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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奇怪他既然是那個什么大人派來保護我的,為什么也不說一聲。
在寢室的地上走來走去的,把我們寢室的人都嚇瘋了,江離的鬼魂出現在門口控制了顧涼,它也無所作為。
知道我真的要被掐死了,它才在最關鍵的時刻救人。
在我看來,這只無頭鬼無論怎么說,都是可以提前幫助我們的。
沒想到那只無頭鬼的笑聲更加冰冷了,充滿了譏諷的語氣,“我就是想嚇嚇你們,誰讓你膽敢對大人不敬,真是不知好歹。要不是看你要死了,我才懶得管你?!?br/>
不知好歹?
讓這只鬼來救我們的是孩子的父親凌翊嗎?
除了他,在這個世界上我想不到任何人了,也只有凌翊才能調動陰間的鬼,來保護我們。我不知道為什么,心頭對凌翊的排斥越來越弱。
他又一次救了我。
聽這無頭鬼的冷嘲熱諷,我的心里頭反倒是一熱。
他說不在出現了,卻還是派人保護了我,我撫摸著小腹,心想著腹中的孩子。他作為父親,應該是有辦法可以喚醒的。
我低聲問無頭鬼,“他人呢?”
“你什么都不知道,還敢錯怪大人,你不是要嫁給活人嗎?大人以后都不會出現了,等你生下冥子之后,便和大人再無瓜葛?!睙o頭鬼的聲音冰冷而又銳利,沉重的男低音讓人心頭覺得有一些的壓抑,“不許做任何傷害冥子的事情,知道嗎?否則,我讓你魂飛魄散,永世都不能入幽都?!?br/>
冥子?
我愣了愣,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它所說的冥子就是我腹中的胎兒。
我的手一直保持著摸小腹的狀態,指尖感受到了腹內的冰涼,低聲說道:“我知道,我不會傷害腹中的骨肉的,我只想知道,它怎么沉睡了?這樣不會影響他成長吧?”
“還不是為了救你,被鷙月大人的水鬼傷了。”無頭鬼顯得很是憤怒,冷冷的哼了一聲,語氣卻又緩和了下來,但依舊很冰冷,“好好待他,用陰氣滋養,自會慢慢恢復過來?!?br/>
我撫摸著自己的肚腹,陷入了沉思。
恩?
用陰氣滋養,這個說法有點怪,我不是很明白。
我還想問他呢,要怎么才能用陰氣滋養我肚子里的寶寶,讓他快點醒過來。沒想到,黑暗中傳來一個冰冷的女人的聲音,“無頭,你今天你話變多了,還不快跟我回去?!?br/>
周圍的溫度卻因為這個女人的聲音而慢慢的升高,變成了正常溫度,我們寢室里的三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來的是什么人。
又聽見一聲鑰匙捅進鎖眼的聲音,寢室的門被擰開了。
一只黑暗的手伸進來,直接打開了墻壁上的燈,把無頭鬼的身體照的清楚。那真是夠惡心的,它身上就穿了一條四角褲,沒有腦袋的身體是那種灰白色的。
身上有很多腐爛的地方,無數的蛆蟲在身體上面鉆進鉆出。
尤其是脖頸的斷口處,可以看到白色的脊椎骨凸出來了一塊,邊緣紅色的皮肉爛坑坑洼洼。
時不時還有紅綠色的血漿,從邊緣流下來。
我從來就沒見過這么惡心的東西,立刻移開了視線,目光剛好和進來的女人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是那個復姓司馬的教導主任,這把我給嚇了一跳,剛才那個聲音,是她和無頭鬼在說話。我們學校的老師,和鬼物還有瓜葛?
她以正常開門的方式進來,應該是個活人。
我腦子里正亂七八糟的想著,看著女教導主任的目光當中閃過了一絲畏懼,她剛才進來把燈打開了之后,溫度就恢復了正常。
這說明我們從陰間回來了,應該是她把我們給帶回來的。
這個女人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司馬老師,你怎么來了?”不僅是我,就連剛剛被鬼上身的顧涼也是一臉驚訝的看著她,好像完全不能接受眼前發生的一切。
宋晴緩緩的走到我身邊,抱住我的手臂,然后小聲的在我耳邊說道:“她……她……好像是陰陽代理人,蘇菲,我們看到不應該看到的東西了。她會滅口的吧……”
“死了?怎么死的?”我還在低頭玩手機,有些心不在焉的,忙問了一句。這幾天忙著照顧輕微腦震蕩的顧涼,學校里的事情我已經很久都沒有去搭理了。
只有特別重要的大課,才會騰出時間去上。
一般的馬哲之類枯燥的課程,能請假就請假,去學校的次數寥寥可數。
加上我和簡燁的婚期將至,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大家見到我,基本上不會提起比較好晦氣的事情。更多的都是對我和簡燁的祝福,或者八卦我和簡燁之間的事情。
問完以后,我的腦子里才閃電般的反應過來,我都忘了那個尸妖身上的煞氣對普通人所產生的影響。
這幾天宋晴也聯系了她爺爺,問了很多關于這方面的事情。根據宋晴爺爺所說,這種煞氣不會真的殺人,卻會改變人的運勢,讓人變得倒霉。
就好像顧涼在兩個女生跳樓后,產生的異常的反應,就是受煞氣影響影響了性格。而且身上陰氣重了,更容易招惹到不干凈的東西。
這一次死的應該會是我們這些人當中關系比較要好的導師,解剖專業比較權威的老師,就那么幾個。這幾個老師經驗豐富,對待學生也很平易近人,很多都是帶了快要十年的老教師了。
我們大家關系都很融洽,聽到有關于他們的不好的消息,讓我的心忍不住一沉。
“歐云,你消息靈通,就別賣關子了?!鳖櫅鲇只謴土艘酝蠼愦蟮男蜗螅谅曌寶W云直接把整件事情說出來。
宋晴緊緊握著我的手,小手冰涼無比,眼睛里更是充滿了極度的擔憂。她算得上是一個學霸了,專業知識上勤學好問,跟很多老師關系都非常要好。
歐云看樣子是要故弄玄虛一番,看到大家臉上的表情,只能認真的將自己打聽來的八卦都說一遍。
我們送顧涼去醫院的那天白天,就有工程隊把學校的那面墻給拆了,取出里面尸體。
不拆不要緊,一拆真是嚇死個人,那堵墻里面整個都是空心的。密密麻麻的擺滿了一種叫做金壇的東西,里面都是死人骨頭,骨頭里面爬滿了各種昆蟲。
也真是奇怪,在墻壁當中那種密閉的空間里,還被放在進金壇中。那些昆蟲依舊都活著,以死人骨頭上的腐肉作為食物,一直的生活下去。
有人親眼看見,一個好奇心過重的工程隊的工人,打開過一個金壇看過。
在里面看到一條有嬰兒手腕粗細的蜈蚣,活活就給嚇暈過去了。不過,這些都是歐云道聽途說的,至于那些金壇長什么樣她自己也說不清。
金壇的名字都是學校受不住壓力,請了道士來看,才知道挖出來的東西叫做金壇。
再說那具尸妖的尸身,本來要送去做一系列的化驗和檢查的,結果進行到一半。道士卻說要連人帶衣服全燒了。因為那東西不是COSPLAY,是真的日本關東軍,身上的那些衣服和東西都是那個時候的老古董了,不可能有假。
一開始學校還不信邪,不肯送去火化,想要繼續研究。
結果,才剛剛開始檢查尸身上的衣服,化驗結果都還沒出來。一夜之間,幾個參與整個過程的老師都包庇在家里。
總共是六個人,其他幾個人都還算好。
有一個人死狀特別恐怖,是晚上睡在床上的時候,在睡夢中動作太大,結果把自己的脖子給扭了。不知不覺頸椎骨就斷了,被發現的時候,整張臉都是絳紫色的,舌頭吐得老長了。
眼窩里的眼珠子還爆著無數的血絲,瞳孔里面最后看到的是一抹古怪的黑影。
說到這里的時候,歐云狠狠的打了個哆嗦,大概是覺得冷了,居然摟住了我的手臂,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不僅是她嚇了個半死,開車的出租車司機也躺著中槍了。
后視鏡里,他的臉色都是慘白的,額頭上全都是細小的汗液,車子開的搖搖晃晃幾次險些都要出車禍了。我意識到,事情不能繼續說下去了,再說下去,非弄出車禍不可。
可宋晴和顧涼關心的都是事件本身,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在繼續的追問:“后來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