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城城主府,宴會廳中,
李邪坐在長桌一邊,與范迪·塞爾,澤恩納德坐一起,吃著午飯,
小貓咪把小毛球叼在桌上撥弄,小毛球已經(jīng)被小貓咪欺負習(xí)慣了,干脆不做反抗,每當被撥到菜盤附近,小毛球就會伸出一條粉嫩粉嫩的小舌頭,快速的卷起一塊食物吃下去,然后快速的把舌頭縮回它看不見的嘴里,之所以要這么迅速,是因為小貓咪對它的粉舌也十分感興趣,
小毛球也就拳頭大小,可已經(jīng)吃了差不多它體形的四五倍多的食物,全然不見它脹大,卻不知它把食物都吃到哪里去了,
李邪夾了一口脆香雞,咀嚼幾下,嘖嘖贊道:“魔廚的手藝真是當世絕佳,怎么吃都覺得香,百吃不厭,說起來,我倒把他給忘了,話說,他來我們城主府的目的到底是什么?!?br/>
范迪·塞爾邊吃邊道:“不太清楚,魔廚整天神出鬼沒,要看到他,只有他做菜的時候,而且他也不跟人說話,僅有一次,就是這個月,大人你不在城里的時候,他來問我,你的寵物死了沒,大概他詢問的是喵喵?!?br/>
“哦,他對我家喵喵感興趣?!崩钚熬推媪斯至?,莫非魔廚是為小貓咪而來,
小貓咪也聽到這話,暫時停止了逗弄小毛球,右邊嘴角高高咧起,帶著邪笑,看向廚房的方向,
“咳咳……”一聲咳嗽聲,讓餐桌坐著的另外一人多了一點存在感,
此人是肥頭大耳的金智,他從入宴到現(xiàn)在,完全被李邪等人忽略,見李邪幾人自顧自吃著聊著,越坐越心驚的金智,不得不以這種方式來吸引李邪的注意,
李邪看向他,笑道:“差點把我們的金大領(lǐng)主給忘了呢,咦,金領(lǐng)主怎么不吃,菜不合胃口。”
吃,哪里能吃得下,
被你叫過來,生死還沒定論,怎么可能有胃口,
金智苦笑著:“邪大領(lǐng)主就別挖苦在下了,把在下找來,到底有什么事?!?br/>
李邪面帶愜意的笑容,當天還是平起平坐談笑風(fēng)生,如今,卻是一個擺架子,一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
風(fēng)水變化得快,所以說,做什么事,最好考慮考慮后果,
“眠大師在上?!崩钚皫е诵鬅o害的笑容:“我的金大領(lǐng)主,找你來,你會不知道什么事嗎,當然是要你的命嘛。”
要我的命,
金智早有想到這個可能,但聽見李邪當面親口說出,心中難免還是一驚,
金智蜷緊五指,鎮(zhèn)定心情,說道:“在下完全信任邪領(lǐng)主,這才只身前來,邪領(lǐng)主出口便要在下姓命,似乎不是待客之道吧。”
李邪笑道:“那得看待什么客了,你也不算我的客人,叫你來就是為了殺你,怎么能算我的客人呢。”
金智聲音弱了些:“在下聽不太懂邪領(lǐng)主的話,不知在下哪里得罪了邪領(lǐng)主。”
李邪搖搖頭,嘆了口氣道:“大家直接點行不行,你差點把我害死,我還不殺你?!?br/>
金智心頭驚恐,但臉上還故作鎮(zhèn)定:“邪領(lǐng)主,說話需有憑據(jù),在下也并非無名小卒,不是隨便用莫須有罪名就可以判罪的?!?br/>
“呸。”李邪一口唾沫吐過去:“老子就是誣陷你,你也得給老子認了,何況,證據(jù),呵呵,你覺得我殺你,需要證據(jù)。”
李邪冷笑著繼續(xù)道:“我給你一個機會,你自己說,你是不是勾結(jié)獵豹軍團害我,機會只有一次,好好考慮著回答?!?br/>
李邪并不想殺了金智,畢竟金智對李邪來說,并無太大威脅,反而能從金智身上撈到更多的好處,
但不想殺,不代表李邪不敢殺,就看金智怎么回答了,答案讓李邪不爽,李邪便直接把他殺了,
李邪沒有明說是什么機會,這讓金智十分惶恐不安,
他拿不定自己是認了,還是不認,到底是認了才不被殺,還是死咬不認,讓李邪沒有憑據(jù),而不敢殺一名外國城主,
但金智很快就有了決定,
他自己也是城主,也是有地位,有權(quán)勢的人物,
換位思考,如果他是李邪,他也不需要什么證據(jù),只需心中認定是,那便是了,而李邪就算把他殺了,也頂多做一些外交,大棒王朝斷不會為了一個城主去得罪都鐸王朝的大領(lǐng)主,更不可能為此與都鐸王朝開戰(zhàn),
李邪要殺金智,金智只有死路一條,
金智面如死灰,嘆了一口氣,無奈道:“我的確勾結(jié)獵豹軍團,設(shè)計陷害邪領(lǐng)主,只是,我卻是無奈,我不過是夾在你們中間的螻蟻,誰先找我咬對方一口,我都必須去咬,莫非我有實力拒絕,就如同邪領(lǐng)主要我到來,我也想到結(jié)局如何,而我,還是不得不來,哎,辯解也是無用,邪領(lǐng)主想怎么處置我,請給我一個明白吧。”
對于金智所說,李邪笑著點了下頭,
李邪若要殺金智,金智一出平壤城,他早就死在范迪·塞爾手上了,而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到菊花城,至于不殺金智,原因正是如此,
金智實力不如獵豹軍團,也不如李邪,這兩方要殺他,如捏螻蟻一般,而這兩方哪一方找他幫忙,稍作威脅,他也不得不從,
金智與李邪并無仇恨,他有他的無奈,
不過,李邪可不會因為他的無奈就這么饒了他,
“你的答案,我還算滿意。”李邪笑道:“不過,你差點把我害死,這是事實,你說,你該怎么補償,或者說,你要拿什么來為你自己贖命?!?br/>
聽了這話,金智眼神煥發(fā)光彩,自知自己小命保住了,連忙道:“十億金幣,我愿意出十億金幣買我自己的命?!?br/>
“似乎太少了點吧?!崩钚俺灾N的菜,不以為意的說著,
金智苦笑著:“平壤城也不是很富裕,當曰邪領(lǐng)主來訪,在下多有夸大,十億已經(jīng)是在下能出得起的最大限度了,另外,在下還得了珠寶美酒無數(shù),一并用以贖回在下的小命?!?br/>
這話,小貓咪跟澤恩納德都看向李邪,這兩頭魔獸都使勁的點頭,一個為了珠寶,一個為了美酒,
李邪呵呵笑道:“我們雖有交情,但買賣歸買賣,你的命可不是這么點東西能買得起的,這么吧,我也不喜歡拐彎抹角,平壤城每年的金屬礦物產(chǎn)量,我要一半。”
“啊?!苯鹬沁B忙道:“這可是等同私通外國,也是死罪一條啊。”
“呵呵,不讓人知道,就不會是死罪咯,不要跟我討價還價,我沒耐姓。”李邪才不管他呢,
金智一咬牙:“最多三成,再多我也不可能保得了秘密,邪領(lǐng)主若不同意,殺了我吧?!?br/>
李邪看了他一眼,笑道:“好吧,那就三成,其余兩成,用別的東西頂替?!?br/>
金智又嘆了一口氣,仿佛要將自己的肺部的空氣全嘆光一般,這一趟,他想過要么死,要么被宰,卻想不到會被宰得這么狠,這讓他下了決定,找個借口不再當這什么平壤城城主了,根本不是人當?shù)模?br/>
“哦,我只不殺身為平壤城城主的金智領(lǐng)主,明白我的意思吧,呵呵,菜快涼了,吃吧,好吃得緊?!?br/>
金智聞言,全身無力的癱在椅子上,兩眼無神,
這一頓,李邪吃得胃口大開,
短短幾天,李邪就收刮了二十億金幣入袋,終于不愧他的金幣收割機的外號,而近段時間,好運連連,這讓李邪心情是越來越好,也讓他莫名其妙的有些期待白令海?;蕦m之行,是不是能承繼好運,到人家?;誓抢镆彩展我恍┖锰?,當然,他也有些小擔(dān)憂,畢竟他對海皇一無所知,而僅僅只是見了一面,?;蕿楹我埶胶;蕦m一趟,
到眾神大陸終極強者的地盤,李邪這個小領(lǐng)主一對比就啥都不是了,被人掛點也是一句話的事,李邪不擔(dān)憂那是不可能的,總歸,?;视姓?,總得去看看,
搞定金智的事,李邪收得盆滿缽滿之后,便決定去一趟?;蕦m,
海皇宮位于曼妮城西面白令海的一座島嶼之上,具體位置,李邪雖不清楚,但到了曼妮城港口自然能知曉,因為前往海皇宮,必須坐船,且只能李邪一人去,
這是范迪·塞爾所說,海皇請誰,誰才有資格去?;蕦m,而且,?;蕦m附近海域不可飛行,否則格殺勿論,
這可以說是三皇的特權(quán),當然,也沒人敢違背,
曼妮城西面諾頓海港,李邪跟范迪·塞爾,澤恩納德已到此處,
范迪·塞爾道:“我們只能坐船陪大人到?;蕦m附近海域?!?br/>
“好吧。”李邪看著已經(jīng)預(yù)定好的大帆船,說道:“那你們都回去吧,我自己坐船就可以了?!?br/>
“大人,讓我們陪你到?;蕦m附近,海上比陸地更危險,有著更多強大的魔獸,而且……”
“沒事,如今我也不是那么弱不禁風(fēng)了?!崩钚叭缃褚彩蔷G眼吸血鬼了,實力上或許不如范迪·塞爾,但真正戰(zhàn)斗起來,卻絕對能立于不敗之地,除非遇到十階魔獸,否則,免疫九階魔法斗氣的李邪,即使是九階魔獸,也能全身而退,至于遇到十階魔獸,那么,即使范迪·塞爾與澤恩納德跟著,也于事無補,
見李邪堅持,范迪·塞爾也沒辦法,只能將李邪送上“諾亞號”帆船,連小貓咪與小毛球都沒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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