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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鋒芒畢露(1)
火焰山上刮起了一陣微風(fēng),腥月教主的黑色長袍隨風(fēng)搖曳,颯颯作響,他瞇著眼睛,鄙夷的望著那群平時以‘圣人’自居的虛偽者們,在死亡面前,他們那些舍己為人,舍生取義的豪言壯語,是那般的卑微,那般的可笑,那般如同屁話!
腥月教主頓了下,道:“既然你們都不敢上來,以命相搏,好換得弟子們的安全,那么,我就說出自己第二個條件吧…”
那些名門正派的掌門人,雖然內(nèi)心深處真的是對死亡的懼怕,可這么赤果果的被腥月教主道破,不免覺得有失體面。
武當山掌門人率先講道:“笑話,我武當山怎會怕死?怎奈老道方才戰(zhàn)斗中負傷,這么上去實在對老道不公。”
崆峒說:“對對對,武當掌門所言極是,老道也在方才的戰(zhàn)斗中負傷,哼,腥月教主,竟乘人之危,有本事你說出第二個條件,讓老道聽聽。”
“是啊,我們都負傷了。”
“老道肚子太餓,又受傷生病,這么上去實在冒失,不妥,不妥。”
……
幾個掌門人幾乎不謀而合的開始找起了理由,就差老痔瘡犯了這借口啦。
那些弟子們?nèi)家员梢牡难酃馔麄儯麄儏s沒有感到絲毫羞愧,峨眉掌門人更是向武當掌門人作揖,說剛才戰(zhàn)斗中你我二人奮力殺敵,不幸受了內(nèi)傷,真是好慘啊。
腥月教主根本就沒有理會這些人,只要是個明白人都知道他們在找借口罷了,若是真的負傷,可以六個人一起上嘛,何況毒蝎幫幫主從來到現(xiàn)在,都沒有打呢,完全生力軍!
腥月教主豎起食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用很低的聲音說:“誰再打斷我說話,殺。”
只是很低的一句話,那些掌門人立刻屁都不敢放了,現(xiàn)場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
腥月教主說:“既然你們都怕死,不敢拿自己的命換弟子們的命,那么,就用弟子們的命,換你們的命吧,我倒要看看,在死神面前,名門正派的人,會做出什么抉擇呢?”
腥月教主拍了拍手,三個身穿白色長袍的人跳到了他的面前,那三個人分別帶著‘虎’‘狼’‘獅’三種面具,每個人身上,都散發(fā)著一股很強的氣息。
腥月教主指著他們,說:“這是我坐下三位長老,虎,狼,獅,全是七段功法修行者,使用武器分別是棍,刀,劍,除去各個門派掌門,毒蝎幫幫主,相信坐下很少有弟子,能達到八段的地步吧?如果有,也盡可以派出來,你們五個門派,一個幫派,只需要派出一人,打的讓我看過癮,便放你們走。”
腥月教主抬起右腿,踩在面前的一個臺階上,用胳膊肘子依著膝蓋,譏諷著說:“一條命,換這么多人的命,這筆買賣,很劃算哦。”
腥月教主頓了下,繼續(xù)道:“不過嘛,是讓我看的過癮,不要隨便派上來一個渣渣,還沒打就死了,那樣我會生氣,會殺光在場所有人。”
腥月教主傲視著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說道:“十分鐘后,臺上沒有人,我會把你們殺光,不信可以試試。”
這無異于出了道殘酷的選擇題,這些人中,掌門,幫主的權(quán)利最高,所謂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他們指認誰上去,誰就必須上去,否則會落個欺師滅祖的壞名聲。
而腥月教主提的要求,是派一個人上去,與三位長老較量,哪怕是戰(zhàn)死,只要過程精彩,便會放走所有人,這所有人,自然也包括那些貪生怕死的掌門人。
犧牲自己救別人,或則犧牲別人救自己。
腥月教主想看看,在生命面前,這些平時自命清高的‘掌門圣人’會不會做出有違人道,甚至‘人吃人’的抉擇。
那些掌門人陷入了沉默,腥月教主說的沒錯,除去掌門,幫主,弟子中很少有人修煉到八段的,即便有,也是準掌門,是門派里的希望!
若是此刻派上去跟腥月的人打,無異于送死,而培養(yǎng)一個‘準掌門’需要耗費很大精血,若是死在這里,搞不好門派會從此一蹶不振。
天正派掌門先開口道:“素聞風(fēng)清派本事兒高強,門下風(fēng)火云更是少年之輩的杰出人才,何不派上去殺了這三位長老,救我等性命?”
那風(fēng)火云確實是風(fēng)清派的驕傲,但風(fēng)火云也不過是七段道士,若是上去跟三個腥月長老打,怕是再也回不來了,這個天正派掌門,是想借腥月的手,除掉風(fēng)清派未來的底牌。
都這時候了,他們還在勾心斗角,互相算計,活該被腥月逼到如此地步!
風(fēng)清派掌門扶著胡須:“老道怎么聽聞你們天正派李一天很厲害呢?據(jù)說都修煉到第八段了,怎么不派他去和三位長老斗一斗?也好顯現(xiàn)你們的威風(fēng)嘛。”
天正派掌門聞言,臉色變的十分難看,那峨眉武當,崆峒,也沒閑下來,都在互相指派弟子,反正就是不派自己弟子。
指了半天,本來都在互相虛情假意的稱贊,后來干脆變成了謾罵。
“草XXX的天正老狗,你想害死我們的風(fēng)火云便直說,BB你娘個蛋啊。”
“你他媽不也想害死我們家李一天嗎?臭牛鼻子,信不信我現(xiàn)在滅了你們?”
“峨眉武當,你們再慫恿我崆峒派,我與你們拼了。”
……
腥月還沒動手,這些人便已經(jīng)自己兵戎相見了!
他們各個拔出寶劍,橫眉豎眼看著對方,扯著脖子互相罵著什么‘風(fēng)清狗’‘武當豬’‘崆峒屎’反正是一句比一句難聽…
保留實力,借刀殺人,永遠是這些人中經(jīng)久不衰的話題,而人性中的自私,丑陋,也在他們當中,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其實,若是他們此刻聯(lián)合起來,殺下山去,雖然會付出代價,可腥月也不會毫發(fā)無傷。
但他們寧愿犧牲其中的某一條生命,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去搏一搏,這就是人心啊,只要死的不是自己,死誰,又有什么關(guān)系,甚至可以說有什么區(qū)別呢?
攻打腥月時,他們因為自私而失敗的徹徹底底,如今被腥月教主戲耍時,卻也因為自私,而互相展露出如此骯臟的嘴臉。
我不由冷笑,這就是所謂的名門正派。
這就是仁義廉恥的代名詞。
這就是正義之師。
正義兩個字,簡直是被他們給玷污了!
可我明白,這些人中,也有善者,像徐長老,琳達他們,只是他們沒在掌門幫主位置上。
若是有一個真正胸懷大善的人引導(dǎo),這些人,便能走向大善,我握著拳頭,總有一天,我會光芒萬丈的站在人群中間,我會成為你們正確的方向,我會發(fā)揚大善。
腥月教主看了看表,不耐煩的說:“最后一分鐘,再不派個人上來,我便殺光你們所有人。”
這話被放出來后,下面人立刻慌了,各大門派甚至互相去搶對方的‘準掌門’那風(fēng)火云差點被幾個天正派弟子給強行推上臺去,場面好不狼狽。
這讓我想到了電影‘驢得水’中的畫面,人們處于某種環(huán)境中后,會利用這個環(huán)境,去釋放心中本羞于表達的事情,比如此刻的:鏟除其他門派希望。
腥月教主望著這群虛偽善人的瘋狂舉動,仰頭大笑:“哈哈哈,名門正派,正義之師,這可太有意思了,若是我們腥月面對這種情況,定會同仇敵愾,寧死不屈,你們卻是如此的不堪,憑什么與我斗?憑什么與我爭奪天下?”
按理說,聽了這話,怎么也得反省下,然后爆發(fā)下,一起對抗腥月吧?可這些人哪里聽得進去?還在互相推著對方的‘準掌門’企圖利用臺上三長老的手,殺了自己的競爭對手。
腥月教主拍了拍手:“時間到,你們…打算派誰啊?”
“風(fēng)火云!”
“李一天!”
“……”
幾乎是在瞬間,臺下便喊出了四五個名字…
腥月教主眼神中忽然綻放出一絲寒光,冷聲道:“這么說,是不打算派人上來嘍?”
“掌門不愿意死。”腥月教主慢慢走向臺下,活動了下手腕:“弟子也不愿意死,那么…”
腥月教主把手伸到背后,拔出了一把黑色的寶劍,奇怪的是,那把劍,怎么與我的湛盧劍,如此的相似?
這不可能,湛盧劍,不可能有兩把!
我背上的湛盧劍也在此刻,發(fā)出了劇烈的顫抖,似乎與什么人發(fā)出了感應(yīng)。
腥月教主把劍橫在身側(cè):“那么,便一起死吧!”
很快,我又發(fā)現(xiàn)了些不對勁兒,怎么說呢?我總感覺,無論是他的湛盧劍,還是我的湛盧劍,都和我腦海中的湛盧劍不太一樣,那副畫面中的劍,黑色的劍身兩側(cè),有白色的劍鋒。
什么情況?
這時,毒蝎幫幫主大喊了聲:“誰說不打算派人,我們幫派,出一名弟子。”
所有人都齊刷刷看向了我們,我很驚訝,難道幫主要派一名護1法上去嗎?可他接下來的話,卻令我瞠目結(jié)舌!
幫主道:“我們毒蝎幫有名弟子,手持湛盧劍,測試時斬斷二十一個木人,雖還是堂主,但天賦異稟,可以上去一戰(zhàn)。”
我心仿佛被刀扎了一下。
我很明白,他是想借助那三位長老的手,除掉我這個有可能和他爭奪幫主之位的隱患。
我一直把毒蝎幫當做我的家,當做我大展拳腳,施展宏圖抱負的地方。
我為了讓別人欣賞我,拼了命的揮出那一劍,可是,我錯了嗎?
我咬著牙,握著拳,惡狠狠發(fā)了毒誓:“好,既然你容不得我,那我便鋒芒畢露,讓世人皆懼!”
我噙著淚,不能讓它落下,我拔出湛盧劍,猛然躍到臺上,心中也早已萌生了一個龐大的計劃!
今日我楊小杰若是不死。
明日。
我必君臨天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