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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章 分組的風(fēng)波

    黃韶容忽然意識到,這個分組將李琪和蒲英分到了一起。
    這明顯是讓她倆成為狙擊拍檔的意思嘛。
    那么,自己呢?只能在第二小組當(dāng)一個孤獨的狙擊手嗎?
    難道自己就這么被肖教官放棄了?
    難道自己真的不能和蒲英一起去布達佩斯了嗎?
    布達佩斯,之所以讓小黃這么念念不忘,不是因為它美麗的風(fēng)光,也不是因為那藍色的多瑙河,而是為了在那里舉行的世界軍警狙擊手錦標賽!
    在隨同許副主席來特戰(zhàn)旅的將校軍官中,有一位來自武警特警學(xué)院的傅大校。
    他是特警學(xué)院的副院長,也是武警狙擊手總教練。近年來,他曾數(shù)次帶隊參加了在匈牙利布達佩斯舉行的世界軍警狙擊手錦標賽。
    第一次參賽,中國隊沒有入圍;第二次,也只獲得了警察組的團體第十。這樣的成績,讓中警們都感到沮喪。
    匈牙利警察訓(xùn)練中心的西蒙尼教官,曾連續(xù)三次獲得狙擊手錦標賽冠軍,有“東歐第一槍”的美稱。他對傅大校說:“你們現(xiàn)在使用的狙擊步槍和參賽的水平,以及對當(dāng)今世界狙擊理念的理解,只相當(dāng)于我們十五年前的水平……你們只有從基礎(chǔ)抓起,堅持走出去、請進來,多參加國際賽事,多方位與國際接軌,才能達到國際一流狙擊水平?!?br/>     傅大校深受啟發(fā),經(jīng)過一番臥薪嘗膽的苦練后,他帶隊第三次參賽,終于取得了軍隊組個人和團體第一的好成績,實現(xiàn)了中國代表隊在此類賽事上的歷史性突破!
    這樣的經(jīng)歷,也讓傅大校非常重視中人和外軍的交流。
    當(dāng)他現(xiàn)場觀看了蒲英充滿靈氣的狙擊表演后,感覺她的潛力很大。又見許副主席的興致很高,便建議道:“應(yīng)該讓這些女子特種兵們也有機會去參加國際大賽,和世界頂尖的狙擊高手好好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一定會大有收獲的。”
    許副主席很贊同他的觀點,并指示特戰(zhàn)旅:“今年,你們也派人去‘見見世面’嘛!”
    特戰(zhàn)旅的旅長等人立刻表態(tài):一定盡快選拔出三組狙擊手,參加四月份在特警學(xué)院舉行的狙擊手集訓(xùn)和最后的出國選拔賽。
    這三組狙擊手,兩組為男兵,一組為女兵。
    女兵組這邊,蒲英不用說,憑著平日穩(wěn)定的訓(xùn)練成績和當(dāng)天在首長們面前的出色表現(xiàn)。已經(jīng)牢牢鎖定了狙擊手的主力位置。
    另一個觀察手的位置,教官們就要在李琪和黃韶容之間,做出一番選擇了。
    她二人當(dāng)時在現(xiàn)場聽到首長們的說話后。情不自禁地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又很快避開了。
    蒲英在看到她倆的眼神時,心里就有些憂慮。
    晚上的聯(lián)歡會,她更是從黃韶容的話語中,感到這兩人之間的競爭開始升級了。
    當(dāng)初。三個人一起被選進狙擊隊,李琪的成績在三人之中要稍差一些。但是,自從和俄羅斯女兵同場競技,經(jīng)過活人打靶的考驗之后,李琪的心理狀態(tài)有了很大的提高,訓(xùn)練成績便越來越好。越來越穩(wěn)定。
    這自然讓黃韶容感到了威脅。尤其是在決定誰能和蒲英搭檔、前往布達佩斯的關(guān)鍵時刻,李琪的表現(xiàn)越來越好,也就意味著小黃的機會變小了。
    蒲英雖然看出了小黃因為怕失去機會而有些心態(tài)失衡。但因為環(huán)境的緣故,只是泛泛地安慰了一下她。
    小黃也知道“打鐵還需自身硬”的道理,又想著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可以加強訓(xùn)練,也不一定就會被李琪比下去。所以,她聽蒲英一說。也就不再針對李琪了。
    沒想到的是,一夜之間。情況就發(fā)生了變化。
    上級突然要搞特別行動小組,并且將李琪和蒲英分在了一起!
    小黃一下子覺得自己被教官放棄了,去不成布達佩斯了。
    她很失望,自然對這個分組很有意見。
    不過,因為總部的李副處長等人還在,小黃顧全大局,并沒有當(dāng)場發(fā)作出來。
    等到散了會,方營長和滕教導(dǎo)員送總部的人走出會議室之后,黃韶容才跑到肖勇面前,不客氣地問:“教官!你把李琪和蒲英分到一個組,是不是讓她倆配對的意思?那我呢?是不是我就不能去布達佩斯了?”
    她的聲音并不大,但周圍的女兵們?nèi)悸牭搅耍唤纪W×四_步,看向兩人。
    蒲英在聽了分組名單后,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現(xiàn)在見小黃居然跑去質(zhì)問肖勇,不禁有點緊張。她生怕小黃的脾氣不好,惹惱了肖勇,趕緊走近了幾步。
    對于三個女狙擊手的分組,總部工作組的確是依據(jù)肖勇的意見來確定的。
    但是,肖勇當(dāng)時卻并沒有考慮到狙擊手大賽的事兒。
    此刻還是聽黃韶容說起布達佩斯之后,他才反應(yīng)了過來。仔細一想,李琪本來就比黃韶容更適合與蒲英搭檔,讓她們在一組里多磨合磨合,然后去參加國際大賽——這不是順理成章的事嗎?
    于是肖勇直率地說:“對,這次就讓李琪和蒲英去。你嘛,下次有機會再去好了?!?br/>     什么叫下次有機會?。砍鰢荣惖臋C會,有那么容易得到嗎?
    黃韶容的無名火,騰地一下就躥了上來。
    她不管不顧地大聲嚷嚷道:“憑什么啊?李琪的成績一直不如我,她不過是最近才趕上來了一點。就算是這樣,我們倆也是不分上下的。肖教官,你憑什么這么早就定下李琪,把我給淘汰了?你,你偏心!李琪不就是長得漂亮點,又會跳舞嗎?”
    前面幾句還沒什么,但是最后一句夾槍夾棒的話,可把女兵們都嚇壞了。
    蒲英此刻真是追悔不及——自己昨天還是太大意了,對小黃的思想錯誤沒有堅決斗爭,對她放任自流的結(jié)果,就是讓她今天犯了個大錯誤啊??!
    她為了挽救小黃。趕緊沖了上來,一把將小黃拉到了身后,然后仗著自己在肖勇面前還有幾分薄面,厚著臉皮解釋道:“肖教官,你別生氣!小黃她就是個炮筒子脾氣。她剛才是氣急了隨口亂說的,你千萬別往心里去……”
    其他女兵也圍了上來,左右前后地拉住了小黃。
    孫梅緊緊摟著小黃的肩膀,低聲在她耳邊說:“你有意見,好好提嘛!胡說些什么?。俊?br/>     郭亞軍也從身后抱住了小黃的腰,壓低了聲音罵她:“你就不能管管你那張嘴?挺大個人了。光長嘴巴、不長腦子!”
    小黃被她們這么一攔一兇,再看到黑著臉的肖勇,終于清醒地認識到:自己又口沒遮攔地闖禍了。
    但她還嘴硬地嘟囔著:“教官行事不公正。還不讓人說啊!”
    這聲音雖然比剛才小多了,但大家都是五覺靈敏的人,自然聽得清清楚楚。
    別看已經(jīng)是二十一世紀了,解放軍的作戰(zhàn)部隊里還是有著嚴重的封建殘余。特別是男女“作風(fēng)”問題,那可是高壓線。一碰就死的。
    肖勇身為女兵們的教官,平時一向很注意不犯這方面的錯誤。
    沒想到這個小黃,竟然當(dāng)眾暗示——他是因為李琪長得漂亮,就對她有特別照顧!
    這個指責(zé),可太大了。
    不但是對二人清白關(guān)系的污蔑,也嚴重質(zhì)疑了肖勇的人格。這話要是傳到旅部。肖勇恐怕就真的穿不成這身軍裝了。
    想到這兒,肖勇就很想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胡說八道的二桿子小黃。
    不過,他畢竟帶了這個莽撞的徒弟大半年。很清楚她是個沒心沒肺、心直口快的姑娘。其實,他平時還挺欣賞小黃的這個直脾氣。
    所以,肖勇雖然有點生氣,臉色也有點黑,但他心里還沒有因為生氣而失去理智。
    前任教導(dǎo)員馮垚曾經(jīng)和他分析過女兵們的心理特點。
    女兵的自尊心強。也特別好面子,特別不能忍受不公正的對待。但是。她們又本質(zhì)善良,只要和她們好好溝通,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釋清楚,心軟的女兵們也是很通情達理的。
    肖勇之前和李琪、蒲英等人,都發(fā)生過一些誤會和不愉快。
    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不善于和女兵們溝通,特別是不屑于對自己的行事動機做出解釋。
    不過在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情之后,特別是因誤傷蒲英而受到記過處分之后,肖勇也漸漸認識到了自身存在的問題,也開始有所改進。
    此刻,他不急著說話,而是默不作聲地盯著黃韶容看——這倒不是在嚇唬小黃,而是借這個舉動來平息怒氣。
    等情緒穩(wěn)定好后,肖勇才慢條斯理地說:“黃韶容,你和李琪的狙擊水平是差不多。但我認為她和蒲英做狙擊搭檔,會更有默契。你如果要我拿出實在的證據(jù),我一時還真的拿不出來——因為這就像槍感一樣,是我的直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不過,我以頭上的軍徽起誓——我做出的選擇,和你們倆個誰長得漂亮,或是誰跟我的時間長,完全沒有關(guān)系!”
    黃韶容見教官說得如此鄭重,倒也信了一大半,只是還有點不甘心,“教官,你說你是憑直覺選了李琪??墒?,誰和蒲英搭檔更合適,難道不應(yīng)該問問蒲英的直覺嗎?”
    “你怎么知道我沒問?”肖勇平靜地反問道。
    黃韶容吃驚地轉(zhuǎn)過了頭,看向蒲英的目光充滿控訴:“原來是你,是你選的李琪?”
    蒲英心里咯噔一聲,暗暗叫苦:壞了!被教官“出賣”了。
    確實,在她們進入狙擊隊后不久,肖勇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詢問她,李琪和黃韶容,誰和她一起配合時感覺更順手?
    一開始,蒲英覺得她倆都差不多。但是在最近一兩個月,她的回答都是:和李琪更有默契。
    肖勇對此還有點意外呢。
    因為教官組一開始將蒲英和小黃分到一個宿舍,就是考慮到她倆的性格較為互補,射擊成績也是第一第二,住在一起有助于培養(yǎng)默契。也就是說,從一開始,教官組其實更看好蒲英和黃韶容的組合。
    但是現(xiàn)在李琪的成績意外地進步了。蒲英又和她更有默契,肖勇和教官組即使再覺得意外,也不得不接受了這個事實。
    蒲英因為肖勇是私下里來了解情況,也就沒有把這事告訴另外兩人,特別是黃韶容。
    畢竟,她和小黃的關(guān)系也很親密,心里多少有點背叛好友的感覺,有點心虛了。
    現(xiàn)在東窗事發(fā)了,再心虛也得面對事實啊。
    蒲英趕緊握住小黃的手,陪著笑說道;“別生氣嘛!教官讓我必須二選一。我只能,只能實話實說啊……”
    黃韶容把自己落選的怨氣都發(fā)泄在了蒲英頭上,一連串地發(fā)問:“好你個沒良心的!我白對你好了!……我知道。李琪是照顧了你一個月,她對你是不錯!可你別忘了,你上次受刑、腿上受傷的時候,我不是也照顧了你那么久嗎?難道咱倆住一起的大半年,還趕不上李琪照顧你的一個月嗎?你就這么喜新厭舊、忘恩負義嗎?”
    蒲英幾次想插話都插不進去。只得瞪著眼睛被她數(shù)落,心里不住吐槽:豪爽的黃女俠,居然也會變身為吃醋的小怨婦?好可怕啊!
    孫梅也聽不下去了,使勁拽了一把小黃,“你都胡說些什么?。科延⒖刹皇悄欠N人。你讓她好好說說——為什么選李琪、不選你的原因,就是了嘛!扯那些亂七八糟的干什么?”
    “好啊。那你說?!秉S韶容瞪著蒲英。
    蒲英不禁看了孫梅一眼——畢竟是一個軍區(qū)出來的,還是孫梅最能拿捏得住小黃的脾氣啊。
    既然黃韶容愿意聽道理,那就好辦了。
    蒲英說道:“這個。我如實說了,你可別生氣啊?!?br/>     “只要你說得有道理,我干嘛生氣?”
    “我當(dāng)然記得你的好了,但這和我選誰做搭檔,沒有必然聯(lián)系。原先。我在和你或是和李琪做小組練習(xí)時,倒也沒有感到明顯的區(qū)別。但是這兩個月。我漸漸發(fā)現(xiàn),李琪不管打得好壞,她都不會亂來,都會穩(wěn)穩(wěn)地打好每一槍。所以,慢慢地,我在和她配合時,就不用分心去考慮她在射擊諸元上的判斷是否準確,不用分心去聽她的槍聲,去判斷她的狀態(tài)是不是穩(wěn)定。但是,我在和你配合時,很清楚你狀態(tài)好的時候是很好,狀態(tài)不好時就容易急躁了,所以我就要多花一點精力去照看你的情況。雖然,這多花的精力,也不是太多,但總是存在的。肖教官就是聽我這么說了之后,才決定讓李琪和我配對的。我不是故意不選你的,相信我吧?!?br/>     黃韶容聽了蒲英的解釋,低下頭想了一會兒。
    最后,她還是選擇相信了蒲英的話。因為憑著她對蒲英的了解,她知道蒲英不會騙自己人的。
    小黃抬起了頭,不好意思地說:“嗯,剛才是我,是我無理取鬧了,你別和我計較啊!既然現(xiàn)在教官也決定了你和李琪搭檔,我也只有認輸了。對了,你們?nèi)チ瞬歼_佩斯,一定要好好打!打不好的話,我可不答應(yīng)!”
    蒲英看得出小黃還是有點怏怏不樂,但以她對小黃的了解,只要小黃能說出這樣的話,就表明她最終會把心里的疙瘩慢慢消除的。
    她如釋重負地擁抱了一下小黃,卻又在她耳邊低聲罵道:“你姥姥個腿的!居然說我忘恩負義?也罷,那個就算我罪有應(yīng)得好了??赡銊偛耪f教官偏心就不對了——還不快道歉?”
    黃韶容被蒲英那不地道的方言粗話給逗笑了。
    其實,她現(xiàn)在也很少說這樣的土話了,只有在表達強烈的愛憎時才會冒一兩句出來。不過,剛才兩人在友情上的細小裂紋,也因為蒲英的這句粗話而彌合了不少。
    黃韶容又恢復(fù)了大大咧咧的模樣。她推開蒲英,走到教官面前,先敬了一禮又鞠了一躬:“教官,我剛才說錯話了。我向你道歉!”
    肖勇大度地搖搖頭:“算了,沒事!小黃,你也別絕望,我會給你機會的!今天這個分組,只是你們執(zhí)行任務(wù)時是這樣的。平時。你們還要按原來的連隊建制,照常生活和訓(xùn)練。你和蒲英,或是你和李琪,也還要在一起繼續(xù)練習(xí)狙擊小組戰(zhàn)術(shù)。所以,匈牙利布達佩斯,你還有機會!——聽明白了嗎?”
    小黃愣了一下后,眼睛一亮,高興地說:“明白了!”
    蒲英不禁挑了挑眉——肖教官也會做思想工作了?這種“忽悠人”的本事,該不會是跟馮垚學(xué)的吧?
    “明白就好!”
    肖勇淡淡地笑了笑,又對周圍的女兵說:“好了。別圍著了!該去吃年夜飯了!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哦!”
    說著,他自己已經(jīng)一馬當(dāng)先地走出了會議室。這次黃韶容的突然詰難。似乎一點沒有影響他的心情。
    “好了,大家都散了,快去食堂吧。”
    蒲英也招呼著大家走人,不過她無意中瞥見了站在人群最外圍的李琪。
    雖然李琪站的位置距離比較遠,但蒲英還是從她臉上別扭的表情上看出來:她什么都聽到了。
    蒲英趕緊將黃韶容和孫梅等人一推?!澳銈兿茸?,我一會兒就來?!?br/>     她又撥拉走了幾個女兵后,落在了后面,特意和李琪并肩走到了一起。
    李琪看出了她的用意,斜了她一眼,“我沒事。你別鬼鬼祟祟的?!?br/>     蒲英聳了聳肩,“得,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
    兩人慢慢地走在眾人后面。一時都沒有說話。
    當(dāng)蒲英確定前后都沒人能聽見后,才輕聲問道:“你和肖教官的事,怎么辦?你是不是又不打算說了?”
    “在這個關(guān)鍵時候?qū)坦僬f‘我喜歡你’,你覺得肖勇會怎么看我?就算他沒什么,剛才小黃的樣子。你又不是沒看到?我還什么都沒做呢,都能空穴來風(fēng)——你說。我怎么敢大張旗鼓地追求教官?”李琪的聲音雖然平靜,但最后還是流露出了無力和無奈。
    蒲英其實也是看出了李琪的想法,才有那么一問。
    見李琪有些灰心的樣子,她不禁為李琪抱起了不平,“哎,都說‘女追男隔層紗’。怎么到你這兒,就這么不順呢?”
    李琪卻淡淡一笑,拍拍蒲英的肩膀說:“也許是——好事多磨呢?”
    “但愿吧。”
    見李琪自己能想得開,蒲英稍稍放心些。
    “不過,也就兩三個月了,等從匈牙利回來,你還可以行動嘛!”
    “再說吧,隨緣好了?!崩铉骺捎锌蔁o地說。
    蒲英還想說點什么,前面路邊的臺階上突然跳下來一人,還大喝了一聲“嗨——”。
    仔細一看,原來是施辰水。
    她像個攔路大盜一樣站住路中央,雙手卻插在褲兜里,吊兒郎當(dāng)?shù)貑枺骸敖M長大人,你們談心談完了嗎?”
    “怎么?你也要找我談心?”蒲英不禁笑了。每次見到施辰水那張帶著壞笑的臉,她的心情就會放松下來。
    李琪看出施辰水有事,便點點頭先走了。
    “說吧,啥事?”蒲英問。
    施辰水把視線從李琪的背影上收回,看向蒲英時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不是我的事?!?br/>     “那是誰的事?”蒲英當(dāng)先緩緩走著。
    施辰水一時沒說話,腳下卻不安分地在路坎邊,上上下下地跳躍著。
    蒲英便不再著急追問。
    因為曾經(jīng)共同參加全軍鐵人三項大賽,她和施辰水、楊雪冰的關(guān)系,也是非常鐵的。
    小施表面上和黃韶容、郭亞軍一樣,都有點男孩子化,但她又有自己的風(fēng)格。如果她真的是男孩的話,一定是那種讓女孩子又愛又恨的、有點痞又有點壞的男孩。
    不過,蒲英也知道施辰水外表給人游戲人間的感覺,其實她卻是最值得信任的隊友——本身實力強勁,不會拖后腿;又特別有協(xié)作精神,這一點更為難得。
    蒲英很高興她能分到自己的小組中。
    沒想到施辰水沉默半天后,開口說的第一句話,竟然也是:“我很高興能和你再次成為隊友!”
    “我也是??!”蒲英笑了。
    “嗯,咱們這個一組的人,都挺強的!我就是,不太明白……”施辰水說到正題后,臉色開始變得嚴肅起來?!盀槭裁窗阉恿诉M來?”
    “你是說,阿娜爾古麗?”蒲英馬上反應(yīng)了過來。
    “對!就是她!”小施不客氣地說道:“我不是看不起她!不過,她無論哪一方面和我們比起來,都差了一截!我擔(dān)心,她會降低我們一組的戰(zhàn)斗力!”
    “你別忘了,她是衛(wèi)生員?!?br/>     “得了吧,就那些戰(zhàn)場急救和搶救措施,我們又不是沒學(xué)過?有什么難的?就說她的專業(yè)——輸液扎針吧,雖然是比我們強一點,但也強得有限。反正。我覺得她又不是醫(yī)生、更不是野戰(zhàn)醫(yī)院,在我們組里就是個多余的人。”
    蒲英抿了一下嘴角,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
    她決定好好和施辰水談?wù)勥@個問題。
    “第一,你不能輕視醫(yī)學(xué)這門科學(xué)。你以為,就憑咱們這幾個月見縫插針學(xué)來的一點戰(zhàn)場救護的皮毛知識,就能比別人花了三年時間在正規(guī)醫(yī)學(xué)院校系統(tǒng)學(xué)習(xí)后得到的專業(yè)知識,更強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些學(xué)醫(yī)的何必還要學(xué)三年、五年、甚至八年呢?那不是浪費嗎?”
    施辰水的臉色微微一滯,又反駁道:“我知道比不上。但是,她不過才學(xué)了三年,又能有多厲害?”
    “總之比我們厲害就是了!我們是學(xué)了一些急救措施,卻只會照本宣科、生搬硬套,可是她學(xué)過基礎(chǔ)理論。也就能‘知其所以然’,也就能在關(guān)鍵時刻靈活運用——量變導(dǎo)致質(zhì)變的道理,你應(yīng)該懂的?!?br/>     蒲英見施辰水被自己說得低下了頭。但還撅著嘴有點不服氣的樣子,便又說道:“你還記得梅醫(yī)生舉過的例子嗎?我們學(xué)急救時,都知道給心跳停止的人實行心肺復(fù)蘇術(shù)時,應(yīng)該給予‘腎上腺素’這種強心針,對吧?”
    施辰水也和郭亞軍等人一樣。一到上戰(zhàn)場急救課的時間就釣魚打盹,最后是靠死記硬背過關(guān)的。
    這會兒。她只記得心肺復(fù)蘇里確實是有注射強心針的標準流程,不禁傻乎乎地說:“對啊,強心針是腎上腺素,沒錯啊?”
    蒲英不禁搖頭皺眉道:“你還真忘了啊?梅醫(yī)生可說了,雖然是應(yīng)該打強心針,但是腎上腺素有強烈的收縮血管的作用,如果在戰(zhàn)場上不能立刻轉(zhuǎn)送病人到后方,或是沒有條件給病人現(xiàn)場輸液的話,注射腎上腺素反而會引起組織嚴重缺血而發(fā)生休克——強心針就變成了催命符,懂嗎?”
    “用個藥還這么復(fù)雜?。俊┏剿m然不太明白原理,卻聽明白了蒲英的意思。
    “那當(dāng)然。我們根本沒有學(xué)過基礎(chǔ)的醫(yī)學(xué)知識,自然無法明白這些搶救措施背后的彎彎繞繞,所以有一個專業(yè)的衛(wèi)生員隨隊,是很有必要的!”
    “好吧,我不反對有衛(wèi)生員存在。但是,我對阿娜爾古麗,還是有點意見。”
    蒲英又耐心地問:“那又是為什么?”
    “你忘了?她是穆斯林?。∩洗我巴馍娴氖聝何铱扇犝f了,就她那什么都不吃的樣子,將來怎么跟著我們野外作戰(zhàn)?。俊?br/>     蒲英沉默了一會兒。
    施辰水有些得意地說:“怎么樣?沒詞了吧?”
    蒲英卻很快抬起頭說道:“你的意思是穆斯林就不能成為最好的戰(zhàn)士?別忘了基地組織?”
    施辰水一愣,隨即氣憤地說:“我們又不是恐怖組織!”
    “好吧,有件事我只告訴你,不許再外傳了!”蒲英頓了一頓,才說道:“阿娜爾古麗本來有一個非常疼愛她的哥哥,是新疆某武警部隊的戰(zhàn)士。可惜幾年前,她哥哥在一次清剿疆、獨、勢力的行動中犧牲了。阿娜爾古麗是烈士的妹妹,就是為了要給哥哥報仇,她才要參軍,才要來當(dāng)這個特種兵的!”
    施辰水這下呆住了。她完全沒想到整天笑得憨憨的、甜甜的阿娜爾古麗,竟然有這樣的身世。一時間,惋惜和同情的情緒讓她說不出話來。
    “所以,你不應(yīng)該質(zhì)疑阿娜爾古麗的宗教信仰。她是維族人,也是穆斯林,但她更是中國人,是中人,她和我們一樣有著保衛(wèi)自己家鄉(xiāng)和親人的最高信仰!而且,我相信她的經(jīng)歷,也有助于她成為一名最堅定和最勇敢的戰(zhàn)士!你相信嗎?”
    施辰水咬著下唇,點了點頭。
    蒲英卻還不肯放過她,繼續(xù)說道:“當(dāng)然,娜娜現(xiàn)在的軍事素質(zhì),還是稍稍差了一點。我希望你以后能夠多幫助她,特別是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能夠照顧她!能不能做到?”
    小施沒什么猶豫,很快地應(yīng)了一聲:“好,你就把她交給我吧!”
    蒲英終于滿意地笑了。
    她相信,小施應(yīng)該不會再對隊友不信任了,以她的為人,也一定能夠兌現(xiàn)這個承諾的。
    這次談心結(jié)束了。
    也許之后,蒲英還要和自己的隊友們進行無數(shù)次這樣的談心。
    她本不是個婆婆媽媽、好管閑事的人,但是誰讓她現(xiàn)在是區(qū)隊長兼小組長,又是教官們重點培養(yǎng)的分隊指揮員呢?
    馮垚說,帶兵就要知兵。
    所以,蒲英必須要把這些姐妹們的各種心事,都了解得清清楚楚,還要幫她們排解煩惱,以維護女兵支隊這個集體的團結(jié)。
    在這些方面,她知道自己做的還很不夠,還得多和代理連長史香玉大姐學(xué)習(xí)呢。
    成熟,也許就意味著,身上背負的責(zé)任越來越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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