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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第 75 章

    一句“很快”,讓柳溪空等了一整晚。
    已經很久沒被岑墨放過鴿子,都快忘記被他鴿的感覺了,沒想到竟然在這件事重新深入地回味下。
    他說得“很快”,從來都不!可!信!
    想到明早還要上班,柳溪決定不等他了,她拉起被子,悶頭睡大覺。
    等到岑墨把bug解決時,已經快要凌晨三點了,抬頭望向門外。
    客廳的燈雖然還亮著,但早就沒了動靜,想來柳溪肯定去睡覺了。
    岑墨摘下眼鏡,活動了下發酸的雙肩。
    原本想盡快解決問題,誰知道事與愿違,偏偏遇到了個棘手的bug。
    他剛剛上傳完代碼,釘釘群就閃爍起來了。
    【哇靠!岑老師你這么晚還在寫代碼?!】
    【bug解決了??!】
    【大佬依然是大佬,我給跪了!】
    【太快了,真的太快了!】
    ……
    一片天花亂墜地夸贊,岑墨習以為常,正要關機,群里又彈出一條新消息。
    【等等,岑老師】
    岑墨以為自己寫的代碼出了問題,關機的手一頓。
    【你好像debug了一個世界難題】
    岑墨打了個問號。
    群里靜默了大概一分鐘,然后就爆炸了。
    【岑老師你沒發現你修改的算法把同色物體識別問題給解決了嗎?!】
    【我屮艸芔茻??!真的是?。。∈裁辞闆r!??!】
    【啊啊啊啊,老大你還是人嗎你,幾個小時把個世紀性的世界難題給解了?。。 ?br/>     【我覺得明天計算機視覺領域要炸了,岑老師又要出大名了】
    【小岑早就是CV名人了/微笑】
    【牛批!坐等明早大家的反應,刺-激刺-激!】
    ……
    岑墨揉了揉眉心,失聲笑了出來。
    他真的是急昏了頭,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解著解著把一個世界難題給解了,他說怎么這個bug這么棘手。
    可他一點也沒有解出世界難題的興奮。
    計算機視覺領域炸不炸他不知道,反正他現在的心情是炸了。
    不論那些人把他吹捧得多高,也無法彌補這bug給他造成的身心傷害。
    他計劃用半小時解決問題,結果卻生生錯過了夜晚最美好的時段。
    釘釘群還在閃個沒完,岑墨無心再看,他把電腦關機,推開椅子起身,走到了客廳。
    書房的門口斜對著客廳的沙發。
    他知道柳溪不會來打擾他,但也不想她一人孤零零地守在客廳,因此沒有關門,這樣她想見他時,抬頭就能見,想找他時,直接可以進,他默許了她可以隨時打擾他,或者這樣就不會讓她太失落。
    岑墨洗漱之后,輕手輕腳地來到主臥,客廳的燈已經關,微弱的月光透過主臥大飄窗簾子的縫隙,照在床上。
    床的一側,一張被子斜斜地蓋在人身上,有一個角已經滑落到地上了。
    柳溪的睡相還是那么不老實,長這么大還愛踢被子,夏天踢也就算了,冬天這么怕冷還踢,還好暖氣比較足。
    岑墨彎腰撿起被子,幫她重新蓋好,驀地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他的目光一滯。
    室內光線昏暗,他看不清楚衣服的細節,但能辨別出是白色,是他選得那一套。
    這真是有點驚喜,也有點遺憾。
    他脫下外套,鉆進她小小的被窩里,把人往自己懷里撈。
    不想這一撈,柳溪在睡夢中翻了個身,一條胳膊甩向他,巴掌不偏不倚地落在他側臉上。
    力道不重,卻真是一個巴掌。
    還伴著她一聲很生氣的嘟囔,“大騙子?!?br/>     岑墨:“……”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也知道是說他了。
    她一定是滿懷期待地等他,卻被潑了冷水。
    做夢都在罵他,可想而知她等了一晚上的心情多糟糕。
    他反握住對方打在自己臉上的手,愧疚難當,“嗯,騙子,該打。”
    ***
    翌日,柳溪醒來,發現被窩里還是她一人,但熱乎乎的,明顯有人睡過的痕跡。
    也不知道昨晚岑墨什么時候來睡覺的。
    她打了個哈哈,感覺窗外的天色還很暗,心算了下從這里到公司的車程,時間還充足,她決定再睡一會。
    都是岑墨害得,昨晚睡得那么遲了,她有點睡眠不足。
    然而剛瞇眼,罪魁禍首來敲門叫她起床了,半天沒聽見動靜,他推開了門再叫,“柳溪起床了?!睒肺男≌f網
    柳溪眼睛沒睜,含糊不清地應道,“還早,再睡一會……”
    岑墨走到窗前拉開簾子,“周一路上會堵,早點出門。”
    光線照了進來,柳溪立馬翻身背對著窗,還用枕頭蓋住臉,“來得及,我算過的……困?!?br/>     岑墨無奈地搖搖頭,走到她身邊,俯下身,胳膊撐在她雙側,“知道你很困,但真的不能賴床,下雪了?!?br/>     下雪了?
    這還沒12月就下雪了?
    因為之前在雪天追尾過別的車,所以柳溪最怕下雪天開車,每次遇到大雪要么提早一小時出門慢慢開,要么直接坐地鐵,但她今天必須得開車。
    柳溪翻身起床,“行吧行吧。”
    不想這一掀被子,就衣冠不整地與岑墨面對面了,她的睡衣已經被睡得歪七扭八著,身前風光直接撞進岑墨的眼里。
    昨天還沒時間欣賞的睡衣,就這樣展現在他眼前。
    岑墨眼底暗光一涌,喉結重重地滾了下。
    察覺到對方眼神的變化,柳溪忙拉起被子擋著。
    岑墨低頭親了親她,聲音微啞,“昨晚不好意思,讓你白等了。”
    柳溪傲嬌道,“我才沒特意等你?!?br/>     岑墨不與她爭辯,目光落回她的睡衣上,“今晚補償?”
    還來啊……
    想想也是,過兩天她父母就回來了,再想要發生點什么是不可能的。
    柳溪最后的矜持讓她沒有立刻表態,“看情況吧,要加班就不來了?!?br/>     岑墨又親了親她的唇,“好,快起來吧?!?br/>     早上時間緊迫,也沒多余的時間溫存,柳溪洗漱、吃飯之后就立馬出門了。
    岑墨叫道:“溪溪。”
    柳溪在門口穿鞋,聽到他聲音后回頭,“嗯?”
    岑墨走上來,勾起她的腰,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個告別吻,柔聲道:“開車小心點?!?br/>     他瞇著狹長的眼睛,淡琥珀色的眸子像是裝滿了星星,目光繾綣又眷戀,仿佛一位溫柔的妻子在囑咐丈夫出門時路上小心,早點回家。
    柳溪心中一暖,踮起腳尖,捧住他的臉回了一個吻,“我走啦!”
    明明是很冷的雪天,柳溪走出屋時,卻一點也不覺得冷。
    那顆被溫暖的心一直源源不斷地向四肢百骸輸送熱量。
    她滿面紅光,一路笑著下了電梯。
    當她把車從地庫開出,便看見了銀裝素裹的世界。
    天上的雪就像是北風吹來的棉絮,紛紛揚揚地落在她的車窗上。
    還真下雪了啊。
    沒想到11月底,A市就迎來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
    是這十年來最早的一次冬雪。
    而今年的冬天也是十年來最冷的冬天。
    柳溪一到辦公室,就聽見幾位女同事在感慨這雪怎么來得比雙十一的快遞還先到。
    “對啊!我搶得羽絨服還是預售款,27日才發貨,都來不及穿了。”
    “我買的雪地靴也是啊,醉了醉了?!?br/>     ……
    而到了工位,也難得見一組男生與二組男生和諧地聚在一起。
    今天也不知道在聊什么,聊得非常起勁,就好像他們某個成果拿了計算機視覺領域最高獎似的。
    “啊,溪溪溪溪……”那幾位男生一見她來,各個興奮地說道,“你家岑教授太牛了!”
    柳溪一臉茫然,“???”
    “你不知道?你居然不知道?A大人工智能研究院今早發布了一個項目,攻克了易混淆背景識別問題,這可是計算機視覺領域的世界級難題啊!他們還把這個代碼開源了出來!貢獻最高的人可是岑墨啊!”
    “你看看GitHub、Facebook、Twitter,國內國外社區……都被屠版了!??!”
    “他們研究院爆料,說岑墨昨晚花了幾個小時debug算法,順帶把這個世界難題給解決了!還曬了兩個版本更新的時間……”
    “我給跪了!還帶這樣玩的嗎!讓我等凡人情何以堪!”
    ……
    一群男生瘋了似的,歇斯底里地叫著,仿佛只有用這么激烈的語氣才能表達他們此時內心的震撼。
    柳溪卻驚得整個人都呆滯了。
    不知道為什么,她聽他們這樣激動地夸贊岑墨,她腦中閃過的不是他在電腦前聚精會神的模樣,而是今早穿著圍兜給她煎荷包蛋的樣子,是她出門前他抱著她親吻說開車小心點。
    她呆呆地應道,“我……不知道啊?!?br/>     完全沒看出異樣啊。
    所以昨晚她等了那么久,以為他在解決什么嚴重bug……
    沒想到是在解世界難題。
    她也震驚了。
    很強,非常強,真的太強了,一夜之間攻克了一個世界難題。
    雖然眾所周知他的水平是非常高的,也已經不把他當人看待了,但誰知道他還能再更不是人一點。
    這真的太夸張了,太夸張了。
    柳溪聽聞這消息后,半天都沒緩過勁來。
    岑墨這種非人的行為也的確遭到了業內諸多質疑,國外的研究員甚至用一堆理論說明一個人解掉這種難題是絕對不可能的,甚至還提出了研究院的陰謀論。
    但這種理論很快就被別人反駁了。
    因為這種陰謀論根本站不住腳,研究院又不是做慈善,哪有國家心甘情愿把所有功勞都堆個人身上?這樣造假對他們沒有任何利益好處。
    所以最后口水戰一番后,大家被迫接受了這個事實。
    柳溪一整日都在這個事件的聲音中度過,工作中聽到,吃飯中聽到,休息中聽到……
    而且ETOGO的人都知道岑墨是她男友,因此她也收到了不少艷羨的目光,他們大多會善意地與她說一句,“你男朋友好厲害啊……”
    柳溪牽唇笑笑,想到后來,越覺得這件事不對勁。
    她怎么覺得岑墨是因為急不可耐,才爆發出了可怕的潛力,干出這種事的?
    因此別人越是對著她夸岑墨,她越覺得哭笑不得,如果這種真相被別人知道,岑墨高大上的形象估計不保了。
    到了傍晚,太陽快要落山,氣溫冷了下來,停了半日的雪又下了起來。
    今天這場雪來得真是猝不及防,讓柳溪想起自己好久沒吃火鍋了。
    以前天很冷的時候,一家三口就在客廳里吃火鍋,一邊涮著熱氣騰騰的羊肉,一邊看著電視節目,日子過得不要太溫暖。
    可惜她爸媽還沒在國外旅游,她一個人在家吃不了火鍋。
    不想在臨近下班的時候,今日話題中心人物發來消息。
    【加班嗎?】
    【不加的話,我們晚上吃火鍋】
    后來曬了幾張他在超市冰柜前拍的火鍋食材。
    好幾份大肉與丸子,都是她愛吃的。
    柳溪原本還沒決定要不要去他家過夜的,在這一刻成功被火鍋勾引了。
    【多買點牛肉丸,還有竹輪卷,夾心年糕QAQ】
    【好】
    雖然他只應了一個好字,但柳溪覺得他肯定在偷偷笑了。
    她身邊的兩位男生也在考慮晚上吃什么,轉而就問到她,“溪溪,你今晚吃什么???”
    柳溪:“火鍋?!?br/>     一男生絕望地啊了一聲,“忘記她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不能問了不能問了?!?br/>     柳溪:“為什么???冬天吃火鍋不是最幸福的嗎?”
    那兩位男生瞬間表現出抗拒,“你一個人去店里吃過火鍋嗎?你知道那種心酸嗎?很可能你去上個廁所,一桌子的菜就被服務員清理了?!?br/>     柳溪囧道:“你們倆一起去不是可以了嗎?”
    誰知道兩人異口同聲地應道:“不!”
    男生:“兩個男的一起吃火鍋更奇怪了好嘛!”
    柳溪:“……”
    ***
    下班之后,柳溪驅車去了岑墨家。
    她在路上不斷給自己做心理建設,自己才不是因為想和他上床才去的,而是因為火鍋。
    但仔細想想,這個理由太奇葩了,還不如想上床……T.T
    算了。
    去都去了,什么理由都不重要。
    到岑墨家時,他已經把火鍋湯底準備好了,餐桌上擺滿了要涮的食材,柳溪只要洗洗手就可以開始涮了。
    她興奮地搓了搓小手,“難以想象,能在你家吃到火鍋!”
    他一向愛干凈,自然也是容不得火鍋味道熏得滿屋子都是。
    岑墨:“家里有新風系統。”
    多多少少能起一點作用。
    當然正常情況,他自然不愿意在家吃火鍋,但為了抱得美人歸,總要做出點犧牲。
    在等水沸騰時,柳溪又聊起今天的事,“我今天一整日都在聽說你的事,傳瘋了?!?br/>     岑墨:“我接了二十幾個電話。”
    柳溪:“嗯?這么多,誰打的?”
    岑墨:“導師、同學、刊物記者……”
    柳溪單手托腮,笑瞇瞇地問道:“是因為本仙女在的原因嗎?”
    岑墨抬眸看了她一眼,“是?!?br/>     柳溪兩只手一起放下巴,做出一朵小花的模樣,“你今晚還要繼續嗎?說不動又攻克一個世界難題?!?br/>     岑墨氣笑,“快吃?!?br/>     柳溪故意調侃他,“吃火鍋怎么能快呢,要慢慢涮才有樂趣啊。”
    岑墨才不管,幫著她一口氣就把丸子、年糕全下了,幫她加快進程。
    雖然有新風系統,一頓火鍋下來,衣服難免沾了點味道,因此吃完之后,潔癖的某人就受不了要去洗澡,順便也趕著柳溪去洗。
    柳溪也不想一會親密的時候,兩人滿嘴火鍋味,所以休息了二十分鐘也去洗頭洗澡,還刷了個牙。
    她把自己收拾干凈出來后,見岑墨跑書房去了。
    又來了。
    柳溪的興致頓時煙消云散,直接拿起筆記本開始看周六沒看完的那篇論文。
    不想這回沒等多久,岑墨就出來了。
    他見她披著外套坐在沙發上,剛沐浴過的臉蛋像蜜桃似的,水盈盈的,粉嫩嫩的,他不動聲色地把窗簾拉上,走向了她。
    岑墨坐到沙發上抱住了她,“在干嘛?”
    柳溪:“看論文?!?br/>     岑墨望著屏幕,是前天的那一篇論文。
    柳溪見他來了,正好有幾個不明白的地方請教他。
    岑墨嗅著她渾身的香味,就連她嘴里也有牙膏的香味,此時的她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塊可口的甜心,他心猿意馬地解釋完了,喉結滾了下,“好了嗎?”
    柳溪感覺到在她腰上的手重了下,她神經一繃,若無其事地合上電腦放旁邊,“……嗯。”
    好像經過那晚,身體變得格外敏感,在被他撫摸了兩下就起了反應。
    岑墨把人抱到自己腿上,面對面地坐著。
    他不再多話,垂頭解開她的系帶,雙手往外撥開,便將她的外套從圓潤的雙肩上剝落。
    那件白色的睡衣呈現在眼前,順滑的料子貼合少女的身軀,勾勒出曼妙的曲線,鏤空的花紋令人遐想聯翩。
    他終于仔仔細細地看了一回。
    柳溪不習慣被他這樣直勾勾地盯著看,她抬手遮住領口。
    這是一個V領,還有點低,事業線若隱若現。
    只是正中央露了將近一公分的疤痕在外,如果不是岑墨這么執著這衣服,她才不想穿。
    雖然她自己給自己做了許多思想工作,也鼓足了勇氣換上這件衣服,但在喜歡的人面前,她還是無法消除內心深處的自卑。
    她眸光低垂,有點喪氣地說道:“很難看吧?!?br/>     岑墨:“很好看。”
    柳溪嘟起嘴,“怎么可能,這么丑的疤痕!”
    岑墨側臉親了下她的唇,嗓音低沉誘人,“不丑,我喜歡……”
    麻麻酥酥的感覺從胸口疤痕蔓延開,柳溪不由自主地攀著他的肩仰頭。
    他的目光很坦誠,語氣也很真,原本的擔憂便這樣被他安撫了。
    她從前最怕的事就是在床上被對方嫌棄疤,但岑墨是一點也不介意。
    如果換是別人,柳溪無法完全信任對方,但如果是他的話……
    她深信不疑。
    他的反應讓她一點點放下戒心。
    在他溫柔的親吻下,柳溪迷離著眼神,睫毛輕輕顫動,露出一副倦懶沉溺的模樣。
    感受到她的放松后,岑墨輕咬她的下唇,舌尖探了進去,纏住她的小舌又吸又頂,吻得越發激烈,恨不得將她吞下。
    呼吸如火撲在她的臉上,他的手上也沒閑著。
    柳溪便感覺到那滾燙的掌心一路往上,微涼的空氣從大腿開始,一點點地侵入她的肌膚。
    今晚的他明顯與之前不同,隱匿在溫柔克制之下的強勢與占有欲逐漸顯露……
    他掐著她腰的力氣逐漸加重,開始抱著她沉沉浮浮。
    柳溪的目光與他持平,她臉頰緋紅,發出細碎的聲音,先前是不好意思與他對視的,后來無意間瞥到他的臉。
    見他還是繃著鎮定的表情,就這么坦蕩蕩地望著她。
    他做什么事都是不急不躁的,哪怕此時明明已經感覺到他動作的急切,但他的表情卻還是如此平靜,平靜到完全看不出他是在做什么。
    可是柳溪一閉上眼,就能聽見他那低聲喘著的嗓音像是含了沙一樣,低沉性感,酥了她一耳朵。
    柳溪沉醉其中,被顛簸地發出嗚嗚聲。
    每一回下落,她都深刻感受一遍那可怕的灼熱。
    這是她第二次體會到那種欲生欲死的感覺。
    在一陣顫抖之后,她軟弱無力地趴在岑墨肩頭喘氣,那模樣就像是一只缺氧的小魚。
    岑墨握著她的手往下,“我褲子濕了?!?br/>     摸到一片潮濕的布料,柳溪羞得把頭埋在他頸窩,想把身體抬起來點,卻被岑墨摟了回來,并將她雙腳盤到自己腰上,就這樣抱她站起。
    柳溪嚇了一跳,像只樹袋熊似的,四肢緊緊纏住他,咬著唇一語不發地趴在他肩上。
    岑墨帶著她進了臥室,把門一關,便將人放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柳溪還沒來得及起身,高大的身體便壓了下來,他的五指沒入她柔軟的頭發間,抱著她的腦袋讓她無法逃脫他的吻。
    粗重的喘息聲帶著克制不住的沖動,鋪天蓋地地掠奪著她的呼吸。
    柳溪承受不住這樣火熱的吻,緊緊地扯住他的衣領,卻是無意識地將人往下扯,因此對方的吻越來越深,帶著恨不得融為一體的欲-望。
    開足暖氣的臥室里,二人糾纏的影子映在墻上起起伏伏,暖黃色的燈光將柳溪雪白的肌膚照得晶瑩剔透,而她的臉蛋卻是紅撲撲的,此時的她猶如黑夜里盛開的玫瑰,嬌艷欲滴,是岑墨從未見過的模樣。
    或許因為剛剛有過一次,柳溪的身體還非常敏感,岑墨第二次用手很輕松地就讓她讓她攀上了巔峰。
    未經人事的她,哪里受得住接連兩次的刺-激,她覺得自己要死在這種滅頂的快感中。
    她的大腦陷入了空白狀態,意識徹底渙散,不知身在何處,生理性的眼淚冒個不停。
    柳溪睜開濕-漉漉的眼眸,看見了岑墨額角的細汗,也看見了他因為隱忍克制而凸起的青筋。
    他怕她疼,一直在忍著,一直不敢越過最后一條線。
    可是情到濃時,又哪里來那么多理智。
    柳溪心疼他忍得太痛苦,軟糯著嗓音說道:“你……進來?!?br/>     岑墨目光錯愕,仿佛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眼底一片猩紅,因為極力克制,聲音沙啞低沉,“溪溪,再忍忍?!?br/>     他溫柔地順了順她的頭發,極力克制著,也極力哄她,“再忍忍?!?br/>     現在的她還這么緊,他不敢輕易嘗試。
    柳溪卻哭了起來,“我不要忍了,不要忍了……”
    她難受極了,也心癢極了,抱住他撒嬌,“你進來,你快點進來……”
    在她委委屈屈的聲音中,那沉重的呼吸聲貼近了她的耳朵,對方的聲音全然沙啞了。
    “好,我進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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