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凜將【融合必定成功卡】暫且收起。
    雖說不知道融合是什么樣的效果。
    但“稀有”級道具，總不會坑到太離譜的地步。
    比起一次性道具，伊凜更想抽到的是技能。
    但隨著幸運屬性越來越低，伊凜已經(jīng)很久沒嘗試過從結(jié)算隨機獎勵中抽取到技能的滋味了。
    他，十分無奈。
    但也沒辦法。
    伊凜又默默取出最后一件試練獎勵。
    ……
    【焱蘿女王的調(diào)教手冊·秘】
    【品級】普通
    【效果】這本手冊上，詳細記錄了某位在“S”與“M”之間反復橫跳的女王，其內(nèi)心最深處的秘密。且看且珍惜。說不定哪天就見不著了。
    ……
    手冊封面漆黑，由不知名的皮質(zhì)所制。
    翻開內(nèi)里，紙張泛黃。
    上面寫滿了看不懂的文字。
    還有一些圖案。
    伊凜左右看了一會，在沒有“翻譯”之下，伊凜也看不懂里面到底記錄了什么秘密。
    最后翻來覆去，伊凜實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別之處，只能將【焱蘿女王的調(diào)教手冊·秘】暫且收起。
    至此，伊凜將試練中的收獲，整理完畢。
    伊凜離開房間。
    在路上，伊凜遠遠看見，一個憂傷的背影，低著頭，高深莫測地撫摸著一根泛著微光的金屬棍子。
    無數(shù)女性研究員見狀，紛紛退避。
    伊凜表情微怔。
    但很快，伊凜表情如常，快速走上前，笑著問：“你怎么出來了？”
    潘小正聽見背后響起伊凜的聲音。
    他面無表情轉(zhuǎn)過頭，漠然與伊凜對視片刻，然后又重新將注意力放回手中的哈莉·奎茵的好朋友上，輕嘆一聲：“你還是別問了，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br/>     喲？
    潘小正這么一說，伊凜更感興趣：“愿聞其詳。”
    “上次試練，潘正義陷入了一個……十分尷尬的境地?！?br/>     “哦？”
    “……，總之，十分兇殘?！迸诵≌貌蝗菀紫氤隽艘粋€形容詞，語氣閃爍：“然后他把老子給丟出來了。”
    尷尬的境地？
    有多尷尬？
    潘小正越是不說，伊凜更加好奇。
    但伊凜越好奇，潘小正死活不說，伊凜也只能作罷。
    “你剛出來？”潘小正收起臉上的悲戚，他忽然將伊凜從頭到腳打量了幾輪，眉頭微皺，問。
    伊凜不答，反問：“你怎么知道？”
    潘小正撓撓頭：“我不知道該怎么說，感覺現(xiàn)在看你，和之前相比，好像有點不同。但又說不上是哪里?！?br/>     “你這是錯覺?！?br/>     伊凜笑了笑，拔腿準備離開。
    剛沒走出幾步。
    然后又折返回來，問：“對了，有一件事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br/>     “啥？”
    伊凜想了想：“就是那天，我?guī)湍恪委煛臅r候……”
    “你特么還好意思提那一次治療？”
    潘小正一聽，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永不磨損的棒棒，恨不得一棒子將這小子給敲死：“你別告訴我你那天把老子折騰得死去活來，你現(xiàn)在失憶了吧？”
    伊凜不動聲色后退一步，以防潘小正沒忍住，暴起傷人。
    “往事隨風，讓他過去就好。我想問的不是這個，你記不記得，潘正義什么時候在那本本子上畫了一個古怪的圖案？”
    “圖案？什么圖案？”
    “就是一個圓形和一個正方形。”
    之前都是潘正義在線，伊凜一直覺得此事有些古怪，但從潘正義口中也問不出什么。
    現(xiàn)在好不容易偶遇潘小正，伊凜才想起此事。
    “哦，你說這個啊。”
    潘小正認真想了好一會，總算想起來，恍然大悟。但沒一會，他便用一種“你有毛病”的眼神，深深看向伊凜：“我從他的記憶中得知，那明明是你自己畫上去的??？”
    “果然是我自己畫的？可那是什么意思？”
    伊凜自言自語。
    潘小正也不再理會伊凜。
    伊凜皺著眉，一邊沉思，漸行漸遠。
    背后。
    正在摩挲著棍子的潘小正，忽然間嘴角一抽，雙眼上翻。
    下一秒，他又再一次露出嘿嘿嘿的傻笑來。
    潘正義，重新上線。
    告別潘小正后。
    伊凜沒去打擾任何人。
    畢竟對于這個世界的任何人來說，他進入試練，不過是消失了短短一分鐘罷了。
    花了幾天時間。
    伊凜總算是重新適應了全新的屬性。
    他順便平心靜氣，好好地消磨掉在冥河初中里累積的殺氣。
    殺氣這玩意，雖說玄之又玄，但的確存在。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修養(yǎng)的幾天里，伊凜無意中發(fā)現(xiàn)，貼在腦門上的【怨】，進度條竟又漲了一截。
    伊凜推測，或許是因為在浸泡在冥河中時，用腦門去碰瓷無數(shù)怨魂，讓【怨】無意中飽餐了一頓的緣故。
    【怨】的來歷十分神秘，在冥河中，若不是【怨】詭異地發(fā)揮了功效，最終是否能夠離開冥河，尚是一個未知數(shù)。
    “67%……”
    “好像也沒什么用啊。”
    伊凜摳著腦門上的那一塊死皮。
    隨著進度條的上漲，那一塊死皮的范圍，似乎又稍稍擴展了一些。
    雖然變化很細微，但伊凜還是通過手感，察覺到這種奇怪的變化。
    除此之外，伊凜暫時也沒發(fā)現(xiàn)其他特殊。
    從試練中出來后，伊凜又徹底閑了下來。
    整個研究所里，每個人都在忙著各自的事情。
    讓伊凜感覺自己有些多余。
    又過了幾天。
    “哎，為什么實驗室門口躺了一條狗啊？是從動物園里跑出來了嗎？”
    “聽說那條狗有點奇怪啊，保安怎么拉都拉不動，據(jù)說都準備報警了?！?br/>     “是嗎？對哦，你聽說沒，我的偶像李長歌新電影準備殺青了喲！”
    “切，你還有空追星？趕緊把你手頭上的項目完成再說。”
    “哼，你不懂。歌歌長得可帥了！”
    “帥有什么用？中看不中用的多得去了！你還年輕，不懂。嘻嘻嘻。”
    “……”
    兩位青春靚麗的研究院從伊凜身邊經(jīng)過，竊竊私語。
    啊這？
    狗？
    伊凜一聽，連忙沖出了實驗室大門。
    果然。
    一條通體毛發(fā)雪白，體型矯健，帥氣逼狗的狗子，瞪大狗眼，兇神惡煞地坐在實驗室門口不遠，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伊凜剛踏出門口。
    那條狗子原本就瞪得滾圓的眼珠子，瞬間瞪得更大。
    一人一狗，隔空相望。
    時間驟然凝固。
    “汪~~~~~”
    數(shù)秒后。
    汪天帝瞬間搖著尾巴，滿臉興奮，四腿一抖，身后帶動著道道殘影，朝伊凜撲了過來。
    伊凜目瞪口呆，反應過來時，一股可怕的力量猛地轟在了胸口。
    咔——
    只聽見胸骨咔的一聲脆響，就像是被車轱轆給碾過，伊凜整個人隨著汪天帝這么一撲，一人一狗抱在一起滾了出去。
    “臥槽？”
    站在一旁準備撥打電話報警，讓專業(yè)人士處理這條狗的保安人員，看見這一幕，瞬間瞪大了眼睛，手機啪地一下砸在地上，屏幕摔得粉碎。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xiàn)了幻覺。
    這條狗……
    把一個人撞飛了幾米遠？
    特么這還是狗？
    這是車吧？
    等等。
    人沒事吧？
    該不會死了吧？
    要不要叫救護車？
    過了好一會。
    保安才反應過來，將不小心張大的下巴重新合上，手忙腳亂地從地上撿起手機，心疼地看著摔碎的屏幕。
    為什么這該死的手機換了十幾代，屏幕卻越來越容易碎？
    故意的吧！
    該死的手機商是擔心消費者們換手機換得不夠頻繁么！
    就在保安終于在復雜的心情中，想起要趕緊撥打電話呼叫救護車時，被狗子一個飛撲按飛幾米遠的伊凜，突然從地面上彈起，死死按住了汪天帝的狗頭。
    “你特喵故意的是吧？”
    “嗚……”
    汪天帝低著頭，眉頭垂成了八字型，看這表情，似是十分委屈。
    但它的尾巴卻在屁股后甩得呼呼響，越搖越歡。
    “你……需要叫救護車么？”
    保安走過來，一副見了鬼似的表情。
    伊凜連忙表示自己沒事，十分健康。
    但伊凜默默看了一眼面板上被狗子一個飛撲后，生命值下降的幅度……鬼才知道他剛才經(jīng)歷了什么。
    換作普通人，說不定這一下就得躺進醫(yī)院里了吧？
    再弱一點的，說不定半只腳都踩進太平間里了？
    在保安怪異的目光中，伊凜默默地將汪天帝拖進了實驗室中。
    十分鐘后。
    伊凜在網(wǎng)絡上搜索。
    【一條狗不斷搖尾巴是什么意思？】
    不同的動物學專家，給出的答案各異。
    【狗搖尾巴的動作，根據(jù)搖動的幅度與動作不同，有著許多含義?！?br/>     【例如求交配?！?br/>     伊凜抬頭，默默看向汪天帝。
    汪天帝舔著臉，吐著舌頭，裂開嘴，笑容燦爛。
    伊凜又低下頭。
    “應該不至于那么變態(tài)，它可是公狗?！?br/>     【前后搖擺。狗狗主動露出自己的PP區(qū)域……這個時候狗狗可能是想讓你努力的記住它哦。】
    伊凜：“……”
    【螺旋擺動。狗狗處于這個狀態(tài)的話，表示狗狗是非常期待和興奮喲！】
    伊凜：“……？”
    應該是興奮吧？
    可是你興奮個毛線？
    伊凜其實更想知道的是，當一條狗甩尾巴，甩成了直升機螺旋槳轉(zhuǎn)動般的節(jié)奏，是想表達什么？
    他看向汪天帝。
    只見汪天帝菊后，一條毛茸茸的尾巴，竟呼呼呼甩出了殘影。在尾巴上方，甚至還甩出了一小片回旋的氣流，仿佛這條狗，伴隨著尾巴的螺旋擺動，隨時都能夠原地起飛。
    伊凜覺得有些古怪。
    在加勒比海中，他與汪天帝都是扮演了其他角色，這次算是第一次正式見面。
    可汪天帝這幅舔狗般的姿態(tài)，為何讓伊凜有種久別重逢的錯覺？
    還是說狗子的性格都一個樣？
    就在伊凜想著如何安置遠道而來的汪天帝時，一個怒氣沖沖的聲音由遠而近。
    “死魂淡，我聽說你居然敢在本姑娘的地盤上養(yǎng)寵物？！”
    伊凜回頭一看。
    只見莫莉表情憤怒，提著一個智能扳手殺進屋來。
    汪天帝瞬間豎起了尾巴。
    目露兇光。
    伊凜連忙將剛抬起的狗頭死死按住。
    他如今力量屬性也不算太低，加上有酒神因子的愈合作用，才能承受汪天帝一個飛撲而不死。
    若狗子沒輕沒重地朝莫莉撲過去，后果……不堪設想。
    按住狗頭再說。
    汪天帝被伊凜這么一按，竟瞬間安靜下來，十分聽話。
    聽話到讓伊凜感覺有些匪夷所思。
    這……不像那條狗?。?br/>     不過，現(xiàn)在伊凜也無暇多想，先安撫好莫莉再說。
    伊凜無奈地聳聳肩：“這條狗不一般?！?br/>     莫莉自然不信，冷笑一聲：“不一般？難道還二般？你在本姑娘地盤上蹭吃蹭喝就算了，這里經(jīng)費多，不差一個吃白飯的。可你居然在這里養(yǎng)寵物，這就過分了吖！”
    “它不是我的寵物?！?br/>     “那丟了，趕緊的。送回動物園里?！?br/>     “呃……就算是我養(yǎng)的吧，為什么不能養(yǎng)？”
    “嗯？對了，你養(yǎng)狗？我怎么不知道？”
    莫莉想了想，先不提這茬，她快速地掰出了一個理由：“本小姐對狗毛過敏?！?br/>     伊凜與狗子互相對視片刻。
    狗子暗暗搖頭。
    伊凜會意。
    “它說它不掉毛?！?br/>     莫莉：“……”
    你特么騙鬼呢！
    它說你就信？
    等等。
    你丫的能聽懂狗語？
    你忽悠誰呢？
    莫莉瞪大眼睛，擺出一副你特么騙鬼的表情來。
    伊凜重新?lián)Q了一種說法：“它一直都不掉毛?！?br/>     “這里沒人有空幫它鏟屎。而且這里可是研究所，到處飄著狗屎味，成何體統(tǒng)？”
    汪天帝忽然，冷冷一笑。
    狗子頓時站起。
    當著莫莉的面前，狗子默不作聲，擰開衛(wèi)生間的門，走進廁所，關(guān)緊門。
    噓噓噓——
    一陣水花聲后。
    嘩啦啦——
    狗子熟練地沖干凈馬桶。
    順便還打開水龍頭洗了個爪。
    汪天帝悠悠地從桌面上扯了一張紙。
    擦干凈爪子后，精準地抖出一個拋物線。
    紙團落入紙簍里。
    做完這一切，汪天帝朝莫莉遞出一個略帶嘚瑟的眼神，然后一言不發(fā)地蹲回伊凜腳邊。
    趴好。
    一動不動。
    莫莉……目瞪口呆。
    震驚之下，莫莉手中的扳手也咣啷一聲砸在了腳邊。
    啊這？
    這狗的智商，離譜了吧？
    最后那個眼神，竟傳神到令莫莉有種被鄙視的錯覺。
    “等等?！?br/>     莫莉連忙撿起地上的扳手，她也反應過來：“你這條狗……哪來的？”
    伊凜無奈解釋：“我說了這條狗……不一般。禁止事項?！?br/>     這四個字一出。
    莫莉瞬間明白。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伊凜所說的禁止事項，便是與那神秘的“塔”有關(guān)。
    莫莉在瞬間，腦補了許多內(nèi)容。
    但伊凜不說，莫莉也沒辦法從伊凜口中撬出更多的情報。
    既然是非一般的狗，莫莉看向蹲在一旁舔著臉的汪天帝，似乎也順眼不少。
    她的確對一般的狗沒有興趣。
    但不一般的狗……有研究價值??！
    莫莉的興趣瞬間就上來了。
    “這條狗能聽懂人話？”
    不等伊凜發(fā)言，汪天帝主動暴露它是一條SuperDog的真相，汪了一聲，順便還秀了一個健力士的動作，以示它作為一條狗，十分牛逼。
    伊凜連忙將嘚瑟的狗頭又按了下去，省得這條蠢狗暴露更多不該暴露的事實出來。
    畢竟伊凜除了讓莫莉幫忙的內(nèi)容外，不想莫莉太過于涉及他所在的世界。
    “總之，這條狗你不用擔心，不會給你這里帶來麻煩?！?br/>     “說不定，它還能給你看門，能省下不少安保的費用?！?br/>     莫莉十分大氣，擺擺手：“不用省，爺爺掏錢。這是應該的?！?br/>     她言下之意是，這些年她的實驗室做出的項目所帶來的收益，這些經(jīng)費絕對不虧。
    伊凜：“……”
    總之，汪天帝展現(xiàn)出非一般的特質(zhì)后，莫莉總算同意了汪天帝暫住的請求。
    對于汪天帝表現(xiàn)出來莫名其妙的熱情，讓伊凜一頭霧水。
    他曾問過。
    但汪天帝只是嘴角一歪，流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表情，無法溝通。
    莫莉?qū)ν籼斓郾憩F(xiàn)出十分強烈的研究欲望。
    “我能不能測一下這條狗的屬性？”
    “這條狗應該會自己洗澡吧？”
    “我能取一管它的血么？我想看看它的基因，有可能存在某種變異，說不定能推動基因?qū)W的發(fā)展喲。”
    對于抽血，狗子自然是拒絕的。
    伊凜在進入上一次試練前，已事先準備好汪天帝的狗窩、食物、生活用品。
    所以莫莉同意后，汪天帝便正式成為了莫萌萌研究所的一員。
    當然。
    伊凜十分嚴肅地提醒汪天帝，千萬不要在陌生人面前表現(xiàn)出它的特殊之處，一切低調(diào)行事，當一條樸實無華的狗子。
    更重要的一點是，絕對不能撲向任何人……會死。
    狗子的屬性值，伊凜雖然不太清楚。
    但在加勒比海最后，狗子可是使出了一張卡片，化身地獄三頭犬，與勞模趙星辰、女巨人卡呂普索一同擋住了魔王的可怕存在。
    這自然弱不到哪里去。
    伊凜為了想辦法與汪天帝順利溝通，上網(wǎng)搜索是否有類似的科技產(chǎn)品。
    喲？
    還真的有。
    【狗狗通】。
    這是一個安裝在犬類脖子上的模擬發(fā)聲器，據(jù)說能根據(jù)狗子聲帶的震動波頻與振幅，盡可能模擬出人類的語言，還能連接手機，實現(xiàn)同步翻譯。
    更高級版本還能搭配各種表情，讓主人更輕松愉快地與愛犬溝通。
    這玩意有沒有效果……伊凜不敢肯定。
    但貌似不貴。
    伊凜看了一眼帳戶上的余額，便果斷下單了再說。
    “科技改變社會啊。”
    狗語翻譯器大概好三天后才能送貨上門。
    伊凜也不急。
    他其實最好奇的其實并不是狗子對他的態(tài)度。
    而是狗子成為使徒的方式。
    若按照正常成為使徒的流程，要么屬性達標，要么擊殺使徒剝奪資格。
    這兩種方式，無論哪一種，發(fā)生在狗子身上都令伊凜覺得不可思議。
    狗子在研究所落戶后第二天。
    趙玉龍不請自來。
    “我聽說你這里多了一條——臥槽，真的是那一條逃跑出來的狗！”
    趙玉龍抵達研究所時，剛好看見狗子正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看電視這么一幕。
    目瞪口呆。
    四下無人。
    伊凜想了想，也沒有隱瞞。
    而且估計也瞞不住。
    “它是使徒。”
    “……？”
    趙玉龍一臉懵逼。
    十分鐘后。
    趙玉龍才不得不接受了這么一個殘忍的事實。
    他們布局了那么多年，放出明朝流傳下來的古武術(shù)供全國人民修煉，優(yōu)秀的苗子還考進特戰(zhàn)科秘密培訓……可這種篩選人才的方式整下來，被召喚成使徒的人還不足千分之一。
    換言之，那一大片超級精英，居然被一條平平無奇的狗子給刷了下去？
    他們?nèi)孛床蝗缫粭l狗？
    當趙玉龍接受了這個事實后，心里頭卻像是被塞了一坨狗屎般難受。
    良久。
    伊凜也從趙玉龍口中得知。
    汪天帝的確是逃跑出來。
    汪天帝所在的區(qū)域守衛(wèi)不嚴，畢竟不是關(guān)著一級保護動物的區(qū)域。
    據(jù)說不久前，汪天帝一爪將特殊制造的籠子給拍碎，然后大搖大擺地從動物園里溜了出來，臨走前還在動物園門口撒了一泡熱騰騰的尿。
    “咦不對！”
    雖說從動物園里逃跑出來的惡犬找是找著了。
    但新的問題來了。
    “特么這條狗是怎么成為使徒的？”
    伊凜早料到趙玉龍會注意到這一點。
    他只能搖搖頭：“鬼才知道，我也很好奇?！?br/>     趙玉龍目中光芒閃爍，搖曳不止。
    大多數(shù)使徒只知道普通人要獲得使徒資格，需要屬性達標，方有可能感應到“召喚”，參加預備使徒試練。從“新人墳墓”中活下來的人，才能成為正式的使徒，穿梭于無數(shù)里世界中。
    少數(shù)人知道，除了第一種方法外，以普通人的身份親手擊殺使徒，這是第二種方法。
    趙玉龍身為特異組高層，第二種成為使徒的方式自然是知道的。
    可這條狗……
    “看來有必要好好查一查這條狗被關(guān)進動物園前的來歷?！?br/>     趙玉龍低聲說道。
    “你來，該不會真的是為了這條狗吧？”
    伊凜好奇問。
    “不然呢？”趙玉龍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又想讓我白打工?！币羷C松了一口氣。
    趙玉龍：“……”
    驚訝過后。
    如何處理汪天帝后續(xù)事宜，倒是讓趙玉龍頗感頭痛。
    這條狗表面上看起來是一條狗。
    但事實上，根據(jù)伊凜描述，這條狗的殺傷力絕對不低。
    若是處理不好，絕對會引發(fā)“異常”事件，給和平的社會帶來不少動蕩。
    負責處理“異?！保揪褪翘禺惤M的工作范圍。
    “暫時讓狗子呆在我身邊吧?！?br/>     伊凜說。
    趙玉龍聞言一愣。
    低頭一看，汪天帝似是生怕趙玉龍不答應，十分生動地將兩個爪子擰在一塊，啪啪作響，似是在威脅。
    趙玉龍：“……”
    他只能快速答應下來。
    同時趙玉龍也很好奇，在試練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伊凜竟能夠讓一條實力不俗的公狗，如此服帖。
    但試練內(nèi)容與個人技能，是屬于使徒的秘密。伊凜不說，趙玉龍也沒有強求。
    臨走前。
    趙玉龍千叮萬囑，千萬別讓這條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狗子，折騰出什么幺蛾子來。
    雖說這是真的狗，但若處理不好……后果不堪設想。
    伊凜自然是連忙保證，同時認真地表明，他這算是在“工作”。
    “對了，還有一件事。”伊凜想了想，反正趙玉龍也剛好在這，便順口將這件事提出。
    “嗯？你該不會想讓我發(fā)工資吧？”趙玉龍擺出正義凜然的表情：“放心，工資什么的，不會少的，我遲點給你報上去，很快就能批下來?！?br/>     伊凜表情微怔，點點頭：“嗯，那非常好，畢竟這條狗的口糧，也不少錢。不過我想說的是另一件事?！?br/>     “嗯？”
    趙玉龍聞言，才知道自己誤會了伊凜的意思。
    早知道就不主動提起工資的事了。
    ——草率了。
    伊凜表情平靜，笑著說：“這段時間，我想離開首都一段時間，沒什么事不用找我，看緊這條狗，就算是我這段時間的工作好了。”
    離開首都？
    雖然他無意限制員工的人身自由，但還是忍不住隨口多問一句：“去哪？”
    伊凜的目光，略微飄忽起來。
    像是透過空間，望向冥冥中的某處。
    過去、現(xiàn)在、未來。
    “去旅游吧。世界很大，我想去看看?！?br/>     伊凜微微一笑。