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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之死,簡直是一根導火線,點燃了王位之爭的序幕。
在愛德華的葬禮之上,韓諾見到了伊麗莎白的姐姐,瑪麗公主。
她穿著一件黑色的葬禮裙,頭上帶著面紗,她現(xiàn)在韓諾的身旁,跟著大家一起跟隨牧師祈禱。
“上帝保佑,偉大的國王陛下能夠順利的通往天堂之路。”
“愿您在天堂繼續(xù)保佑你的臣民,免受戰(zhàn)亂、病痛的疾苦……”
隨著牧師的祈禱,微風輕輕吹起瑪麗公主的面紗,透過面紗,她看見了一張熟悉無比的臉,忍不住驚呼道:“小米?”
對方聽到她的聲音,微微側過頭來,揭開頭上的紗帽,嘴角上揚,聲音疏遠道:“伊麗莎白,好久不見。”
“小米,我是韓諾呀,你不認識我了嗎?”
瑪麗沒想到她會這么突然握住自己的雙手,她眉頭一皺,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冷笑一聲,“怎么,是不是見我快要當女王了,所以才刻意來拉攏我?”
韓諾全身一僵,雖然這個女人跟樂小米有著一樣的面孔,但是說出的話確實判若兩人,她知道,樂小米,永遠不會用這種口氣和她說話,她只會對她說,“韓諾,你幸福就好。”
“姐姐此言差矣,不管姐姐是不是女王,我都依然愛你。”
“哼。”
瑪麗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看著她離去的身影,韓諾說不出的惆悵。他不想卷入這一場無休止的皇權爭奪賽。
愛德華國王去世以后,他的舅舅愛德華·西摩想要扶持他的女兒,也就是亨利七世的仔孫女,簡·西摩登上王位,結果這位年輕的女王只坐了九日,便已經被瑪麗公主拉下馬,同時在迦南教皇和議會成員的支持下,成為了英格蘭新一任的女王。
對于此事,韓諾一點也不例外,畢竟歷史是這樣發(fā)展的,他想阻止的不是瑪麗成為女王,而是盡量扶持她,讓她走一條光明的政治道路,而她,就當一個自由自在的公主就好了。
瑪麗繼承王位以后,第一件事要處理的,就是棘手的宗教問題。
韓諾走到她身邊諫言,“女王陛下,其實新教和天主教并不是不能共存,只要處理得當,并不會影響國家的政治體系。”
瑪麗穿著一身華麗的常服,頭上帶著鑲滿珍珠寶石的皇冠,手里拿著權杖,居高臨下的走到她面前。
“你是要我向那些新教徒妥協(xié)?我越是容忍他們,只會讓他們更加得寸進尺,你知道嗎?”
瑪麗女王的脾氣比她想象的更加暴躁,很多人說,她性格像他的父親,亨利八世,不過她覺得女王更像她的母親,特別固執(zhí),根本不愿聽從旁人的建議。
韓諾試圖再次勸阻,“我們可以用一個折中的辦法,先對付西班牙軍隊的騷擾,然后再來處理內患,這樣我們就不用腹背受敵了。”
韓諾正是因為知道,如果她執(zhí)意大肆屠殺新教教徒,那么她馬上就會被冠以血腥瑪麗的稱呼,然后在民眾的不滿之聲下,最終會被拉下政治的舞臺,那么她就會成為下一個犧牲品,被送往這個位置。
對于她來說,王座,不過就是一政治傀儡!
瑪麗柳眉一挑,高傲的看著她,“伊麗莎白,你這是在指責我嗎?”
她輕笑一聲,繼續(xù)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或許你,更比我適合這個位置……”
韓諾單膝跪地,誠懇的說道:“女王陛下,我絕無此意,我當時能幫助你廢除簡·西摩,就是向您證明,我愿永遠追隨在你身邊。”
當時愛德華·西摩極力推遠了他的女兒,簡·西摩上位,她便去找了瑪麗公主,向她袒露心跡,表明自己會站在她這一邊,然后就和瑪麗,迦南一起給簡·西摩設計了一個罪名,取消了她的繼承權,把她關在了倫敦塔,韓諾覺得自己這樣做,是對的,至少她向瑪麗證明了,她不會背叛她,這樣,今后他們也可以避免成為敵人。
畢竟,他們這世上唯一有血緣關系的人,她不想讓歷史重演。
“你的心意我自然明白,你先回去吧,你說的話,我會好好考慮的。”
經過這次的事件,瑪麗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也開始漸漸信任了,不過迦南說,一定得將新教徒一并拿下,否則后果不堪設想,他現(xiàn)在陷入了兩難,還是再考慮看看。
韓諾還沒來得及離開漢金白宮,就有一個女仆告訴她,迦南教皇請她去威斯敏斯特大教堂一聚。
迦南想見她,恐怕事情沒那么簡單吧?
自從上次蓋亞被劫持一事,迦南已經有意識的對她疏遠了,她對他也并不在意,今日突然叫她前去,她微微有些訝異。
“教皇有沒有跟你說,叫我去所謂何事?”
女仆從懷中拿出一個玉墜放在韓諾的手中,細聲細語的說著:“教皇說,叫我把這個交給你,你自會明白。”
韓諾看著手中的玉墜,全身一震,這不是她隨身佩戴的貼身之物嗎?怎么會在迦南手中?
“叮”
她靈光一閃,突然回想起自己去他馬廄偷馬一事,可能是那時候遺失的。
遭了,他此時叫她過去,是不是要當場揭穿她?
“公主,快走吧,教皇正在等你。”
不管怎樣,先去看看什么情況,再見機行事,一邊想著,一邊跟了上去。
威斯敏斯特大教堂。
迦南今天穿了一件藍色的衣袍,看上去給人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感覺,但是他一抬頭,對你邪魅一笑,你會覺得,剛才所想的,都是腦子進水了。
“伊麗莎白公主,你來了。”
韓諾點點頭,坐到他對面,他讓下人們將晚餐端了上來,隨后拿出一瓶威士忌,讓人給她滿上。
她擺擺手,推搪道:“不不不,我從不喝酒,我一喝酒就容易發(fā)酒瘋。”
“是嗎?”迦南端起酒杯,莞爾一笑,“我記得你以前可是很能喝的,我和瑪麗都喝不過你。”
以前又不是她韓諾,她韓諾有個特點,就是沾酒必醉,她害怕自己喝醉說胡話,但是露餡了可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