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往生堂。
胡桃難得清閑,沒有去到處宣傳堂內的往生預定服務。
“客卿,幫我打盆水來。”樓上聲音傳到堂廳。
“好的,堂主。”
不久,一盆水便送入二樓,二樓是休息的地方,胡桃正拿著一塊抹布仔細地擦拭著房間內的每個角落。
當然了,打掃的是雜物間,若是胡桃自己住的房間,那當然不用打掃了,懂的都懂。
在一張桌子下,胡桃的大白腿小皮鞋意外地露了出來,聽到水盆落到桌面上,她咻的一下跳起來,雙手拉著小巧的嘴巴,扮著鬼臉,“蔣蔣!”
別說被嚇到,鐘離的眼皮都沒有跳動一下,語氣仍舊那樣沉穩,“堂主,你要的水。”
“哦哦,放著就行了,你先下去吧。”胡桃打濕抹布,一副正在認真整理的樣子,待鐘離一走,她停下動作陷入沉思。
【嚇一次客卿,這也太難了,嗚嗚~】
鐘離這人吶,在胡桃眼里太過沉穩了,明明是個年輕人,卻過著老年人的生活。
【肯定沒什么朋友,也就本堂主陪他玩啦!】
想到這兒,胡桃不經意浮出一絲笑意。
“喲,鐘離老哥澆花呢?”
樓下,半掩著的堂門中,辰風擠進個腦袋,一眼就瞅見鐘離拿著個水壺慢慢悠悠地給窗前的清心澆水。
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來了,自從辰風回到璃月后,還是喜歡到處亂竄,所以二人時不時都能在街上相遇。
呃,其實也就是辰風去萬民堂吃飯,鐘離恰好在聽書啦。
一開始還有些拘謹,畢竟鐘老爺子還是很有威嚴的,混熟后才發覺,這位鐘老爺子是真談得上和藹可親且知識淵博。
不過他似乎更喜歡年輕人有張力一些,索性辰風就不裝了,累得很。
“辰風小友“難得”空閑啊,今日來堂,可是有事?”鐘離說著,收起水壺,轉身看向還卡在門縫間的辰風,沉吟片刻,提醒道,“小友,你擋著別人了。”
“嗯?”聞言,辰風退出門縫,回頭一看,不過是無風自飄的廣告紙,哪有什么人。但是這可是往生堂,想到此處,從下至上,一股涼意席卷而來,“鐘離老哥,下回再見啊!我還有逝,就先走了。”
說完,一溜煙跑沒了影。M.XζéwéN.℃ōΜ
噔噔噔。
腳步匆匆。
胡桃聽到辰風這一聲喊,好奇地跑下來了,“客卿,剛剛是辰風嗎?”
“是的,堂主。”
“來了也不說一聲,這可是很有實力的潛在客戶呢!”胡桃叉腰,又想起了某些推銷手法,不過很快被一道身影吸引。
往生堂外,一個看起來七八歲的小孩兒正坐在堂外的石椅上,雙手不安地緊握著,腦袋深深地低下,臉色慘白,身形接近透明。
“小靈,你怎么了?”胡桃推開門,走了出來,與那空無一物的石椅對話。
小靈--原名不知,他自己也忘了,幾個月前,還算是一個孤魂野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肉體已經消散了。不知停滯無妄坡多久,是被胡桃牽著手帶回來的。
記不得名字,記不起身份,他只記得自己是被一個大姐姐帶回來的,姐姐名叫胡桃,還有她的客卿--鐘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