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昀真這話說出去沒幾天就收到顧家毓報喜的信。
和信一起的,還有一條爆炸性消息。
“掐……掐我一下,”柳氏呆呆的看著顧文呈,隨即咬牙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
“嘶,好疼。”顧文呈捂著胳膊,“你不是說讓我掐你嗎?”
為什么要恰他?
“疼的,”柳氏嘿嘿一笑,“是真的啊,不是在做夢啊。”
自家兒子,竟然娶了鎮(zhèn)國公府的嫡女。
最主要的是,那姑娘她認識啊。
我滴個乖乖啊。
柳氏到現(xiàn)在還忘記不了,當(dāng)初見到陸時婷的樣子。
那樣天仙一樣的人物,竟然要成她的兒媳婦了。
柳氏覺得,自己像是踩在云端一樣。
“這可咋整呀?”柳氏一想到鎮(zhèn)國公府那樣的高門大戶,“咱……咱們家,我準備的那些聘禮,是不是太寒酸了?”
這兩年,家里掙錢了,她也開始給顧家毓準備聘禮,還有給顧昀真攢嫁妝。
可,都是比照著尋常人家來的。
明顯的,對上鎮(zhèn)國公府那太寒酸了一些。
“咱們家什么情況,陸家自然是知道的。”顧文呈笑了笑說道,“按照咱們最誠心的來就是了。”
日子是自己過的。
就是他們再打腫臉充胖,可畢竟跟鎮(zhèn)國公府差距太大,索性到不如按照本意來。
“我最近有了一些想法。”顧文笑著說道,“等事成,說不定能給家里再掙點家底來。”
“爹爹說的,可是莊子上的那些事情?”顧昀真見他自信滿滿的樣子,激動的說道。
“嗯,”顧文呈笑著說道,“前幾天回來之前,已經(jīng)報給縣太爺了。”
成或者不成,他盡力了。
不過,他覺得一定能成。
托顧欣茹的福,從她家的家具店里,顧文呈得到了許多靈感。
不過,他卻是將這些靈感弄到了農(nóng)具的改進上面。
沒想到竟然取得了很大的突破。
顧文呈從小就喜歡搗鼓這些東西,這段時間一直守在莊子上,為了的就是這些農(nóng)具的改進。
終于讓他成功了。
一早,他就報備給了縣太爺,而縣太爺也帶人來親自實驗,并且激動的將東西帶走。
說是要上報給朝廷。
顧文呈對自己設(shè)計的東西還是很有自信的。
要是那東西成了,給兒子的聘禮就能更加一成了。
嗯,至于女兒的嫁妝,他再努力一把。
顧文呈覺得,自己現(xiàn)在像是被打通任通二脈一樣,渾身充滿了干勁。
“再說,”顧文呈想到這里,看了看女兒,“咱們家現(xiàn)在可不止這么點家底。”
他的笑容,是從未有過的自信。
顧昀真有些了然。
顧文呈嘴里所說的家底,應(yīng)該是奶奶顧香君留下來的那些東西吧。
這事情,家里就只有她和顧文呈知道。
“阿桂去將老爺子請過來,回來之后在門口守著。”就在柳氏疑惑的時候,顧文呈吩咐道。
顧老憨現(xiàn)在的身體已經(jīng)養(yǎng)的不錯了,早就能下地了。
只是平日里沒事或者去后院里種種地,或者就守在自己的屋子里,很少出來。
孫子考中探花郎,老頭高興的幾宿都沒睡好,如今聽說兒子要找他,便急忙過來。
只是,家里還有這些家產(chǎn)?
顧老憨雖然有些吃驚,但想到去世的妻子從前的氣度,又覺得合情合理。
“所以,”顧昀真眼睛亮閃閃的看著顧文呈,“爹爹您又用那些銀錢買了房子和田地?”
當(dāng)年找到那些東西,她太震驚了,都沒敢仔細看。
后來顧文呈醒來,她就趕緊將東西給了父親。
卻沒有想到,父親看著不怎么啃聲的,卻是悶聲干大事啊!
從前,她還想要是有銀子了,就去京都買房子的,誰知道他們家現(xiàn)在不僅在京都有房,而且還有莊子。
雖然,莊子的位置有些偏,但已經(jīng)很難得了。
“這……都是逵小子的功勞。”看著一家人崇拜的目光,顧文呈笑著說道,“我也是跟著他學(xué)的。”
如果不是在海逵那里學(xué)到的這些,他一個鄉(xiāng)下人,怎么能想到去讓銀子生銀子?
不過,他雖然懂也不知道要怎么做?
索性悄悄地將銀子給了海逵,讓他幫自己處理。
京都那種地方,寸土生金。
自然,買賣房屋和田地也是極難的。
也是運氣好,就在他剛把銀錢給了海逵沒多久,京都就出了幾場大事,據(jù)說都是和傳聞中的‘戰(zhàn)神’王爺靖王有關(guān)。
靖王,在兆慶國神一般的存在。
據(jù)說,先皇建立兆慶國初期,時局不穩(wěn),邊境動蕩,靖王以一人之勇將危在旦夕的還是皇子的今上從蠻族手里救了下來,二人一見如故,成為相知相交的莫及之交。
后來又在靖王的幫扶下,今上才順利的在幾位皇子當(dāng)中脫穎而出,登基為皇。
兆慶如今的版圖,都是今上和靖王打下來的。
只是后來,靖王唯一的兒子失蹤,靖王早年雖皇帝東征西討,到底虧了身子,又加上喪子之痛,便給病了。
誰知道這個時候邊境的蠻子也不安分,他們的老對頭突厥王阿謗達趁機攻打兆慶。
那一場戰(zhàn)役,是兆慶國有史以來最為慘烈的一場。
因為在那場戰(zhàn)役中,突厥王阿謗達死了,而靖王也受了重傷,沒多久也死了。
據(jù)說,皇帝聽聞消息之后,將自己一個人關(guān)在殿里一天沒有出來。
等再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像是老了許多。
靖王,在皇帝心中,是一處不可碰觸的地方。
十幾年過去了,原本以為靖王的事情就這樣從世人的視線中淡忘了,卻沒有想到,皇帝忽然處治了好幾家人。
據(jù)說,有些是和當(dāng)年靖王之子失蹤有關(guān),有些則是因為當(dāng)年得罪過靖王。
眾人這才明白,原來,十幾年過去了,可皇帝卻是依舊沒有忘記尋找靖王失蹤兒子的下落。
也正是因為這些原因,才當(dāng)海逵和顧文呈有了可乘之機,趁著皇帝處理這些人空出來的房屋和田產(chǎn),著實的跟著喝了點肉湯。
顧文呈說是跟海逵學(xué)的,這話一點不假。
“只是……”顧文呈看著顧老憨疑惑的問道,“爹,娘的身份您知道嗎?”
顧老憨茫然的看著兒子。
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