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漆黑發絲如同毒蛇般從各個刁鉆角度出現,帶著綠油油的尸毒,剎那間化作億萬,無所不在,仿佛整個墓室都被這黑色的發絲所侵襲,可怕無比。
帶著濃烈的尸氣朝著你道士小哥攻去,道士小哥手中出現三道符,朝著自己和劍上貼去,又一張朝著那些發絲飛去,化作火焰燃燒在半空中,但是卻根本沒有用。
這里陰氣太重,借不了陽氣,這點燃符紙需要磷,一擦就可以,但是如果要發揮出威力,卻是需要陽氣,噗嗤一聲,那些發絲瞬間插入道士的身體四肢中,一下子他就被禁錮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血肉被洞穿,血液將那青色道袍染的血紅,他一咬舌尖,一口精血朝著前面的女尸直接噴去!
這一口精血噴的好,那是他一生所化的精血,帶著的是陽氣殺氣和殘魂,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這女尸的對手,這一口血的威力堪比三昧真火!
一下子就將那些發絲燒穿,到了女尸面前,女尸大吼一聲,聲音尖利無比,仿佛要將人耳膜都穿透,懸浮在半空中,沖向那道士而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一口咬在了道士的脖子上!
道士小哥本還想要繼續動手,手中的劍正要朝著她捅去,結果在半途,手就垂直無力的耷拉下去,也握不緊那劍,直接插在土地中,身體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干枯,露出如同樹皮般的顏色。
整一個人就這樣活活被吸走了身體里的血,成為了一具干尸!
看著那懸在半空中眼神黯淡空洞的干尸,渾身不寒而栗,這家伙是個狠茬子。
緊接著,我感覺身子差不多了,有點力氣就想要起來,腳下還在軟著,竟然慌不擇路的朝著紅衣女尸那邊走去,那可是在殉葬坑上空,下面便是深淵。
結果這么一腳滑進去,立刻就被一股力量托了起來,整個人往那里面一躺,說心跳不加快是假,簡直就是要蹦到了嗓子眼。
這個時候紅衣女尸飄了過來,黑色的發絲組成了一張床在我身下,然后輕輕一托,扶到了邊上,那動作輕柔的,我還以為是個人中少婦,結果看見那美貌的面孔上帶著獠牙,一下子從幻想跌到了現實。
我靠在地上,向后挪動了幾下,她就朝著我飄了過來,露出一對白皙玉足,踏在土地上,我慌亂的退后,手在土地上亂爬,忽然摸到了某個東西,還溫溫熱熱的,結果收回手一看,滿是血跡,身邊的那個東西不是一團爛肉是什么?
是剛才青銅棺爆炸時候,那個坐在棺材上的人的尸體,上面還插著一些青銅片,此時已經不成樣子,我都快要被嚇哭了。
女尸越靠越近,她的模樣就和夢里的一樣,但是帶著一種僵硬和慘白,她伸出手來,那漆黑的指甲伸到了我的面前,我趕緊閉上了眼睛,只想自己死的不會太痛苦,祈求這家伙給個痛快。
過了十幾秒,我感覺不對勁啊,這手剛剛就理我不到二十厘米,怎么到現在都還沒有把我捅死或者掐死呢?
睜開眼睛一看,她竟然已經跪到了地上,而我的胸口的衣服已經被敞開,露出那魔牌,但是魔牌根本沒有睜開眼睛,如果沒有錯的話,她向這魔牌跪拜!
自古以來物競天擇,崇尚強者,人都是如此,又何況是鬼呢?
而魔牌中的尸獸來自地獄,尹看也說過,人間的鬼最多叫陰魂,厲害點的只能叫厲鬼,而從地獄中上來的卻叫做鬼物,不是所有鬼都能稱作鬼物,鬼物的這兩個字代表的是一方禍害,厲鬼頂天就是殺幾個人尋仇。
這鬼物也分三六九等,魔牌便從木魔牌開始,中間有白銀、黃金,最高為青銅,因為青銅魔牌是那商周之前的尸獸。
當初拿到這枚魔牌的時候沒有多想,以為只是魔牌生銹,但是現在我伸手在魔牌上輕輕的一抹,滿手的銅銹,而銅銹之下,黃橙橙的魔牌出現了!
不是黃金魔牌,而是黃銅魔牌!
那個女尸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伸出手似乎是要把我拉起來,觸碰到她手的一瞬間,滾滾尸氣迎面而來,但是旋即消失,只是感覺魔牌似乎睜開了眼睛一下,又閉上了,女尸的此時吸夠了血,看起來竟然比之前還美麗了幾分,肌膚憑空增添了幾絲血色,肌肉都變得有些彈性。
頓時心猿意馬起來,但是回過神來,女尸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液,這可是自己對付不了的角色啊。
她拉著我往另外一扇門里面走,我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可以讓我走這個鬼地方的墓道離我遠去,但是無能為力。
就這么被拉著,朝前面看去,竟然看見了一扇門,頓時我就感覺見鬼了似的!
實際上,我是真見了鬼。
之前走了那么久,也看不見這門,結果現在才多少時間,竟然出現了一道門!這所謂鬼打墻,這墓是死人住的地方,這家伙就還真當自己是這兒的主人,一下子破開了其中的奧秘,將門打開。
本以為這門后是什么金銀財寶,再不成是那什么主墓室,結果推門一看,差點亡魂大冒,整個人都如同剛剛從水里打撈上來那樣,渾身上下的毛孔都在收張擴散,一下子就如同石化般的站在了那里!
這地方不是什么主墓室,而是一個古代時候的大廳!放置著上好的桌椅家具,散發異香,還有石柱林立,周圍也是大的可怕,只能看見一片黑暗和周圍的石柱,形成了一片禁忌的石柱之林。
那女子這么一眨眼的時間不見了,我呆呆的一個人走了過去,那桌椅是用金絲楠木做,十分的珍貴和堅硬,也是上好的棺木。
我顫抖著手伸出去,在上面蹭了一下,竟然一點灰塵都沒有,上面還有著一層清漆,我手中冒汗,這詭異的事情多了去了,唯獨沒有遇到這樣的,這地方很干凈,干凈的如同剛剛被人打掃過一樣,仿佛一直有人來過。
而在大廳中間那桌子上,竟然還放著一個花瓶,里面有一點清水和鮮花,那鮮花的花瓣上還有晨露,如同早上剛剛摘下來的一樣。
我慌了神,失魂落魄的坐在一把椅子上,不出意外,是要栽在這地方。
但是一剎那,我又想到了胸口的魔牌,這就像是將死之人的最后一線生機,我捏緊了胸口的魔牌,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住在這里。
在37章第十二段落,有說過林高那個時候手中拿的魔牌是黃銅。
和青銅差不多,只是以顏色區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