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志奇說的有些模糊,王治哥哥一時間也沒有太清楚他的意思,不得不盯著他看了看才說道:“能說明白一點嗎?”
梁志奇一瞪眼,有些咬牙切齒了,他肯定覺得自己說得已經夠清楚了,卻沒想到王治的腦袋如此的榆木疙瘩,他只好深吸了一口氣道:“我的意思,談戀愛可以,結婚生子也行,但是不要四處沾花惹草,要學會控制自己心里的那些沖動,法修雖然對自我欲-望要求沒有那么嚴格,但是過多的隨心所欲,放縱,只能讓自己的修為停滯不前,甚至倒退。”
王治這次聽懂了,他的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了曹薇的影子,不知道怎么的,自己明明對這個女孩很不熟悉,除了知道她叫曹薇外,甚至連她的相貌都快有些模糊了,每次在腦海中,他只能浮現出一個相對有些模糊的影子,但是他卻能清晰的明白,那個模糊的影子就是曹薇,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覺自己越來越有些想她了,想著即便是能夠回去看看她也好啊。
梁志奇的眼睛在鏡片后面瞇縫了起來,最后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問道:“想姑娘了?”
王治有些為難的笑了笑,算是回答。
梁志奇也不難為他道:“想姑娘也正常,心中有所牽掛,才能有所動力,既然有了追求的目標,就更應該努力修煉才好。”
王治在手里把玩著平板電腦,這東西看起來很是精致,至少王治覺得它是足夠高科技了,他低頭喃喃地說道:“其實,如果能和她結婚,能有些錢糊口,要是好點,能多存點錢當然最好了,要是能有這些,我倒是不太在意修為甚么的。”
梁志奇一愣,然后呵呵的笑了起來,接著猛地一巴掌拍在王治的肩膀上道:“有意思!有意思!我倒是發覺你和我挺像的,我所追求的也不是甚么修為的高深,比起那個來,我更喜歡研究,各種各樣的東西,每當突破一個難關時,那種感覺,比起高-潮都不差。”
王治愣了一下,然后才明白過來梁志奇說的高-潮是甚么意思,可憐他一個二十多歲的處男,這種事情都只是在腦海中幻想和聽別人說過,真正的實戰還一次沒有。
梁志奇笑過了,深深的吐了一口氣道:“好了,不和你扯這些了,你的路,終歸是你自己去走的,來吧,我帶你上去看看。”他說著站了起來,往樓上走去。
王治不知道他會帶自己去干甚么,只好跟著他上了樓,穿過了三樓的休息室,到四樓的時候,王治發現張靜江正飄在窗口,看著一個打印本,他聽見腳步聲,回過頭來看了看,雖然看見了王治,卻依然毫無表情的扭回了頭去,繼續看書。
梁志奇放慢了腳步,和王治差著不過一米多時,才放緩了聲音道:“他是一個讓人害怕的人,我知道你在怕甚么,不過這些都是你必須面對的,你以后的敵人,肯定會比他更加的可怕,要是連他你都沒法戰勝,那么下山也只是找死罷了。”
王治心底沉甸甸的,目光在張靜江那明明瘦弱,卻給人巨大壓力的背影上掃視了好一會才道:“他怎么樣了?”
梁志奇繼續往樓上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他的意志力堅定得讓人畏懼,自從在我這里選好適合他修煉的功法后,就一直在努力的參悟著,他走的是修真的正統道路,自己理解,自己參悟,這樣修煉出來的法術,才能最大限度的發揮作用,等他覺得自己真正掌握時,我便會運用陣法將他直接提升入運道的境界。”
“這么簡單?”王治自己進入運道坎坎坷坷的,好像用了太久的時間,實在是沒想到在梁志奇的嘴里好像挺簡單的。
梁志奇在樓梯上停了下來,轉身看著王治道:“簡單?你知道我為了讓他進入運道,要損失多少寶貴的材料?你去問問別人舍不舍得,還有,你又到外面去找找,有幾個人有這小子這樣的意志力,他為了修真,連性命丟了也沒有放棄,要不是他,你以為隨便找一個魂魄來,就能用外力強行催長到運道?”
他說著看了看張靜江的背影,然后輕輕地搖著頭道:“那種強行催長時的痛苦,會讓你恨不得把自己撕成碎片的,而且還需要在這種痛苦中保持清醒,去體悟中間道。”他說著深深的看著王治道:“至少你就沒有做到,即便是老板親自擺陣,你也沒能突破到運道。”
王治嘴唇不停的跳動,想說甚么,可一句話都蹦不出來,他想起了那次擺陣的痛苦,雖然隔著好遠了,可現在仔細想想,依然有著讓自己心驚肉跳的感覺。
梁志奇轉身繼續往樓上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這種借助外力催長境界的做法,有好有壞,就好比給一個小學生,直接放到高中班讀書一樣,能受得了的,只能是少得可憐的人,而且大部分以后的成就都有限得很,畢竟他們終究是失去了中間該有的很多體悟。”
五樓里黑漆漆的,沒有窗戶,不過梁志奇和王治都沒有摸黑的樣子,王治是自己能在黑暗中看見東西,他不清楚梁志奇是不是也有這種能力,不過明顯他不比自己差,但是梁志奇并沒有在五樓停留,而是直接來到了六樓。
在樓層里,一個陣法正在運轉著,陣法呈半平面的,除了幽冥心經懸浮在空中,便沒有其他的材料飛起來,倒是有不少的靈氣不斷地從下面的陣法中飛舞著進入圣典。
而在房間的角落處,還有一臺電腦正亮著屏幕,上面閃動著許多奇奇怪怪的符號,王治哥哥根本看不懂。
梁志奇來到電腦前看了看道:“幽冥圣典比我想象中更加的難對付,這都快十天了,我卻連門都摸不到。”
王治不知道該說甚么,只好默默地站在那里,看著在空中靜靜旋轉著的圣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