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陰風(fēng)呼嘯,只看見那高掛在墻壁上的時鐘指針緩緩轉(zhuǎn)向那十二。
正是凌晨十二點(diǎn),便聽見外面呼呼嘯嘯的聲音變得更大,玻璃也發(fā)出噠噠的聲音,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用手拍打,把玻璃弄的劇烈搖晃起來。
而這里可是五層高樓,外面根本沒有地方可以立足,而人更加看不見外面有著什么,這可嚇破一般人的苦膽了。
這可不是什么拿黃鱔血潑在玻璃上引來蝙蝠去撞玻璃的把戲!而是外面真真實(shí)實(shí)有一群厲鬼惡魂,在拍打著窗戶。
各個猙獰著面目,血紅眼的、白眼的皆有,更加是披頭散發(fā),老人、孩子、中年人,都有!
那場陰雨奪走了這些人的性命,又被那魔鬼驅(qū)使來此,這是趕都趕不走,只好一一超度了!
韓雪言看著窗外的厲鬼,臉色微變,沉聲道:“太多了,可能招架不住!”
我也暗自點(diǎn)頭,手中拿出墨線、朱砂,將墨線從墻的一頭系在另外一頭,在玻璃上以朱砂開始作畫。
朱砂中融入了一點(diǎn)黑狗血,雖然不是那種純毛黑狗,卻也足矣。
畫的不是那什么人面神獸圖騰,而是惡鬼面目,讓陰魂以為此處為地府大門,不敢靠近。
一來是因?yàn)橹焐盀榧冴栔铮莺诠费篁?qū)邪傷鬼,二來是這陰魂是慘死在陰雨之下,受到控制,靈臺并不清靈。
只要受到朱砂狗血的鏡面反擊,便真會以為這是地府大門而不敢靠近。
果然,這惡鬼面目畫在玻璃上后,外面?zhèn)鞒鲆魂嚰?xì)微的嘶嘯,陰魂逃散。
韓雪言嘆了口氣。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是防住了一關(guān),但是還要堅持,大概兩個小時,黑白無常才會上來收了這批陰魂。
我忽然感覺地面微微顫抖,眉頭蹙著,忽然一股煞氣從地下?lián)涿娑鴣恚野档酪宦暡缓茫B忙打開了這會議室的大門。
只見樓道之中的燈光忽明忽閃,電流不穩(wěn)定,似要在下一刻便斷掉。
結(jié)果真的咔嚓一聲,上面的幾個電燈泡就直接炸裂開來,頓時整個走廊變得一亮一暗,著實(shí)恐怖無比。
要不是這樓中只有他們?nèi)耍@可非要嚇?biāo)榔渌瞬豢伞?br/>
“糟糕!這是那鬼物知道我們不出去,而它們進(jìn)不來,驅(qū)使這地下的四害來趕咱們出去!”
四害是老鼠、毒蛇、蟑螂、蜈蚣,每一個都分外難纏,更加遑論這里靠山區(qū)域,少的是野生動物,多的是這些東西。
只聽見雷雨之外傳來一聲貓叫,我心一悚然立刻回頭,卻看見了一頭小黑貓竟然打開窗戶,站在了窗沿上。
黑貓全身都被雨水打濕,一只貓爪撓著毛發(fā)上的雨水,顯得狼狽不堪,韓雪言一驚,手中連忙拿出那朱紅色律令,我急忙攔住她道:“這只貓我認(rèn)識。”
韓雪言一聽,有些驚訝和好奇:“你怎么認(rèn)識貓?”
誰都看出了這只貓的詭異,這里是五層的大樓,但是它卻上來了,上次還是七層,更加的高。
我隨手拿了一條毛巾給它擦去身上的雨水,關(guān)上窗戶,給陳靖凜抱著,對她說道:“這只黑貓很不凡,那家伙為了逼我們出去,驅(qū)使四害進(jìn)來,因?yàn)槟闶欠踩怂詴艿絺Γ梢员Wo(hù)到你。”
說完,我和韓雪言就走了出去,陳靖凜張口欲要說什么,最后咬了咬那朱唇,攥緊了手,粉色的指甲都發(fā)白起來。
我拿著朱砂在耳朵上抹了點(diǎn),又怕出去朱砂被雨水溶解,分別在眼角、鼻翼、唇下都抹了一點(diǎn),只是隨意抹的,卻看見韓雪言一臉發(fā)愣的呆呆看著我,臉頰似乎有些微紅,我問道:“怎么了?”
“沒、沒有。”她撇過頭不敢看我,我撓了撓頭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說道:“把這朱砂抹在耳朵、鼻翼、唇下、眼角,這樣可以防止那些毒蟲爬上來。”
她紅著臉用食指沾了一點(diǎn),在兩邊眼角處輕輕的一劃,弄起妝容,這次輪到我看的直發(fā)呆了。
只見她玉手蔥白,纖細(xì)而粉嫩,一點(diǎn)朱砂徽墨筆,映襯的肌膚雪白,在黑暗中也瑩瑩散發(fā)白暈,白皙迷人,赤紅的朱砂涂抹在上,空氣仿佛都被灼熱了一般,怕那如雪一般的肌膚消融,給人一種強(qiáng)烈的視覺沖擊。
她的眼眸我還不曾仔細(xì)看過,此時我們兩人對視,看著她那清澈的眼眸,感覺不在冰冷,反而匯集了太多的色彩,她薄唇微張,臉色微紅,瞥過臉去罵道:“看什么看!快走了!”
她這么一說,我反應(yīng)過來,只聽見外面雷雨聲更加的大,而樓道中,終于傳來了一陣陣奇怪的聲音。
吱吱喳喳的,還有一陣陣咔咔的聲音,像是什么角質(zhì)物在拍打著地面。
我暗道一聲糟糕,立刻抽出手中魔刀說道:“這里老鼠蜈蚣什么的不像是陰魂那些一樣怕我們,我背著你,腳離開地面了,它們就爬不到你身上了。”
韓雪言臉紅了紅,站在原地展開雙臂做出了一個抱的姿勢,我一愣,想來她一個女孩也沒有被人怎么樣的背過,就半蹲在地上,只感覺身上微微一沉,背后一軟,有著一種溫?zé)帷?br/>
她身上帶著女孩子特有的馨香,而且重量不重,我雙手托著她的大腿,明顯感覺到她在我背上慌亂了一下。
我看著眼前即將涌現(xiàn)出來的蛇鼠蟲蟻,深呼吸起來。
只見那拐角口,忽然沖出來一陣黑壓壓的東西在蠕動,仔細(xì)一看,卻還有鱗片折射光芒,墻壁上爬著蟑螂,一個個小小的都有蓋口大小,那蜈蚣更加的可怕,小到和面包蟲一樣,大的足足有十幾節(jié),沾染著土腥味,在墻壁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小黑點(diǎn)。
“唔!”韓雪言一看,頓時就怕了,雙手直接從后面攬住我的脖子,整個身軀都貼在我背上,我明顯感覺到了她的嬌軀在震動。
看見這場景,我自己都感覺毛骨悚然,腳底一股寒氣沖上來,背后都冒出了冷汗,但是這不得不沖啊!
我手持魔刀,一手托著她,向前那黑壓壓的老鼠蛇群中砍去,頓時那些東西全部都如看見了天敵一樣繞開。
我心中有了底,拍拍她繞在我脖子前的手,小聲說道:“不怕,待會天花板上掉下來什么你都別緊張,死死的抱著我就好了,要是怕,直接咬我肩膀。”
她若有若無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想她這個時候一定是閉著眼睛。
我一咬牙,從口袋中掏出一把打火機(jī),直接朝著前面的地板甩去,那打火機(jī)冒出一陣火焰轟的一下炸裂開來,把一些老鼠、蛇、蟲都驅(qū)散開了,我也立刻趁著這個機(jī)會向樓道中跑去。
途中有不少毒蛇、無毒的蛇對著我嘶吼,盤踞起來,但是我很快的就跑了過去,那老鼠更加是肥的有半個貓的大小,毛茸茸的,一雙黑溜溜的眼睛閃爍赤紅光芒,吱吱吱的叫著,被我直接踢開。
我的力氣成為夜游神之后就在不斷的增加,隱藏更加不怕,踢老鼠和踢球一樣,踢哪打哪,直接朝著那些有蛇的地方踢。
蜈蚣蟑螂不敢靠近,但是卻從天花板上不斷落下,落在韓雪言的背上、頭發(fā)上,還好之前戴上面具的時候都將頭發(fā)卷了起來,沒有太過凌亂,而衣服又有領(lǐng)子,所以她一直縮著頭。
剛剛走到第四層的樓梯,那些蛇都明顯變多了起來,樓梯上盤踞著一條條蛇,灰色褐色的,也有少數(shù)的花花綠綠,小小的鱗片夾雜在一起,一個個身軀如麻繩一般,看的我是頭腦發(fā)暈,心中打起退堂鼓來。
“靠!”我低聲暗罵一聲,單手拿起魔刀,就是往前面砍。
有些蛇沒有來得及躲避,就被攔腰斬斷,有的趕緊跑開,然后往我后面跑。
我的刀托在地面上,所過之處就是一片空地,在那大理石的地面上劃開一道深深的裂縫!
但是我到底只有一把刀一只手,不能三百六十度防御,腳就直接被咬了!
那蛇牙尖利,直接刺進(jìn)褲腳中,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咬中了腳踝的肉!
我悶哼一聲,身軀微顫,額頭流汗,但是這個不能慌張,也不能做出退怯的姿態(tài),更加不能停下來,不然韓雪言睜開了眼睛,就改害怕了。
我用刀挑開盤踞在我腳上的蛇,那里已經(jīng)有些淤血存在,不過半個小時就會變得淤青。
那老鼠也沖上來張嘴就咬,但是畢竟體型較大的都被踢開,小的則是不由分說直接踩、趕。
地板變得血淋淋的,老鼠、蟑螂、蜈蚣的毛發(fā)、尸體,混合著那些蜈蚣蟑螂綠幽幽的腦漿蟲汁,難聞無比。
此時我背著韓雪言的累贅才體現(xiàn)出來,走過這樣一片蟲蛇獄道,身上也受了不少的傷。
終于,我們走到了大門口,外面雷雨呼嘯,電閃雷鳴,憑借著那依稀的月光,我看見了那陰云翻滾,更加多的怨魂惡靈飛舞在半空中,更加有兩道熟悉的‘身影’,在前面等著我……
都沒有看見人在ps這邊給我留言,好傷心。
然后就是感謝各位大老爺們的收藏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