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類,竟敢潛入我獸族圣地,今日若不把你們大卸八塊來喂養(yǎng)我們的子民,你們只當(dāng)我們獸族是好欺負的~”
此時圍攻四人的獸族之中,一名青袍中年施施然浮現(xiàn)于黃射天等人上方,竟是一名斗圣強者,對四人怒喝。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的呵斥之聲,竟連空氣都懼怕的猶如沸騰一般在四人周圍亂竄,煞是驚人。
吼~吼~
此人話音剛落,圍攻的獸族便是爭相發(fā)出一陣興奮的吼叫聲,巨大的回響在整個葬龍谷內(nèi)徘徊不去,充滿了嗜血之意。
“離垢地,烈無敵~”
黃射天面如死灰,不敢回應(yīng)這位斗圣的喊話,額頭上冒出斗大的汗水,沉聲對兩人喊道。兩人應(yīng)聲向他靠近,便聽黃射天繼續(xù)說道:
“待會兒聽我號令,一齊出手,制造混亂。暗黑魔獸族的實力雖強,卻畢竟都是畜生,并無什么智慧。只要他們一亂,便立刻乘隙向蟲洞方向出擊。只要能夠返回蟲洞,就算是暗黑魔獸族也奈何不了我們了!”
“陛下放心,無敵必定誓死保護陛下周全!”烈無敵神情肅穆地看著黃射天,大義凜然的模樣,就算是石頭看到也會感動。
離垢地聞言也是點了點頭,他倒是不太擅長表達,看著黃射天的臉色依然如故的冷漠。只不過這冷漠之中,摻入了一絲誰也無法發(fā)現(xiàn)的譏嘲之色。
“烈卿忠君體國,朕心甚慰!此番脫險之后,朕對兩位愛卿必定重重嘉賞~”黃射天的眼中似乎噙出了一絲淚光,哽咽道:“務(wù)求全力一擊,才能制造混亂!兩位愛卿,千萬保重,國家可不能少了兩位肱骨之臣!”
黃射天說到這里,重重嘆了一口氣。抹了一把臉,轉(zhuǎn)過身去,毅然向前跨出幾步。而黃笛三人渾然天成一般在他身后站成了品字型,猶如一把上弦的利箭,隨時可以毫不猶豫的射出。
“這位圣者,朕黃射天,乃陽火帝國之君。今日不慎闖入獸域,并非故意侵擾!朕在此向圣者請罪,望圣者看在朕等無心冒犯之上,能讓朕等離開!”黃射天仰著頭,對那青袍中年喊道:“朕回去之后,必定以安車蒲侖至貢獸族,以表歉意!”
黃射天單手負于背后,緊張的手心之中滿是汗水。眼睛始終盯著天空之中的青袍斗圣,若是有一絲不對,他便會發(fā)出攻擊的信號。
他的位置離蟲洞不過千米,以他的實力全力沖擊,在五息之內(nèi)就足以完成。
“區(qū)區(qū)一隅人皇,竟也敢在獸族面前逞皇室威風(fēng)!”青袍斗圣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悲哀之色,冷聲對黃射天說道:“要么你自盡,要么讓別人殺了你。除此之外,你已別無它途!”
青袍斗圣那宛如死神一般的話語在空氣之中流轉(zhuǎn),黃射天連汗都像被凝固住了一樣,心跳驟然間停止了一下。
“哼,要朕死,也沒那么容易!”
黃射天一咬牙,背負于后的右手攤開的手掌瞬間一握緊,雙足一頓,便想朝右側(cè)沖去。
轟!
在眾人冰冷的目光之中,驟然一朵足有數(shù)十丈高的白色蘑菇云憑空騰起。宛如激射而出的噴泉,向著蔚藍的天空璀璨綻放。一道人影在這爆炸的氣浪之中被高高拋起,血肉模糊的身軀上,是黃射天驚恐的表情。
嗖~
三道人影追隨著那蘑菇云騰空而起,面目猙獰的烈無敵、離垢地還有黃笛將奄奄一息的黃射天圍在了核心。在三分鐘之前,這三個人還在說誓死保護他的周全。
“黃笛為什么~為什么要辜負朕!”
黃射天絕望的臉上,寫滿了痛苦與憤怒。烈無敵和離垢地背叛他,他并不會覺得有什么突然,但黃笛是他在這個世界上信任的為數(shù)不多的人。
他從來沒有懷疑過她的忠心,從始至終。
“對不住了陛下,冥域?qū)δ阋呀?jīng)放棄。”黃笛冷艷的臉龐之上,依然是那動人的美貌和冷血的微笑,緩緩舉起了自己的右手,冷聲說道:“沒有他們的支持,梵天宗已經(jīng)必敗無疑!屬下不能看著梵天宗因陛下而覆滅,今天這么做,也是情非得已!”
“為什么,朕如此全心全意的為他們做事,他們”
轟!
黃射天話還未說完,黃笛已經(jīng)一掌結(jié)結(jié)實實地轟在了他的臉上。這一代梟雄,也算是新大陸的風(fēng)云人物,竟就這樣連腦袋都變成了一團漿糊。只剩下一具無頭的冰冷尸首,從高空之中急速墜下。
吼~吼!
無數(shù)低階魔獸自地面躥出,將黃射天的尸首瞬間搶奪一空。如此血腥的場面,就算是和黃射天有著血海深仇的葉歡,也不禁看得微微皺眉。騅陽則是一臉默然,畢竟對于魔獸來說,吃人本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黃大人下手,還真是不留半分情面呢!”烈無敵看著那尸骨無存的黃射天,皮笑肉不笑的對黃笛說道:“如此人才,真不知將來冥域要是不支持本尊了,下手的會不會還是黃大人你呢?”
“屬下豈敢對主人有不敬~”黃笛笑顏如花地對烈無敵說道:“主人得到冥域的支持,今后還不是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黃笛能夠留在主人身邊,效犬馬之勞,已經(jīng)是主人再造的恩德了!”
烈無敵冷哼了一聲,眼神冷冷從黃笛和沉默的離垢地身上掃過,皺了皺眉頭說道:“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保住我們的性命!還好提前向獸族通風(fēng)報信,想必他們不會出爾反爾~”
“我們拖延的時間夠長了吧,那幾位大人的事,不知辦好沒有!”離垢地忽然低聲說道:“烈兄,此番你想出此招,不僅除去黃射天還為幾位大人做了最好的掩護,如此大功,幾位大人對你必定更為賞識了!”
“若非離兄在側(cè),烈某又怎么會成此大業(yè)!”烈無敵因為一直以來和離垢地屬于難兄難弟,因此對他倒是頗為客氣,笑道:“以后還要靠離兄繼續(xù)關(guān)照!”
“豈敢!豈敢!”
黃笛眉宇之中流露出一絲忌恨之色,一閃而沒。她自然知道,雖然自己反水投靠烈無敵,但在烈無敵心中的地位和可信任程度,是十分低的。從今往后,她自己也知道,日子不會好過到哪里去。
不過好死不如賴活,總比像黃射天這樣的下場要好吧。
“你們聊完了吧!”
此時三人上空的空間翕然裂開,一名青袍老者冷然從中浮現(xiàn)。此人身形碩大,猶如三四個常人大小,一出現(xiàn)便如扇蓋一般遮天蔽日,三人不由大驚失色。下意識地斗氣流竄周身,但那老者并未攻擊他們,只是冷冷看著三人。強大的威壓,讓三人剛剛因為驚慌涌現(xiàn)的勇氣,瞬間消失無蹤。
“圣者,老夫與獸族有過密約。黃射天偷入葬龍谷意有不軌,老夫三人實為內(nèi)應(yīng),請圣者明察!”
見那青袍老者并未動手,烈無敵的心中驟然放下一塊大石頭。顯然這老者已經(jīng)得到了指示,不會對他們動手。黃笛和離垢地原本緊繃的神經(jīng),也是松了下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
“內(nèi)應(yīng)?本圣從未聽過!”青袍老者冷冷說道:“本圣只知道,獸王有令,入葬龍谷者,殺無赦!”
“什么!”
烈無敵的瞳孔,在那一瞬間,放大了無數(shù)倍。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