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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天后啟程回到a市,首先去看望岳父岳母,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開車趕往農村老家。
趙敏原打算留在父母身邊過春節,可是女兒無論如何離不開她,又哭又鬧,岳父岳母心里不忍,催促趙敏和我們一起走。
秦羽和兩個孩子第一次來到東北,她們從來沒見過這樣大的雪,一路上興奮不已。
在一片開闊的濕地旁,趙敏把車停在路邊,回頭對秦羽說:“姐,帶著思辰思羽下去玩會兒吧。”
兩個孩子在雪地上跑著,跳著,打著滾兒,秦羽也高興得象個孩子一樣,和趙敏在雪地上互相追逐,打起雪仗來。
我站在車旁眺望雪野,女人和孩子們的歡笑打鬧深深吸引了我。
秦羽很快就敗下陣,被趙敏追的無處可逃,邊跑邊向我求救:“老公,快來幫幫我!”
我答應著跑過去,“別怕,我來保護你。”說著把秦羽摟在懷里。
趙敏攥著雪球追過來,秦羽縮在我的懷里左躲右閃,趙敏見我抱著秦羽不放,醋意大發,把手里的兩個雪球摔在我的后背上,轉身去找兩個孩子了。
秦羽發現危機解除了,笑嘻嘻地準備掙脫我的懷抱,被我用力摟住,彎腰抓起一把雪,掀開她羽絨服的領口揚了進去。
“你壞蛋!”秦羽大叫起來,隨后開始追打我。
我圍著趙敏和孩子們轉圈跑,趙敏笑彎了腰,指著秦羽說:“你還敢相信他?我就吃過他的虧。”
秦羽不再追了,瞪著我兇兇地說:“你等著,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們打鬧了好一會兒,說說笑笑回到車上,兩個孩子沒玩夠,撅著小嘴一臉不高興。
我替換趙敏開車,趙敏坐在副駕位置,秦羽和思辰思羽坐在后排。我拉起安全帶剛要系好,突然感覺脖子上一陣冰涼,有個涼涼的東西沿著后背一直滑到腰間。
“哎呀!太涼了。”我扭動著上身叫起來。
趙敏側頭看了看,立刻伸手撩起我的外衣,拽出系在腰帶里的線衣,一塊還沒有融化的冰掉在了座椅上。
趙敏順手撿起冰塊扔掉,瞪了秦羽一眼,“姐你真夠狠的,這么大一塊冰多涼啊!衣服里面都濕了。”說著取出面巾紙,伸手到我的衣服里擦起來。
秦羽有些不好意思了,紅著臉反駁道:“誰讓他剛才整我了,你怎么不心疼我呢?”
“你等著,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我的話音剛落,兒子就叫了起來:“媽媽不怕,我保護你,誰也不許欺負媽媽!”
我回過頭,兒子正氣哼哼地瞪著我,“思辰是男子漢,說的對,長大了一定要保護媽媽,也要保護妹妹。”
秦羽摟住兒子親了兩下,“大兒子真乖,爸爸是在開玩笑呢,爸爸只會保護媽媽,怎么可能欺負媽媽呢?”
趙敏嘆了口氣說道:“姐,你是有兒子保護了,誰來保護我呀?”
“小姨,我保護你!”女兒站起身,信誓旦旦地說道,從座椅靠背伸過小手摸著趙敏的臉。
趙敏回過身,摸著女兒的小臉兒,“我的大寶貝,小姨沒有白疼你。”
秦羽愣了一下,問道:“思羽要是喜歡小姨,就給小姨做女兒吧,愿意嗎?”
“愿意!”女兒干脆地答道。
趙敏激動得眼睛濕潤了,秦羽的臉上劃過一絲凄美的笑意。
快到中午的時候,我們回到農村老家。孔梅帶著陳晨已經提前一天回家了,幫助媽媽收拾好房間,把年貨準備得妥妥貼貼。
爸爸媽媽對秦羽很熱情,見到思辰思羽更是喜出望外,母親摟著兩個孩子流下了眼淚,“可憐的孩子,長這么大了,奶奶才見到你們,都怪你爸爸不好,沒有早點接你們回家……”
母親的話讓我很羞愧,秦羽的臉也紅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兒。
兒子陳晨很快和弟弟妹妹混熟了,湊在一塊玩起了玩具,父親靜靜地站在旁邊看著,臉上蕩漾著慈樣的笑容,那是我有生以來從未見過的笑容。
孔梅把西側陽面的房間給秦羽住,陰面的房間給趙敏,自己住在東側陰面。三個女人說說笑笑進了秦羽的房間,我也隨后跟了進來。房間里陽光充足,暖烘烘的,嶄新的被褥床單,生活用品一應俱全。
秦羽進了門便拉起孔梅的手,動情地說:“姐,謝謝你為我做我的一切!”
“謝我干嘛?都是兩位老人家準備的。”
“我什么都明白,姐,自從海南分別以后,我一直很想你!”秦羽抬手擦擦眼睛,接著說道:“這次陳治去上海都是你支持,在兩位老人那里也是你替我說話……”
“行了,快別說了,你要感謝陳治才對,是他親自出山,替你解決了大問題,老公就是了不起!”孔梅說著向我豎起大姆指,大眼睛盯著我,一閃一閃的,飽含著欣賞和喜愛的神情。
我湊過去抱住她,熟悉的香水味兒浸入心脾,忍不住在她的腦門上輕吻了兩下,深情地說道:“親愛的,沒有你的包容和協調,就沒有我們寧靜祥和的生活,謝謝你!”
“哎呀媽呀!當眾秀恩愛,惡心不?”趙敏坐在床沿上冷嘲熱諷。
孔梅立刻脹紅了臉,從我的懷里掙脫出去。
我瞪了趙敏一眼,撲過去將她壓倒,惡狠狠地說道:“敢壞我好事兒,吃醋了吧?現在就和你秀秀恩愛吧!”
趙敏不停地掙扎躲閃,被我一頓亂親亂咬,卻不敢叫出聲。
“行了,別再鬧了,快出去幫忙吧!”孔梅拍拍我的屁股,開門出去了。
母親正在廚房準備最后兩道菜,孔梅、趙敏和秦羽七手八腳過來幫忙,一桌豐盛的菜肴很快擺滿了桌子,大家團團圍坐。思辰和思羽感覺什么都新鮮,菜的口味也和家里的不一樣,坐在爺爺奶奶身旁邊吃邊喝,十分高興。
孔梅端詳著三個孩子說道:“爸、媽,看看你這兩個孫子、一個孫女多俊,高興嗎?”
“高興!太高興了!做夢都沒想到我們家能這樣人丁興旺啊!”父親喝了幾口酒,興奮地說。
母親一直忙著給孩子們夾菜,樂得合不攏嘴,“告訴你們一個秘密,陳治小的時侯有個先生給他算過命,說他將來不是做大官就是當大老板,而且兒女多……”
不等母親說完,我便急著問:“這事兒我怎么不知道呢?”
“我們一直也不相信這些,所以從來沒提起過。”父親搶著答道。
“現在一件件應驗了,所以我才想起當年算命先生的話。”母親說著又開始端詳三個孩子,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真的呀?”秦羽瞪大眼睛看著父母說:“前幾天我們倆去杭州給蔣麗掃墓,在寺廟里有位先生也給陳治算了一卦。”
“怎么說的?”趙敏急著問。
“說他是大富大貴的命,如果從商能夠積累相當多的財富,三十歲有一次大難,能夠平安度過,此后會飛煌騰達。”秦羽話音未落,母親就急著問道:“說沒說孩子的事兒?”
秦羽想了想,“說了,命中有兩兒兩女,而且子女多有才華,全都獨立成家,不在身邊。還說他命犯桃花,經常會孤獨。”
趙敏接過話茬,笑嘻嘻地說:“他還會孤獨?到哪兒都有人喜歡,說不定白縣長再給你生個女兒呢?”
“別瞎說!”我狠狠瞪了趙敏一眼。
孔梅瞟了我一眼,“我倒是覺得小敏說的有道理,白潔確實喜歡你,我能感覺到,自從合伙買了玻璃廠以后,關系更近了,誰知道會走到哪一步啊?”
父親眉頭緊鎖,“我老了,你們年輕人的感情難以理解,我總是覺得男人應該有責任感,對有恩于你的人負責,對為你生兒育女的人負責,對你的孩子負責,否則你當再大的官,有再多的錢,也不會有幸福感的。”深深地喝了一口酒,父親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和你媽不會再管你們感情上的事了,我們只管孫子、孫女,只要是陳家的后人,一定要認祖歸宗,好好培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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