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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34章又是一次完美的精準狙擊……

    南橋二樓是員工宿舍,也是他們幾個人的私人空間,從不對外開放,也從未有外人上來過,所以對于劉琳琳擅自闖入的行為,紅啵啵無論如何也無法忍受,氣得渾身都在發(fā)抖,感覺自己的領(lǐng)地遭到了侵犯。
    劉琳琳不知所措,一雙水靈靈的鹿眼中浮現(xiàn)出了驚慌與錯愕,顫聲解釋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大門沒關(guān),樓下又沒有人,所以、所以我就上來了。”說完,她又立即跟大家鞠躬倒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的嗓音很柔弱,語氣中又帶著點委屈和倉皇。
    紅啵啵完全不吃她這一套:“誰知道你站在樓梯上偷聽多久了?”
    劉琳琳用力搖頭,紅著臉焦急地否認:“我沒有!”
    紅啵啵:“你沒個屁,就是故意的!不然你為什么偏偏等到我們要投票的時候才出現(xiàn)?”
    劉琳琳紅了眼圈,急切不已:“我真的沒有!”
    像她這種清純好看的女孩一流淚,大部分人都會心軟。
    加菲貓見狀趕忙勸了句:“算了算了,不知者無過,下次別這樣就行了。”
    劉琳琳吸了吸鼻子,垂下了頭,又輕輕地點了點頭。
    在她點頭的同時,有兩滴眼淚從眼眶里落了下來,滴在了地板上。
    紅啵啵更來氣了:“你又裝什么可憐?裝給誰看呢?”
    劉琳琳也不說話,低著頭小聲抽泣著,看起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陳知予嘆了口氣,對劉琳琳說了句:“你先在樓下等一會兒吧,我們正開會呢。”
    劉琳琳抬頭看向了陳知予,又看了看坐在她身邊的季疏白,欲言又止了幾次,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無聲地點了點頭,轉(zhuǎn)身下了樓。
    等她的腳步聲徹底消失之后,陳知予才開口,略帶無奈地對紅啵啵說道:“看看你剛才厲害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把人家劉琳琳吃了呢。”
    紅啵啵不服氣:“她明明就是故意的,我還不能罵她了?”
    陳知予:“有話你好好說呀,把她罵哭了,你有理也變沒理了。”
    紅啵啵一下子就坐直了身體,盯著陳知予問:“所以你也覺得她剛才是在偷聽對吧?”
    陳知予:“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吧。”劉琳琳出現(xiàn)的實在是太巧了,巧倒讓她不得不去懷疑。
    紅啵啵斬釘截鐵:“她百分之百在偷聽,然后故意在投票之前出現(xiàn),在你和小季面前裝一波可憐,好讓你們同情她,給她投票。”
    加菲貓沒忍住維護了劉琳琳一句:“你也不能太絕對,說不定真的是巧合,她剛好就在那個時候上來了。”
    紅啵啵冷哼一聲,沒好氣:“那也太巧了吧?”
    加菲貓無奈:“你也不能總是把人想的那么壞呀。”
    紅啵啵:“什么叫我把她想的壞?她本來就壞!”
    “行了,別吵了。”陳知予打斷了兩人的爭執(zhí):“不管她剛才有沒有偷聽,都不影響咱們的投票,現(xiàn)在投票繼續(xù)。”隨后,她又重新說了一遍,“同意劉琳琳留下來的舉手。”
    加菲貓將手舉了起來,紅啵啵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小王原本舉了一下手,但猶豫了一瞬,又把手放下了。
    陳知予和季疏白都沒有舉手,紅啵啵更別提了,她寧可把手剁了也不會舉手。
    在場的五個人,只有加菲貓一個人舉了手,結(jié)果已經(jīng)很明確了:劉琳琳不能留在南橋。
    加菲貓也不是一意孤行的人,他尊重大家伙的意思,所以沒再多說什么,放下手,長嘆了口氣。
    小王安慰了句:“貓貓,我們都懂你的心情,也理解你為什么想幫劉琳琳,她也確實是慘,我也挺可憐她,但小季剛才說得沒錯,她跟咱們不是一類人,不適合南橋,她要是加入進來,肯定會跟咱們格格不入,到時候咱們不舒服,她也不舒服。”
    加菲貓回道:“我也沒想讓她加入我們,就是想幫幫她。剛好咱們酒吧最近比較忙,人手不夠,前幾天大家不是還說要招個服務(wù)員么?不包吃住只開工資,比較適合劉琳琳這種情況。”
    紅啵啵“切”了一聲:“你從哪方面看出來她適合了?我怎么覺得哪方面她都不適合?”
    加菲貓:“你看人就是有偏見,以前你還說小季白蓮花呢。”
    忽然被cue到的季疏白:“……”
    紅啵啵:“他的蓮和劉琳琳的蓮不一樣,他只對咱們老板娘蓮,是精準狙擊,禍害不到咱們身上,劉琳琳那是無差別掃射,能一樣么?”
    小王接道:“這回我站小紅,她說的沒錯,一個是對癥下藥,一個是廣泛撒網(wǎng),性質(zhì)不同。”
    紅啵啵:“對!性質(zhì)不同!”
    陳知予扭臉瞧著季疏白,眉頭一挑,語氣幽幽:“是這樣么?”
    季疏白呼吸一窒,扭頭看著陳知予,神色真摯,語氣決然:“請姐姐相信我,我絕對沒有任何不臣之心,無論對姐姐還是對南橋,我都是真心的。”
    其實陳知予并沒有覺得和尚弟弟像他們所說的那樣蓮里蓮氣,只不過是想逗他玩而已,而且他越是緊張兮兮,她就越是忍不住地想去捉弄他:“你怎么證明呢?”
    季疏白微微蹙起了眉頭,欲言又止多次,最終垂下了眼眸,低聲道:“我沒辦法證明。”他的聲音悶悶的,帶著點委屈,又帶著點困擾。
    陳知予一看他這樣就心疼,剛想好好地哄哄他,但就在這時,季疏白又抬起了眼眸,信誓旦旦地看著陳知予:“但我可以像姐姐保證,我只是想加入這個家,從沒想過破壞這個家。”
    小紅:“……”
    小王:“……”
    加菲貓:“……”
    好家伙,我他媽直接一個好家伙!
    這也忒有蓮味了吧?
    老板娘還能聞不出來?
    陳知予只覺得和尚弟弟簡直可愛極了,又天真又單純,立即哄道:“我當然知道,別擔(dān)心,剛才是逗著你玩呢。”
    小紅:“……”
    小王:“……”
    加菲貓:“……”
    是的,她聞不出來。
    又是一次完美的精準狙擊。
    季疏白對另外三人的震驚目光視而不見,舒了口氣,乖乖巧巧地說道:“謝謝姐姐信任我。”
    陳知予勾起了唇角,聲色溫柔地回道:“應(yīng)該的。”
    紅啵啵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打斷了這倆人的膩歪戲碼:“行了行了,適可而止吧!還有正事沒談完呢!”
    陳知予一愣:“還有什么事?”
    紅啵啵反問:“今天周幾?”
    陳知予:“周日。”
    紅啵啵提醒:“周日大掃除你忘了!”
    陳知予恍然大悟:“哦對對對,周日要大掃除。”
    周日下午大掃除,是南橋的慣例,也算是條不成文的規(guī)矩。
    大掃除的內(nèi)容無非是掃地、拖地、擦桌子、擦玻璃以及掃廁所。
    一樓的面積大,掃地拖地特別累,玻璃又不好擦,至于掃廁所……誰都不想去,所以相比之下,擦桌子是最輕松的活兒。
    紅啵啵搶先舉起了手:“這周該我擦桌子了。”
    小王不樂意了:“憑什么該你擦桌子了?”
    加菲貓:“就是,我記得上周就是你擦的桌子!這周該我了!”
    小王:“放屁,該我了!”
    小紅:“明明是該我了!”
    緊接著,三人就“本周到底該誰擦桌子”這個問題開啟了新一輪的混戰(zhàn)。
    季疏白又被這三人逗笑了,陳知予只覺得丟人:真特么是散裝的南橋!
    長長地嘆了口氣,她彎腰打開了茶幾左側(cè)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來了一個木頭骰子。
    這個骰子比一般骰子的體積要大出不少,并且只有五面,是她從網(wǎng)上定制的,專為大掃除時用。
    陳知予用力地拍了拍茶幾,打斷了他們的爭吵:“不許吵了,老規(guī)矩,丟骰子定任務(wù),丟到哪個是哪個,誰都不許反悔。”說完,她將骰子遞給了季疏白,“你先來。”
    小紅當即提出了質(zhì)疑:“憑什么他先來?不應(yīng)該是這周誰表現(xiàn)好誰先來么?”
    小王也提出了同樣的質(zhì)疑:“我不希望南橋存在職場潛規(guī)則。”
    加菲貓:“我們要公正公開公平的待遇。”
    陳知予理直氣壯:“因為今天是他正式加入南橋的日子。”
    行吧。
    三人組終于閉了嘴。
    陳知予對季疏白道:“丟吧。”
    季疏白拿起骰子,輕輕一拋,“噔”的一聲落到了茶幾上,木頭骰子又在桌面上滾了幾圈才停了下來,刻有“擦玻璃”這三個字的一面朝上。
    他今天的任務(wù)就是擦玻璃。
    其實在季疏白沒來之前,五項任務(wù)四個人沒法均分,所以擦玻璃這項任務(wù)是集體勞動。
    現(xiàn)在他來了,剛好一個人一項任務(wù)。
    擦桌子沒被搶走,三人組皆舒了口氣。
    下一個該誰丟呢?
    陳知予想了想,道:“小紅來,小紅這周業(yè)績不錯,值得表揚。”
    酒吧的盈利途徑不只是賣酒水,還靠與酒廠合作,推銷酒品。
    小紅這周推銷出去了將近七百單的業(yè)務(wù),銷量冠軍,所以陳知予讓她第二個丟。
    小紅“耶”了一聲,立即拿起了骰子,拋之前還在心里默念了幾遍“阿彌陀佛”,然而事實證明,臨時抱佛腳并不怎么好用,她沒丟到心心念念的擦桌子,而是拖地,挫敗地嘆了口氣。不過也還好,沒去掃廁所已經(jīng)是萬幸。
    加菲貓和小王則同時舒了口氣。
    陳知予:“來吧,老規(guī)矩,你們倆石頭剪刀布,誰贏誰先來。”
    以石頭剪刀布分先后,是國際慣例。
    小王和加菲貓皆捋起了袖子,在眾目睽睽下,進行了一場緊張刺激的國際級比賽,最終的結(jié)果是:小王贏了,優(yōu)先獲得擲骰子的權(quán)利。
    拋骰子之前,小王還做了一組深呼吸,除了想要擦桌子之外,還很擔(dān)心會丟到掃廁所。
    做好心理建設(shè)后,他才開始拋,結(jié)果不好不壞:掃地。
    現(xiàn)在僅剩下了兩項:擦桌子和掃廁所。
    對比之下,一個天堂級任務(wù),一個地獄級任務(wù)。
    作為最后一名出場的選手,陳知予不能說是不緊張。
    雖然身為老板娘,但是她也不想掃廁所。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也把自己的袖子撩上去了,開始和上一場的失敗選手加菲貓同志進行下一場緊張刺激的國際級較量。
    做賽前準備的時候,季疏白忽然將唇附在了陳知予的耳畔,悄聲道:“剪刀。”
    陳知予面不改色,微微點了點頭。
    加菲貓明察秋毫,捕捉到了這個細節(jié),當即提出了質(zhì)疑:“你倆干嘛呢?是不是在作弊?”
    陳知予張口就來:“他說他懷孕了。”
    季疏白:“……”
    加菲貓:“……”
    紅啵啵:“……”
    王三水:“……”
    陳知予:“還有問題么?沒問題就開始。”說著,她將自己的右手背到了背后。
    加菲貓也將自己的右手背到了背后。
    三、二、一、同時出手。
    陳知予按照季疏白的要求,出了剪刀,加菲貓出了布。
    老板娘勝!
    那一刻陳知予開心極了,恨不得直接捧住季疏白的臉親一口。
    雖然只剩下兩個選項,她得到哪一項任務(wù)的概率都一樣,但是主動權(quán)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覺肯定比被動接受好。
    就算最后丟出來的結(jié)果是掃廁所,但也是自己丟出來的掃廁所,總比迫不得已地接受掃廁所強。
    陳知予平復(fù)了一下情緒,拿起了骰子,這時,季疏白對她說了句:“如果你不喜歡你的任務(wù),可以跟我換。”
    陳知予看了他一眼,心里暖暖的,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沒想到這個小和尚還挺會體諒人。
    小紅小王和加菲貓同時“嘁”了一聲,語調(diào)中帶著那么一丟丟的檸檬味兒。
    加菲貓不耐煩地催了句:“趕緊吧,耽誤人干活,真煩人!”
    小紅&小王:“就是!煩死了!”
    陳知予沒跟他們仨一般見識,拿起骰子,輕輕地往桌面上一拋,木骰子在平坦的桌面上滾了幾圈,最終的結(jié)果:擦桌子。
    不用去掃廁所了!
    “yes!”那一刻陳知予開心的像是個三歲小孩,季疏白勾起了唇角,看向她的神色中布滿了寵溺笑意。
    加菲貓則痛苦極了,將自己的大臉盤子深深地埋進了雙掌之中,發(fā)出了一聲長長地嘆息。
    陳知予施施然地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揮了揮手:“行了,任務(wù)分配完畢,會議結(jié)束,下樓掃除。”
    季疏白很配合她:“收到!”
    小紅和小王則是趨炎附勢:“收到。”
    加菲貓相當?shù)牟磺椴辉福骸笆盏健?br/>     五個人下樓的時候,劉琳琳還沒走,正在一張靠近樓梯口的桌子邊坐著。
    陳知予讓他們四個去雜物間拿勞動工具,自己去跟劉琳琳溝通。
    紅啵啵志得意滿地瞧了劉琳琳一眼,高高興興地走了。
    加菲貓看著劉琳琳,欲言又止,最終嘆了口氣,什么都沒說,低著頭走向了雜物間。
    看著陳知予朝她走過來了,劉琳琳立即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雙手互相緊握,看起來有點局促不安。
    陳知予見狀說了句:“坐吧。”
    劉琳琳抿唇點頭,重新坐在了凳子上。
    陳知予坐到了她的對面,開門見山:“我想你應(yīng)該也猜出來了,我是這兒的老板娘,我也知道你的訴求,但很抱歉,我們不能留下你,你不適合南橋,南橋也不適合你。”
    劉琳琳急切不已,看向陳知予的神色中浮現(xiàn)出了哀求:“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特別需要,求求您把我留下來吧,我真的什么都能干!”
    陳知予又是不解又是無奈:“這條街上酒吧這么多,你為什么不去別家試試?”
    劉琳琳沉默片刻,神色認真地看著陳知予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因為你們都是好人。”再次啟唇時,她的語氣中帶上了難掩的心酸與苦澀,“我從老家逃出來之后,遇到過好多好多人,但是他們所有人都在騙我,欺負我,甚至虐待我,來到東輔后,我也找過好多份工作,不過我沒有什么文化,也沒學(xué)歷,所以找的工作都不好,遇到的老板也都不是好老板,但你們不一樣,你們都是好人!我喜歡這個地方,在這里我很安心,不怕被欺負。”
    陳知予不得不承認,劉琳琳賣慘確實很有一套。
    因為受盡坎坷,極度沒有安全感,所以想找一個能給她帶來安全感的地方棲息;因為一直被欺負,所以害怕被欺負,才想找一個不會欺負她的好老板。
    劉琳琳讓陳知予感覺到了她的脆弱和不容易,也讓她對她產(chǎn)生了同情心。
    陳知予都有點心軟了,但理智尚在。
    她越發(fā)確定了劉琳琳是個善于利用別人的同情心的人,她不介意把自己的傷疤露出來給別人看,但南橋所有人都不會這樣做。
    無論是她,還是紅啵啵、王三水或者加菲貓,他們都不會把過往所遭受的坎坷擺在臺面上展示給別人看,因為過去就過去了,沒必要一直回顧,更沒必要向別人展示你的不幸。
    更何況,這世界上不幸的人多了去了,別人同情你是出于好心,不同情你才是常態(tài),何必要一次次地自揭傷疤呢?
    劉琳琳這么做不能說是錯,更不能說是十惡不赦,只能說是自我選擇,但南橋的所有人都不認可這種行為,只能說他們與她的三觀不同。
    三觀不同的人,很難一起共事。
    陳知予嘆了口氣:“我知道你這一路走來很不容易,但是你真的不適合南橋,我不能留下你。”
    劉琳琳并不死心,繼續(xù)哀求:“老板娘,我求求你了,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
    陳知予:“隔壁柏勝也在招人,你可以去試試。”
    劉琳琳沉默片刻,實話實話:“我試過,但是隔壁老板說他不招女服務(wù)員了,他還嫌棄我沒上過學(xué),很多地方的老板都嫌棄我沒上過學(xué)。”
    陳知予不由一驚。
    沒上過學(xué)?
    都什么年代了還有沒上過學(xué)的人呢?
    加菲貓比她大那么多歲,好歹還讀完小學(xué)了。
    劉琳琳解釋道:“在我們老家、很少有女孩上學(xué)。”
    陳知予了然。沒忍住問了句:“你認字么?”
    劉琳琳用力點頭:“認識的,我男朋友教我的。”她又說道,“貓哥說你們絕對不會瞧不起我,所以我才想留在這里!”
    陳知予明白了,她不是沒去找過別的工作,也不是非南橋不可,而是別的地方全都拒絕了她,并且是以一種她無法反駁的理由。
    只有南橋不會嫌棄她的出身和學(xué)歷,不會瞧不起她。
    所以她鐵了心的想留在南橋。
    但是南橋真的不適合她。
    這時,大家都從雜物間里走出來了,手中拿著各種各樣的勞動工具,陳知予不想再繼續(xù)浪費時間了,不容置疑道:“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我真的不能讓你留下來,抱歉。”說完,她沒再理會劉琳琳,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朝著季疏白走了過去。
    季疏白手中拿著兩條甩好的抹布,陳知予拿走了其中一條,提醒道:“好好擦,等會兒要集體檢查,不合格的話會挨罰。”
    季疏白:“如果我不合格的話,姐姐準備怎么罰我?”
    他的語氣懵懂,又帶著點緊張和無辜,陳知予瞬間改了口風(fēng):“我怎么舍得罰你呢?不合格就不合格吧,下次好好擦就行了。”
    小王正在旁邊掃地,聽聞此言,狠狠地“呸”了一聲:“傷風(fēng)敗俗!”
    陳知予壓根就沒搭理他,溫文爾雅地沖著自己心愛的和尚弟弟笑了一下,然后就去擦桌子了。
    季疏白看著她的背影,勾起了唇角,隨后朝著東側(cè)的落地窗走了過去。
    陳知予注意到了劉琳琳還沒走,但她沒再理會她,從距離大門最近的那張桌子開始擦,然而擦了還沒兩下,劉琳琳就走到了她的身邊,對她說了句:“我來擦吧。”然后便奪走了陳知予手中的抹布,悶頭擦起了桌子。
    /bk/12/1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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