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崖峰演武場,小黑懶洋洋地趴在一塊巨石上,睡眼朦朧,這些天來,它總是在晚上對著月亮修煉,暗影黑風虎獨特的能力需要吸收大量的月光精華,所以小黑基本都是白頭睡覺,晚上修煉。
黃氏五虎站在演武場外,認真地看著場地中央,臉上時不時展現出震驚或贊嘆的表情。
五人的目光中,一道黑色的劍光不停閃動,猶如黑色的幽靈在來回穿梭,只是黑光過處,仿佛連空間都被割開一般,發出尖銳的嗤嗤聲。
忽然,黑色劍光猛地一斬,一道黑色的劍氣向著天空激射而出,仿佛雄鷹一飛沖天,消失不見。
“好!”
“不愧是少主!”
“剛剛那沖天一劍,已經抵得上凌云境初期的全力一擊了。”
“我看就是尋常的凌云境中期強者,也不敢硬接吧!”
沈寒收回斬夜劍,擺手笑道:“凌云境中期還是比不上的,你們吶,少拍我馬屁。”
“嘿嘿……”
“黃大哥,你們兄弟五人的合擊之法雖然強,但個人戰力還要提高,如果單獨遇到逸風境大圓滿的對手,恐怕只有被動挨打的份。”
黃甲嘆氣道:“是啊,我們修煉的都是尋常武技,威力有限。自從加入天圣學府后,也去過功法館一層挑選武技,但要想找到單獨使用威力不俗,還可以互相聯合的武技實在太難了,我們找遍了整個功法館也有發現。”
黃乙接著說道:“沒錯,所以我們寧可繼續使用手中這套單獨使用威力偏弱,但聯合很強的武技,也不想修煉只適合單獨使用,而不能聯合的其他武技。”
沈寒點頭,他也贊同黃氏兄弟的觀點,只是長此以往總不是辦法,必須幫助他們找到更強的聯合武技才行。
“對了,大哥二哥,我好像在任務樓看到一個乙級任務,最終獎勵是一部可以五人聯合的功法。”黃丙插話道。
沈寒眼中一亮,問道:“什么功法?”
“我也不知道,乙級任務對我們來說太難了,根本不可能完成,就沒仔細看。”
任務樓的任務按照難易程度分為甲乙丙丁四個等級,甲級任務最難,通常需要凌云境中期才可以完成;乙級任務其次,需要凌云境初期才能完成,偶有簡單一些,逸風境大圓滿也可以完成;丁級任務需要逸風境后期,丙級任務需要逸風中期。
對于學府的大部分學員來說,丁級任務最搶手,既不是太難,獎勵也算合適。
沈寒笑了笑,說道:“走,我們去看看,如果不是太難就接了,咱們六人應付容易一點的乙級任務應該沒什么問題。”
黃氏兄弟一聽,立刻來了精神,喜悅的心情溢于言表。
他們經常使用的這套聯合武技還是他們很小的時候偶然得到的,單獨拿出了僅僅是玄階初品,聯合使用的時候竟能發揮出超過玄階上品的威力。
隨著他們的境界越來越高,玄階初品威力不足的弊端就變得越來越明顯,以至于他們雖然是逸風境后期的境界,單打獨斗卻是所有逸風境后期中最弱的。
至于他們為什么不用那些更強但是不能聯合武技的原因,最主要還是一旦修習了強力武技,面對強敵時就會不由自主地使用出來,而一旦如此,聯合之法就會失效,即便他們都掌握了玄階上品武技,整體實力也不一定比他們的聯合武技強,而他們也將隨著個人實力的差距,漸行漸遠。
沈寒一行來到任務樓,寬闊的大廳里人頭攢動,進進出出的學員絡繹不絕。
大廳中央,一塊巨大的任務墻極為醒目,前面圍著好幾圈查看任務的人。
來到任務墻的前方,黃丙指著第二排左邊第三個任務說道:“就是這個。”
沈寒抬頭看去,只見這個任務欄上掛著一枚塊玉牌,旁邊寫著幾行簡短的小字。
“死亡山脈的埋骨沙漠中有一頭五級魔獸銀角蜥蜴,它的巢穴里生長著一株天心圣女草,只要在三個月內將天心圣女草果實帶回來的人,就可以換取一套玄階上品的五人聯合武技,過時作廢。”
了解信息后,沈寒對黃氏兄弟,說道:“那片沙漠我去過,還是挺危險的,帶上你們的話反而不靈活,只能我自己去了。”
“這怎么行,少主,死亡山脈太危險了,尤其是那片沙漠,悄無聲息地就能要了人的命。”
“是啊少主,雖然任務目標只是五級魔獸,但誰也說不好會不會遇到更強的魔獸,還是算了。”
看著黃氏兄弟急切的表情,沈寒微微一笑。
“沒事,那任務已經發布兩個多月了,幸好還沒有人完成,沒剩幾天了,這么好的機會不能浪費。”
“可是……”
“沒什么可是,就這么定了。”
黃甲嘆了口氣,也只能同意了。
忽然,旁邊有人冷冷說道:“切,又有人去找死了!”
“可不是嘛,還以為自己撿了個便宜,哈哈哈。”
“噓,小點聲,他聽見了!”
“聽見怎么了?只會趁人之危背后偷襲的東西,我諒他也不敢動我。”
黃乙轉身,指著那人狠狠說道:“你再說一遍!有種你再說一遍!”
那人也不示弱,反而跨出一步:“我當是誰,原來是條狗!這年頭狗都會說話了,什么世道?”
黃乙立刻怒了,掄起拳頭就要沖上去,卻被沈寒攔住了。
沈寒目光如劍,淡淡說道:“我給你一個自己滾出去的機會,否則我不介意幫你一下。”
那人見沈寒出頭,仿佛又來了幾分精神,竟然搖晃著腦袋讓前湊去。
“那我就求你幫我出去,來啊,動……”
話為說完,只聽“啪”一聲巨響。
那人如同被六級魔獸結結實實拍了一巴掌一般,以肉眼難以看清的速度倒飛出去,不偏不倚,正好從大廳正門飛了出去,重重撞在一棵通天大樹上,昏死過去。
大廳瞬間安靜了,沒有一個人知道發生了什么。
許久,才有人問道:“他……他怎么飛出去的?”
眾人無語,目光齊刷刷看向快走出大廳的沈寒。
“是,是他?”
“沒,沒看清啊!”
沈寒拿著任務欄里的那塊玉牌,想什么事沒有發生一樣飄然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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