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nèi)有一股暖流使勁的往上沖,我猛的飛躍至貓臉老太的頭頂上,把所有的凝聚力集中在右腿上,狠狠的一腳往貓臉老太的頭上踩去。
只聽砰的一聲,貓臉老太一個踉蹌跪倒在地,眼里的紅珠子掉落在地,被遠處跑來的野狗一口咬碎吞了進去。
封衡忙掏出一道符文,嘴里念念有詞,手中劃起一道光芒在符文上,飛躍至老太太跟前貼入她的額頭上。
那邊,冷夜冥只是輕微劃拉幾招將那只貓給擊個粉碎,隨風飄散了。可我卻見到空中一道光芒閃過沒入貓臉老太的肚子上,瞬間不見了。
不會吧,這么玄門。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當下在空中一個輕輕的旋轉(zhuǎn),緩緩的飄落在地上。
冷夜冥走上前來對我上下不停的掃描,那個緊張的樣子讓我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不由賞了他一記白眼:“干嘛呢,像個機器人似的,我沒那么弱智好嗎?”
“你的傷才剛剛恢復又出來打斗,萬一再受傷怎么辦?以后這種打斗的事情讓我來,不然,你要我這個男朋友干嘛?”看著冷夜冥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我再次開心的笑了起來。
還好他沒說是我老公,不然我可糗大了。看來他進步不少,已經(jīng)學會怎么尊重我了,知道在意我的感受了。
我心里升起一絲甜甜的感覺,臉上也染上了兩朵紅云。當我雙眼朝貓臉老太那里望去時卻撞進了一雙黯然傷神的澄澈眸子,我坦然的笑了笑,走到他面前,若有所思的盯著貓臉老太的肚子。
這時老村長帶著村里人走了過來,看著貓臉老太的尸體問道,“左姑娘,封大師,事情是不是已經(jīng)了結(jié),這貓臉老太的尸體該如何處理?”
“再等等吧,我覺得事情還沒到最后一步。”我猶豫了下說道。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只是不知道要等多久的時間,希望我的揣測是對的。
冷夜冥不悅的走過來緊緊的握住我的手,用手輕輕的撫摸著我的秀發(fā),毫不顧忌其他人投過來的目光和某個人暗淡惱怒的神色。
我沒注意到冷夜冥的這些小動作和他對封衡之間的眼神廝殺,原本以為自己要等很久,突然發(fā)現(xiàn)貓臉老太的肚子突然鼓了起來。
“快看,可能金蛇要出來了。”我猛的扯了扯冷夜冥,緊張的手都開始發(fā)抖起來。
“快,大家快往后退。”我急忙對老村長和村民喊道,邊扯著冷夜冥往后退了幾步。
只聽砰的一聲貓臉老太的肚子猛的破了個洞,一條帶著皇冠的金蛇帶頭鉆了出來,吐出長長的舌頭,發(fā)出“呲呲”的聲音。
現(xiàn)場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吃驚的望著這條金蛇說不出話來。只有冷夜冥的眼里閃過一絲了然的神色,冰冷的寒氣在空中擴散。
突地我發(fā)現(xiàn)那條金蛇王好像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老村長,老村長嚇的一個哆嗦好像有什么黃色的小東西落了地,被金蛇往狠狠的咬住了脖子發(fā)出凄厲的嚎叫聲。
這時從貓臉老太的的肚子里接二連三的爬出十幾條小金蛇向我們吐著長長的舌頭。村里的村民見到都嚇的哇哇大叫起來,顧不得老村長都跑得遠遠的深怕自己遭殃。
我無奈的搖搖頭,人在死亡和恐懼面前總是那么的自私,都會想著先保自己哪里會顧得其它人的性命呢。
這時,封衡已經(jīng)沖上前去揮起桃木劍跟金蛇王決斗起來,吳俏俏恢復了傷勢后也過來幫著加入戰(zhàn)斗。
我雖然也有些害怕這些蛇類的動物,但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怎么也要為民除害啊。我剛要凝聚起銀光卻被冷夜冥一手按住,他望著我的眼神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定,“我來,你在一邊看著就好。”
好吧,冥王的力量總要比我們這些普通人的法力好很多倍,既然如此,我也樂得輕松啊。我對他展露一抹甜美的笑容,“去吧,我看好你哦。”
冷夜冥仿佛受到鼓舞般當下也不再磨嘰手里凝聚起一道幽藍色的光芒朝這群小金蛇籠罩過去。
這十幾條小金蛇剛還吐著長長的舌頭看著好像很有殺傷力,但是在這幽藍色的光芒的籠罩下猶如被催眠了般沉沉睡過去。
那條金蛇王似乎感應(yīng)到了什么找到一個空隙猛的躥了過來,用身子拱了拱躺在地上的小金蛇。不知道為什么,金蛇王見沒反應(yīng)又用舌頭在小金蛇嘴邊舔了舔然后朝冷夜冥連連鞠了幾個躬,好像在哀求些什么。
冷夜冥俊美絕倫的臉上殺氣慢慢褪了下去,只是眉頭依然皺著,雙眼盯著金蛇王若有所思。隨后,他雙手環(huán)抱在胸吐出冰冷的話語,“孽畜!雖是如此,但你終究害了性命,我且收了你找個合適的時機再將你放入幽幽森林好好修煉去吧。”
說完手里多了個百寶袋,輕輕揮入半空中將所有的金蛇都吸入了袋子里。然后冷夜冥念了個口訣百寶袋立馬消失不見了。
當他回過頭來卻發(fā)現(xiàn)我正在崇拜的看著她,不由奇怪的走過來摸了摸我的頭,“怎么了,干嘛這么看著我,有什么不對么?”
我微笑的搖搖頭,向冷夜冥豎起個大拇指,親昵的走上前摟住他的胳膊好奇的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告訴我,你剛才在和那條金蛇王說些什么?”
“想知道?”冷夜冥邪魅的一笑將我擁入懷中向我的房間走去,邊在我耳邊輕語,“到你房間再說,這里不識趣的人太多,我不喜歡。”
“思雨!”封衡輕輕喊了一聲,眼神變得有些迷離,腳步輕微的晃了晃。吳俏俏趕緊扶住他,語氣里略帶酸溜溜又有些不滿的說道。
“封衡哥哥,你清醒點好嗎?她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你又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你為什么不多看看我,我這么鮮活的一個姑娘在你身邊難道你就沒有一絲感覺嗎?”
封衡仿佛再也承受不住般用力的甩開吳俏俏的攙扶,臉色透著股蒼白,拖著搖搖欲墜的身子向自己的房間奔去。
吳俏俏恨恨的跺跺腳,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
我端起茶杯,輕微的抿了幾口,隨后放在桌子上,等著冷夜冥講著其中的故事。
林悠悠冷冷的坐在另一張桌子上背對著我們,好像還在生我的氣,眼神依然那么陰沉,氣息壓抑得好像要下午似的。
在我的催促下故事開始了。這個故事要從玲子被輪流慘死說起,就像我揣測的那樣,玲子死后魂魄進入了貓的體內(nèi),和貓的魂魄共同寄居在一起。
基本上慘死的人往往都積聚著一股很大的怨氣,更何況像玲子這樣的。她恨透了這些人,恨透了張文山將她拐騙過來所做的一切,更恨那些對她輪奸至她慘死的人,她的魂魄始終無法安心的離去,她要報復,報復那些害過她的人。
玲子很快輕易的殺了張文山,在張文山喝醉的時候撲向了他在他脖子上狠狠的劃了過去。緊接著,她又用同樣的法子害了那些輪奸她的人,直到村里人請了個道士,將她封在了山洞里。
很快,這只貓也被餓死在山洞里,她和貓的魂魄飄浮在山洞里,卻無法沖破封印出去。可是她不甘心死在這里,因為還有一個人還在外面過著逍遙日子,她不能就這么放棄。
一晃很多年過去了,這么多年幸虧有這只貓的魂魄陪伴,她才得以打發(fā)那么多寂寞又充滿仇恨的時光。這只貓對她十分的忠心耿耿,一直感激她的收留和照顧,比那些豬狗不如的畜牲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原本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沒有出去報仇的機會,可能要永遠的被封印在這個洞里。卻沒想到,在一個陰雨綿綿的夜里,一個黑衣人找到了她,也就是云艷姬,不但幫她解除了封印,還跟她說可以幫她報仇,只要她愿意幫她做些事情。
玲子要報仇的最后一個人十分的狡猾,他不知從哪個高人那里弄來了一個開過光的平安符。這道符不同于以往的平安符,它還是一道驅(qū)魔符,就連云艷姬都無法靠近。
這時村里的張老太太剛剛?cè)ナ溃破G姬發(fā)現(xiàn)老太太的尸體有著上好的靈氣,于是把玲子的魂魄和貓的魂魄一起封進老太太的體內(nèi)。沒想到有條金蛇也看中老太太尸體的靈氣,趁機鉆了進去在她肚子里產(chǎn)下卵子來。
云艷姬要玲子幫她把村里一周歲一下的嬰兒找來,準備吸食她們的魂魄好煉成攝魂大法。要知道一歲以下的嬰兒靈氣十分醇厚,比那些煉小鬼的靈氣要好多少倍不止。
就這樣,張家村包括隔壁村四五十個嬰兒被貓臉老太抓來讓云艷姬吸去了魂魄,云艷姬的攝魂大法沒到幾天就練到了第九層,只要再吸取幾個魂魄,她就能煉成攝魂大法,到時候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會死在她的手里。
幸虧云艷姬已經(jīng)被冷夜冥給殺死了,連魂魄都跟著煙消云散,再也沒可能出來做惡了。
攝魂大法可是冥界的禁術(shù),一旦有誰偷煉,是要下十九層地獄受盡那抽魂剝魄之苦,永世難以操生啊!
我正暗自慶幸著,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卻不料轉(zhuǎn)過頭去,林悠悠兩眼陰狠的瞅著我,猶如條毒蛇般想將我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