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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上午我都坐在辦公室里,認真研究公司的各項業務報表,有些指標已經明顯下滑。
自從節后上班以來,我一心放在玻璃廠的招商引資上,工作熱情大不如前,對公司的工作有些疏于管理,是該收收心推進一下了。
下午,我安排辦公室主任通知班長以上人員開會,針對下滑的業務指標分析查找原因,落實推進方案,會議直到下班時間結束。
與會人員相繼離開會議室,白靜留在最后,湊到我身邊問道:“晚上我去陪歐陽姐吃飯,你去嗎?”
“一會兒我去陪她吃晚飯,你回家休息吧?!蔽铱戳艘谎郯嘴o,立刻移開目光,仿佛自己做了什么虧心事一樣。
白靜歪過頭看著我問道:“我陪你一起去吧?”明亮的大眼睛在我的眼神中搜尋著答案。
“還是我自己去吧,你一起去會讓她多心的?!?br/>
白靜的臉立刻紅了,“有什么可多心的,就是你想的歪?!闭f著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我獨自一人來到縣賓館,歐陽麗人笑咪咪地把我迎進房間,看似很隨意地扔出一句,“陳總很難請呀!”
我無奈地笑了笑,“沒辦法,官身不由己呀!”
歐陽麗人指著桌上的一疊材料,對我說道:“材料都已經發回公司了,王老板還是很感興趣的,公司董事會論證之后便會有結果了?!?br/>
“沒想到你的工作效率這樣高呀!”我沒有去翻動那些材料,只是用眼睛掃了一下。
“這個項目如果能夠上馬,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你,該怎么感謝我呀?”歐陽麗人的眼神停留在我的臉上。
“按我之前說的,一分錢也不會少你的?!蔽覜]有抬頭看她,毫不猶豫地回答。
“東北男人真是爽快,作為上海女人也不差,既使我們公司不能在這兒建廠,我也會幫你聯系到其他公司的,夠朋友吧?”
我側過頭看著她說:“夠朋友,真仗義!不論和哪個公司合作,我都按這個標準給你酬勞?!?br/>
歐陽麗人的唇角帶笑,眸子里劃過一抹喜悅,轉過身去開始換衣服。
“我去大廳等你吧。”話音剛落,立刻遭到歐陽麗人的譏諷:“裝什么呀?你們男人都是一路貨色,表里不一,我又沒光著,你躲什么呀?”
我頓覺尷尬,遲疑著沒動。
歐陽麗人脫去外衣,露出了黑色的緊身衣褲,她好象忽略了我的存在,慢條斯理地脫掉緊身衣褲,里面的風光曝露無余。
我急忙轉過臉去,不敢看她,然而好奇心還是驅使我用眼角的余光不住地偷看。
歐陽麗人的身材很好,在黑色蕾絲小罩和底褲的襯托下,皮膚更顯出雪白細嫩,楊柳細腰,玉腿筆直,凹凸玲瓏,一雙小腳呈現粉白色,腳面絲毫不露骨。
“要看就好好看,別偷偷摸摸的,象做賊一樣?!睔W陽麗人放浪地笑起來。
“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沒見過?!蔽依湫Φ溃骸翱鞊Q吧,別自戀了!”
歐陽麗人皺了皺眉,一絲不悅從眼神里閃過。
白靜預訂的飯店距離賓館很近,步行十分鐘就到了。店里客人不多,老板把我們讓進一間小包房,招呼服務員點菜。歐陽麗人已經和店里的人混的很熟,要了幾樣小菜,一瓶白酒,我們相對而坐,邊吃邊談。
歐陽麗人的酒量不大,一杯白酒喝下去臉就紅了,話也逐漸多起來。
我有意打聽她和王老板之間的事,她面現難過,卻并不隱諱,講述起不愿回首的往事。
歐陽麗人二十歲那年便進了王老板的公司打工,做最基層的業務員。由于她聰明好學,積極努力,業績十分突出,很快得到王老板的賞識,調到公司辦公室做秘書工作。新崗位喚起了她更大的工作熱情,勤勤懇懇,任勞任怨。
半年后的一天晚上,外出應酬的王老板回到公司取文件,發現辦公室的燈亮著,便開門進了屋。
歐陽麗人并未發現有人進來,繼續全神貫注地工作。王老板站在身后觀察了很久,被她豐腴的身體深深吸引住,在酒精的驅使下,終于失去了理智,從身后抱住她,摁在辦公室的地板上強行占有了她,那是她的“第一次”。
聽到這里,我好奇地問道:“你為什么不反抗,不求救呢?”
歐陽麗人低下頭,凝望著桌子上的酒杯,凄然一笑,“開始也想反抗了,發現是他以后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其實在我的心里是喜歡他的。”說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后來呢?”我說著也端起酒杯,喝光了杯中的酒。
歐陽麗人穩了穩心神,抬起眼睛盯著我,“后來,我就成了他的女人,他在外面給我買了房子,買了車,只要有機會就去陪我,那段時間我感到很幸福。”
“他老婆一直沒發現嗎?”我急切地問道。
歐陽麗人沒有回答,又要了一瓶白酒。
我急忙起身去奪她手中的酒瓶,“別再喝了,看你的脖子都紅了?!?br/>
“不行,我要喝,我還要說,我的故事只說給你一個人聽?!?br/>
又一杯酒下肚,我感到自己的頭開始暈了,身體有些發軟。
歐陽麗人還在講述她的故事:“兩個月后,我發現自己懷孕了,王老板得知這個消息后欣喜若狂,結婚多年,老婆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從那天開始,他往我那里跑的更勤了,還經常連續幾天住在我那兒,終于被他老婆發現了?!?br/>
說到這里,她的神情異常痛苦,端起酒杯還要喝,被我一把手攔住,“別喝了,過去的事也別再說了?!?br/>
“不,我要說!”歐陽麗人抬起頭,已經淚流滿面,她倔犟地用手抹了抹眼睛,繼續說道:“利用王老板出差的機會,她的老婆帶人沖到我的住處,把我一頓毒打后趕出家門,孩子也沒有了?!?br/>
她說不下去了,淚水劃破了原本美麗的臉,眼神里滿是憤怒和怨恨,讓我看著有些渾身發冷。
養好身體以后,歐陽麗人離開了上海,只身前往深圳,再也沒有和王老板聯系過。她先后在多個公司從事公關工作,賺到了錢,積累了經驗,也有很多男人走進她的生活,但是她一直沒有成家,她始終放不下與王老板的感情,對王老板老婆的怨恨一日未消,發誓一定要報仇。
三年后她回到上海,找到王老板,把當年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他。
王老板得知自己的孩子沒有了,頓時氣極敗壞,沖回家中將老婆痛打一頓,并提出離婚。老婆無奈,請出親戚朋友出面說情,最后總算是維持了婚姻,但是王老板的心思已經不在她的身上了。
歐陽麗人雖然沒能取代王老板的老婆,但是她卻成了實際的當家人,并且一直坐在公關部經理的位置上。然而讓她遺憾的是:她再也沒能懷上孩子,王老板也很快有了其他女人。
“男人沒有好東西!”歐陽麗人看看我,自覺有點兒失言了,端起酒杯說:“你是好人,是唯一讓我失手的男人?!彼难凵窭锫舆^一絲詭秘的笑意。
我們喝了差不多兩瓶白酒,相互攙扶著離開了飯店,我第一次喝這么多酒,出門被風一吹,頓感頭重腳輕,胃里面翻江倒海,蹲在路邊嘔吐不止,意識也開始模糊了。
我清醒的時候天剛剛放亮,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家里。
口渴的厲害,起來下床去找水喝,突然感到身上涼颼颼的,伸手一摸,原來什么都沒穿,腦袋頓時“嗡”一下大了,回頭看時一切全明白了。
歐陽麗人躺在床的里側,睡得正香,被子搭在肚子上,胳膊和前胸露在外面,和我一樣什么也沒穿,我在心里暗暗叫苦,終究還是沒有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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