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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掛斷電話去開門,進來的是白靜。
“剛收拾完,你的衣服呢?我?guī)湍阆聪??!?br/>
我連連擺手說:“不用不用,我都泡上了,自己能洗?!?br/>
“還是我洗吧,讓宋姐知道又該說我了。”白靜說著瞟了我一眼,“以前總也不給我打電話,你來了以后電話打的可頻了,真夠關(guān)心你的。”她搖搖頭,一絲詭秘微笑掛在嘴角上。
白靜進了衛(wèi)生間開始洗衣服,我覺得過意不去,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陪她聊天。
“領(lǐng)導(dǎo),只能委屈你明天早上再回家了?!卑嘴o回頭看著我說。
“明天早上回去也一樣,視線好更安全?!?br/>
“我剛才把車停在小區(qū)樓下了,你明天早上直接從這兒出發(fā),油也加滿了?!卑嘴o的話讓我很感動,不由得感嘆道:“還是女人適合當(dāng)辦公室主任,考慮的真周到,謝謝你!”
“你姐好點兒了嗎?感覺她心情不太好,剛才哭的很傷心。”我故意把話題引到白潔身上。
“好多了?!卑嘴o輕輕嘆了口氣,講述起關(guān)于姐姐的往事。
白潔大學(xué)畢業(yè)以后,和男友一起分配到a市,她進了檢察院,男友進了法院。白潔得到了老院長的欣賞,不到三年時間提到了正科級,可是好景不長,老院長調(diào)走了,新來的院長垂涎白潔的美貌,意圖不軌,在遭到拒絕后打擊報復(fù)。本想靠努力工作求上進的理想破滅了,她在正科的崗位上一干就是五年,看著身邊一個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人飛黃騰達(dá),她不平、氣憤,甚至絕望。
正當(dāng)白潔需要心靈慰藉,需要一副肩膀依靠的時候,她的男友背叛了她,為了仕途的進步,娶了沒有學(xué)歷,又相貌平平的副院長的女兒,不久就提了副處。
事業(yè)和感情的雙重打擊改變了白潔的人生觀和價值觀,她變了,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
白靜說到這里深深嘆了口氣,“我姐姐后來認(rèn)識了組織部長,很快調(diào)到組織部工作,提了副處,再后來派到大興當(dāng)副縣長,一直也沒有結(jié)婚?!?br/>
我靜靜地聽著,白潔的不幸讓我心生憐憫,同時也對官場有種隱隱的畏懼。
白靜洗完了衣服起身告辭回家,我提醒她走之前再去看看白潔,白靜出去不一會又慌慌張張敲門叫我:“陳總,你快過去看看,我姐有點不對勁兒。”
我急忙跑過去,白潔的臉色仍然那樣紅,呼吸很急促,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她把被子全都蹬到了床邊上,一雙修長的美腿露在外面,雪白的皮膚泛著粉紅色,一對秀美的腳精致干凈,腳趾短而圓潤,整齊的腳趾甲雖然沒有涂指甲油也一樣光亮。
白靜迅速拉過被子蓋在白潔的身上。我俯身呼喚白潔,她沒有任何反應(yīng),似乎是一種昏迷狀態(tài),我拉過她的手,用手指壓在手腕處。白潔的手柔軟白嫩,既不胖也不露骨,十指尖尖非常好看。
“她的心跳很快,呼吸急促,不象是睡著了,還是送醫(yī)院吧。”我轉(zhuǎn)身對白靜說道。
“好,我把衣服給她穿上。”白靜說著掀開被子,我瞟了一眼,迅速退出去,回家換好衣服。
白潔已經(jīng)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癱軟的象沒有骨頭一樣,情急之下我俯身把她抱起來,白靜配合我,好不容易把她弄到車上。
到了醫(yī)院以后,值班大夫簡單檢查了一下,確定是飲酒過量所致,立刻開始輸液。
白靜幾次催我回家休息,我還是覺得放心不下,始終沒有離開。
通過這件事,白靜對我十分感激,我們之間的話題更加多了。她告訴我分管綜合的曹總和錢總關(guān)系非常密切,和社會上的一些烏七八糟的人也有聯(lián)系。我還還了解到公司內(nèi)部一些裙帶關(guān)系,以及個別領(lǐng)導(dǎo)和女員工之間不可告人的秘密。
離開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后半夜了,我把白潔背上樓,白靜沒有回家,一直陪護在姐姐身邊。
回到家里,我簡單洗漱一下就睡覺了,早上醒來天色已經(jīng)大亮,一咕嚕身跳下床,沖進衛(wèi)生間洗漱,心里著急,恨不得一步奔回家。
剛剛收拾好,白靜來敲門,“陳總,姐姐叫你過去吃早飯?!?br/>
我打開門,笑了笑說:“不用了,我到家以后再吃。”
“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吃完再走吧,我姐還有話對你說?!卑嘴o說著拉住我的衣服往門外拽。
進了門就喊。“姐,我把陳總請來了。”
白潔從臥室走出來,淡淡一笑,“陳總來了,昨天晚上的事兒謝謝你,過來坐吧。”
她看上去不象醉酒剛醒的樣子,短發(fā)收拾得十分有型,只是臉色略顯蒼白,上身穿一件淡藍(lán)色羊絨衫,薄薄的貼在身上,領(lǐng)口開的很大,隱約顯現(xiàn)出胸前傲物,藍(lán)色牛仔褲裹住修長的腿和翹翹的屁股,白襪藍(lán)色拖鞋,看上去放松而且頗具活力。
坐在餐桌前,白靜喋喋不休,說個不停,“姐,昨天晚上多虧陳總,你醉的很厲害,吐了他一身,你還哭了,我們送你去醫(yī)院的時候……”
“行了,別說了!”沒等她說完就被白潔打斷了,語氣非常強硬。
白靜愣愣地看著她,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白潔抬起頭,盯著我的眼睛說:“陳總,我昨天晚上有些失態(tài),讓你見笑了,希望你能顧及我的形象,不要說出去。”
我被她看的有點兒不自在,笑了笑說道:“其實也不算什么,誰還沒有喝多酒的時侯?。坑绕湓诠賵觥?br/>
我的話還沒有講完,就被白潔厲聲打斷,“你沒聽明白我的話嗎?”她的眼睛瞪圓了,眉梢高挑。
“干嘛呀?幫你還幫錯了嗎?真是不知好歹?!卑嘴o氣的嘴唇直哆嗦,說話帶著哭音兒。
白潔瞪了她一眼,“不用你管!”
我趕忙笑著打圓場,“你們姐倆別吵了,我怎么會出去說這事兒呢!況且我一直沒認(rèn)為這是丟人的事?。 ?br/>
“丟不丟人也不許說出去,明白嗎?”白潔仍然不依不饒。
“不說不說,絕對不說!”我低著頭,一直沒敢看她。
白潔終于停止發(fā)難,低著頭開始吃早餐。
“別理她,咱們吃飯,別耽誤你回家?!卑嘴o邊給我夾菜邊說道。
“踢我干嘛?沒見你這樣的,不可理喻?!卑嘴o瞪了姐姐一眼,悶頭吃飯。
我用眼角余光偷看著白潔,美白光潔的手夾起菜,慢慢送進張開的小嘴兒里,薄薄的嘴唇隨即緊閉,慢慢地咀嚼著,偶爾拿起面巾紙擦擦嘴角,所有的動作都是那樣小心文靜。心里暗想:“這么美麗高雅的女人,昨晚怎么會喝那么多酒,而且那么失態(tài),今天又判若兩人,這樣蠻橫霸道。”
帶著滿腹疑惑匆匆吃完早餐,我急忙告辭離開,收拾好東西下樓。
公司的本田橋車就停在樓下,我拉開車門,不由自主地抬起頭,向白潔家陽臺的窗戶看了一眼,褐色短發(fā)下面,一張精致的臉出現(xiàn)在窗前,我渾身一哆嗦,做賊一樣鉆進車?yán)?,一陣風(fēng)似的開車跑了。
汽車開到了野外,我長長出了一口氣,打開音樂,音箱里傳出了:“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上了千萬要躲開……”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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