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燦，你怎么了？怎么出了滿頭大汗？”
    “我......我沒事，就是有些肚子疼，不礙事的。”
    簡瑩發現有個臉色蒼白、額頭布滿汗珠的女人躲在角落里。
    在簡瑩的記憶里，這女人平時沉默寡言的，也不愛跟別人說話，兩人之間也沒打過交道，除了......上次因為梅茹那件事，這女人曾站在人群前排大聲訓斥過簡瑩。
    “行了，看了一早上的鬧劇，都給我回去工作。”
    陸煜城都發號施令了，人群很快便散開，茶水間一時只剩兩三個人。
    簡瑩抬頭迎上陸煜城的目光，朝他點點頭，轉身就想走。
    “等等，”陸煜城及時出聲喊住了她，男人高大的身影讓茶水間顯得有些壓迫，簡瑩沒回頭，聽見他在身后低低地說：“你心里應該有數，我一直都很相信你。”
    簡瑩莫名覺得這話太過于沉重，她沒有回頭：“很感謝陸總相信我。”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地走出茶水間。
    有時候，她真的搞不懂陸煜城是什么意思，這男人不僅與她記憶中的不盡相同，還偶爾做出讓她驚訝的事。
    簡瑩輕笑以自嘲，或許她從來都沒能明白陸煜城的心思。
    現在是，六年前亦是。
    早上鬧了這么一出，簡瑩總算有空閑的功夫。
    她摸出簡星給她的生日禮物，仔細插在電腦上看一看，確認沒有任何損壞后才松口氣。
    臨下班的時候，手頭還有些事情沒有做完，簡瑩給管家發了條短信，自己留在公司加班了。
    窗外日頭逐漸落下，天花板上的白熾燈亮得刺眼。
    簡瑩趴在座位上寫寫畫畫，忽然一面黑影投在桌面上。
    王燦。
    簡瑩似乎已經預見了什么：“找我有事？”
    “簡瑩，早上的那件事，其實是.......是我。”
    “我知道。”簡瑩垂下眼簾，聲音平靜。
    “你能不能不要起訴我？”
    王燦平日帶著一架黑框眼鏡，頭發一絲不茍地綁在后腦勺，明明看起來是很內斂的一個人如今卻做出這樣的事。
    簡瑩：“你為什么要誣陷我？你又能得到什么好處呢？”
    王燦急得哭了出來：“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王燦，我不能因為你說你是無意的就輕易地原諒你，在這個世界上，無論你做了什么事，有心也好無疑也罷，后果都是要你去承擔的。”
    “你.....”王燦的臉漲得通紅，她沒想到簡瑩如此強勢：“我都已經給你道歉了，我......”
    簡瑩看著她一副要逼人接受的樣子，心底也冒起了一股無名火：“王燦，你道不道歉是你的事，接不接受是我的事。”
    “今天要不是陸總出面幫了我一把，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會被怎樣對待？”
    “你這不是還沒出事么？而且，我就只是想教訓你一下，你上次欺負梅茹.......我一時見不慣就......”
    簡瑩起身收拾東西，不想跟她糾纏：“這可以作為你犯錯的理由，但與我無關。”
    王燦一下就慌了，她忙拉住簡瑩的手臂：“求求你，我真的不能丟掉這份工作，我在陸氏做了快五年，不能.......”
    簡瑩站在原地嘆氣，她甩開王燦的手：“你先和警察承認自己的錯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