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地登機,再降落,在城市逛了兩天,一如既往的貧窮,顧沅想去人少的地方取景。
一個小鎮上。
這是一個貧窮的地方,塵土飛揚的小路邊有幾家破敗的小店,如同幾十年代的z國一切都是落后的味道。
顧沅在這住了一天,打算今天下午離開。
找旅館是不可能的,勉強說服飯館的夫婦分她一間屋子,順便解決三餐。
比如現在,小白乖巧趴在桌邊的地上。顧沅擺弄著手機,欣賞照片,向莫離等好友報告著行蹤。
不到飯點,飯館里沒有人,也許飯點也沒多少人。留著大胡子的老板趴在柜臺上玩手機,老年機發出著經典的伴奏。
砰!
飯店的舊門突然被人踹開。老板嚇了一跳,放下手機準備罵人,張開的嘴在看見是三個壯碩男子走進來后乖巧閉住,其中眉角有疤的男人敲敲柜臺。
“老板,有酒精和消炎藥之類的東西沒?”
“沒有。”老板錯開眼光,小心的回答。
“鐺”
被另一個白人男子把玩的蝴蝶刀脫手,刀尖沒入木質的柜臺,聲音沉悶。
顧沅安安靜靜的坐在座位上,垂下目光盯著桌子,眼觀鼻鼻觀心。
“汪汪,汪。”桌邊的白狗子不服氣,怒而起身。
顧沅一把拽住起身的小白的項圈,心道一聲糟糕。
果不其然,三個男人齊刷刷的看來。
老板看見顧沅,如同看見一根救命稻草。
“對對對,酒精我沒有,但那姑娘說不定是醫生,昨天還聽見她用英語在電話里講一些醫學專用名詞。”
老板病急亂投醫,他也不知道拐角坐的亞洲面孔的女人是不是醫生,為了安全,他將注意力引向一直努力降低存在感的顧沅身上。
留著胡子的胖臉莫名猙獰起來。
顧沅低頭,天知道她只有昨天與美國的導師交流過一篇論文。
沒想到人心叵測。
生活在安全的國度,摔個一跤都是一件可怕的事。而像危險到威脅性命,就是醫鬧都沒有遇到過,顧沅更是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遇到綁架。
在老板將矛頭對向她后,顧沅拉住激動不已的哈士奇。
三個男人目光攻擊性極強,直勾勾的盯著她。
顧沅微抿唇,只能站起身。
拐角的女子轉過身來,瞟了眼不敢與自己對視的老板,冷靜的說“是的,我是醫生。”
“很好,那你幫我們一個忙吧。”眉角有疤的男子打量了瘦瘦弱弱的女子一眼,給身邊的男人使個眼色。
白人男子了然,走近顧沅。
“停。”顧沅皺眉,制止呲牙低吠的小白,惹怒這些人可不是好做法。
顧沅看向為首的男子,“我的狗也要帶上。”
“呸!”一個男人啐了一口,斜藐著顧沅。
“把狗帶上,說不定有用。”另一個男人轉身欲走。
他還是要去找些藥,誰知道這女人是不是個蠢貨。
就這樣,光天化日之下,顧沅結束了自己休閑的假期。
“便宜你了,這可是給人準備的。”男人踢了一腳麻袋里的狗。
顧沅心中漸涼,麻袋馬上也是她的歸宿,突然感到頸部一疼,終于陷入一片黑暗。
老板畏懼的看著男人將亞洲女子和狗打暈裝進麻袋。眼睛一抬,對上兇神惡煞的男人。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我。。”老板忙擺手。
白人男子走近柜臺,在老板驚恐的眼神中,拔出蝴蝶刀。
“你什么也不知道。”男人咧開嘴,漏出丑陋的笑容。
“是的是的。”老板急忙應聲。
“好了,萊克,走,別留痕跡了”為首男人招呼同伴。
一行三人扛著麻袋離開。
“呼。”直到看不見他們的身影,老板才如虛脫般坐在地上。正午的陽光穿過窗戶照入小店。
老板的小腿暴露在陽光中,他一驚,立馬將腿收回在陰影中。在柜臺的陰影里縮了縮,不敢正視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