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這具尸體真的是被折磨后在殺掉,他的血液用來作畫,而靈魂被所謂的撒旦取走,肉身卻留在了這里。
能取走靈魂的手段有很多,不僅僅局限于一般拘魂陰差小鬼的手法,在道教中也有一種拘魂手法,不過要配合符水和吊死過人的麻繩。
這種麻繩不能是只吊死過一個兩個人的,在關于這種麻繩的傳說,可是連陰差都可困住的繩子,為捆尸繩,這世界上也無非幾種捆繩,捆尸捆仙。
也無法兩種氣息,一種兇煞可怕,一種純陽熾烈,同樣也分為兩種拘魂的方法,一種是肉身拘魂,一種是死后拘魂。
“而眼前這種情況應該是死后拘魂,然后被什么東西取走了。”我說道,兩人也大概了解到了情況,因為韓雪言到底是百家修士,對于這種東西也沒有很好應對的處理方法,而且就算是一個道士來,如果沒有一些巧遇,也不一定會知道這些事情。
我雖然知道,但是對于那種方法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要一個人的靈魂做什么,不過總不是什么好事。
等到了三樓,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黑暗深邃的走廊,地板上隱約可以看見鋪著的黑紅色的地毯,這黑暗的走廊被強光手電照過去都看不到一點光亮,韓雪言瞇了瞇眼睛“這里不一般,好像除了灰塵,還有一種氣息。”
我摸了摸下巴,這種氣息好像有點熟悉,又感覺十分強大,讓我不由自主的想起魔刀,如果把魔刀拿出來在這里攪動一番又會有什么樣的發(fā)現(xiàn)?
不過我還沒有拿出來,韓雪言又繼續(xù)道“你們有沒有感覺像是僵尸?”
陳靖凜微微一愣,“你說這股氣息是尸氣?”
“比起尸氣,應該更加像是死氣,尸氣由尸體產(chǎn)生而來,看見源源不斷的尸氣,如果不是這個地方有著大量的尸體,那就是出現(xiàn)了僵尸,但是死氣不同,那是死者的氣息,是徹徹底底的人類失去了肉身,失去了靈魂也失去了七魄,就像是……”
“像是美國電影里面的喪尸,不過這種死物也不僅僅是喪尸,也有可能是妖!”韓雪言接道。
我點了點頭,這個比喻倒是不錯,如果說僵尸是失去靈魂而身死七魄,那生前靈慧便死后兇惡,而喪尸卻不一樣,那是徹徹底底的死物,沒有死魄和三魂的存在,比那不入六界,跳出五行更加兇煞和讓生靈厭惡的存在。
不過也因此無法比僵尸強大,也不會像是美國電影中寫的那樣,有強大無比的傳染力,除非是那種生物!傳說中和僵尸并肩的生物,不是遠古神話的產(chǎn)物,而是煉氣士修煉界的產(chǎn)物:尸妖!
也有另外一個說法:入土為安,不成黃土便成僵,不為僵便為妖!
這說的就是尸妖,一種很久都沒有出現(xiàn)過的東西,尸妖的誕生極其特殊,要不然也不會說是一種堪比僵尸的生物,卻出產(chǎn)自百家修煉界,因為成為尸妖的契機就是……修煉者的尸體!
尸體有一定幾率被葬在聚陰池,也就是我們平常說的養(yǎng)尸地中,長久受到陰氣熏陶,死而身軀不化,毛發(fā)皆長,而且還長出了吸血用的犬牙,破土而出后那就是僵尸,若是修煉者死時體內(nèi)又有靈氣,被人特意葬在聚陰池中用陰氣進行熏陶。
或者是用某種方法進行煉制,尸妖可是比同階的煉氣士還要強大的存在,人世間也少有尸妖。
我緩緩將魔刀從手中抽出,如果真是尸妖,那種存在也不是陳靖凜和韓雪言可以對付的了,必須是要小心,我說道“這個地方看來有點詭,有妖氣和死氣,不是妖怪就是僵尸,如果是那個的話,我們得立刻撤離了。”
陳靖凜有些好奇“是什么?”
“尸妖。”我說出兩個字后拉住了韓雪言的手,“跟進我。”
她輕輕的嗯了一聲,三人朝著那走廊前行,當走過第一道門的時候,只看見一個依稀還能看出幾分華麗的房間里,一個身穿黑色修女服飾的干尸坐在靠窗的桌椅上,那早已經(jīng)化作白骨的頭顱一直扭著,看著那窗口,雙手疊在身前,身后還散著干枯的頭發(fā),房間內(nèi)也如同外面一樣,灰蒙蒙的,有著一層灰塵。
陳靖凜看見后睜大了眼睛,指向那修女服的干尸,我立刻豎起一根食指放在唇前,做出了一個噓的姿勢,只見目光所看之處,那修女的頭顱竟然緩緩的轉動了過來,朝著我們?nèi)丝磥恚巧铄浜诙炊吹难劭糁猩鹨稽c零星的鬼火,好像還沒有完全展露出來,沒有完全睜開眼睛!
這不是尸妖,但是卻屬于一種尸妖所煉制的生物!在歐洲,可以叫做亡靈!
我拉著兩人快速的走開,來到第二間房間門口,那門輕輕掩著,但是這一次我們可誰都沒有去碰,韓雪言抽出手,手中一枚朱紅色的律令出現(xiàn),朱唇微張,空中的靈氣微微蕩漾,一層結界布下了。
如果有什么事情,這結界也可以阻擋一二,但是絕對不會久,不過我們也反應過來了。
三人無聲的前行,陳靖凜對著我們打手勢,問我們要不要現(xiàn)在回去,因為我們似乎無意闖入了某個人的實驗室,某個對于死亡生物有著極高造詣的人的實驗室!
如果說是對于真正的死者的改造,那冥府卻是堪稱第一,但是這個卻是對于死者尸體的一種改造,也感覺有些恐怖。
前面的走廊盡頭忽然看見一個樓梯,上面好像有著一個腳印,一直延伸到了某個地方。
我們停下來一看,那個樓梯可是用水泥建造的,沒有地毯鋪著,我魔刀點地,對著那地毯輕輕一割開,就露出了地毯之下的樣子。
我和韓雪言陳靖凜對視了幾下,燈光照到的地方,很明顯,這水泥是后來鋪上的。
“這地方……該不會就是閣樓或者密室吧?”陳靖凜輕聲問道。
我說“這個不確定,不過上面可能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們踩著腳印走,但是別分開!”
“好。”
我走在前面,韓雪言在中間,而陳靖凜在最后,走向那黑暗的樓梯,四周都是水泥澆灌而成,除了一種灰白之外,還有一種黑色,仿佛能吸收光線一般,強光手電筒在這里都只有幾十厘米的可見度,除了灰塵甚至連蜘蛛網(wǎng)都沒有。
而燈光照向頭頂,只見到一個個生了鐵銹的管道縱橫,插入那水泥墻之中,不知道延伸到了哪里去!
“工業(yè)改造!”陳靖凜說道,但是不敢說太多,我點了點頭,而眼前忽然出現(xiàn)一道木門,上面用黑鐵釘著,有著銹跡斑斑的黑色血跡,也有斑駁的刀刻劍砍,那木頭上更加是刻著奇怪的文字。
“這里……有點奇怪。”韓雪言說道。
我說“如果說之前是一個展覽廳,那這里應該是研究室才對……但是為什么感覺這里更加像是一個封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