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那些事 !
第七百四十一章老子先過一過
“這位先生,您就行行好,下我的車行嗎?我載不起您吶。您是能耐人,惹得起警察局長,我可就是混開車糊口的小老百姓,得罪不起他們啊。”
出租車司機一臉苦相懇求楊小寶,再這么耽擱下去,今天的生意是別想做了。這也就罷了,關(guān)鍵是這么搞下去,會把警察給惹了,自己一個開出租車讓警察不高興了,那以后還混不混了?
楊小寶一想也是,自己要懟警察就懟好了,搭上別人遭殃就沒必要了,再這么對恃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看了一下車費計價錢,說道:“師傅,車費二十一塊是吧?”
“不用了,不用給的,我這是讓你中途下車,你不投訴我就不錯了。”司機很尷尬地笑了笑。
楊小寶樂了:“聽你說這話,那你是跟我一樣,是個講道理的人,所以車費還是要給的。”隔著車窗沖著兩位局長說道:“喂,毛局長,王局長,你倆幫我車費付一下。”
他的錢包還在市醫(yī)院那里,原本是打算到了那里拿到錢包后再付錢的,眼下中途下車,身上是分文沒有了。
毛局長和王副局以為他改了主意,愿意去見那位首長了,大喜過望,爭著幫楊小寶掏了車費。把他迎下了出租車,笑容滿面地給楊小寶拉開警車的后車門。
楊小寶卻徑直走向了警車的前門,猛地拉開車門,把里面坐著打盹的司機一把拽了出來,跳上了駕駛座,扭動還沒拔下的車鑰匙,打著了火兒。
這些動作是一氣呵成,發(fā)生非常突然,等到毛局長和王副局長反應(yīng)過來,楊小寶已經(jīng)按下自動車門鎖閉按鈕,從里面鎖牢了前后四個車門,根本就無法阻止了。任憑毛局長和王副局長怎么拍打車窗,楊小寶是不開門。
“借你們的車用一下哈。”楊小寶放下半截車窗,笑嘻嘻地沖著毛局長和王副局長打了個招呼,踩下油門加速,警車揚長而去。
兩位局長只能面面相覷,臉上都是苦笑——這都是此人今天第二次劫持警車了,還偏偏拿他一點辦法沒有,不然能咋辦呢,難道還能開槍硬來不成?
“要不要通知前面交警設(shè)個卡,攔他一下?首長交待的這點小事,咱們都辦不好,說不過去啊!”王副局長很郁悶的說道。
“算了,還是別攔了。我算是看明白了,就那家伙的德性,交警敢設(shè)卡,他就敢沖卡,萬一弄點什么事情出來,大家都沒好處。這又不是追捕殺人犯,他實在不想去見那位首長,首長也只能由他不是?咱們都是當太監(jiān)的,沒必要替皇帝著急。”
毛局長自嘲的笑了笑,他嘴上是這么說,心里卻也明白上級交待的這個事情是干砸了,擺在眼前的一個可以借力攀附首長的機會也失去了——怪只怪這有的人啊,他就不識好歹,還運氣特別的好,背景特別的扎實,你能拿他咋辦呢?
……
楊小寶一邊開著警車駛向市醫(yī)院,一邊摸索著把警燈警笛都打開了,一路嗚啦嗚拉的鳴響著,車見車讓路,人見人避開,感覺拉風極了,比超跑開著都爽。
不過十多分鐘到了市醫(yī)院,楊小寶下了車,徑直到就診大廳找到那個收費員:“我的錢包還我。”
收費員對楊小寶的印象很深刻,抬頭看了一眼,從窗口遞出一個收費單據(jù):“錢包你老婆拿走了,總共扣了一千八塊的醫(yī)藥費,從三千塊押金里面扣的,這是收費條子。”
“我老婆?”楊小寶愣住了,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我什么老婆?”
“你老婆很多嗎?”女收費員沒好氣地白了楊小寶一眼,解釋說道:“就那個病人啊,你不是說她是你老婆嗎?就是名字就叫‘安老婆’的那個女孩子啊。她剛已經(jīng)轉(zhuǎn)院了,臨走的時候派人把你留下的錢包拿走了。”
一聽是這樣,楊小寶哭笑不得,他當時也就是在給那個妹子掛號的時候順口開了個玩笑,這下還搞得她
把自己的錢包拿走了。
“轉(zhuǎn)去哪個醫(yī)院了?”楊小寶向收費員打聽,錢包還是要去拿的,里面現(xiàn)金沒多少,但是銀行卡丟了就很麻煩。
收費員搖了搖頭,表情夸張地說道:“不知道是轉(zhuǎn)去哪兒了。那家人可不得了呢,來的直升機接的病人,嘖嘖。那么大的派頭兒,我們哪敢過去打聽?不過我猜應(yīng)該是轉(zhuǎn)到陸軍總院了,那么有派頭兒,肯定要去省城最好的醫(yī)院啊。”
聽了這話,楊小寶立馬明白毛局長剛才所說的話大致不錯,那位心臟病藥罐子短發(fā)少女確實是家庭背景不一般,有個長輩很牛逼。
但是牛逼人物見得多了,能動用直升機接人,對于他來說也不是什么大場面。榮家就這么干過,連私人飛機都有。所以楊小寶對于這些并不放在心上,只是煩燥自己的錢包拿不到了——你很牛逼就可以冒認俺老婆拿我錢包了?別指望老子為了一個錢包就上門探望你,你還沒提著東西過來感謝老子的救命之恩呢!
算是跑了一場空,楊小寶把借用的警車扔在了醫(yī)院,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事故地新城廣場,在新城廣場附近的停車場上了自己開來的那輛面包車,然后開上面包車準備回五仙村。
倒車轉(zhuǎn)車拆騰了這么久,楊小寶開上自己的面包車沒跑上幾步,在陸軍總院附近被一個交警攔下了:“前面封路,在過首長車隊,等著吧!”
今天第三回聽到“封路”,楊小寶簡直火兒大,當場開啟了吐槽模式:“好端端的老封什么路啊,是多大一個首長,架子真特么大!”
交警黑下了臉:“讓你等就等,哪兒那么多話?”
楊小寶沒好氣地說道:“那要等多久啊?”
交警顯然對這種無聊任務(wù)也是滿肚子怨氣,臭著一張臉說道:“那哪兒知道要等久多?等首長從醫(yī)院里出來,車隊從這里經(jīng)過了,路面自然就解封了,老實等著吧,最多也就三四個小時,等一會兒死不了你!有本事你也做個首長啊。”
“還要三四個小時?我特么這回就不等了,看死不死得了我!我不是首長就走不得路了,媽個雞的,先過一過再說。”楊小寶這半個晚上是連番不順心,實在是火兒大,一點兒耐心也沒用了,果斷一腳踩下油門,直接沖破了放在路面上的簡易路障,駛上了已經(jīng)清空的道路。
空蕩蕩的寬闊路面,一個人獨享就是超爽,楊小寶把油門開得最大,以最高速度在馬路上盡情奔馳,全然不顧后面瘋狂追趕的警車——沖開路障是很嚴重的行為,尤其是在封路的敏感時刻。
然而面包車就是面包車,再怎么使勁兒也跑不贏警車,很快就被兩輛警車左右夾擊給別停了,接著后面的一輛警車也追了上來,三輛警車把楊小寶的面包車逼在了中間。
緊接著警車里沖出十幾個荷槍實彈的防暴警察,七八個黑洞洞的槍口捅破面包車的車窗玻璃,指著楊小寶,厲聲喝道:“把手放在方向盤上!”
“別緊張哈,我就飆個車嘛。”楊小寶照著指令做了,臉上雖然還是笑嘻嘻的,心里還是有點發(fā)毛的,被槍指著不算啥稀奇,但被這么多槍口一齊指著還是第一次。
緊接著就有防暴警察把打開車門,把楊小寶拖了下來,上了手銬,然后現(xiàn)場搜車,還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涉槍涉爆的東西。
于是在場的防暴警察都松了一口氣,如此看來此人是沒有不利于首長的企圖了,那么事情的性質(zhì)就不算特別惡劣了,不過就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莽撞小子,交給地方警察處理就行了。
楊小寶被押上警車,給帶到了設(shè)在陸軍總院里的一個臨時執(zhí)勤點兒。然后在那里被搜了一下身,他的錢包還沒拿回來,身上就剩下那張醫(yī)院的繳費單據(jù),沒想到也就是這張單據(jù),居然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首長的貼身秘書過來詢問情況,在帶隊的防暴警察隊長那里看到了那張單據(jù),表情立馬就變得有些古怪,問楊小寶道:“這張交費單子是你的?”
楊小寶沒好氣地說道:“不然呢?”
秘書笑了,讓警察給楊小寶開了手銬,客氣地說道:“你跟我來,我?guī)闳ヒ娨粋€人。”
楊小寶跟著秘書出了執(zhí)勤點,到了陸軍總院的住院部大樓,到了位于頂層的一間貴賓病房。病房是一個十分寬敞的套間,陳設(shè)豪化,相比楊小寶在軍事基地住的那間特殊病房是同一個檔次。
秘書先打電話通了個氣,請示了一下,隨后給楊小寶打開套間最面的一道門,站在門口含笑說道:“你自己先進去吧,等會兒首長也要過來。”
楊小寶滿腹狐疑,走進病房,不由得一愣,映入眼簾的是自己救了的那位紫色萌系的短發(fā)少女,她正半躺在病床上。
“你來看我啦,找到你可真不容易呢!”看見楊小寶進來,短發(fā)少女流露出喜悅的目光凝視著楊小寶,顯得還是有些激動,臉上笑意盈盈,漾出了一個很好看的酒窩,并沒有什么病怏怏的氣色。
“你可悠著點兒吧,別又把你嚇出心臟病了,那我可吃不消。”看到這妹子恢復(fù)得不錯,楊小寶開起了玩笑。
短發(fā)少女調(diào)皮地吐了吐舌頭,嘻嘻一笑:“哪有那么容易犯病的,這次有心理準備嘛,情緒變化也就沒那么大。”
“心理準備,你見我第一眼是很沒心理準備的被我嚇到了嗎?我就奇了怪了,你咋一見我就往地上倒啊,我沒有長得很特別吧,既沒有帥得驚天動地也沒有丑得昏天黑地吧?”
這個事情從一開始讓楊小寶感覺很怪異,因為他很確定自己并不認識這個短發(fā)少女,那她見到那么大的反應(yīng)是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