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祈!趙櫻祈……
鳴箏!慕鳴箏……
耳邊又好像響起她的聲音。
城樓之上,她尖銳而凄厲得幾近崩潰的聲音。
“皇上……您怎么了?”紀海和小太監(jiān)手足無措的看著他。
他們都是,才調(diào)過來伺候他的新人。雖然早聽說新帝性情乖唳,喜怒無常,但如何的怪張法,他們倒是不知道。
想了想,紀海才小心翼翼的說:“皇上……皇后娘娘那里……”
“滾出去!”床上的新帝冷喝一聲。
紀海和小太監(jiān)一驚,只得急急地退了出去。
出了門,只見彥西和彥東正守在那里。
雖然二人已經(jīng)貴為禁軍統(tǒng)領和副統(tǒng)了,但二人今天才受封,還未正式接任。自家主子又不在狀態(tài),便像往時一樣守在門外。
“參見方統(tǒng)領和副統(tǒng)領。”紀海和小太監(jiān)見禮。
“公公不必多禮。”彥西淡淡道。
“皇上那里……”紀海把里面的情況說了,這才道:“皇后娘娘還呆在鳳儀宮呢!”
彥西道:“你也看到了,皇上情緒不穩(wěn)。他讓你滾,就先滾吧,一切明天再行定奪?!?br/>
“是。”紀海只得躬身退下,又讓小太監(jiān)去鳳儀宮,好讓上官韻安歇了。
宴會是在申時散的,當時新帝就喝得醉倒在龍案之上。
下面的朝臣個個都有些無言以對。畢竟這么莊重的宴席,剛舉行登基大典的新帝,該端正地坐在龍案之上,靜等宴會結(jié)束,再讓朝臣恭送著離開。
哪里想到,他竟然醉倒在龍案之上。
上官韻陪著他進寢宮,給他擦了幾次汗,他在酣睡。彥西就建議上官韻回鳳儀宮,一切等梁王醒了再說。
上官家無功,父親還犯錯,自己卻受封,上官韻本就有些底氣不足,一時又摸不透梁王性子,便聽了彥西的建議,先回鳳儀宮歇息。
一名宮女打扮的侍女往外頭看了看,這才走進殿中:“姑娘……不,娘娘,已經(jīng)申時過半了?!?br/>
上官韻絕麗的小臉輕輕地皺了起來。
這時,外面一陣腳步聲響起,只見一名深藍衣裳的小太監(jiān)走進來:“參見娘娘?!?br/>
“本宮記得,你是皇上身邊的人。”上官韻笑瞇瞇地道。
“是?!毙√O(jiān)道,“皇上酒力未過,請娘娘先行安歇?!?br/>
“好。”上官韻輕輕一笑?!肮?jié)花,給這位小公公酒錢。”
節(jié)花轉(zhuǎn)身進去,不一會兒,就拿出一個荷包來,塞到小太監(jiān)手里。
那小太監(jiān)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出門。
……
登基大典順利結(jié)束,新帝有旨,百姓免稅一年,百官休沐三天!瞬間普共慶。
第二天一早,鎮(zhèn)西侯府的大門才打開,紀海便領著幾名太監(jiān)進來宣旨。
那是褚云攀封王的旨圣,再封葉棠采為王妃,褚曜為鎮(zhèn)西王世子。
紀海身后的太監(jiān)帶來的,是一塊匾額,那是新帝親筆御書:鎮(zhèn)西王府,四個字。
又有早就備好的金冊,直接交到褚云攀手上。
秦氏、褚從科和費姨娘,看得褚云攀手中的金冊,氣得直咬牙,褚從科和費姨娘更是抓心抓肺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