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意于6雨,對我來說無異于天塌地陷,剎時讓我萬念俱焚。被阿緣抓到的時候,我竟然沒有一點感覺,當我反應過來后,也沒有心思再掙脫逃跑了。
我稀里糊涂地被她母女帶到一座大院子里,進了院,我才提起了精神,因為這院子把我驚呆了!院落很大,但房間很少,只在正中央有三間小屋,由一條青石路直通到大門。院子里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不!是沒有別的東西,除了一條條各色各樣的蛇以外!
這些蛇看起來還訓練有素,竟沒有一條爬到這青石路面上來的。它們或爬或盤或相互纏繞擁在一起,一條條都舉著小小的三角腦袋吐著芯子,看得我渾身一陣陣地冷。
阿緣小心翼翼地將大門關嚴,然后便要拉我往屋里去,女人卻一伸手將她攔住,瞟了我一眼,對阿緣道:“阿緣,我要先試一下他的人品,看看他能不能和你從一而終,白頭攜老。”
媽的,這女人要做什么?試老子人品?我的人品她又不是沒看著,老子就這副德性!總***是壞人不想當,好人做不成!我跟假小子從一而終?那更是笑話,我現(xiàn)在就已經有兩個倩兒老婆了,要是倒退個兩月說這話,我心里還能塌實點。現(xiàn)在?那不是要玩死老子嗎?
阿緣卻忙問道:“娘啊,那你要怎么試他呢?”
女人微微一絲詭笑,道:“就讓這些蛇仙來試他好了!”說罷,她出手封了我七處大穴,然后她只用一只手就將我輕飄飄地提了起來,這女人果然有兩下子!她身體一縱,帶著我跳到院中一塊還算“空闊”的土地上,伸腳將兩條礙事的蛇踢開,將我放坐在那兒。
她縱身回到阿緣身邊對她道:“他如果能堅持到天黑,就說明他會永遠愛你,對你從一而終,不會背叛你!這樣,我才能放心讓他和你成親!”
媽的,這女人是什么騾子(邏輯),讓這些毒蛇來試我,它們懂個屁呀!這不是拿老子的生命開玩笑嗎?!我能挺到天黑還好辦,實在不行我就娶了這假小子,反正她長得也非常過得去,我是不會嫌棄她的;可老子挺不到天黑怎么辦?
好象還真媽的心有靈犀,我不能說話,阿緣倒替我問了:“娘啊,那他挺不到天黑可怎么辦啊?”
女人一笑,道:“那還用問嗎?”
是啊!那還用問嗎?挺不到天黑,老子就死翹翹了唄!
女人說完便顧自進屋了,只剩下假小子阿緣還在替我緊張,她站在青石路上盯盯地看著那些蛇慢慢地向我圍過來,她不禁大聲叫:“娘啊,蛇都過去了!”女人開門出來,拉著她的手,道:“跟娘進屋吧,等天黑了再出來看他。”然后也不管阿緣愿不愿意,便用力地將她拉進屋去。
這女人實在太可惡,真她媽的是心如蛇蝎,對老子的生命一點都不負責任!我動不了也罵不得,全身要穴都被封住,血流不暢,真氣不能運行半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蛇慢慢地向我聚攏,大的小的,黑的綠的,都仰著頭向示威。
不害怕那是假的,我緊張的喘著粗氣,兩個眼珠不停地掃視著,一滴汗從我的下頜滴落下來,緊接著便是第二滴,第三滴......
還好,這些家伙大概只是來觀光,來看看我這個不之客,它們在離我三尺遠的地方都停止不前了,前呼后擁地密密麻麻圍成一圈,一雙雙小眼睛不住地打量著我。
它們越聚越多,大概這院中所有的蛇都圍了過來,圍在我身邊密密麻麻地一大圈,只是沒有一個肯不前的,這倒讓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大概是那女人故意嚇唬我,因為我看得出來,這些蛇還是蠻有家教的。
雖然我稍稍地放心了,可看著這些家伙還是恐懼萬分,誰家還沒有兩個淘氣鬼,萬一有一個不安份的,我豈不是糟秧!天色還早得很,我突然感覺時間原來過得是這樣慢,我索性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門開了,過了一會兒又關上了,我雖然看不到,不過我知道一定是阿緣跑出來看我。她一會兒一出來,當她第三十次出來的時候,終于興奮地喊了一聲:“娘啊,天黑了!”
聽到她的話,我忙睜開眼睛,其實天還沒有黑,大概只是太陽落山了吧!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看著滿地的蛇,心里頗為奇怪,難道老子的人品真的不賴?嗯,我現(xiàn)在寧可相信它們!謝天謝地,我總算可以熬過這一關了!
女人跟了出來,抬頭看了看天色,又驚奇地看了我一會兒,終于道:“就算他經過考驗了吧!”說完她飛身跳到我身邊,將我提起回到青石路上,“你愿意娶我家阿緣嗎?”她厲著眼睛問我。
傻子才敢說不愿意,滿頭大汗的我忙滿臉堆笑,“愿意,愿意,我求之不得!”
“你能保證這輩子只愛她一個人,從一而終嗎?”她又問道。
現(xiàn)在,我還哪顧得了那么多?她問啥我應啥,怎么能讓她高興我怎么答!“不保證這輩子只愛她一個人,立誓不娶第二個,就算她走在我前邊,我也要為她終守一生,我如有半句假話,讓我遭天打雷劈,全家死光光!”這個誓我好象過好幾次了,哪次我也沒守,反正都這樣了,多一次也無所謂!
女人臉色稍緩,“好吧,那我就把阿緣嫁給你!”
阿緣興高采烈,過來就要拉我。女人向她一瞪眼,道:“不害臊!跟我進來!”她們進屋了,我的穴還沒解,只得在外邊乖乖地等著。
當天真的全黑下來的時候,女人才出來,又仔細地看了看我,不禁點了點頭,俗話說,丈母娘看姑爺,越看越愛看,她現(xiàn)在大概就是這樣。其實老子本也長得不賴,雖非英俊,但也絕不難看。
“臭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她強忍笑容向我問道。
“我叫張郎,張郎的張,張郎的郎!”被她弄得,老子話都說不利落了。
“廢話!”斥了我一聲然后又一皺眉,道:“這是什么破名字!不如叫老鼠算了,還蟑螂呢!”她又看了我一會兒,又問:“你是真心實意要娶阿緣嗎?”
這女人腦子一定有病,我現(xiàn)在這樣敢跟她說實話嗎?現(xiàn)在她問起了,我還得回答她:“是的,我是真心的!”
看來她很容易上當受騙,竟然點點頭,對我道:“阿緣的爹死得早,她跟著我吃了不少苦,這丫頭平時瘋瘋癲癲的,也沒個女孩兒樣,所以我才叫她小子,她還小,今年還不滿十六,很多事兒還不懂,以后你要對她好一點,聽到了沒有?!”
這女人雖然看起來兇巴巴的,可真的很慈愛,對女兒是如此的呵護。我只是向她點著頭,算是答應她了。她將一條紅巾系在我的脖子上,道:“也沒有別的了,就拿它裝裝樣子吧。”
她給我解了穴之后把我?guī)нM堂屋。顯然這里剛剛經過一番簡單的清掃,前邊一張破桌案上點著兩支大紅燭,兩邊各有一把椅子,左邊的椅子上立著一個牌位,看來應該是阿緣她爹的。
我再看阿緣,她果真成了一個新娘子,只是這套新衣實在太舊了,如果我沒猜錯,那應該是她娘當年用過的,那紅色顯然已經變淺了許多!她披著蓋頭直直地立在桌前。女人將我?guī)У桨⒕壣磉叄瑥乃种谐哆^來一根紅繩遞在我手里,然后在右邊的椅上坐下。
先拜天后拜地,然后拜高堂,三叩九拜之后,女人對我道:“臭小子,這次就算便宜你,但愿你能按你說的去做,如果你敢欺騙我家阿緣,我一定讓你萬蠱穿心!以后,這就是你的家,沒有我的話,你不許離開,如果你敢逃走,就算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抓回來!”
哼!想把老子留在這兒,沒門兒!逃跑,那是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