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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被虐待的妻子
聽完王鬼提出的那幾點疑惑,我表示很贊同,因為自己也是這些地方不懂,我問接下來該怎么辦?
王鬼想了下,說:“也許是咱們多心了呢?不管怎樣,答應了你的表妹,又和你舅媽賭氣,就得去解決這事兒,你聯系老馬,咱們晚上去趟醫院,現場看看。”
我給老馬打去電話,問他晚上有沒有時間,老馬很激動的說有,剛好他今晚值班,于是,我們便和他約定,十點多去醫院找他。
到了規定時間,老馬親自在醫院門口接的我倆,這家醫院的停尸房,設在地下室,坐電梯到達時,立刻感到了刺骨的涼意。
我看了眼鬼油戒指,顏色已經成了深黑色,但這也正常,畢竟停尸間放了許多尸體,沒陰氣才怪。
來到老馬的值班室內,王鬼左右看了下,老馬很客氣的站在旁邊,用種崇拜的眼神看著王鬼。
片刻后,王鬼轉身說:“我和楊小杰商量過了,你極有可能遇到了鬼求人,但我有一點不明白,你每天晚上都碰上靈異事件,有沒有想過,可能是停尸間中的某個死者鬼魂呢?”
老馬拿出煙,給我們每人遞了根,分別點上,啪嗒抽了口:“怎么沒想過啊?我甚至懷疑那個臉色蒼白的女人,就是其中一具尸體,但是我這個人吧,心中有個原則,不擅自進入停尸間看死者,因為我感覺那是對死者的不尊重。”
老馬把煙灰彈了下,說:“原本我是不想打擾死者的,但今天你們來正是為處理此事,我也只好得罪那些亡靈,還拜托兩位在查完之后,通過法術,代替我向那些亡靈道歉。”
王鬼點點頭,說:“那是自然。”
跟著,老馬帶著我倆,到停尸間門前,他拿出鑰匙,將鎖打開,進到里面后,我感到那種陰冷,壓抑的感覺更加濃烈。
在停尸間內,放著許許多多的床,上面躺著很多死寂的尸體,表層則蓋著白布,在停尸間角落的墻壁上,被修建出了很多抽屜式的格子,聽老馬介紹,那里面也全是些尸體,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和這么多尸體待在一起,仍然感到身上冒雞皮疙瘩。
停尸間里,靜的可怕,甚至能聽到三個人的呼吸聲,老馬率先開口了:“楊老板,王老板,你們感覺,問題出在哪具尸體上?”
王鬼問:“你是一周前開始遇到靈異事件的,一周前運來的女性尸體,都有哪些?”
老馬思考了下,說:“有對夫妻在一周前被運來了,現在也沒家屬來領,若是再無人認領,就會送給醫院的對口大學,讓學生們練習解剖。”
王鬼說:“那具女尸體,你見過嗎?”
老馬搖了搖頭:“我只是個看尸體的,每次護士把尸體推來,都蓋著白布,只有腳趾頭上掛著個牌子,我沒有掀開白布的習慣,所以沒見過。”
王鬼點點頭,讓老馬帶我們,去找那具女尸,還說,指不定問題,就出在女尸身上,雖然都蓋著白布,但順序什么的,都記錄在一個本子上,老馬翻了下,帶我們到第二排的第三個床邊。
他指著一雙露在外邊的腳,道:“就是這具了,腳趾頭上的牌子,寫了她的名字,叫小翠。”
我和王鬼互相看了下,共同伸手,把蓋住小翠的白布給掀了開來,雖然七天過去了,但尸體卻沒有任何腐爛的跡象,應該也和這里的溫度等等環境有關。
女子留著頭長發,臉龐也很俊俏,但因為死了的緣故,所以很是蒼白,在她的脖子上,有道被縫合的傷口。
我問:“你看看,夢中的女人,是她嗎?”
老馬在看著別的方向,似乎還不想直視這個女人,被我問了下,他才不情愿的轉過頭,瞥了一眼,嘴上還講:“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老馬對死者的尊重,讓我覺得有些過分,但我也沒講太多,老馬看了一眼,立刻呆住了,他揉了揉眼,再仔細看,興奮的說:“就是她!就是她!”
我很開心,問:“你確定?”
老馬點點頭:“和夢中的很相似,而且…等等…”
老馬想到了什么,去看小翠的腳丫子,他說:“天吶!我怎么沒想到?光著腳…光著腳…難道…真的是她每天在走廊上徘徊,狂敲我的屋門,還在夢中求救嗎?可她究竟在怕什么?”
我把那層白布徹底掀開,小翠穿了身死者病號服,寂靜的躺在床上,我觀察了下她的身體,并沒有什么傷痕。
這點和老馬夢境有些對不上,是哪里出錯了嗎?
我問老馬:“你說她和丈夫一起死的,她丈夫在哪里?”
老馬指了指小翠旁邊一張床鋪,我掀開了白色的布單,驚訝的發現,這個男人的脖子上,也有縫合的傷口。
而且男子身上,也沒什么其他傷痕,相同的死因?和女子的求助又有什么關系呢?我問老馬:“這對夫妻是怎么死的?”
老馬翻了翻本子,說:“男的叫至暖,他和小翠剛剛結婚不久,可能是小兩口吵架,竟然在家中割了脖子,根據現場指紋來看,兩人都是自殺,這是對夫妻倆的記載。”
老馬把本子合上,問:“楊老板,我這件事,該怎么解決?”
我道:“倘若真是小翠的鬼魂向你求助,我們只需要查明白她求助的內容,然后幫她,就可以增加你的福報,讓你下半輩子運勢旺盛,一般鬼求人的事情很難碰上,碰到的話,也算是一個巨大的機遇。”
老馬嘆了口氣:“也不求啥飛黃騰達了,只要讓我平平安安的就行了,現在沒辦法施法,感應下是怎么回事嗎?”
我點點頭:“在不了解情況下貿然施法,非但不能解決問題,還會讓事情朝著最糟糕的方向發展。”
既然知道了要調查的目標,這次到來目的也算達到,我把白布重新蓋在了至暖和小翠的身上,離開了停尸間。
在老馬的值班室內,老馬依舊很擔心今晚會不會再遇到靈異事件,我把湛盧劍放在桌子上,蹺起二郎腿,仰頭抽了支煙,說:“你只管睡,今晚什么鬼都不敢打擾你。”
老馬點點頭,很開心的到墻邊一張小床上休息,這貨入睡還挺快,大概過了十幾分鐘吧,就開始打起了呼嚕。
確定他睡死以后,我和王鬼開始按照計劃行事,把準備好的微型攝像頭,還有麥克,都藏在了一個可以正對著老馬,卻又不容易被發現的位置,然后兩人退了出去,待在樓上,大概過了十幾分鐘吧,本來平靜的老馬,忽然雙手亂揮,氣喘吁吁,似乎在驅趕著什么人。
又過了片刻,老馬開口道:“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啊!”
王鬼哼了聲:“果然沒那么簡單,但他剛才說話時,我一直注意著他的眼睛,應該是有百分之八十真的,只隱瞞了部分真相。”
王鬼一邊說,一邊帶頭跑到了值班室內,老馬剛好醒了過來,他渾身是汗,見到我們后,驚訝的說:“那個女鬼,又找我,求我幫她了,楊老板,你不是說沒事兒嗎?”
我笑了笑,說剛才上廁所了,讓他再睡,這次保證不會出問題。
老馬嘆了口氣,讓我和王鬼不要同時離開,然后和衣躺下,繼續睡覺,我們則悄悄把攝像頭給拿走了。
第二天清晨,老馬精神出奇的好,他伸了個懶腰,稱這是自己睡過最棒的一次覺了。
從老馬的起色看,他確實沒撒謊,辭別了他,回到賓館,王鬼直接撥通了熊大的電話,問在這一帶,有沒有認識的警察。
熊大說出了一個人,讓我們與他聯系,王鬼開門見山的問那個人,小翠和至暖,到底是怎么死的。
因為是熊大介紹,所以對方很客氣,他們說:“關于小翠和至暖的死因,怎么說呢?你把網上聯系方式告訴我一下,我給你轉過去個視頻,你看了便知。”
王鬼按照他說的去辦,沒多久,便收到了一個視頻文件,點開后,我們倆都愣住了。
首先進入鏡頭的,是一個熟悉的女子,正是小翠,她雙手雙腳被捆綁著,蜷縮在床上,哭著喊道:“不一樣,跟你說的不一樣,放過我,放過我好嗎?”
然后,畫面一轉,新的鏡頭中,小翠身上多了許多傷痕,她依然被捆綁在床前,哀求道:“放過我吧,你說的不是這樣,很不一樣,快放過我吧。”
接下來的幾組畫面,都是小翠被束縛著,向鏡頭哀求,說著什么不一樣之類的話。
看完后,那個人又打來電話,說:“這些視頻,是我們警方在小翠家找到的,被儲存在一個光盤中,似乎有人很有樂意去拍攝這些鏡頭,由此我們斷定,是至暖虐待小翠,然后兩個人同歸于盡了,但奇怪的是,我們嘗試著尋找小翠和至暖的父母,發現這兩個人,竟然全是孤兒,你們說巧不巧?”
孤兒?怪不得老馬說,他們的尸體沒有人認領。
不對,如果真是孤兒,醫院不可能不知道,老馬本子上也不可能不特別注明啊,難道是醫院記載時出了差錯?
但真相,顯然沒有表面看起來這么簡單,知道了這件事情背后的秘密時,我的驚訝,已經無法用文字來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