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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家屬一口咬定蘇懷閔是帶病進入手術室造成的手術失誤,導致當事人不幸死亡,并提出巨額的賠償,將蘇家告上法庭。
蘇洛洛雖然調取了蘇懷閔歷年的體檢證明老爸沒有心臟病。
還把當天手術的全部監控錄像遞給法院,證實手術沒有問題,并推斷很有可能是后期護理不當,感染病菌之類導致的死亡。
但是這些證據,在那張尸檢報告面前就是一張廢紙。
因為不論蘇洛洛怎么辯解,尸檢報告上明明確確清清楚楚的寫著蘇懷閔確實服用過治療心臟病的藥物。
醫院規定,醫生在生病或者服用藥物期間是不能夠參加手術,也就是說,這件事不論和蘇懷閔有沒有關系,在其違規操作的前提下,必須承擔對應的責任。
面對這樣的結果,蘇洛洛感覺自己心里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的滋味。
蘇懷閔在醫院從事醫生這個職業這么多年,他是不會犯這種常識性的錯誤,更何況他還是一個原則性很強的人,怎么會在服藥期間上手術臺。
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件事里面有問題,可是法院是不會憑借一個人的直覺來斷案。
事后,她本來想找一找當天跟老爸一塊進手術室的醫生問一下具體情況,結果都跟避瘟疫一樣躲著她,有的說沒空,有的干脆說不知道。
越是這樣,蘇洛洛心底越覺得有問題。
最后,她想到了趙一鳴,本來打算去看他的手順便問一下。
然而,轉念又想,這么多人都避而不談這個問題,如果她去問趙一鳴,不等于就是為難人家嗎?
這段時間,趙一鳴作為旁觀者,幫她的已經夠多了,她實在沒有臉再去麻煩別人。
所以也只好先認了法院的判.決,反正還有追訴的時間,如果老爸出事這件事真的有貓膩,這段時間也足夠她用了。
但是沒想到,就在法院宣.判蘇家敗訴的那天,媒體就蘇懷閔違規操作這件事再次把焦點對準了蘇洛洛。
那天,她剛走出法院的大門,就被一群記者攔住。
完全沒有一個人會出于同情心去考慮當事人的心情,噼里啪啦的就把各種尖酸刻薄的問題甩了過來。
“蘇醫生,關于蘇主任仗著自己名氣違規操作這件事,您怎么看?”
“蘇醫生,聽說你之前被一個富豪包養,還被原配雇兇殺人,害你差點丟了命,能方便給我們透露一下這位富豪是誰嗎?”
“蘇醫生,關于這次敗訴,包養您的金主會不會替你出面翻供?”
蘇洛洛當時的心情很難受。
雖然有一萬個理由可以讓自己哭出來,但是面對這些落井下石的媒體,她還是咽了回去。
還是堅持說:“我爸爸的手術沒有問題,是有人要誣陷我們。”
記者們根本沒有人在意手術到底有沒有問題,而是順著這件事不停的在挖她到底有沒有被某金主包養的信息,對于一樁冤假錯案,記者們更在意的是這位金主是什么態度。
蘇洛洛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踮起腳尖在人群外搜索著視線范圍內的人和物。
這時,她看到檢察院出來旁邊的露天咖啡館,太陽傘下,秦牧和寧心那個小賤人正端著咖啡在看一出好戲。
她沒想到這對狗男女會毫不顧忌聶晟遠的勢力,再次興風作浪,她的手指緊緊的攥在一起,指尖都掐進肉里了,都沒有任何疼的感覺,充斥著她體內血液每一個細胞的只剩下恨。
當時,心底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沖過去,端起那杯咖啡潑在這對狗男女的臉上。
但是,媒體記者們把她圍堵的水泄不通,她連喘氣的余地都沒有,更別想能沖出這個包圍圈,就在她被圍的頭昏腦漲下不了臺的時候,檢察院的保安走了出來,強行遣散記者。
然后她在一個陌生人的護送下上了出租車。
她正在納悶這個人是誰的時候,對方先主動開口澄清說:“您好,蘇小姐,我們老板要見您,所以只能辛苦您跟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