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桓朝千漓雪點頭:“小心了。”
說罷,主動出擊,刀光寒意凌冽。
千漓雪卻也不避讓,手中的匕首變幻莫測,稍不留神就能取人性命。
姜桓是知道千漓雪手中匕首的厲害的,千漓雪不怕他的刀,他卻畏其匕首的鋒芒。
相撞聲不絕于耳,場上的比試進入白熱化階段。
樂宇咂舌:“漓雪為什么要給他機會,讓他拿出武器啊,剛才要是漓雪不給這個姜桓機會,他就絕對沒有時間拿出他那把破刀的!按漓雪那架勢,絕對能把姜桓虐到懷疑人生!”
柯天韻嘴角抽了抽,對他說的那把“破刀”不置可否。
“漓姐可能是覺得他連武器都沒有,打著沒有意思吧。”
樂宇也抽了抽嘴角,不可否認(rèn),這很千漓雪。
然而,事實證明,就算姜桓拿出了武器,也被虐的懷疑人生了,而且比不拿武器被打敗時還懷疑人生。
沒有武器時,還可以找個借口,嗯,我沒用武器,沒有發(fā)揮出全部實力,可這人家連拿武器的時間都給他了,他還是輸了,那就是真的挫敗了。
文洛天看著如喪考妣的姜桓,忽然福至心靈,好像知道了漓雪為什么給姜桓拿出武器的時間。
嘖,論腹黑,他排第二,漓雪才是第一。
姜桓是化劫境中期的修為,在內(nèi)院也算是很厲害的了,但越階戰(zhàn)斗在別人身上很少見,在千漓雪身上,柯天韻他們表示,我漓姐越階戰(zhàn)斗不是很正常嗎,那么大驚小怪干什么!要是漓姐正常你們才應(yīng)該驚訝好嗎!
千漓雪速度極快,一場挑戰(zhàn)賽完全就被打成了近身戰(zhàn),絲毫不給姜桓遠(yuǎn)離的機會,他那把刀,不僅發(fā)揮不出實力,反而成了累贅,而千漓雪的匕首,在她手里就跟有了自己的生命似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它做不到的,姜桓簡直是有苦難言。
姜桓手中的刀再一次脫手時,整個刀身都嵌入了比試臺內(nèi),千漓雪的匕首也架在了姜桓的脖子上。
姜桓聽著下面倒吸冷氣的聲音,苦笑道:“我輸了。”
他也想倒吸冷氣,他那把刀全部沒入比試臺可都是千漓雪的功勞,但是他不敢,生怕千漓雪一個“不慎”不說把他結(jié)果了,也能在他脖子上開個洞。
千漓雪收回匕首,走下臺去。
姜桓松了一口氣,走過去要拔出自己的劍,呀,沒拔出來,他又加了些力道,第二次,依舊沒有拔出來。
第三次,他幾乎用了全身的力道,可是刀好像自己松動了,他一下子就拔出來了,還差點因為力道過猛而仰倒在地上。
他看了一眼千漓雪的背影,暗自搖了搖頭,真是見鬼了。
千漓雪打完這一場后,也沒有離開,一場都打了,索性就全打完。
只不過,看著比試場上那活生生被踩出來的坑洞,以及那把乾坤日月刀留下的不可磨滅的痕跡,千漓雪站在那一下午,愣是沒有人去挑戰(zhàn)她,別說挑戰(zhàn)了,連靠近她或者從她身邊經(jīng)過的人,一個巴掌都能數(shù)的過來。
到了傍晚,所有的挑戰(zhàn)才陸陸續(xù)續(xù)結(jié)束,幾人排名也都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司玥甚至還前進了幾名。
最慘的,莫過于藍(lán)羽冰,直接從地榜第九的名次,跌出了地榜前一百,可謂是這屆新生中,名次變化最大的了。
千漓雪神色淡淡地走在前面,后面跟著一堆被千雪和謹(jǐn)修扶著的人,這一對比,簡直是沒眼看后面的人了。
柯天韻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扶著他的人身上了,臉上的表情簡直一言難盡。
看著前面走著的漓姐,一顆心都泛著酸水。
同樣是人,同樣是進內(nèi)院的新生,人家就打了一場就清清爽爽地在臺下看著他們在挑戰(zhàn)賽中掙扎了,他們呢,打完一場,還有下一場,簡直累成了狗,想到臺下人那還想接著挑戰(zhàn)但迫于天黑不得不換一天的眼神,簡直想直接暈過去再也不醒過來了。
這人跟人,簡直沒法兒比!
天地榜測試的第二天,可能也是想到今天的新生們需要休息,心情肯定也不太美妙,所以挑戰(zhàn)的人不是很多。
他們以后又不是不能挑戰(zhàn)了,何必在乎這一天兩天,非得在人家心情不好的時候狀上去呢,他們都是從新生過來的,自然都體會過這種心情。
柯天韻他們的心情確實不好,尤其是還有千漓雪在那作對比,心情就更加不好了。
全身上下跟被拆了似的,沒有一處不疼,比在嚴(yán)駱妄手底下訓(xùn)練都不逞多讓,但這只是一天!一天!!想到他們以后可能還得經(jīng)歷很多個這樣的一天,直到下一屆新生來,他們的心情就更加不美妙了。
一個個躺尸似的躺在房間里,連早飯都不愿意去吃。
此時,千雪的大廳里,千漓雪和千凌夜兩人坐在首位上,下首也坐著數(shù)十個人,紛紛開口介紹著千雪現(xiàn)在的情況。
正是千雪的管事人員。
要是他們開始還對千漓雪有什么意見的話,現(xiàn)在是徹底沒有話說了,還有些驕傲。
這個驚艷絕才的新生,是他們千雪的,還是千雪的閣主,不會跳槽去其他勢力的那種!
太驕傲了有沒有!他們現(xiàn)在出去腰桿挺得比以前還直,臉上的表情要是用一個詞來表示,那就是嘚瑟。
匯報完千雪的情況,千凌夜才跟他們點了點頭,轉(zhuǎn)頭看向千漓雪:“雪兒,這就是千雪現(xiàn)在大概情形,你有什么要吩咐他們的嗎?”
千漓雪手指敲打著桌面,明明連聲音都很小,可卻莫名地讓下面的人心跟著顫了顫。
“首先,你們的人員安排就很不合理,防御部的人太多了,撥三分之一去任務(wù)部吧。”
防御部部長:“可是......”
千漓雪瞇了瞇眼睛,聲音有些冷:“沒有可是,你們需要做的就只有服從和絕對服從,沒有第三種選擇,懂?”
千凌夜也冷了聲音:“雖然防御部的人跟任務(wù)部一樣多,但是任務(wù)部的人面對的處境都是比較危險的,確實需要的人多一些。”
他也一直在考慮在招進去一些人,但千雪招精,寧愿不招新人,也不毋招,所以進展就很緩慢,現(xiàn)在任務(wù)部也只是多了幾個人而已。
“防御部的人把舊制度全部推翻,使用輪換值班的辦法,把人分成幾個批次,按時間段分批值班,并與知道相應(yīng)暗號的人對接,這一批次才算是完成任務(wù),下一批次則是除了暗號其他流程全部相同。”
“若是暗號對不上的,全部抓起來,不服從者,直接殺!”
說道這個“殺”字的時候,下面的人都能感覺到強烈的殺氣,不由得心中一凜,齊聲道:“是!”
防御部的部長眼睛也亮了亮,他也一直想把原來的制度完善一下,只是一直沒有想到好的辦法,千漓雪的話完全符合了他對千雪安全防御的預(yù)期。
不僅節(jié)省了人力,連漏洞都少了不少。
“另外。”千漓雪指著桌子上的地圖,“這兒,這里還有這里,這三個地方增加些人力,確保任何時刻都有人看守,要隱秘些,盡量不要讓人發(fā)現(xiàn)。”
防御部部長剛要說那三個地方很隱蔽,沒有人會去,就想起了千漓雪剛才說的話,服從和絕對服從。
于是點頭:“是。”護衛(wèi)方式被千漓雪調(diào)整成這樣,即使抽去三分之一的人,他算了算,防御部也有些空閑的人,守那里就守吧。
“哥,我說完了。”千漓雪說完,側(cè)眸對千凌夜道。
千凌夜看著下面的人對千漓雪都很是尊敬,明顯沒有了不服的人,滿意地點了點頭:“你現(xiàn)在是閣主了,自然是你說了算的。”
千漓雪無奈:“你們都回去吧。”
下面的人拱手;“是,閣主!”
待所有人都走后,千凌夜笑著看著千漓雪:“雪兒,我很開心。”
不能一直把她護在羽翼下,就助她獨當(dāng)一面。
千漓雪眨了眨眼:“那我現(xiàn)在跟哥說點事情,哥哥不會不開心吧。”趁著開心,現(xiàn)在不說,更待何時。
千凌夜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好的預(yù)感,但是看到自己妹妹的臉,頓時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你要說什么?”
“就是咱們不是從嵐烽搶到了一塊險地嘛。”
千凌夜點頭:“對,那里看起來還有些詭異,下面打算和謹(jǐn)修的人一起去探一探。”
當(dāng)初在聚靈銀塔里,謹(jǐn)修也幫助了千漓雪,于情于理,都應(yīng)該讓謹(jǐn)修一起去探索。
他眉頭微皺:“雪兒,你......”
“我要去。”千漓雪抿了抿唇,“哥,那里我是一定要去了,而且之前我跟類似的那種氣息打過交道,對付起來也有些經(jīng)驗。”
話落,她想了想,又道:“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死亡之氣。
而且,死亡之氣與血詭有著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她是一定要去的。
血詭,死亡之氣,上古戰(zhàn)場,夜子航說過被滅家族的氣息也與死亡之氣有些相似,父母的失蹤與血詭有關(guān),甚至,連君離墨都在查血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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