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個去!
我在網上看到過很多患有抑郁癥的病例,許多人都有自殺的傾向,說是很容易復發,其實就是根本沒有痊愈。
現在看來,我跟錢菲菲之間的分分合合,可不僅僅只是感情問題,弄不好還真會出人命呢!
“錢隊長,這事你怎么不早說,這不是明擺著坑我嗎?”
“我坑你什么了?”
“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對菲菲真的沒有那種意思,只是覺得高考臨近,避免她思想產生波動,暫時虛與委蛇而已,我真的不可能跟她戀愛的。你倒好,早不說晚不說,昨天我才答應跟她相處之后,今天你才說她得過憂郁癥?”
“所以呀,你要好好對待我的妹妹,真要是出事了,不僅僅是我,我們全家人,孫曉麗也不會放過你的!”
“孫總不知道菲菲得過憂郁癥?”
“應該不知道,但當時她瘦成那個樣子的時候,孫曉麗也看到了,所以才沒有堅持母女相認。”
我忽然意識到,孫曉麗一定是知道錢菲菲得過憂郁癥,只是沒有明說而已。
正因為如此,孫曉麗才會與我發生關系之后,又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一旦錢菲菲不依不饒的話,孫曉麗隨時隨地準備妥協,打算接受我和錢菲菲在一起的事實。
畢竟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出事。
“那我可不可以這么認為?你剛剛對我兇神惡煞地,其實并不反對我從中牽線搭橋,讓他們母女相認?”
“不!”錢瑛眉頭緊鎖:“你怎么還不明白?我之所以把一切都告訴了你,就是想讓你在菲菲面前表現的,我是堅決反對她們母女相認,而且為了讓你阻止她,甚至默認你們戀愛,這樣做的意思,就是要讓菲菲知道,她在我們錢家的地位有多重要,絕對是我們手心里的寶!”
“明白了,說來說去,就是不希望她始終覺得天下人都不喜歡她!”
“是的,患過憂郁癥的人,其實就是思想負擔重,我要讓她長時間覺得我們都看重她,而不是欲擒故縱,明明希望她們母女相認,卻又在她面前演戲,她要是真的發現是這種情況,老毛病說犯就犯,你可給我記住了!”
巨汗!
什么叫我給她記住了?
這事和我有什么關系,我一開始就……
錢菲菲練了半天的琴有點累,這時走到我們面前,笑著問道:“你們倆鬼鬼祟祟的,在這里聊了半天,都聊些什么呀?”
“怎么說話的?”錢瑛懟了她一句:“什么叫鬼鬼祟祟?你們在練琴,我們不可能打攪你們吧?”
錢菲菲嘿嘿一笑:“姐,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別那么認真。”
錢瑛問了一句:“怎么樣,這個輔導老師還行吧?”
錢菲菲非常認真地點了點頭:“絕對厲害,還有過去那個安娜,她們要在我們這里搞補習班,不要太火爆呀!”
“這么說你對藝考很有信心?”
錢菲菲尷尬地笑了笑:“過去我一直以為自己非常不錯,誰知道通過這幾次的練習,尤其是被她們指出的那些缺點,我越來越沒自信了,好像自己什么都不懂,一切都只是剛開始似的。”
我插了一句嘴:“本來你們就什么都不懂,在此之前,你們都是自學成才,現在碰見了專業的老師,當然什么都不是了。”
錢菲菲臉蛋一紅:“不要這么打擊我,好不好?我還想得到你的鼓勵呢!”
錢瑛說道:“實在不行,咱們還是別藝考了。你看你們兩個,現在放棄了晚自習,天天跑到這里來練,萬一沒練出來,文化課又耽誤了,豈不是顧此失彼,兩頭都落空了?”
“姐,你放心吧,只要白天上課用心了,晚自習不晚自習無所謂,反正都不是新課,我們在家也可以完成的。”
她們又練了一會兒,看到時間不早了,我們就起身告辭,臨出門的時候,杰奎林朝我做了個鬼臉,滿滿都是無奈。
斯科特馬上就要來了,杰奎琳非常珍惜跟我在一起的每一次,可這幾天錢瑛總是陰魂不散地跟著,弄得我們想膩歪一下的時間都沒有。
不過因為知道了錢菲菲曾經患過憂郁癥的秘密,我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別說杰奎琳了,回到家里之后,我也沒有弄溫如玉。
溫如玉倒是挺興奮的,不停地在跟我說張清月和她兒子王峰的事情,而且再三跟我說,一定要幫幫王峰。
不過溫如玉也很理智,并不贊成我給他單獨投資,甚至不想讓我介紹到錢勇的網絡公司去,而是先讓我帶著他在工地上看一段時間。
在溫如玉看來,王峰小的時候倒是挺老實的,只是這段時間一直在鄰國留學,也不知道他有多大的變化,怕就怕他眼高手低。
溫如玉的這個意思,在張清月家也表達的很清楚,據說他們母子都同意了。
不過我想,張清月明天肯定還會打電話給我,單獨跟我說這件事的,那個時候才是她真正的想法。
接著,溫如玉又問了我去施國斌家的情況,她和賈大虎一樣,都很擔心因為我太年輕,怕著了別人的道。
我大致的把情況跟她介紹了一下,而且告訴她,現在的我雖然缺乏社會經驗,但辨別是非好壞的能力還是有的,尤其是在涉及到經濟往來的時候,我會特別注意。
溫如玉對我的回答特別滿意,幸福滿滿地靠在我的懷里,逐漸地進入了夢鄉。
而我的腦海里,一直想著錢菲菲,像她那樣患過憂郁癥病史的人,在今后的日子里,我該如何和她相處呢?
第二天來到公司,我直接走進孫曉麗的辦公室,開口便問她是否知道,錢菲菲曾經得過憂郁癥?
孫曉麗嘆了口氣:“當然知道,雖然錢家一直都瞞著我,可在她上初中的時候,突然一下變得弱不禁風,像是大病一場似的,就算傻瓜都清楚,這個時候她精神出了問題。”
“知道不早告訴我?現在麻煩了,我就在想,萬一她一根筋地認準了我,而我又不想娶她的話……”
“姥姥!”孫曉麗把桌子一拍:“你丫的當我真的賤到了那種程度,已經都跟你發生了關系,還能容忍將來你娶她?想必你也知道,得過憂郁癥的人很恐怖的,好像一般都不能根治,只能控制,而且他們都有輕生的傾向。你丫的,要是把我女兒的命給玩沒了,老娘跟你拼了!”
我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走過去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蛋:“誰說你老了?你現在真是風華正茂,你宿舍的時候,我就喜歡你現在的這個味道。”
說話,我走過去親吻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