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amp;amp;#160;amp;amp;#160;存世的愛從不曾地久天長</br>
一切來得太突然,使我張嘴撟舌,說不出話來。</br>
我在疑惑和訝異中開回了淺草小區,停好了車。</br>
“你住的在幾棟幾單元?合租的人都走了沒?”饒青仿佛不是在開玩笑,很認真地這么問我。</br>
“我住4棟單元”,我有些心虛地說,“他們……他們都走了。”</br>
我心虛,其實是因為怕她發現我的房間正對著她的窗戶。但是,饒青沒往這方面想,她以為我在猶豫和退縮。</br>
“放心吧,我不是壞人。”她說,“沒把你嚇著吧?”</br>
而后,她先朝著4棟走去。</br>
到了我那個單元,整個樓道黑漆漆的,饒青在前面,我在后面,她領先我兩三個階梯。她豐碩的屁股在我眼前很自然地擺動,幽暗的樓梯里,幻變出波光般的弧線。我幾乎能聞到她發絲里那種1歲成熟卻又充滿著青春氣息的女人味。</br>
1歲,女人多么美好的年華,比青蘋果成熟,比紅蘋果清脆。</br>
她的身體有著驚人的雌性氣息,我終于無法忍住,在樓梯里,就從后面摟住了她,揉捏她翹立的部位。</br>
她推了兩下,低聲說:“進屋再……”</br>
我用顫抖的手打開了房子,整個過程中,我仿佛每一秒鐘都在擔心她忽然改變主意,所以我想盡最快速度進房里去,將她真實地占有,免得這只是一場幻夢。</br>
可是,越急越打不開門,手一直抖。</br>
最后是她拿過我的鑰匙,幫我開了門。</br>
大門一關,我將她緊緊摟住,一個勁地揉她。</br>
“確實都走了嗎?”她依然很低聲地問。</br>
“確實都走了,走了好多天了,這些天一直就我一個。”我說。一邊要去開燈。</br>
“別開燈”她說。而后,在黑夜中環顧了一下小小的客廳,確認的確沒人之后,她忽然轉過身,迸發出令我驚訝的狂野,隔著我的褲子捏住了我。</br>
我一直以為,我已經算夠淫蕩的了。</br>
我的內心,一直潛伏著一頭**,從很早很早以前,就是那如此——我從小學三年級起對女人有了性欲。記得那是許多年前在成都郊區的蘇坡鄉,當時的蘇坡鄉還是大片大片的農田里一小圈兩層樓的街市,某個街角,我遇到一個賣草藥的江郎中,他身邊站著一個女子,俏麗性感,我當時11歲,甚至還無法產生物理反應,但我卻已經為她心旌蕩漾。</br>
我內心的**,比我的身體更早發育。</br>
初中二年級之后,開始懂得勃起,但也正是從那時起,我不得不像其他男人那樣,學著壓抑自己。直到如今,我看到遛狗的人牽著他們的寵物狗,擦肩而過的時候,人與人之間彬彬有禮,而狗與狗之間卻很直接——毫無遮攔地去嗅對方的性器。</br>
我覺得狗比人坦率多了。人制造了那么多的障礙,但那片渴求交配的心,和狗究竟是否有本質區別?所謂文明,其實無非是給**規定了許多程序,不允許直撲上去,如此而已。</br>
我壓抑了許多許多年,我的激情如同地下的煤礦。幾乎快要自行燃燒。直到后來,在第三個女友離我而去之后,在那漫長的無邊寂寞里,通過***,我似乎學會了平息自己,但我知道,內心的那頭**從來未曾遠去,它始終在我心里,磨著爪牙。</br>
只是,我沒想到,饒青的內心居然也有一頭**,甚至她那頭,比我這頭更為兇猛——她的手比我更早伸向對方的隱秘部位,我們在靠著門旁的墻壁,激烈地接吻,她的舌頭像是燃燒的火苗。</br>
我們甚至來不及脫去上衣,僅僅讓彼此的下身赤裸,就開始在客廳里站著行動起來。</br>
第一回合過去。我終于感到安定,是的,我已經得到了她。</br>
男人進入了女人之后,內心的感覺,如同在一份合同上蓋了鋼印,一下子心里就塌實了。</br>
我點了一棵煙。“你要吸嗎?”我問她,黑夜中她搖了搖頭。</br>
我的手終于不再抖了。將我那間房子的門打開,她跟了進來,站在窗戶旁,她住的那套房子里,那個沒回去的女孩子房間的燈亮著,在一大片黑色的窗戶中,顯得特別明顯。她忽然笑了一下,說:“原來,你這里可以看到我們那房子。”</br>
“是啊。”我說,略略有些尷尬。心想,她大概已經猜測到了我會經常偷窺她。好在,這時候已經無所謂了。可能,這是剛才我在客廳,就要進入她的原因吧,我需要一個既定的事實,讓我放心一些。</br>
果然,她并沒說什么,而是轉過身,走到我身后。</br>
此時,我們依然光著下身。但上身都還穿著T恤。</br>
她輕輕地從我身后摟住我,左手搭著我的肩膀,右手一下一下地,扯動我已經疲軟的部位。</br>
“你還想要?”我問她,驚詫于她欲望的旺盛。</br>
她沒說話,用嘴唇輕輕咬我的耳朵。我果然又硬了,扭轉身,將她按到床上。</br>
在我再次進入的那一刻,她忽然說話了:“你以前的夜晚是不是經常在窗戶前看偷我?”</br>
“是。”</br>
“你偷看的時候,是不是特別想要我?”她接著說。</br>
“是。”</br>
“那,現在你要到了,和你想象的一樣爽嗎?”她忽然大聲地喘息起來,淫蕩的語言仿佛看不見的春藥,使她的身體竟一下子抽搐起來。</br>
“比我想象中還爽。”我說。</br>
之后的整個夜晚,她一直不允許我開燈。我們一直赤裸著下半身,在房子里走來走去,時而糾纏,時而則只是輕輕地蹭著對方。在廚房,在浴室,在客廳,在我的房間……甚至,在深夜的陽臺。</br>
“不要愛上我”,在某一次過后的空隙里,她忽然說,“這是我對你唯一的要求。”</br>
“為什么?”我問。</br>
“沒有為什么,就是不要愛,我們可以做,可以接吻,但必須記住,這一切和愛無關。”她強調說,“你做得到嗎?做得到,我們就繼續,做不到,我們隨時結束。”</br>
如何去定義愛呢?</br>
對人類這個物種來說,存在的最本質意義,就是篩選出優質異性完成受孕和生育,從而使人類繁衍。但是,如何去定義優質異性?在不同的人內心會有不同的標尺,達到這個標尺的異性,就能令人在內心產生愛的感覺。</br>
簡言之,人類通過愛情來篩選異性,以便尋找滿意的配偶,繁育后代。</br>
可見,愛情的本質無非就是一種篩選機制,如此而已。</br>
自古以來,惟有童話和神話里的愛情才能海枯石爛;惟獨騙子、野心家以及真正幼稚的人,才會說愛如磐石……而所有存于世間的愛,卻都從不曾地久天長,你哪怕再愛一個人,當下一個符合你篩選標準的人出現后,你依然會再去愛。</br>
人們總是樂于美化自己的愛情,但其實,在兩個人相愛的那個交匯點,你遇到的如果是另外一個適合的異性,你依然會有一段浪漫愛情。</br>
這與那些動物,在性成熟的季節,要去尋找一個異性,是完全一樣的,不遇到異性甲,也會遇到異性乙,其實沒有人是不可替代的,我們都只是龐大的物種繁衍鏈條里,一枚細微的基因。</br>
但是,女人是一種感性動物,她們通常拒絕去如此理性地思考,因此,女人往往無法把愛和性分開。</br>
而饒青,卻如此決絕地將愛排斥在性之外,這讓我非常疑惑。</br>
當又一次激烈的運動過后,饒青終于發出了輕微的鼾聲,而我,卻遲遲難以睡著。我用手狠狠掐了掐自己,感受到了清晰的疼痛,于是我確信,這一切并非夢境。(未完待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