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曼曼有些慫了：“我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你對她一點都不好，我作為她的好朋友，當然要替她說話了……而且你就算懲罰我也要有個期限吧，我給公司當牛做馬這么多年，你不會半點情面都不講吧……”
    陸煜城不耐煩地說：“什么亂七八糟的，你最近很閑嗎？”
    鐘曼曼愣住，“你不是把我工作都停了嗎？”
    “我很閑？”陸煜城反問。
    “……”鐘曼曼懷疑人生，她喃喃道：“不是你嗎？”
    陸煜城抬手捏著眉心：“沒事就出去。”
    這時，敲門聲響起，一個秘書走了進來，看見站在沙發前的鐘曼曼時，她神色有些古怪，正巧陸煜城發話：“你有什么事直接跟他們說。”
    那秘書朝鐘曼曼看了好幾眼：“前幾天，陸老夫人那邊的人來過公司……”
    這下不只是鐘曼曼愣了，陸煜城拿筆的動作也僵住了，他抬眼看向秘書：“這件事我為什么不知道？”
    “陸老夫人特意叮囑過我們。”秘書咬唇，神色有些猶豫。
    陸煜城扔掉手中的筆，金屬筆桿與桌面發生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你們秘書處的人就是這樣做事？”
    鐘曼曼心頭咯噔一下，清楚陸煜城這下徹底發怒了。
    秘書顫顫巍巍，鐘曼曼在旁邊打哈哈，“原來你不知道這件事……是我誤會你了，陸總對不起，我錯了，您繼續忙，我先走了。”
    說著，鐘曼曼就想溜之大吉。
    “等等。”陸煜城沉聲叫住她：“她知道這件事嗎？”
    鐘曼曼眨眼，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連忙搖頭：“我沒和她說，大簡子應該不知道。”
    陸煜城面色冷淡的點頭，沒說什么。
    鐘曼曼給秘書塞了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拿著包趕忙跑了，在走廊還差點撞上楊覓。
    楊覓目送她倉惶的背影，剛想說點什么，又看見秘書哭這張臉跑了出來。
    他推門走了進去，陸煜城站在落地窗前沉默，拿著手機像是想給誰打電話，他輕輕敲了敲門：“陸總，剛剛牧風公司的老總發來邀請，約您晚上去夜宴。”
    夜宴是北川市里有名的消金窟，不僅背景強大，其門禁也相當嚴格，因其保密措施一流，成為不少“成功”人士組局的首選。
    陸煜城沉思片刻：“晚點讓司機送我過去。”
    近期有一個項目需要和牧風合作，兩公司見一面不是壞事。
    “好的。”楊覓轉身走了出去。
    天色逐漸昏暗，灰蒙蒙的天空罩在頭頂，莫名讓人覺得有些壓抑，不多時，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正值下班晚高峰，不少人被淋成落湯雞。
    陸煜城把煩躁壓在心底，屏幕里的號碼最后還是沒有撥出去。
    簡瑩窩在沙發上看天氣預報，未來幾天全是雨雪天氣，徹底讓她斷了出去玩的念頭，南方的冬季通常潮濕陰冷，尤其是下雨天，那種濕冷簡直要浸透到骨子里。
    落地窗外，雨水在鵝暖石小道上匯聚成小水洼，粉白花瓣打落在樹下，天色逐漸昏黑。
    屋內一片安寧，簡星帶著小葉子玩芭比娃娃，逗得她時不時咧嘴笑著，簡陽和簡俊在走國際象棋，茶壺咕嚕咕嚕地燒著熱水，冒著氤氳的熱氣。
    回國后的第一個年，似乎比她想象的更順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