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宇暉感覺很不自在,他們走在街上真的很引人注目。單單引人注目就算了,還有人指指點點。
當然指指點點不是對他的,而是對他旁邊的韓羽瑩和前面的兩個人的,畢竟穿得跟大街上的人都不大一樣。
但韓羽瑩好似習慣了又或者是不在意旁人的指指點點,對旁人的話語或目光不加理會。
走在前面的蘇淺晟始終保持在韓宇燚的斜前方位置。
“橙子。”顧子胤突然喊道。
“干哈子?”蘇淺晟回道。
“咱為啥要走路?”顧子胤問道。
“為什么走路,你心里沒點數嗎?”蘇淺晟說道。
“不,我問的是為什么不打車?”顧子胤解釋道。
蘇淺晟沉默了片刻,說道: “你坐后備箱啊。”
“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顧子胤說道。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蘇淺晟回道,“而且也不算特別遠,權當鍛煉吧。”
實際上他們走了快半小時才走到目的地。
到目的地的時候,蘇淺晟環顧了一下四周,十分慶幸的說道:“還好還好,綿綿還沒有來。”
一瓶冰飲料猛的貼到蘇淺晟臉上,“好個屁,你知道你遲到了多久嗎?爺等了你整整三分鐘,三分鐘,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嗎?那代表著一堆白花花的錢,這么被你浪費了。”上官錦說道。
“你這話就不對了,浪費了你三分鐘,也代表著浪費了我三分鐘,而且你再說下去,浪費的可能就不止三分鐘了。”蘇淺晟反駁道,“還有飲料從爺臉上拿開。”
“這次回來干什么?”顧子胤問道。
“我說回來尋找愛情,你信嗎?”上官錦說道。
“尋找誰?遠道嗎?”蘇淺晟說道。
“瑪你個b,給爺爬。”上官錦翻了個白眼。
“遠道是什么意思啊?”韓宇暉悄悄問身邊的韓羽瑩。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韓羽瑩說道。
“青青河畔草,綿綿思遠道。絕配啊!”蘇淺晟不怕死的繼續說道。
韓宇暉瞬間就領悟了,但是他不是個男的嗎?為什么要叫綿綿?
“他為什么叫綿綿?”韓宇暉問完覺得自己很白癡,人家叫什么,是人家父母的事,自己沒事參一腳干嘛?
“這個是外號,原名叫上官錦,當初是因為錦字寫連筆,讓人看起來像綿字,然后大家都叫他綿綿。”韓羽瑩解釋道。
“下一句是:遠道不可思,夙昔夢見之。他媽的,這語文跟誰學的?讓老楊知道了弄死你。”用一個詞來形容上官錦現在的表情就是咬牙切齒。
“唉,沒想到是一段虐緣,綿綿,你沒有機會了。那么遠道喜歡誰呢?”蘇淺晟的語氣是要有得嘆息,有多嘆息。
“遠到喜歡誰?你他媽去問作者啊,還有你再叫老子綿綿試試,老子叫上官錦,不就當初寫字的時候太草了嗎?再說了,還不是你們眼神的問題。還有綿綿不是人,這句詩的大意是河邊青草連綿,引起作者無盡的思念。思念那遠方的他,可是這一份相思卻無從獲得寬慰。作者只有在夢中才能與他相會。綿綿,既說道路之遙遠,更說情思之悠長。傻逼,懂了嗎?”上官錦特別想抽死剛才的自己,沒事跟他們說干什么,簡直就是沒事找事干。
“你在教我做事?我一個全省第四,需要你一個第六來教?笑話。好了好了好了,不鬧了,不鬧了。咱快點進去吧。”蘇淺晟看著上官錦猛然就攥緊的拳頭,特別硬氣的轉移了話題。
剛進去,蘇淺晟就又開始作妖了。
“咱們這么一窩人走在一起,太引人注目了,所以你們仨一隊,我們三一隊。”蘇淺晟劃分到。
“為什么他們仨一隊。”上官錦立刻就出來唱反調了。
“為什么?因為人家年輕,你覺得你一個老叔叔跟人家有共同話題嗎?還有我怕你丟了。”蘇淺晟用看智障兒童般的眼神看著上官錦。
“那集合嗎?”顧子胤問道。
“要集合個查子,這么大個人,你還怕能丟了不成。走走走,難得有時間出來玩,你們還在這里消磨時間。”蘇淺晟說道。
上官錦:“你他媽那么急干什么?這樓是會跑啊它。”
蘇詩漫看著蘇淺晟他們三個“老叔叔”離開的背影,對旁邊兩個人說:“你們看我哥他們離開的背影,像不像去給咱們買橘子?”
蘇詩漫不說還好,一說韓宇暉腦海里自動浮現出了一句話:“我買幾個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還別說,看這背影還真挺像的。
韓宇暉:“挺像的。”
“我們走那邊?”蘇詩漫指著與蘇淺晟相反方向的一邊問道。
韓羽瑩:“可以。”
韓宇暉:“沒意見。”
小朋友組走走停停,這家店看看,那家店看看,而大朋友組就不一樣了,他們啥也不看,隨便找一個空曠的地方就開始聊起天來。
沒錯,他們不是過來逛的,他們只是過來找個地方聊天。
蘇淺晟開門見山的說道:“綿綿,你老實說,你到底回來干什么?”
上官錦宛若在看一個智障:“就是不想在國外待了,事情也辦完了,就回來了唄。”
顧子胤說了句:“回來就好。”
上官錦當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這么多年的鐵打的兄弟。
“小燚,怎么樣了?”上官錦盡管有些不想問,韓羽瑩怎么樣,他難道看不出來嗎?
蘇淺晟嘆了口氣,“還能怎么樣?老樣子唄!”
顧子胤感嘆道:“不止小燚,我們所有人不都是老樣子嗎?”
上官錦說道:“不,老子不一樣,老子回來了。”
蘇淺晟瞅了他一眼:“能改變什么?”
上官錦抬頭看了看天空,“不知道,可能什么都做不了。但是就算做不了,也該面對了。”
上官錦像想到了什么,問道:“哦,對了,那個小孩兒,就是信中提到的那個。”
顧子胤看著手機屏保,說道:“嗯,應該是。”
蘇淺晟看著這兩個,一個抬頭,一個低頭,感覺自己很正常,說道“本來就是,用什么應該?這真是一手好棋。”
上官錦說道:“棋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一步一定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那種。還有我們是以什么立場去看待這件事的當局者?旁觀者?”
顧子胤想了想,說“皆有吧。”
上官錦拉了拉蘇淺晟漢服的袖子,說:“這么久了,你還穿這玩意兒?”
蘇淺晟像趕蒼蠅一樣揮了揮自己的手,把自己的漢服袖從上官錦的“魔爪”中救出來。
蘇淺晟一臉不屑的說:“咋么滴,爺穿什么還得和你報備一下?”
上官錦問了一個致命問題:“你這套多少?”
蘇淺晟努力的回想了一下,說“這套?好像和別的一起買的,好像一共八萬多,忘了。”
顧子胤問蘇淺晟:“今天為什么不打車?”
蘇淺晟裝傻道:“你坐后備箱啊!”
顧子胤說道:“實話。”
蘇淺晟煩躁的抓了抓頭發,說:“在街上走,頂多被瞅瞅,要打車,就不知道有沒有人要載了,而且就算打到車了,上車也是自取其辱,還不如在街上走呢。要平時,我一個人,我肯定是打車,就算被罵,也好比那么費勁的走,可今天不一樣。那些人永遠不知道,有時候自己說出來的話有多么的傷人,而且就算嘴巴不說,那些鄙視,不屑,厭惡都會從眼睛流露出來。我不想……讓他……而且……也該走出來了。”
“那女的誰呀?”上官錦問道。
蘇淺晟理了理自己的頭發,說:“我遠房表妹。”
上官錦一臉你猜我信不信的表情,說道:“你騙鬼呢?”
“對,沒錯。不是我遠房表妹,但真是我親戚。”
蘇淺晟提議道:“咱們再換個地兒。”
小朋友組逛了大半圈,什么都沒買。
突然他們逛到一家玩偶店。
“要不要進去看看?”蘇詩漫問道。
蘇詩漫看韓羽瑩很想進去,可就是不開口,主動說道。
原本快走過這家店了,韓羽瑩一直假裝沒有看見,現在有人想進去,不要太好了。
“可以。”韓羽瑩說道。
剛進去,韓羽瑩看著一堆布娃娃,眼睛都發著光,特別想全打包回家,但不行。
當韓羽瑩逛了一圈后發現除了小豬一家,泰迪熊,恐龍,皮卡丘,米老鼠,還有一些七七八八的動物和動畫人物就沒了。韓羽瑩瞬間就沒有興趣了。
蘇詩漫裝模作樣的逛了一圈,發現沒什么特殊的。
等他們出來后,蘇詩漫像想到了什么,問道:“離這不遠處,好像有個游戲廳。要去看看嗎?”
韓宇暉有點為難:“不好吧?不是讓我們在這里逛嗎?等會找不到我們怎么辦?”
蘇詩漫一副天塌下來,我頂著,說道:“你忘了,我哥剛才說什么嗎?‘這么大個人,還能丟了不成?’,所以放寬心,我們就是去離這里不遠的地方玩一會,等會就回來了。而且我們也不知道我哥他們現在在哪,可能他們也逛得挺開心的,沒時間搭理我們。是吧。”
“去看看吧。”韓羽瑩說道。
這兩個人都這么說,韓宇暉也沒辦法,“那……行吧。”
于是,三個人一拍即合。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當他們從大門離開的時候,蘇淺晟他們三個人在樓上看得清清楚楚的。
上官錦指著樓下漸行漸遠的身影,說道:“唉!快看,他們跑了!”
蘇淺晟十分淡然,“沒事,會回來的。但你為什么要用這么驚訝的語氣?聽你這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人販子呢!”
上官錦摸了摸自己的臉,“哪有我這么帥的人販子!”
蘇淺晟翻了個白眼,“如果咱是人販子,你就是個憨憨小弟。走啦。”
到地方了,韓羽瑩犯難了。不是因為沒帶錢,而是因為在來的路上,他瞅到了一家奶茶店。
對于游戲廳這種地方,像韓宇暉這種大門不出,天天沉浸在家中的人來說,哪哪都很新奇。
“那個……你們先玩,游戲幣在這,我去買個東西。”蘇詩漫說完就出去了。
韓羽瑩目測了一下,游戲幣至少五十個。自己夾個娃娃五個幣就夠了,剩下的讓他們自己分去吧。
“我們進去逛逛?”韓羽瑩問道。
“可以。”韓宇暉點了點頭。
其實韓羽瑩來這,不是為了玩什么游戲,只是單純的想過來夾個娃娃。
韓羽瑩帶著韓宇暉在里面走了一圈,也沒多少人。“有什么想玩的,自己玩。”說完韓羽瑩拿了五個幣就去夾娃娃了,留韓宇暉一人在風中凌亂。
但韓宇暉也沒什么想玩的,就去觀看韓羽瑩夾娃娃。
當蘇詩漫提著奶茶回來的時候,剛進門就看到了這么一幕:韓羽瑩在夾一只皮卡丘,韓宇暉一手拿著裝游戲幣的筐,一手抱著三只小團子,一只啥也沒有,一只穿著恐龍衣服,綠油油的,最后一只帶了個狗頭。
“奶茶,喝嗎?”蘇詩漫把袋子遞了過去。
韓羽瑩接過袋子,道了聲謝。旁邊抱著玩偶的韓宇暉也道了聲謝謝。
“那個……是紅豆嗎?”韓羽瑩看著奶茶,問道。
“我去買時,珍珠,椰果都沒了,別的料也不多,就紅豆比較多,所以看起來像全紅豆。”蘇詩漫扣了扣臉。
韓羽瑩:“沒事。剩下的幣你們玩吧。”
這話題轉移的是不是太快了?
蘇詩漫看著也沒少幾個幣的筐,問道:“這四個娃娃,你用了幾個幣?”
“五個。”
蘇詩漫看向韓宇暉,韓宇暉點了點頭,證明這四個娃娃真的是用五個幣就抓來了。
蘇詩漫指了指里面的游戲機,問道:“你就不玩玩其他的?”
韓羽瑩說:“剛才看了一圈,感覺沒什么意思。”
韓宇暉記得韓羽瑩好像真的只拿了五個幣,問道:“你不玩了?”
韓羽瑩想了想,從筐里又拿了五個幣說道:“那……再夾一個就不玩了。”
蘇詩漫看韓羽瑩想再夾一個,問道:“那你打算夾哪個?”
韓羽瑩走到另外一個娃娃機旁,指著里面的布娃娃說:“這只兔子。”
韓宇暉瞅了瞅那只兔子,問道:“為啥不抓別的?”
韓羽瑩回了句:“不需要,太丑了。”
蘇詩漫和韓宇暉去別的娃娃機瞅了一圈,發現有的娃娃真的好丑,而剩下的那些長得粉粉嫩嫩的布娃娃大概就是所謂的“不需要”。
蘇詩漫和韓宇暉去別的娃娃機剛瞅完的回來時候,韓羽瑩又夾了兩個娃娃出來。
“那個……這個給你,這個給你。”
韓羽瑩把夾到的皮卡丘給了韓宇暉,順便把他手上那三個團子拿了回來,把剛夾出來的兔子給了蘇詩漫。
蘇詩漫看著自己手中的可妮兔,又看到韓羽瑩懷里的布朗熊,問道:“不是說夾一只嗎?”
“這只熊是夾兔子的時候順帶出來的。”
“可是我比較喜歡熊誒,我拿著只兔子給你換,好不好?”
“啊?哦,好,給你。”
蘇詩漫抱著韓羽瑩遞過來的熊,笑著說:“謝謝大神。”
韓羽瑩看著蘇詩漫的笑臉,感覺和他好像,真的好像。
“大神,大神,回神了。怎么了。”蘇詩漫伸出手在韓羽瑩面前晃了晃。
“沒……沒什么,想到了一個人。一個挺重要的人。”
“哦,大神,如果想見一人,你就要去見,因為你不知道,他還會不會留在原地。”
“不了,我不想毀了他。”
“大神,像你這么優秀又好看的女孩子,喜歡的人也不會太差,兩個優秀的人在一起,為什么不可以呢?”
“你不懂,而且我……沒有那么好。”
“那大神我們換個話題,夾這個娃娃,你花了多少幣。”
“三個。”韓羽瑩把剩下的兩個幣放回筐里,回答完才想到蘇詩漫的稱呼,連連擺手,“不……不用,運氣好而已,大神什么的算不上。叫我名就行。”說完右手不自覺的摸著通紅的耳朵。
看著韓羽瑩這樣,韓宇暉覺得唐兮說的確實沒錯。
“羽瑩,看你夾娃娃,感覺特別簡單唉,我試試。”蘇詩漫說道。
韓羽瑩把位置讓了出來。
“你玩嗎?”韓羽瑩轉頭問韓宇暉。
“不了,我不會玩。”韓宇暉特別老實的搖了搖頭。
“那里面的你不玩?”韓羽瑩指了指里面的。
“里面的更不會玩。”韓宇暉說道。
見韓宇暉什么也不玩,韓羽瑩也不好說什么,只好邊看蘇詩漫夾娃娃邊喝奶茶。
蘇詩漫投了二十個幣一個娃娃也沒夾出來,“太令人悲傷了,怎么一個都沒有出來?小朋友來,你過來玩玩看。是不是我腦子的問題?”
“這……這個,好吧。”
韓宇暉從小到大第一次夾娃娃,感覺特別緊張。看著布娃娃一次次的掉落,他有點不想嘗試了。
“小朋友,我投了二十個,連個毛都沒撈上來,你現在才投了五個,你怕啥?”蘇詩漫在你旁邊鼓勵道。
“夾娃娃沒有天分可言,我夾的上來,是我小時候夾的多,練出來的。我第一次夾的時候,前五個基本上都是空的,你第一次夾能夾到娃娃已經很不錯了。”韓羽瑩在旁邊說道。
“你第一次夾的時候幾歲?”韓宇暉突然有點想知道。
“……六歲。”
“但是你要相信可以。”
在韓宇暉第十七次嘗試的時候,那個摔了十多次的布娃娃終于被他夾出來了,是一只杰尼龜。
“牛逼。” 蘇詩漫鼓掌道,“我感覺我能再嘗試一下。”
蘇詩漫手機突然響了,蘇詩漫看了下手機,蘇淺晟發了消息說“你們在哪,要回去了(°°╬)”
蘇詩漫回道:“哥,你簡直就是一個攪屎棍(;`O)o”
“怎么了。”韓羽瑩問道。
“我哥問咱在哪,招呼我們回去了。”
“那走吧。”
“可惜了,這最后的幾個幣,算了,當做紀念吧!懶得去退了。我哥真的是。”
奶茶喝完了,可韓羽瑩非要扔到奶茶店門口的垃圾桶里。
“你們是去打劫布娃娃嗎?”蘇淺晟問道,“一共花了多少?”
“50。”蘇詩漫回道。
“平均一個七塊多一點。”上官錦說道,“要是我肯定是兩塊一個。”
“呵,牛皮吹得會發光。”蘇淺晟笑道。
“果寶機甲,歸位。”上官錦說道。
“我怎么就認識了你這么個憨貨?”蘇淺晟摸著下巴,一臉疑惑。
“出去玩,別說我認識你,好丟人。”顧子胤說道。
“你們兩個怎么這么無情?”
“我無情,我無義,我不認識你。”蘇淺晟說道。
“咱們的革命友誼呢?”
“我們哪來的革命友誼?你只是一個炮灰。活不過三集的那種。”蘇淺晟說道。
“老顧,你懷里的布娃娃,哪來的?誰的種?”上官錦問道。
“小燚給的。”顧子胤說道,“來,這兩個挑一個。”
“那個恐龍給我。”蘇淺晟說道。
“橙子,我給你想了一個新的外號——喬治,怎么樣?是不是特別的好聽?”上官錦說道。
“滾你丫的,拿好你的狗頭。”蘇淺晟翻了個白眼。
“綿綿,你今晚住哪?”顧子胤問道。
“我回家呀,我一回來就約你們出來玩,家都還沒有回,行李直接扔在旅店,現在是不是覺得哥特別好?什么事都想著你們這幫兄弟。”上官錦那小表情別提多驕傲了。
“對,什么都想著我們,闖禍了,找我們背鍋;出事了,拿我們頂罪;你在旗臺上念檢討書的時候,檢討書里一半是我們的‘豐功偉績’,每次都讓我們陪你一起去年段室里罰站。你干這些事的時候,怎么就不想一想我們是你兄弟?”蘇淺晟說道。
“那還不是因為你們成績比我好一點點,老王罵人的時候就比較溫柔。”上官錦懟了懟手指。
“是啊,到后來咱只要一個人犯錯,那年段是一定站著一排人。全是過來陪罰的。”蘇淺晟回憶道。
回去的路程好像沒有去的時候那么漫長,一群人說說笑笑就到了地。
“晟哥,我先走了,拜拜。”
“小燚,拜拜。”
走在回家的路上,韓羽瑩總感覺自己忘了哈,可是就是不知道自己忘了哈。
等到走進家門,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唐兮時,韓羽瑩突然就想到了,自己奶茶錢還沒還人家呢。
而在蘇淺晟店里的蘇詩漫在回來的路上,也一直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等韓羽瑩走遠了,才猛然想起來自己沒加微信。
啊,真的是一個悲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