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在胡說八道,我不相信,你怎么證明琳是真實的。”
帶土的眼神不再波動,“對,你怎么能保證琳在復活后不會再次死亡?你怎么保證卡卡西下一次能保護好琳?”
他的眼神越來越堅定,“只要你無法證明這些,那么這個世界,就絕對是虛假的。”
淦,這就是瘋子的邏輯嗎?
黑絕能和這人相處那么多年,挺牛批啊。
“是你贏了,我確實無法證明。”白蛇無奈道。
帶土面具下的臉堆滿了扭曲的笑容。
看吧,他就知道!這個世界,就是虛假的!
他有這么多證據(jù)證明這個世界是假的,但沒人能拿出這個世界是真實的證據(jù)。
《重生之搏浪大時代》
“別擔心,雖然你是敵人,而且犯了大錯,但我依舊不會拋棄你的,我會帶你前往月之眼世界,我保證。”
帶土恢復了沉穩(wěn)和堅毅。
但對他的精神狀態(tài)來說,這肯定不是一個好跡象。
“琳,卡卡西,老師,等著我,我一定會抵達的,有你們存在的世界...”帶土的嘴唇無聲的呢喃著。
他不會放棄的,因為他知道,在路的盡頭,有重要的人在等著他。
其中的每一個人,都遠比他自己本身更重要。
“要是沒有戰(zhàn)爭就好了。”白蛇突然出聲。
“什么?”帶土愣了一下。
“如果沒有戰(zhàn)爭,現(xiàn)在這個扭曲的你就不會存在,你也沒必要做好親手殺死琳的準備了。”白蛇有些無奈的微笑道。
“什么?你在說什么?我為什么要做好殺死琳的準備?”帶土腦子再次陷入混亂。
“因為我要復活她,而且我知道復活后的她一定會阻止你,所以我很好奇。”
白蛇冷笑道:“好奇殺死她時你的表情...到時可別帶面具哦。”
白蛇不打算在帶土那瘋子一般的邏輯中和他爭論。
反正有一件事是帶土繞不過去的。
那就是一但琳活了,必然會阻止帶土。
所以帶土在懼怕,他害怕琳的復活,他害怕琳會阻止他。
“你,你復活她也沒用的,因為我知道她是冒牌貨,她騙不了我的。”帶土嘴硬道。
“不,是你騙不了自己。”白蛇的眉頭逐漸舒緩。
“承認吧,其實你根本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堅毅。
“你是一個軟弱的人。”
橙黃色的旋渦面具下,水滴落下,濺在地上。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沒錯,我就是一個軟弱的愛哭鬼,所以只有戴上面具,才有勇氣化為一個惡鬼。”
“但是,有一點你錯了。”帶土摘下面具扔在一邊,“為了琳,為了卡卡西,我可以變得比任何人都堅強。”
“讓他們倆幸福的生活在我所創(chuàng)造的世界也是一樣的,至少比月之眼好,少了些折騰。”白蛇輕緩著聲音。
“你怎么能保證!?”帶土沖到白蛇身前,貼著他的臉怒吼道。
“你憑什么保證你的世界是好的,你憑什么敢肯定自己不會因其中的艱難而放棄?”
帶土后退幾步,抱住腦袋,痛苦道:
“就連我,都會面臨動搖,死去的帶土不停地斥責我。
“哪怕現(xiàn)在,他都不斷告訴我你是對的,所以,你有什么本事確保你不會改變主意?”
白蛇平靜的看著他,緩緩說道:“我們,有一個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
他攤開雙手,“你改變世界,為的是別人,可我改變世界,是為了我自己。”
帶土咬著牙,“所以你想說你會比我更堅定?”
“不,我想你應該比我堅定吧。”白蛇聳了聳肩。
“那為什么...”帶土呆住。
“為了重要之人的你,會被重要之人否定,可我,呵,我怎么會否定我自己呢?”
白蛇食指輕點自己的太陽穴,“我和你不一樣,不會有個‘死去’的人在腦子里攻擊我。”
帶土呆呆地看著白蛇,聽著他的話。
“我根本不在意別人怎么說我,怎么看我,只要我做的事不被我自己否認就好。”
白蛇捏了捏下巴,“當然,如果有很多人支持我,我也會稍微高興點。”
他從來不是什么救世主。
只是,向來為自己考慮的他,在尚存的一點點善意的支持下,恰好走上了一條對絕大多數(shù)人都好的道路。
所以,他相當于一個像主角一樣被絕大多數(shù)人支持的反派。
當反派站在了主角該站的位置,誰又有能力來阻止他呢?
帶土撿起落在臺階上的面具,靜靜看了許久。
他重新將面具戴上。
“我會全力與你為敵的,祝你勝利。”
他不會回頭的,已經(jīng)太遲了,他已經(jīng)在這條路上走了太遠。
不過至少,無論是贏或輸,結局都不會差。
這樣就好。
……
白蛇回到塔頂,剛好看到穿著曉袍的小白和再不斬順著樓梯走下來。
小白得到了鑲嵌著靛青色寶石的青龍戒指,學著白蛇的樣子戴在左手拇指。
再不斬則戴著嵌有墨綠色寶石的三臺戒指。
他的眼神有些復雜,在明白了這伙叛忍居然在策劃著以統(tǒng)一世界的方式為忍界帶來和平之后。
“阿飛在塔底等你,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在雨隱逛逛再回土之國。”
“好,我先去找白。”
再不斬急匆匆的下了樓。
白蛇轉過頭看著小白,上下掃了幾眼。
“你就別穿曉袍了,襯托下會顯得你的膚色太白了。”
雖然俗話說一白遮三丑,但白也要分程度的。
小白的膚色,就跟白變異的蛇一樣,這不是人類該有的膚色。
而且不光頭發(fā),連眉毛,和那顯眼的長睫毛都是白色。
這太引人注目了。
“兩腳獸,你也是走到哪里都引人注目,這和衣服的顏色沒有關系。”小白眨了眨眼。
“呵,你這自夸可真委婉。”白蛇搖了搖頭,“那就隨你吧。”
白蛇指了指上面,“佩恩和小南還在么?”
“嗯哼。”小白點頭。
白蛇走上臺階的同時取出封印卷軸,檢查了一下鎮(zhèn)定劑的庫存。
在去音隱村的時候,他剛補充了一些。
他剛抽出一支準備刺入頸部,以提前準備進入仙人模式。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在與小白錯身而過時低聲道: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辦,你一會兒在暗中跟著我,感知并阻止所有可能靠近的人。”
小白腦海中首先浮現(xiàn)了那個半黑半白與兩腳獸關系微妙的怪人。
“我盡量。”
那植物人的隱蔽能力強的離譜,它不確定自己能否感知到。
白蛇身影一動,出現(xiàn)在了塔頂。
佩恩站在塔頂外的圍欄前,與雨幕混為一體。
豆大的雨滴砸在地上濺起片片水花,可室內(nèi)聽不到一絲聲音。
小南趴在桌子上閉眼休息,沒有注意到白蛇的到來。
白蛇沒去打擾她,敲了敲那阻隔了雨聲的“空氣墻”。
佩恩回頭望了一眼,白蛇的身體感受到一陣吸力。
穿過斥力組成的無形墻壁,進入了雨幕當中。
“真是方便的眼睛。”白蛇回頭瞥了一眼空氣墻。
隨著開發(fā)程度的加深,也有著越來越多神奇作用。
“不如你的血肉秘術。”佩恩淡淡道。
“不,能走到這一步我依賴的不僅僅是血肉秘術,因此高下立判。”
白蛇走到佩恩身側,雙手握住圍欄。
輪回眼的一圈圈波紋從痛苦處向外擴散,佩恩低聲道:
“我已經(jīng)在周圍制造出了斥力墻,沒人能聽到我們的交談。”
佩恩反應很快,也相信白蛇不是那種閑的沒事會上來找他嘮嗑,辯一辯誰的能力更賴的那種人。
在佩恩制造出空氣墻的同時,血液也從白蛇的長袍下溢出,順著斥力墻爬了上去。
佩恩和白蛇處在了一個血色的封閉小空間。
“我有一個特別的計劃。”
白蛇繼續(xù)道:
“如果成功,那將極大地加速雨之國的發(fā)展并抬高雨之國的地位。
“哪怕只成功一半,也至少對你自身有極大的好處。
“但你也會承擔相應的風險,運氣不好的話,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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