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拜托你無論如何也要救他,一定要讓他醒過來?!苯话炎プ♂t生的手。
“我們盡力。”
手術室的門再次關上了,江怡墨癱軟的坐下來,這時才想起自己還在跟師傅通電話,她把手機舉在耳朵邊。
“師傅。”
景沐辰都聽到了,聽得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楚。小墨剛才親口承認她是沈謹塵的老婆,他們這層關系便是坐實了,景沐辰心中最后一絲絲的幻想也沒了。
也好,沒有幻想便是無欲無求了,挺好了。
“別怕,一定會醒過來的。師傅已經連夜派專機過去了,找了幾個專家應該還來得及。”景沐辰說道。
“謝謝師傅,謝謝。”江怡墨又哭了。
小墨無論在何時,她永遠都不會是一個人,在她身邊還有很多關心她在意她的人。
“照顧好自己別太傷心了。對了,朵朵已經到tm集團總部這邊了,她暫時住在我家里接受治療,我會幫你照顧好朵朵。”景沐辰說。
“謝謝師傅?!苯质侵x謝。
她今天對師傅說了太多的謝謝,真的好見外呀!仿佛景沐辰在小墨心里突然就變成了陌生人一樣,只有不熟悉的人幫了自己,才會不停的說謝謝。
“那就先這樣,我去陪朵朵了,你照顧好沈謹塵,有事就找師傅?!本般宄秸f。
“嗯。”江怡墨點頭。
電話掛掉了,她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過道里面,守著手術室,不知道那扇門何時才能打開,更不知道接下來等待她的又是什么。
手術時間很長很長,從晚上一直進行到第二天早上。
沈夫人趕了過來,她這是搓麻將搓了一整晚。
“怎么了,小墨?你怎么坐在這里?剛才我去病房找不著你,瞧瞧我給你們帶什么好吃的了?”沈夫人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昨天晚上沈謹塵出事時,江怡墨第一時間給沈夫人打了電話,但她關機了,根本就沒有接到電話。
“怎么了?”沈夫人發現江怡墨臉色不對,便把東西都放下,坐在她身邊。
這是手術室,病房里也沒有看到謹塵,難道他是在這里?
“謹塵他怎么了?”沈夫人又問。
江怡墨的腦袋無力的靠在墻上,昨天晚上哭太久了,眼睛早就腫了,現在好像也哭不出來了,只是心情很低落。
“正在搶救。”江怡墨淡淡地說。
“搶救?昨天不是沒傷多重嗎?今天怎么還搶救了?”沈夫人有點暈。
江怡墨扭頭,淡淡地看了眼沈夫人。
“阿姨你搓了一整晚的麻將電話都不接,當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沈謹塵差點被人害死,醫生連病危通知書都下了,到處找不到你的人,我簽的字。”江怡墨淡淡地說著。
咣當。
沈夫人的心直接從云端掉到了谷底,她確實不知道發生這種事情,在醫院里面竟然還會有壞人想害謹塵。
沈夫人突然就不說話了,她本意只是想撮合小墨和謹塵,想給他倆單獨相處的機會,怎么現在還弄出這種事情來了?
手術室的門開了。
醫生從手術室里走了出來,沈謹塵被推到了重癥監護室里。
“醫生,他怎么樣了,救過來了嗎?”江怡墨第一時間問,她動作比沈夫人還看。
沈夫人看出來了,小墨是喜歡謹塵的,謹塵也喜歡她,沈夫人放心了。
“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贬t生說道。
“謝謝,謝謝,謝謝醫生,謝謝?!苯拥貌恢涝撔€是該哭。
她和沈夫人一起去了病房里,今天誰也沒有走掉,都留下來陪著沈謹塵。他躺在床上特別的安靜,動都沒有動一下,一直處理昏迷狀態,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過來,可能是今天,也可能是明天。
“小墨,你熬了一整晚,去休息會兒吧!我來看著?!鄙蚍蛉苏f道。
江怡墨搖頭。
“還是阿姨去休息吧,你搓一整晚的麻將也挺累的?!苯@話聽起來像是在怪沈夫人的意思。
幸好沈夫人不會跟她計較。
“你在怪阿姨?”
江怡墨冷笑:“我可不敢,只是覺得阿姨身為沈謹塵的母親,看到他生死未卜的,您好像也不著急。”江怡墨早就撇到了沈夫人手機屏,她的牌友又在約她打麻將了。
沈夫人特淡定的把手機收起來,她本來也不打算再去呀!只是牌友有些多,大家都喜歡約她而已。
“怎么可能不著急?”沈夫人拉著江怡墨的手:“但我一直相信謹塵不是個短命之人,他是可以活到一百歲的。從小到大,我見過他受很多的傷,但不管傷得多重他最后都會沒事?!?br/>
原來,沈夫人是因為見得太多了,所以習慣了?
呵呵。江怡墨沒見過,她也習慣不了,更不想習慣這些。
“小墨,我知道你很擔心謹塵,阿姨也看得出來,你喜歡他,對不對?”沈夫人這么直接的嗎?
喜歡?江怡墨喜歡沈謹塵?喜歡嗎?誰能看得出來?怎么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