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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凌被警衛(wèi)和醫(yī)護人員帶了下去。
她離開現(xiàn)場的時候,嘴里還在最惡毒的詛咒來發(fā)泄自己內(nèi)心的恨。
秦牧完全呆住,老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為自己辯白,他尖叫道:“我沒有,不是我!這件事跟我沒有關(guān)系!我不知道,不是我!這件事跟我沒有關(guān)系!”
蘭慧心也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她一口咬定說:“這個女人就是個瘋子!她精神有問題,她的話不能信!”
法官再次敲響了手中的法槌,要求肅靜。
肅靜之后,蘇洛洛的律師又向法官遞交了另一份證據(jù)。
她以被告人的身份指控秦牧為了非法謀取被告人的財產(chǎn),與他人聯(lián)手不惜把被告人推下河,謀取其性命,然后通過爭取被告人母親的監(jiān)護權(quán),占有被告及家人的全部財產(chǎn),并宣讀了法律對應(yīng)的處罰條例,請求法院將此人移交公安局進行立案調(diào)查!
這件事再次引起全場的轟動,所有人都在用一種震驚萬分的目光看著秦牧,然后低聲竊竊私語著。
秦牧為了撇清關(guān)系,再次尖叫道:“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是她背后那個人在害我!”
蘇洛洛說:“到現(xiàn)在你還否認,你以為站在我的背后,我就不知道推我下去的那個人是你了嗎?”
秦牧說:“是你自己要跳下去的,不是我逼你的!”
蘇洛洛的律師揪住這個字眼,追問道:“這么說,你承認你是知道內(nèi)情,且在現(xiàn)場了?”
秦牧恍然意識到自己失言。
現(xiàn)場又是一陣唏噓,引起一陣騷動。
他的律師反駁對方在提問過程中,設(shè)了文字陷阱,請求法官公正,提問無效。
法官駁回請求,反對無效。
蘇洛洛的律師明顯站了上分,她鋒利的眼神掃了原告律師一眼,然后要求播放證據(jù)。
當(dāng)夏小藝和秦牧聯(lián)手設(shè)計陷害蘇洛洛的全過程呈現(xiàn)在大家眼前的時候,現(xiàn)場已經(jīng)完全由萬分震驚變成十萬分震驚,秦牧的律師抬頭看了一眼秦牧,然后緊攥著拳頭,草草的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資料交給助理,大概已經(jīng)決定放棄為秦牧辯護!
秦牧慌了,他一把拽住自己的律師,求助說:“救救我!”
律師很失望的看著他,說:“我救不了你,你知不知道你隱瞞實情,不僅害了你自己,而且把我也害慘了!”
秦牧說:“我……”
在經(jīng)過證據(jù)審核后,秦牧被公安局的人先拘禁了起來。
看著他被帶走,蘇洛洛在心底除了為自己的事松了一口氣之外,還有一種莫名的傷感。
這個男人畢竟跟自己在一起戀愛了五年,生活了三年,她那么愛他,沒想到睡在自己身邊一直都是個殺人不見血的惡魔,而她兩次差點死在這個男人的手里。
想著,她的后背忍不住冒起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風(fēng)吹過的時候,涼颼颼的。
這種涼,由皮膚表層一直滲透到骨髓里面。
蘭慧心在旁聽席上昏厥了過去。
蘇洛洛二話沒說就沖過去對她施行了搶救。
但是,讓所有人意外的是,蘭慧心睜開眼睛第一反應(yīng)就是給了她一個耳光。
蘇洛洛全身血液僵住,雖然她很生氣,但是想著自己婆婆是因為沒有辦法接受秦牧犯罪的事實而導(dǎo)致的情緒激動所致,又考慮到她病重,于是就把心底的這團火強壓了下去。
她說:“媽,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如果我不這樣做,就會被你兒子逼得無路可走!”
蘭慧心完全不領(lǐng)情,她指著蘇洛洛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這個賤人,掃把星,是你毀了我們老秦家,是你害了我的兒子,你還我兒子來!”
說著,她撲上來揪住蘇洛洛的頭發(fā)就是一頓暴揍。
蘇洛洛倒不是沒有還手的余地。
如果她要是實打?qū)嵉膩砀m慧心動手,蘭慧心肯定斗不過她。
但是,她總覺得畢竟和蘭慧心婆媳一場,又顧忌到她的身體狀況,所以只想著讓自己走開就算了。
蘭慧心倒不見外,一邊盡情的扯開了嗓門罵著,一邊還動手打著,就跟瘋了似得,也顧不上自己官太太的身份,盡情的撒歡打滾的跟蘇洛洛扭打在一起。
前后不到兩分鐘的功夫,已經(jīng)把蘇洛洛的頭發(fā)揪掉好大一把,臉上和脖子上全是血道子。
圍觀的人有點看不下去,紛紛指責(zé)蘭慧心做的有點過分。
有的人想勸架,但兩個人滾在一起完全分不開你我的,根本無從下手。
最后,還是蘇洛洛的律師看著這邊的情況不對勁,走過來,仗義出手的把兩個人拽了開,并聯(lián)系了工作人員撥打了急救中心的電話,強行把老太太帶走,這事才算完。
處理完蘭慧心的事,律師才騰出手來關(guān)心自己的當(dāng)事人。
她見蘇洛洛受傷,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你是不是傻!這么大個人,就由著她這么打你!”
蘇洛洛牽強的笑了笑,自欺欺人的說:“她身體不好,如果我真的跟她打起來,萬一她有個三長兩短,我自己也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
律師很詫異的說:“身體不好?你看她那樣像身體不好的人嗎?”
蘇洛洛解釋說:“是真的,她半年前檢查出癌癥晚期。”
律師哭笑不得,她研究過蘇洛洛的卷宗,半年前剛好是蘇洛洛跟她前夫鬧離婚的時候。
當(dāng)時的情況是,她前夫不僅沒有勝算的機會,還有可能因為故意殺人罪住監(jiān)獄,但是,最后她撤訴了。
她為了印證自己的內(nèi)心的猜測,問:“你是什么時候知道這件事的?”
蘇洛洛說:“在我們鬧離婚的時候吧。”
律師說:“五月三十一號?”
蘇洛洛說:“對,就是那天。”
蘇洛洛記得這一天特別的清楚。
當(dāng)時,秦牧的律師提出要和解,被她拒絕了。
就在開庭的前五分鐘,她前婆婆在入場前攔住了她,還當(dāng)著眾多人的面給她跪下,請求她能夠給她幾分鐘的時間,也就在那幾分鐘里,她知道了這件事。
律師笑著說:“這種話你也信?”
蘇洛洛說:“我看了她的病例!”
律師說:“你看的那份病例是她手里的那份,還是醫(yī)院里的查到的?”
蘇洛洛說:“她手里的。”
律師很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然后提醒她說:“你是學(xué)醫(yī)的,我勸你還是動用一下自己的人脈到給你前婆婆做體檢的那家醫(yī)療機構(gòu)去查一下她的醫(yī)療檔案!別讓別人把你的善良當(dāng)做自己作惡的保護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