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提了一個要求,要她放棄公司的股權(quán)可以,必須要開記者發(fā)布會,把她股權(quán)的百分之五,捐獻給慈善組織。
章天琳立刻就答應(yīng)了。
她只要時雨不再能夠染指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就可以。
記者發(fā)布會,說開就開。
可見章天琳早已經(jīng)迫不得已,并且擔心夜長夢多,免得時間久了,時雨又會反悔。
所以在最快的時間內(nèi),召開記者發(fā)布會。
雖然名義上是做慈善捐贈,但其實就是宣布放棄應(yīng)該屬于自己的財產(chǎn)。
不得不說,章天琳這個人,在白蓮花的路上,真是越走越遠,走出一條康莊大道來了。
時雨也沒有什么特別想說,都隨便她。
只是當章天琳提出來孟祁然也要在場的時候,時雨拒絕了。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扯出其他人做什么。難道你覺得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前說了那些話,我還會反悔嗎?誰臉皮厚到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你覺得你可以,我可不覺得我自己行。你別用你的邏輯思維來揣度我。”
“要知道這事兒簽協(xié)議也不合適,回頭你反悔了,從道德上來譴責我,說這個東西是被強迫簽下來的,導致合約無效,我豈不是要處理很多的麻煩。攤上利益相關(guān)的事情,必須要謹慎謹慎再謹慎。這個道理你其實都懂,你何必在這里說這些話,裝什么無辜可憐呢?你可真是搞笑。”
這個時候的章天琳可能因為目的要達成了,所以露出自己的真實的樣子。
知道哄騙和一味低姿態(tài)是不可取的。
所以這個時候帶了幾分冷意狠厲。
時雨卻也不至于說因為這句話就要畏懼害怕,“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不是誰都像你老公那樣喜歡摻和妻子的財產(chǎn)死活分不開的那種。祁然有自己的事情,我可以做決定,他也不至于把這些東西放在眼里,你想得太多了。當然,如果我想要,也不會在這里跟你浪費時間和你廢話。你以為你找到了一個所謂的海歸精英就能跟我先生比?”
查理是鳳凰男,跟孟祁然這種家世背景不一般的根本就不能夠比。
孟祁然家里幾代積累下來,可以不用靠妻子,相比之下,查理娶到章天琳就是撿到寶,行大運,人生路找到了一條捷徑。
跟孟祁然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
“別惹我,也別再耽誤我更多的時間。章天琳,你真覺得我不敢跟你搶嗎?我只是不屑跟你搶。別激起我的勝負心,把我逼得無聊了,我還真能在這件事上花時間來惡心你,雖然沒有意義,但讓你過得不舒服,卻能給我提供廉價的情緒價值。”
章天琳眼神閃了閃,要真是這樣,還真的得不償失。
主要是惹不起時雨背后的男人。
就連查理都說,時雨真的得罪不起,看她把孟祁然吃得死死的就知道了。
章天琳做了妥協(xié)。
換上虛偽的笑臉說,“我就是提了這么一嘴而已,你也別多想。如果是孟先生也在的話,我覺得這樣比較有說服力,因為誰不知道你那么得到孟先生的寵愛,你做什么他都支持,你要參與這樣的大活動,他肯定也應(yīng)該陪在身邊才有說服力吧。”
聽上去是有那么些道理。
可是章天琳到底是怎么那么有本事,把這些話說得陰陽怪氣,簡直是刺耳。
“這件事是我作為章家的女兒放棄股權(quán),我不是誰的附庸,不需要誰做決定才可以選擇做什么,或者是不做什么。我可以獨立生活,你不懂沒有關(guān)系,但你也別用你那一套米蟲的邏輯來套用到我的身上。”
章天琳臉上悻悻的。
知道時雨在罵她,但不能回嘴。
因為問了就等于是自己認了。
章天琳自己沒什么能夠養(yǎng)活自己的本事,她從小就想著要繼承家業(yè),找個老公養(yǎng)活自己,然后舒服到老就好。
時雨是不要想繼承家業(yè)的,那是沖擊了章天琳的人生理想。
“還有十分鐘開始,記者們已經(jīng)到得差不多了。”
有工作人員進來提醒。
章天琳還在整理頭發(fā)。
今天她的裝扮是特意的,有人指點過,不要穿得太貴氣,要端莊大方有親和力。
畢竟是做慈善,搏一個好名聲,每個細節(jié)都要做到位。
時雨則穿得意要隨意許多。
并不在意這些。
可是不得不說,人靠衣裝這句話是有點道理的,章天琳還真得看上去不那么討厭了。
但那是第一眼的印象。
她的眼神里,還是充滿了濃重的欲念。
眼神是不會騙人的。
它是心靈的窗戶。
心是軟的,善良的,投射出來的光是柔和的。
但如果不是,也會從眼神里看出來。
孟祁然的電話在這個時候打過來。
章天琳嗤笑一聲,走出房間。
時雨接起電話,確定章天琳離開之后才按下接聽鍵。
“我忙完了,現(xiàn)在過來陪著你?”
“不用。這件事應(yīng)該很快就會結(jié)束。”
“那我在外面等你。”
“你已經(jīng)到了?”
“寶寶,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萬一章天琳在發(fā)布會上對時雨發(fā)難,孟祁然不允許自己在電視上看著,束手無策,那樣他會無法原諒自己。
“沒事兒。她能怎么對我?她要是敢不按照規(guī)矩來辦事兒,我手上還有底牌沒有亮出來,吃虧的人是她。這事兒在沒有塵埃落定之前,她都不敢發(fā)神經(jīng)找我的麻煩。章天琳沒以前那么蠢。”
現(xiàn)在的章天琳其實成熟了很多。
不過人的品性,似乎是已經(jīng)長成,很難改變了。
她從一個幼稚的惡毒女人,變成了一個成熟的惡毒女人。
“時時長大了。”孟祁然有些感慨。
“那當然,我現(xiàn)在可是孟太太。”
以前她是孟祁然家的小孩。
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
影響也是相互的。
時雨并不是那種一味攀附著別人的菟絲花,她一直以來都是希望可以成為并肩站在孟祁然身邊的人。
雖然這個過程可能會很漫長,也有可能需要努力一輩子,但比以前有進步,就是有意義的,因為時雨會心疼孟祁然。
兩個人在一起,快樂應(yīng)該是相互的。
“說完了?”
看到時雨出來,章天琳手里的煙都還只是抽了一口而已。
旁邊還有禁煙的標識,偏偏就熟視無睹。
時雨對這種在室內(nèi)抽煙的人都沒有好感。
素質(zhì)太差。
章天琳這種不是真正有素養(yǎng)的人,總是會在細節(jié)之處露了馬腳,這才是最可笑的。可能是仗著記者離得遠聞不到她身上的煙味所以就無所顧忌。
“也太快了吧,我還以為你們會說上很久,原來也不是傳說中那么甜蜜吧。”章天琳又開始陰陽怪氣的。
“說什么話做什么事情都要需要看場合。”時雨面無表情地從章天琳身邊走過。
章天琳嘴角勾起冷笑,狠狠得抽了幾口。
記者發(fā)布會開始,就沒有回頭路可以走。
某處出租屋內(nèi)。
鄭度看著新聞上出現(xiàn)的熟悉面孔,露出幾分興味來。
這就是豪門生活?
跟孟祁然在一起,怎么不把章天琳弄到一無所有?
真的是軟弱呢。
鄭度這種從小活在仇恨里,滿腦子想著復(fù)仇的人,睚眥必報,才沒有和好這種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