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真沒有意思,居然夸起了時雨,時雨有什么好夸的,不就是一個會拍幾張破照片會做爛設(shè)計的嗎?我也沒覺得多好看啊。先前要不是有孟清歡給她撐腰,她能接下來那種大設(shè)計的合作?別搞笑了吧。以后再也不跟這些沒品味的人一起玩了。”
章天琳真的氣得不行。
查理安慰她,“別氣了。是他們沒有眼光。”
心里想的卻是,女人為什么要為這種事情生氣?
有意思嗎?
未見的是在夸時雨,可能只是想氣章天琳。
但章天琳就是傻乎乎得,非要往里面跳。
查理這種語言上的安慰當(dāng)然是不起作用的。
章天琳提出來要買包包。
得,又要刷查理的卡。
“這不是剛買的嗎?”
“那你昨天剛吃飯了,你今天怎么又要吃?”
這能一樣嗎?
查理心里不爽,覺得狗屁邏輯。
可是跟章天琳根本就不能說這些。
章天琳買包包就算了,還要配貨,唰唰買下來,比上次還要過分。
查理都有點笑不出來。
他想起了前女友。
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上萬的包包都不會買,連化妝品都很少買,說是覺得他賺錢不容易。
查理卻覺得,她一點都不會打扮,也不收拾自己,帶出來沒有面子。
不像章天琳。
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很貴的氣質(zhì)。
“我這樣都是為了你呢。”章天琳也很聰明,知道怎么拿捏查理的情緒。
一句話讓查理又開心了。
花就花吧。
反正以后章天琳的錢,都會是他的。
現(xiàn)在花出來的,以后也都會賺回來的。
章天琳跟查理提出來要求婚禮提前。
“一個月的時間,已經(jīng)夠緊張了。”
查理覺得章天琳簡直就是想一出是一出。
“是為什么?”
“因為我想快嫁給你。”
呵呵。
查理笑了笑。
章天琳覺得查理這個笑看上去很不舒服。
她立刻撒嬌說,“是真的呢,你對我這么好。我怕你跑了呢。想要快點告訴全世界找到了最好的你,獨一無二的你。”
查理當(dāng)然也覺得越快結(jié)婚越好。
但這種話,不能自己來提。
免得顯得自己好像是居心不良。
現(xiàn)在章天琳提出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他知道她是想要趕在時雨的前面結(jié)婚。
雖然不明白,這種事情爭先有個什么意義。
章天琳真的愛掐尖,還是在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上。
算了,找這種花瓶千金,又不是指望她多聰明。
女人太聰明了,只會是個麻煩。
查理想了想,“你和你家里人沒有意見就行。我愿意調(diào)整好工作和時間。親愛的,我當(dāng)然也想早點把你娶進(jìn)門,只是不想委屈了你。”
章天琳嗯了一聲,拋了一個媚眼,肉麻兮兮得說了一句你最好了,然后坐在副駕駛座上玩手機(jī)。
不多會,笑出聲來。
要多開心就有多開心。
“孟祁然真的是倒霉呢,他真的倒霉。娶了一個災(zāi)星回家,運氣就開始走下坡路了。我等著看他更加倒霉。”
章天琳整個人就差寫著幸災(zāi)樂禍四個大字。
查理莫名,“怎么了?”
章天琳興奮得哼起了歌,“戴紫失蹤了,大家都說是為了孟祁然自殺了。還有人說,時雨當(dāng)初是因為戴紫才認(rèn)識的孟祁然。本來戴紫收了時雨當(dāng)徒弟是看她可憐的,誰知道吧,這徒弟心眼太多,攝影技術(shù)沒有多厲害,但挖人墻角的技術(shù)卻是爐火純青。現(xiàn)在網(wǎng)上很多人都去時雨的微博下面罵她,不要臉,搶人男朋友,還搶人飯碗,是個不知道感恩的白眼狼。”
“這些都是真的?網(wǎng)友知道得太多了吧。”
“哈哈,網(wǎng)友哪兒關(guān)心真相是什么樣子。只要有人把事情說得跟真的一樣,就會有人信。戴紫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腦殘粉肯定是有的吧。像時雨那樣的,又不是人民幣,誰都會喜歡她,肯定有人看穿她的本質(zhì),成為她的黑粉。黑粉和腦殘粉的一起帶節(jié)奏,不知道真相的熱血路人,都跟著過去踩上一腳。精彩,無比精彩。”
章天琳還鼓起掌來。
查理掃她一眼。
總覺得章天琳手里欠了點什么。
捏把瓜子,就跟小區(qū)門口的那些老阿姨們一樣、一樣的。
無聊。
查理在心里面給兩個字的評價,嘴上懶得說什么。
章天琳卻是跟打了雞血一樣。
買包包都不如看時雨倒霉來得有意思。
時雨的微博被人攻陷。
她其實都不知道這回事。
工作室的人一直都在忙。
直到快下班的時候,突然有記者跑進(jìn)來。
時雨的保鏢這個時候出馬,直接過去,一手就端走了記者的飯碗——相機(jī)。
記者嚇一跳,工作室里面還有這么一個大家伙?
比大樓門口的保安大爺要威武雄壯得多。
工作室里的其他人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時雨保鏢的存在。
甚至是覺得,這個人存在給人安全感。
雖然最開始的時候,大家都怕他,將近一米九的個子,站起來就像是一頭熊。
“喂,你怎么進(jìn)來的?這里是私人工作室。沒有允許,任何人不能進(jìn)來。你還跑進(jìn)來拍照,別不是商業(yè)間諜吧。”
“我不是,不是……”
曾楚可不聽,接過相機(jī),把里面的照片調(diào)出來,然后刪除干凈。
“我是想來采訪一下時小姐。”記者把相機(jī)抱在懷里,緊緊護(hù)著。
“不接受任何采訪。”
“網(wǎng)上的人都在說,戴紫戴老師的失蹤跟你有關(guān)系。”
時雨還沒有反應(yīng),曾楚先卷起袖子,“網(wǎng)上的人放屁,你也敢拿到我們面前來說。網(wǎng)上的人要是說,我是你爸爸,你是不是要在我面前磕頭認(rèn)父了?我們工作室過得不要太好,干嘛去找她的麻煩。她也配?”
時雨給了保鏢一個眼神,“先送這位記者出去,我們現(xiàn)在是工作時間,對不起,不接受任何采訪。”
在保鏢面前,記者是一個字都不敢多說的。
立刻老老實實往外走,“不用這么客氣,不用送我,真的,真的不用。”
話一說完,撒丫子就往外跑。
跑得要多快,有多快。
曾楚氣不平,“這些人真無聊。戴紫有點屁事就往我們身上扯。真是有意思。”
時雨低頭看電腦上的照片,“還要再拍一組,我覺得不是很滿意。”
剛才那個插曲,她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她身上這種淡然的氣場,倒是讓曾楚覺得,仿佛站了孟祁然在這里。
那種讓人覺得神圣而又強(qiáng)大的氣場,有鼓舞人心的力量。
兩個小時后,終于忙完收工。
門口有不少的記者。
可能都在蹲守時雨。
“網(wǎng)上的消息你們看了嗎?我看說得很真啊。當(dāng)初咱們老板確實是在戴紫那里實習(xí)的啊,不是嗎?”
“感情里的事情有搶這種說法嗎?我尋思,就算是有緋聞,戴紫也沾不上邊,就算是有關(guān)系,那個時候,孟祁然的訂婚對象是章天琳,怎么就跟戴紫有牽扯了?那她的位置也不光彩,網(wǎng)友怎么就去討伐我們老板了?誰給他們的勇氣?”
咚咚咚。
曾楚收拾的動靜不小。
討論八卦的同事立刻閉嘴了。
在這個辦公室里,曾楚就是時雨的頭號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