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將離開七皇子府時,沈寒將一絲元力注入到偃魂戒中,那股自身氣息完全消失的感覺再次傳來。
他蹲在墻上,見不遠處正好有一隊守衛走來,便將身體藏在旁邊一棵枝葉伸展到墻上的楓樹里,隱住身形,打算測試一下偃魂戒的藏匿功能。
很快,那對守衛已經走到近前,為首一人正是胡勇。
他撇著嘴對身后的一名守衛頭領說道:“三隊長,你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今夜務必給我盯緊了。”
“是,將軍請放心,就是一只蚊子從墻里飛出來,我也把他逮著送到您面前。”被稱為三隊長的守衛頭領嬉皮笑臉道。
胡勇點頭道:“最好是這樣,前些日子那些神秘人到現在也沒查出來路,上面很是不滿,如果我能親手抓到一個,那就是大功一件!我發達了,還少得了你嗎?”
“嘿嘿嘿,是,是,小的能有今天都是將軍抬愛,必將以將軍馬首是瞻!”
沈寒屏住呼吸,默默看著距他不足十米的胡勇從他身前經過,心中頗為緊張,直到胡勇走遠,這才松了一口氣。
看著手上那枚黝黑的戒指,沈寒不可置信地不住搖頭。
正常情況下,身為逸風境后期強者的胡勇,就是閉著眼睛也能發現距他不足十米的沈寒,但在偃魂戒的掩護下,沈寒就好像徹底消失了一般,沒有半點氣息。即使胡勇眼角的余光掃到了沈寒的身影,心內深處也不會認為那是人,而是一大團枝葉茂密的樹枝而已。
望著已經走遠的胡勇,沈寒想起了臨走前詢問夏飛雪那些曾經闖入皇子府的神秘人的事,夏飛雪也不知道他們是誰,只知道他們修為奇高,最低的也是凌云境初期,既不偷盜,也不傷人,就在被秋之嵐發現后立刻就逃,逃不掉的也不反抗,被包圍了也不說話,夏飛雪最終也只好放了他們。
思來想去,沈寒對神秘人沒有任何頭緒,心想,不知道南宮禮與神秘人有沒有牽連,如果能找到他問問就好了。
收回思緒,沈寒縱身一躍,沒入到帝都的夜色中。
當他回到夏園時,發現沈夢城還在等他,簡單說了與夏飛雪見面的事情,兩人就各自休息去了。自從一個多月前從宛梁城出發,一路上風餐露宿,既要趕路也要小心戒備,非常辛苦,這還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休息。
隨后幾天,沈家族人將夏園內的主建筑群徹底打掃了一遍,除了那些分布在較遠地方的散落建筑外,主建筑群內設立了多個區域,比如族長府、議事廳、長老會、丹藥房、武技閣、靈寶樓、演武區等等。
另外,由四長老沈重山帶隊的第二批族人,也是最后一批族人也趕到了帝都,凌吉也在其中,至此,完成遷都計劃的沈家正式形成了宛梁祖宅與帝都沈家的新局面。
為了更好地在帝都發展,沈寒決定沈家可以吸收一些志同道合、有能力、有潛力的非沈家族人進入沈家,也將自己的族長稱謂改成了家主,準備將沈家打造成真正意義上的大家族。
這一日,距離皇宮宴會還有三天。
沈寒剛剛結束晨練,就有人稟報說大門外發現一名病倒的乞丐,沈夢城讓沈寒過去看看。
沈寒心想,既然沈夢城讓他過去,這件事就必然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于是換了身衣服來到了前院。
剛到前院,就見幾名族人正將一名衣衫破爛、昏迷不醒的乞丐抬起,準備放到擔架上,沈夢城在一旁負手而立,有些出神。
“大長老,這是?”沈寒走到近前問道。
沈夢城見沈寒到來,表情凝重地指著那名乞丐說道:“此人是早上在大門外發現的,當時就已經昏迷不醒,奄奄一息了,我用元力簡單探查了他的身體情況,發現他體內經脈錯亂,內傷極重,應該是受到了極其嚴重的創傷,而且,他居然是凌云境后期!”
沈寒一驚,在大夏王朝,凌云境后期就意味著邁入了頂尖高手的行列,只要他想,無論在哪里都將得到最優厚的待遇,絕對是萬人之上的存在,怎么可能是乞丐?
而且,大夏王朝范圍內,能將凌云境后期打成重傷瀕死的人屈指可數,明面上除了凌云境大圓滿的三大尊王,就是摘星境的劍圣白逸塵了,或許還有一些大家族內藏的極深的老妖精們,但他們無論是從隱藏身份還是招惹勁敵等方面考慮,絕不會輕易對一名凌云境后期強者出手,即使出手,也不可能讓他們逃走。
所以這名乞丐就顯得很神秘了,沈寒心想:既然他倒在了沈家門口,沈家就沒有不救的道理。
他來到乞丐面前,只見乞丐身材魁梧,面色慘白,國字臉,濃眉,五十歲左右年紀,身上的衣服又臟又破。
吩咐族人將乞丐抬到丹藥房凌吉處,沈寒和沈夢城跟在后面。
凌吉自從修習《扁公醫術總本》后,醫術提高的非常快,他不僅擁有極高的醫術天賦,而且相當努力,現在凌吉不僅基本掌握了扁公醫術,還對煉丹和制藥有著極高的造詣。
也許是觸類旁通的緣故,凌吉對劍法的修習也有了一定的進步,《心劍神心決》第一境心元境已經到了中期。
“凌吉少爺,凌吉少爺。”
隨著幾聲呼喚,眾人抬著乞丐來到丹藥房。
凌吉連忙讓眾人把乞丐放到床榻上,向沈寒行禮道:“師尊,這是怎么回事?”
十五歲的凌吉向十八歲的沈寒叫師尊,在外人看來無論如何都會顯得怪異,但凌吉不這么認為,他是打心底里認可沈寒這個師傅。
沈寒點了點頭,說道:“今天早上在大門口發現的,大長老探查過了,內傷極重,你看看具體情況如何。”
“是”
凌吉來到已經躺在床榻上的乞丐身前,仔細打量一番,那緊皺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又將乞丐的衣袖挽起,為他號脈,經過大概十息之后,凌吉緊鎖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
雙手輕輕將乞丐的手臂放回,凌吉起身來到沈寒和沈夢城前,說道:“師尊,大長老,此人經脈有些奇特,似乎是很久之前修煉導致,都不是新傷,但他內臟受損極重,若不是始終吊著一口元氣護住心脈,恐怕已死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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