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賢全程冷臉,只是用力撥動一張別人看不見,只有他自己看得到的琴,打出了一發(fā)透明的刀狀的空氣漣漪,將一張紫檀椅子給一劈兩半,然后目光不止是有意還是無意地掃了趙子光一眼,仿佛在示威。
趙子光當(dāng)即就滿臉譏諷地還以顏色,用手伸出大拇指,倒插向下,氣得王玉賢眼角都跳了一下。
輪到蘇櫻了,她卻顯出了無比嬌羞的小女兒態(tài),扭扭捏捏說不出個三二一來。
“櫻子,怕什么,展示你的能力就是了,不管什么能力,你都是我們集體的一員,我肯定會保護你的。”
王玉賢在旁邊給蘇櫻打氣,而蘇櫻咬著下嘴唇,繡眉微蹙,美眸蘊含一絲幽怨,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立即就讓王玉賢心旌搖動,口干舌燥。
趙子光現(xiàn)在顯然是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他看到蘇櫻跟王玉賢拉著手,立即就把她歸為王玉賢一伙的了,立即連她也恨上了,此刻見其忸怩不語,立即大聲道:
“磨嘰什么!快點來!你有什么資格耽誤大家時間!”
蘇櫻美眸幽怨地看了一眼趙子光,里面似乎是有水汽涌動,顯然是心理脆弱的嬌嬌女的形象,被人一呵斥,就忍不住泫然欲泣了。
“你個混蛋小子,關(guān)你什么事!”
王玉賢此刻當(dāng)然要挺身救美了,但也無法太過火,因為張德寬和胡青等人都是目光露出不耐之色,男人好色屬于天性,他們也未必不會對蘇櫻動心,只是在如此危機四伏朝不保夕的環(huán)境下,他們對生存的渴望是遠(yuǎn)大于了心中那點色心的,大家共享能力的時候,你是天仙和丑比都沒有任何區(qū)別。
“我……的能力是……在床上。”
蘇櫻忸怩當(dāng)中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幾如蚊子哼哼,同時臉色紅彤彤的如同蘋果一樣。
張德寬愣了一下,眸中的某種色度一閃而逝,隨后搖了搖頭,不再去關(guān)注蘇櫻了。
王玉賢聽到這話后也是愣了一下,但隨后就轉(zhuǎn)過了頭去,沒人看得見他的臉上涌出了不正常的潮紅之色,淫念大起,簡直無法克制了!
而很多會意過來的成年人,則是本能相信了蘇櫻的話的,因為就連清除廁所臭氣的能力都能覺醒,能夠增加床事樂趣的能力出現(xiàn),也沒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了的吧!
只是,這樣的女人,現(xiàn)實當(dāng)中或許會成為名媛和交際花,通過男人上位很容易,掌握著很多人脈資源,左右逢源,活得舒服滋潤,游刃有余,但是在恐怖片當(dāng)中,戰(zhàn)斗類的技能才是核心競爭力,這種女人,也就只能依靠攀附男人來生存了吧!
這不,已經(jīng)攀附上那個長毛了么?
“什么!?你大點聲好不好!怎么比我們班上那些害羞的女生聲音還小,她們聲音再小好歹課堂上還能聽得見,你這倒好……”
“好了小光,就這樣吧!”
正在數(shù)落的趙子光被張德寬打斷了,盡管滿臉不爽,但還是識趣閉嘴了。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聶縱、張璇、老婆婆和小女孩身上。
而且,不少人的目光其實是不善的,因為他們四個是遠(yuǎn)離大集體的,選擇了在地下室中休息,結(jié)果反而讓他們逃過了一劫,大廳中的游客,死了一多半,他們地下室中的四個,卻是完好無損,一個沒掛。
之前他們還鄙視嘲笑四個遠(yuǎn)離集體的,豈不是會第一批死?結(jié)果被打臉了。
這也導(dǎo)致大部分人對聶縱四人根本沒有好臉色,張璇也因為被聶縱給帶到了地下室中,所以也被眾人恨上了。
“朋友,該你了。”
張德寬直視聶縱說道。
聶縱朝左轉(zhuǎn)頭,又朝右轉(zhuǎn)頭,最后撓了撓頭道:
“我認(rèn)為,沒有這個必要吧!”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大家無法想象,都到了這個時候,這個痞里痞氣的青年還能說出如此不著調(diào)的話來。
張德寬皺了皺眉頭,聲音發(fā)冷道:
“哥們,現(xiàn)在可不是耍性子的時候,我們大家都要共享情報,把自己的能力亮出來,我也好組織斗鬼事宜,為了我們接下來的兩天,能夠存活下來,所以,我不希望有任何例外,大家也不希望。”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頭微微向身后轉(zhuǎn)了轉(zhuǎn),頓時就引起了身后之人的聲援。
“對!把能力亮出來。”
“憑什么我們都展現(xiàn)能力了,你還想藏私?”
“一看這個家伙就不是什么好人,他們這一家子都有問題。”
……
老婆婆和張璇都沒有說話。
小女孩在下邊輕輕拽了拽方少平的手,小臉上滿是驚懼之色,方少平回了一個安心的笑容,然后抬起頭來,目光立即變得輕佻無賴。
“哎哎哎?嗷什么嗷?被狼攆了怎么的?我亮不亮能力,是我自己的事,跟你們有一毛錢的關(guān)系么?”
方少平聳了聳肩,一臉欠揍的表情道:
“再說了,我說過要跟你們一塊行事么?你們不就是看我們不順眼,很愿意我們離開集體自生自滅去么?我們一直都是按照集體的意愿在行事啊!”
周圍靜悄悄的,就連趙子光也并未開口反駁,只是他的眼珠子骨碌碌亂轉(zhuǎn)著,看來是在醞釀著什么話來刺激方少平。
方少平無所謂地?fù)u搖頭道:
“哎呀,這些都無所謂,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是福不是禍?zhǔn)堑湺悴贿^,該誰死誰就死,該誰不死,誰的腦袋就算是攥在鬼手里了,也會出現(xiàn)某種突如其來的奇葩因素讓其逃脫鬼爪的,這一切,都是命啊!”
說到最后,方少平變得老氣橫秋起來,張德寬恨不得上前一拳把方少平的腦袋給打扁,但他知道自己堅決不能當(dāng)?shù)谝粋€動手的,更不能當(dāng)內(nèi)訌的始作俑者,只是,他的臉色已經(jīng)陰沉了下來,直盯著方少平,冷聲道:
“你的意思是,你們四個,要跟我們分道揚鑣?”
“別說得這么嚴(yán)重嘛!”
方少平擺了擺手道:
“分道揚鑣?我們能到哪里去啊?宅子也不是很大,能住人的就是我們這一棟房子,難不成讓我們住到院子里去?我們幾個,只是不想跟你們一起行事而已,我們住我們的地下室,你們住你們的大廳,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其樂融融,豈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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