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了一路,最終在一個私人別苑停了下來。
程未率先下車,繞到了副駕駛的位置,給阮星晚拉開了車門。
阮星晚道:“謝謝?!?br/>
“不客氣,我們進去吧?!?br/>
阮星晚抬頭看了看,見這個宅子的裝飾很清幽雅致,還透著一股書香氣息。
他們進了宅子之后,立即有傭人上前:“程先生,靳老在茶室等你?!?br/>
程未輕輕頷首,帶著阮星晚往茶室走。
到了門口的時候,程未低聲對阮星晚道:“星晚,等會兒你什么都不用說,坐在我旁邊就好了?!?br/>
阮星晚點頭:“好。”
茶室里,有一個頭發花白的男人坐在茶桌前,拿著茶壺沏茶。
這個老人,應該就是靳老了。
而他對面,坐在一對中年夫妻。
看到他們的那一瞬間,阮星晚有些怔。
聽見腳步聲,靳老放下茶壺看了過來,在看到程未身邊的阮星晚時,微微有些怔:“這位是?”
程未介紹道:“這是我朋友,阮星晚。”
說著,又對阮星晚道:“這是靳老,是我父親的導師?!?br/>
阮星晚道:“靳老你好?!?br/>
靳老見狀笑道:“沒想到小未還有這么漂亮的朋友,快快快,過來坐?!?br/>
周安安父母對視了一眼,雖然之前從周安安那里聽說過程未和阮星晚認識,但卻沒想到他會把她帶到這里來。
靳老給成為和阮星晚各自倒了一杯茶,又對阮星晚道:“這還是小未第一次往我這里帶人來,看樣子你們應該不是普通朋友吧?!?br/>
阮星晚被他問的有些懵,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這時候,程未笑了笑道:“讓靳老見笑了,今天之所以會帶星晚來,除了我個人的原因之外,也希望靳老能為她做個主?!?br/>
“哦?”靳老問道,“小姑娘受什么欺負了,盡管說出來,只要是老頭子我能幫上忙的,我絕對不會坐視不管?!?br/>
周安安的父親忍不住開口:“靳老,這件事就是一個誤會……”
靳老扭頭看了過去,皺眉道:“怎么,和你們有關系?”
“阮小姐和我女兒之間,有矛盾很久了,但這個問題也不大,小孩子嘛,拎不清也正常,我也跟程總道過歉了,只是這個……”
周安安父母,這次就是為了和星動科技的合作來的。
自從周安安得罪了程未之后,程未就單方面取消了這次的合作,只是周安安父母好不容易才抓住這次機會,怎么可能輕易放棄,前前后后找過程未不知道多少次了。
見實在沒有辦法之后,只能又把希望寄托在了靳老身上。
之前程未答應跟他們合作,也是靳老在中間牽線搭橋。
他們想著,程未再怎么厲害,到底也是個毛頭小子,不可能連靳老的面子都不給。
靳老道:“你們都把我說糊涂了,你們這到底是跟小未道歉,還是跟這位阮小姐?”
程未微微笑道:“靳老,我來說吧?!?br/>
阮星晚轉過頭看向程未,后者卻只是朝她輕輕頷首,讓她安心。
程未把那天在阮星晚工作室發生的那些事都簡單概括了一遍,周安安哪里是她父母口中的小孩子,完全就是一個從小被慣壞了的千金小姐,仗勢欺人,囂張跋扈,胡作非為。
周安安父母聞言臉色都很難看,一時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
他們自己的女兒是什么德行,他們也清楚。
只是周家沒有一個人把阮星晚放在眼里,自然不會有人去說什么。
最后,是周安安母親不悅開口:“說到底,這些也是家事,程總過多苛責,未免管的有些太多了吧?!?br/>
阮星晚緩緩看了過去,神色冷淡:“家事?誰的家事?”
“你”她想要說什么,卻被周安安父親按了回去。
周安安父親又對著阮星晚道:“阮小姐,我們安安之前確實有得罪你的地方,但事情已經過去了,安安也得到了她應有的教訓,希望你就原諒她一次?!?br/>
“可不是嘛,我們安安現在都還被軟禁在周家出不來呢,阮小姐也不要得理不饒人?!?br/>
阮星晚微微笑道:“這只能說明是她咎由自取,和我有什么關系呢?!?br/>
周安安母親猛地站了起來:“阮星晚,你別以為有程未給你撐腰,你就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你是什么貨色以為別人不知道嗎,不就是一個周辭深不要的下三濫貨色罷了,就現在勾搭上了程未,以為自己又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嗎!”
周安安父親連忙站起來,把她拉住,臉上寫滿了歉意:“靳老見諒,我們……”
“行了,你還要在這里裝孫子到什么時候,我鐘家好歹也是名門望族,還犯不著來求人!”
說著,她拿起包包,轉身就走。
周安安父親連連朝靳老彎腰:“靳老實在對不住,她說的都是些氣話,您別放在心上?!?br/>
靳老抿了一口茶,淡淡道:“既然事情已經如此,我也幫不了你什么了?!?br/>
周安安母親又看了一眼程未,后者坐在那里,神色更是冷漠。
他只能狠狠咬牙,不甘心的離開。
等他們走后,靳老嘆了一口氣,對程未道:“小未,這次是我沒有弄清楚情況,怪我?!?br/>
“靳老說的哪里的話,我只是覺得應該把事情給你解釋清楚。”
靳老對阮星晚道:“小姑娘,這件事是他們不對,他們說的那些話你也別放在心上。我本來也不想攪進周家和鐘家這趟渾水里來,只是志文他曾經是我學生,現在鐘家這樣的情況,才想著說幫他一把。”
阮星晚笑了笑:“謝謝靳老?!?br/>
這時候,傭人敲了敲門,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靳老起身道:“走吧,吃晚飯了。”
程未和阮星晚走在后面,低聲道:“星晚,這件事我本來應該提前告訴你的?!?br/>
他抿了抿唇:“抱歉,我本來是想讓他們給你道歉的?!?br/>
阮星晚道:“沒關系,我也從來沒有指望過能收到他們的道歉?!?br/>
不管是周安安,還是鐘嫻。
她們的道歉對于她來說,沒有絲毫作用,只會讓人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