尋良人。”
花之意說出這話之后,所有人都抬起了頭。
他們沒有想到花之意會說出這樣的話。
“以后也是。”花之意對著縣令說道。
“以后,城里但凡有家里當家的女子因為不幸去世,一律可以到官府,銷毀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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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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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