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的開始,海底遺跡和龍的出現,看似一切都在為了九州,為了和平所做的事情第一次讓我感覺到了矛盾。
這些事情的背后無不顯露出和我最直接的關系,甚至讓我懷疑,他這所做的一切是別有目的,總有一種被人窺探的感覺,時時刻刻都無法逃出他的那雙大手。
“或許這一次可以。”我仰起頭自語道,看著那淺藍如同天空的穹頂,眼神所注目的地方似要穿透那五千米的深海,將這種感覺傳遞給那個人。
防人之心不可無,無論如何,我都必須對自己的生命負責,都必須要留下一個后手。
走出了那個大坑,緊接著一陣水流瀑布的聲音傳來,前面擋著一塊白玉般的巨石,溫潤如玉,但是也如一顆巨大的水珠,找不到一點棱角,我朝著這巨石走了過去,水聲便越來越大,還沒有走到巨石的前面,腳下就已經沒有了路,已經到了懸崖。
只見這塊巨石被放置在這懸崖之上,那正面用手摸去也凹凸不平,但是似乎有著一種形狀,我身子抱在石頭上,腦袋探出去,就看見一顆黑色的龍頭張著龍嘴,湍急的水流從其中源源不斷的流出,直接噴涌向懸崖之下,那懸崖很高,滿是云煙繚繞,分明是生機勃勃,但是卻沒有鳥兒野獸的叫聲。
那水連綿不斷,就如同一條銀線,正應了那首‘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畎椎脑娋?,讓人十分著迷。
再一看那剛剛摸到的地方,我就說怎么石頭凹凸不平都有了形狀啊,原來那是一條雕刻在這上面的白龍!
而龍頭在這巨石中心一點,是那一塊黑色的石頭,被雕刻成了龍頭!
我試著舉起這塊石頭,但是沒有舉得起來,也沒有拿魔刀去碰它,因為我沒有理由這樣干。
但是這水的去處卻不知道,這說是懸崖,但是我看起來總感覺像是深淵,是這海底深淵中的另外一個深淵!讓人看著便心驚肉跳,雙腿要發抖。
我剛剛想要離開這里的時候身后刮來一陣大風,一陣清香吸入鼻腔,身后出現一道影子,我剛剛回眸,身體便失去了控制,朝著前面的懸崖跌去。
只感覺背后被人輕輕一點,那柔軟的觸感就如同棉花一樣,沒有用多少力氣,隱約間我看見了一個黑色長發,穿著黑金色的古裝,不過十分輕佻,領口大開,露出那雪白的鎖骨,只看見那堅毅寬厚的胸膛,似乎隱約中看見那個人笑了,再一眨眼,卻沒有了人影。
風聲呼過耳邊,云霧打濕了我的臉頰,身邊只有一線銀河相伴,排除雜念,緊閉雙眼,等待最后的降落。
就在這個時候,噗通一聲,渾身上下都沉浸在冰冷的水中,水中的壓力朝著我的身軀壓來,我睜開眼睛十分難受,迅速的朝著水面游去,嘩的一聲破水而出,大量的空氣灌入肺部,算是得救了。
游到了岸邊,我身體沉重的倒在土地上,渾身都濕漉漉的,倒是這么一趟,整個背面都沾滿了泥土,又一轉身滾了兩圈,渾身上下都是土了,變得狼狽不堪,又走到水邊清洗了兩下臉,臉色還算是好的,迅速的恢復了過來。
我好奇的朝著那水面上空看去,可沒有看見那一道似銀線般的水線流下來,這可就怪了,那上面的水,到底是往哪里流的?
但是我一轉身心中就暗道一聲糟糕,因為我看見了那洞頂,在看看身后的那水池子上空,可是一片云霧悠然,這又一轉眼,又來到了地下,不得不往里面走去。
越走越是心驚,因為那洞在逐漸擴大,給人一種自己在逐漸縮小一樣的感覺,忽然面前出現了岔口,那墻壁上出現了三個黑洞洞的岔口,地面遍布著腳印,就如同是某種生物把這里刨開的一樣。
我走了過去,比劃了一下那些腳印,各個都和我的差不多,但是那是野獸的腳印,而且不像是大型的食肉動物,反而像是……某種嚙齒類的生物,或者是蜥蜴這樣的生物。
一只普通蜥蜴的腳印也就手掌小些,而這些腳印,可比我的腳掌大的多,最長間隔有二三米,這除非是頭牛一樣的蜥蜴,否則就是我看錯了,要不然太恐怖了,我又一次疑惑起來,這是不是我變小了?
手中的魔刀告訴我,我可沒有變小,而是這些生物,被放大了!
不過就連肉山一樣的尸獸都見過,也沒有道理會怕這些巨獸,那就是來一個斬一個的結果。
我走進中間的那個洞,如果是嚙齒類動物,在地下也需要去地面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這洞總有幾個是通往地面,就是那些打洞的老鼠太繞了,打的洞和迷宮一樣,上下縱橫,讓人辨別不清方向。
但是沒走多久,就在地面發現了一些碎骨,似乎歷史有些久遠了,又走了幾十米,發現了一塊手掌大的骨頭,以這個曲面來看,這是人的頭顱,是天靈蓋的骨頭。
我的心不經沉了下來,但是由于沒有鑒別骨頭的經驗,也無法得知這是什么時候的骨頭了。
走到前面又發現了一灘近乎黑色的血跡,地上的沙石十分凌亂,有些許腳印在上面,我蹲下身來,手拈起那灘血跡,立刻站了起來,往前方趕去。
因為這是人血,不是什么動物的血液,地上還滴著一點點的血液,傷者似乎走的很慢,但是也把線索留下來了,沿著地上顯眼的血滴,我來到一扇大門面前。
那扇大門前的不遠處豎立著一個巨大的石環,被一根根鐵鏈鎖住,懸空在半空中,那石環也不是完全圓形,而是左邊的一角有著明顯的缺陷,不知道那一塊石頭到哪里去了。
這一個巨大的標志性建筑在這個空間中略顯詭異,而那血跡也一直延伸到那個石環前,一個血手掌印被凝固在那石環的中心一點,如果不是仔細去看,或許根本看不到這個掌印。
我心中立刻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這里或許有一個人,知道點什么!
這一刻起,這個人我必須要小心提防,雖然我不愿意承認,也不想去承認,也必須防范。
我將手割裂,血液沾滿整個手掌,我伸出手向那石環的中央印去,手掌如同被什么東西擋住了一樣,一個掌印又印在了上面,我還好奇的用另外一只手去戳,但是毫無阻攔的穿了過去。
我擦掉了手上的血液,面前的石門不知道什么時候敞開,那道門內沒有一點光亮,只有濃烈的黑暗,就像是要進入另外一個空間一樣。
站在門口我自語道“這次看看,到底那是獵人,還是我是獵人?!?br/>
或許閩州也沒有想到,當初讓我重新回到閩州的執念,成為了他行動的最大難關。
而這一份執念,或許是念舊,或許是好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