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母親還是夏夏,她們始終看到的,都只有司暮寒。
司暮寒,就真的那么好?
墨堔無法理解,也無法忽視。
自己對司暮寒,真的是發自內心的羨慕和妒忌。
關閻抽根煙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墨堔站在自家少爺的病房門口前,一副我見猶憐的神情望著里面。
他頓時一陣惡寒。
上前,絲毫沒有好臉色,“你怎么在這?”
墨堔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關閻,鳳眸一冷,他漫不經心的說道:“當然是來看你家少爺死透了沒。”
關閻聽了墨堔這話,頓時氣得直咬牙,“你才死透了!”
該死的墨堔,在那胡說什么東西!
他家少爺才不會死!
“漬……”
墨堔雙手插兜,看著關閻一臉維護司暮寒的樣子,頓時覺得有些胸悶,“看來司暮寒倒是養了一條好狗。”
“不過可惜,你家主人命不好,估計養不了你多久。”
“不如這樣好了,看來你這么忠心的份上,不如跟了我,我賞你一口飯吃?”
只要跟司暮寒有關的,墨堔說話向來都是夾著刺的。
他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說話有多過分,仿佛這樣,才能讓自己的心,痛快一些。
“你!”
關閻正要說點什么,然而還沒等他開口,耳邊便響起一道清冷而帶著薄怒的聲音。
“墨堔,你說夠了沒有?”
阮知夏從病房里走了出來,目光有些冷的盯著墨堔。
雖然她知道墨堔這個人很壞。
可他說話也太難聽了點。
墨堔看著出現在門口的阮知夏,眼底閃過一絲懊惱。
他雙手插著兜,有些煩躁的頂了頂口腔,轉過了身,離開了此地。
關閻看著剛剛還一副我毒舌我驕傲的墨堔此時慫的掉頭走,不經崇拜的看向了阮知夏。
“少夫人,還是您威力大,那個墨堔,說話可真是難聽。”
關閻憤憤的說道。
阮知夏看向關閻,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知道該說什么。
很快的,馬上就要手術了,護士要過來把司暮寒推走了。
阮知夏站在床前,執起司暮寒的手,低頭在他的手背上親吻了一下,“司暮寒,我在外面等你。我……”
剩余的話如鯁在喉,眼淚肆意的滾了下來。
她伸手抹了把眼淚,才又繼續說完剩余的話,“我等你一起回家。”
溫熱的眼淚掉落在男人的手背上,好似要灼燙了男人的心。
沉睡中的司暮寒眼臉顫了顫。
雖然他打了麻醉,但是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他的麻藥早就退了一半,現在的他,雖然還在沉睡。
可他并沒有完全失去意識。
他還能感覺到外界的一切。
所以當阮知夏握住他手的那一個瞬間,他的心,狠狠顫動了起來。
特別是當她的眼淚滴落在他的手背上,暈染開一層熱度的時候,他的心,就跟著痛了起來。
傻姑娘。
為什么要過來呢?
不是讓她不要過來了么?
司暮寒無奈的在心里嘆息著。
白璇準備妥當,司暮寒被重新推進手術室。
隨著手術室的門緊閉,紅燈亮起,那便是漫長的等待。
……
此時,千里之外的華國。
杭城。
一間陰森森的房子里,一個男人背對著一個女人站著。
男人一頭及腰的長發,如瀑布一般的垂直而下。
站在男人后面的女人一臉不安的看著男人,嘴里更是害怕的說著:“主人,司暮寒已經在查我了,您再不出手,他馬上就會查到我身上來了。”
男人依舊是背對著說話的女人,他輕輕的冷笑了起來,“你慌什么?”
“司暮寒自身難保,你就放一百個心,好好培養你的兒子,將來整個司家,都會是他的。”
女人臉色一喜,“主人的意思是?”
“行了,你少在那自亂陣腳,司暮寒很快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你給我精靈點,別壞了我的事!”
男人悠悠轉過身,臉上帶著黑色骷髏面具,很是猙獰嚇人。
“是。”
女人立即鞠了鞠躬,轉身離去。
女人走后。
男人背著手,大步的朝房里的一面墻走去。
他站在墻壁的中間,伸手按到墻上,也不知道他的手觸碰到了什么,那一面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翻轉了過來,豎在中間,左右兩邊都是可以進去的空隙門。
男人從左邊的空隙門走了進去,墻頓時又恢復了原樣。
仿佛剛剛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幻覺。
男人從長長的樓梯,走到了一個地下室。
從地下室的門口進去。
那是一個金碧輝煌的地下宮殿,很是雄偉壯觀,奢華驚人。
偌大的宮殿,空空蕩蕩,冷冷清清,有些像古時候,帝王的皇陵。
雖然金碧輝煌,卻沒有一絲生氣。
特別是宮殿上方,一張偌大的檀木床上,隱隱約約的躺著一個人。
一個面容姣好的女人。
男人不徐不疾的走到床前,俯身看著沉睡在上面,睡容十分安詳的女人,眼底,一片柔情。
他眷戀的撫摸著女人臉上那絲綢一般的肌膚,“曼曼,五年了,你醒來已經五年了,你就打算一直都不跟我說話?不睜眼看我一眼?”
躺在床上的女人在聽了男人這話后,眼瞼好似動了動,又好似沒動。
男人也不知道是看見了,還是沒看見,他脫了鞋子,上了床,將臉上的骷髏面具給脫掉,伸手將女人從床上,抱在了自己的懷里。
他邊親吻著她溫婉美麗的臉龐,邊深情款款的說道:“曼曼,你知道嗎?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去爭,可是曼曼,我的耐性,就快被你磨光了。”
“你到底要我怎么樣了?你才肯睜眼,好好的看一看我?”
男人懷里的女人始終像具沒有靈魂的木偶,不管男人說的再多,她始終是閉著眼,沒有絲毫的回應。
若不是她的胸口處還有一些起伏,你還會以為那根本就是一具尸體。
男人低眸看著懷里的人兒,她還是那般的年輕,那么的美艷。
可她再也不會對他笑了。
她更不會對他說:炎哥,我愛你。
男人似乎真的沒了耐心,他一把扼住女人那光潔的下巴,殘忍又陰狠的在女人的耳邊,好似情人之間耳鬢廝磨般的說道:
“曼曼,如果我告訴你,你的兒子馬上就要死了,你是否舍得給我一絲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